第六章

第六章

「為什麼不可以?」

「我怕吃下去會拉肚子。」冰娃喃喃自語。

他的表情變得晦暗,好像深受打擊。

「我吃給你看吧!」東遲凌臭著一張臉,把菜往嘴裏塞,沒好氣的道:「我不是右佐堂那個連飯都煮不好的傢伙。」

「不準說佐堂哥的壞話!」冰娃板着臉。

她討厭這傢伙一直說佐堂哥的不是,佐堂哥才沒有那麼不濟。

「那你說那傢伙煮的東西能入口嗎?」東遲凌詢問她。

只見冰娃支吾其詞,臉上閃過一抹暗紅。

「但佐堂哥很努力了……」只是炒出來的菜不是放錯鹽巴,就是放錯砂糖,味道吃起來怪異到極點。

「他根本是廚藝白痴。」

冰娃不喜歡聽到有人批評她的佐堂哥,忍不住反駁:「你炒的菜又有多好吃?」

話一衝出口,她立刻不安起來,因為她的話聽起來挑釁意味十足。

「好不好吃也要你吃過了算。」他不以為忤。

反正這個小女人只要一提起她的佐堂哥就會變成小母老虎,讓他心裏泛酸,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東遲凌夾了一道菜到她的碗裏。

冰娃鼓起勇氣放進嘴裏,美妙的滋味隨即在嘴裏化開,她的眼眸為之一亮,「很好吃!」

冰娃對着他嫣然一笑。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有這麼好的手藝。

看到東遲凌帶着笑意緊盯着她,她的臉頰突然變得灼熱起來。

「好吃就多吃些。」他在她的碗裏夾了些菜,也在她平靜的心湖上,投下一小顆、一小顆的小石子,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第四章】

酒足飯飽之後,冰娃懶洋洋均癱在床上,看着東遲凌在洗碗筷,心中浮起一絲罪惡感。

她來這裏沒幫到什麼忙,自己像個大小姐一樣,都是他在服侍她。

不過是他把她綁來這裏的,算他活該!

雖然她的心裏這麼想,但還是掩飾不住心中淡淡的心虛。

看着煤油燈照着東遲凌的側臉,她的胸口泛起一股悸動。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心跳好快,甚至覺得此時的他英俊十足、魅力無限。

她的眼中充滿困惑,看着他洗完碗筷后,拿着煤油燈走到她面前。

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包圍住她,她的臉頰變得紅潤,熱氣從頸子往臉蛋上撲,頓時,她感到渾身燥熱難安。

「你靠那麼近幹嘛?」他身上傳來的體溫,讓她頭暈目眩、手腳發軟。

她不知道自己生了什麼病,為什麼只要他一靠近,她就開始熱血沸騰起來?

「你要不要先洗澡?」

「洗澡?」冰娃愣了一下,「才剛吃飽沒多久,這麼快就要洗澡了?」

「不洗澡睡覺,你要幹嘛?」

他的臉孔在眼前放大,他的氣息輕拂過她的臉頰。

「這麼早就要睡覺?」冰娃傻了,現在還不到八點吧!

「這裏沒電、沒電視,你不睡覺,還想幹嘛?」

被他這麼一問,冰娃倒是想不出來在沒電的情況下,在微弱的煤油燈中和手電筒下,她還能做什麼?

結果不等她回話,東遲凌倏然起身走向浴室,「如果你不洗,我先洗了。」

他進入浴室后,冰娃才發現到浴室竟然是用毛玻璃隔着,雖然看不到男人精壯的肌膚和身材,但他的身形倒映在玻璃上一清二楚。

她隔着毛玻璃,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的舉動。

他正在脫衣服!

冰娃倒抽口氣,竟然無法把目光移轉開。

看他快速脫去自己的衣物,浴室里熱氣迷濛,冰娃卻臉紅心跳加速。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他的一舉一動所吸引,他的舉手投足間帶着強烈男性吸引力。

她被惹得渾身燥熱,小臉通紅,喉嚨感到乾渴,她吞咽著口水,莫名的慾火在體內燃燒起來。

她掩著小臉呻/吟。

「天呀!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色?」竟然會有想偷看男人洗澡的衝動,真是罪惡呀!

浴室里傳來水聲,冰娃卻滿腦子幻想着水珠扑打在他強健的體魄、健壯的身材上,就連昨晚纏綿的回憶也一塊冒了出來。

她的臉頰變得艷紅,恨不得把頭埋進枕頭裏悶死算了。

羞死人了!她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對把她擄到荒郊野外的男人產生興趣來?

不過溯流哥也太過分了吧!他竟然將她丟給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照顧,東遲凌甚至把她像打包般捆一捆就帶走。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沒有注意到水聲停了,浴室門被打了開,東遲凌赤裸著胸膛,身下只穿了件長褲。

「你在發什麼呆?」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冰娃猛然回過神,看到他的臉孔在眼前放大,她的心悸動了下。

「你……洗好啦?」她的臉頰升起兩朵可疑的紅雲。

看着他寬闊的胸膛上流着水珠,滑過他的肌膚和腹肌,肌肉結實不誇張,完美得讓人好像撫摸看看。

冰娃暗自唾棄自己像個大色女。

見到她滿面潮紅,東遲凌伸出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充滿愛憐寵溺的意味。

在他的動作下,冰娃泛起一陣心慌。

為什麼他的舉動總是能讓她面紅耳赤、心慌意亂?

「我洗好了,你要洗嗎?」

「好……」為了躲避這種尷尬詭譎的氣氛,她連忙點頭,可是點到一半,她臉上流露出困窘的神色。

「怎麼了?」

「我沒衣服可以換。」她紅著小臉道。

東遲凌的雙唇好看的微勾起來,「我拿睡衣給你。」

他拿給她的睡衣是女用睡衣,還剛好與她的體型符合。

冰娃一臉狐疑,「這是誰的睡衣?這件睡衣你應該穿不下吧!」

該不會是他女人的睡衣?

不知為何。只要想到有別的女人與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她的心裏就有些不舒服,還泛著酸味。

「這件睡衣是為你準備的。」

聽到他是為她準備的,她的臉頰變得紅潤,「原來你早已打定主意要綁架我嗎?」冰娃一臉認真問道。

東遲凌勾起笑容,「沒錯!」

聽見他坦然承認,她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一點點歡喜……

她是怎麼了?冰娃越來越不懂自己,拿着他給她的衣服躲進浴室。

浴室里微弱的煤油燈在照明,她褪去襯衫,任由熱水淋去心中的紛亂。

照理來說,她應該討厭他,因為他將她綁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還說了一堆佐堂哥的壞話,可是她卻無法生氣,這是為什麼?

是因為他的胸膛讓她覺得安全,每次她哭泣時,他總是提供自己的胸膛任由她發泄,讓她感到自己是被在乎的?

冰娃覺得好茫然,但不得不承認在他的攪和之下,自己對於右佐堂的事情漸漸釋懷。

怎麼可以這樣!她愛的人明明是佐堂哥呀!

她以為自己已經想清楚了,以後要與東遲凌保持距離。

可是當她走出浴室,看到他慵懶的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財經雜誌看時,心又不知不覺被他所吸引。

所謂認真的女人最美麗,那認真的男人呢?瞧他專註的模樣,在冰娃的眼中看來,他無疑是俊逸十足!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好快,臉頰羞紅。

「你洗好了嗎?」發現到她的視線,東遲凌放下雜誌,讚賞的目光看着她剛洗完澡時清麗的模樣。

冰娃又臉紅了起來,像是掩飾自己的害羞,她故意惡聲惡氣道:「你在看什麼?」

「你現在的樣子很美。」

聽到他突如其來的讚美,她的腦袋轟的一聲,差一點點招架不住。

「我當然知道我很美,這個誰不知道。」她哼的一聲,把頭別過去。

多少個男人讚美過她,還不時獻上鮮花和禮物攻勢,可是她的心早己被佐堂哥所佔據,絲毫不為所動。

然而此時她腦海里想的人不是佐堂哥,而是東遲凌的笑容,溫柔得讓她迷醉。

「要睡了嗎?」他溫柔的問道。

冰娃渾身一僵,頭轉向他,然後看着那張大床,「床只有一個。」

「是的。」東遲凌維持笑容不變。

她語氣僵硬的問道:「我睡在哪?」

「你想睡沙發,我也不反對。」

「誰要睡沙發!」冰娃抗議著。

「我也不想睡,天氣這麼冷,睡沙發會感冒。」東遲凌的眼眸精光閃爍,沒有讓她發現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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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狂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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