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但她很快揮去那抹罪惡感,仰起高傲下巴道:「你到底是誰?我為什麼要記得你?」

這個人又不是她的誰,她為何要記清楚?

東遲凌倏然掠奪她的雙唇,對着她嫣紅的檀口又啃又咬,舌頭采進她的香唇內,把她吻得全身發軟。

「這是給你的懲罰,懲罰你該死的忘了我。」

「你這個大混蛋!」冰娃漲紅雙頰怒罵道,手背不停擦拭著嘴唇,怒目相向。

他竟然吻她作為懲罰,就因為她忘了他。但她根本不認得他是誰啊!混蛋!他才是那個該死的人。

「你需要擦嗎?你忘了昨晚我們接過吻,你還沉溺在其中。」他的聲音和眼神變得好危險,他凝視着她曼妙的胴體。嘴角浮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循着他的視線,冰娃看到光裸的自己,上面還佈滿大大小小的吻痕。

「這……你對我做了什麼?」冰娃掀起被單包裹住目己,怒瞪着他。

「你沒眼睛嗎?」

他的回答讓人氣到吐血,冰娃咬牙切齒的盯着他,隨手拿着枕頭扔向他,但他依舊不痛不癢,氣得她臉頰抽搐,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花。

「昨天我們已經做了嗎?」她語氣僵硬的問道。

「沒。」

冰娃鬆了口氣,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老羞成怒。

「雖然沒做,不過我吻過你身上所有地方,上上下下,沒有一絲遺漏,還留下記號。」他勾起好整以暇的笑容。

「什麼?」冰娃的臉頰更加漲紅,她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充滿了大大小小青紫色的吻痕,一想到他吻遍她的全身,她不禁又氣又怒。

「不要臉的大色狼!」

「不要臉的大色狼?」他隨着她的話重複一次,不同的是,他的語氣充滿疑問。

他挑挑眉,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笑什麼?」冰娃不安的問道。

「我在笑你。」

「笑我?我有什麼好笑的?」冰娃十分不爽,嘟起紅艷的雙唇,目光如炬。

「我還記得昨天晚上你是怎麼要求我不要停止,還不停呼喚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說到這,東遲凌的臉孔扭曲,一肚子的火。

誰願意聽到與自己歡好的女子,嘴裏喊的卻是某一個男人的名字!

冰娃臉上出現一絲困窘,但她裝胡塗,「我在喊誰的名字?」

「你敢說沒有?那佐堂哥是誰?你當我耳聾嗎?」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他磨牙問道,表情看起來很不善。

「沒錯,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冰娃仰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和你親熱,你嘴裏念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叫與我無關?」他笑了,笑聲令人感到寒冷。

「你笑什麼?」冰娃打了個哆嗦,在他的目光下,自己彷彿赤裸裸的站在他的眼前,讓人膽戰心驚,她不安的扭動着身軀。

「你的事以後都歸我管。」

「神經病!」冰娃瞪了他一眼,「你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管我的事?」

她撇撇嘴角,左右張望,尋找自己的衣服。

她看到衣服被扔到床底下去,想要撿起來時,他卻搶先一步把她的內褲拿在手上。

「變態!你拿着我的內褲幹嘛?」冰娃羞紅了臉,輕啐道。

「你暫時還不需要這個。」

「什麼叫暫時不需要這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的臉頰如火燒般,變得嫩紅,誘人無比。

「意思是說……你暫時走不了。」

冰娃渾身一僵,全身緊繃。

「你說什麼?」她用戒備的雙眼凝視着他。雖然這男人看起來堂堂正正,但壞人臉上也沒寫說自己是壞人。

「你緊張嗎?」他的手伸了過去,挑起她一撮髮絲,那柔細滑順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還來!」她把他的手打掉,想搶回自己的內褲,他卻眼明手快的把她的內褲藏在身後。

「這個可不行。」他露出一抹笑容,壞心的逗弄着她。看她嘟起小嘴、鼓起腮幫子,模樣可愛極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冰娃氣急敗壞的問道。

「不怎樣,我說了,你現在歸我管。」

「我只不過和你上一次床,還用不着你管,你又不是我的男友。」冰娃衝口而出。

「不!我雖然品嘗過,但沒有真正做過。至於我有沒有權利管你,你只需要問石溯流那傢伙就行了。」

「溯流哥?」冰娃瞠目結舌,怎麼溯流哥也來參一腳了?

「沒錯!所以你暫時哪兒都去不了,只能待在我的身邊,免得你再借酒澆愁,變成一名女酒鬼。」東遲凌聲音低沉的道。

「我不要!」

「不能不要。」東遲凌搖搖頭,看來她還不了解自己的處境,以為她可以拒絕嗎?

「我才不要跟在一個陌生人的身邊,誰知道你會對我做出什麼事。」

「昨晚該做的都做了,只差最後一步,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挑挑眉反問道。

她的腦海里浮現昨晚的畫面——等到宿醉完全退去之後,她想起自己是怎麼糾纏他,而他又是怎麼服侍她,讓她達到高潮之後,她就呼呼大睡去了。

冰娃覺得很害羞,都怪貪杯惹的禍。

「你是趁人之危!」她羞紅著臉指控道。

「你再說一次。」東遲凌的臉孔在她的眼前放大。

冰娃屏住氣息,他身上傳來灼熱的體溫,讓她的心跳忍不住狂亂舞動。

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心跳加速?大概是因為昨晚的事,害她滿腦都是色色的畫面。

「你趁我酒醉、神智不清時……」看到他眼中燃燒的怒火,她的話嘎然停止。

「說呀!怎麼不說下去了?」他嘴邊掛着冷酷的笑容。

他的笑容像是她再說下去,她就死無全屍,她哪敢再說下去啊!

她的心裏忐忑不安,但仍死鴨子嘴硬的道,「反正昨晚只是個錯誤。」

「可我並不覺得那是個錯誤。」他的手指輕佻的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完美精緻的小臉蛋,他臉部剛硬的線條隨即變得柔和。

他熾熱的眼眸讓她的心跳更是加速,她垂著小臉,躲避他的目光。他接下來的那句話,讓她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鑽進去。

「我還記得你昨晚巴在我身上,口口聲聲說要的還不夠……」

「夠了,不準再說了!」冰娃氣呼呼的打斷他的話。他再說下去,她整張臉都要着火了。

「為什麼不准我說?」

「你到底想怎樣?」冰娃氣呼呼的問道。

「不怎樣。」東遲凌回答,對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什麼叫不怎樣?把她綁到荒郊野外叫不怎樣?如果他對她怎樣的話,她這條小命還在不在?

她身上裹着的是汽車旅館里的被單,被單里她全身赤裸裸的,像個沒有防備力的嬰兒。

「該死的你,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幹嘛?」

東遲凌挑挑眉,對她的抱怨充耳不聞。

「喂!」冰娃怒吼著。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

「我怎麼知道你叫什麼?」她撇撇嘴角。他從來沒有說自己是誰,她又不是先知或是能通靈,一下子就可以猜出他是誰。

「是你忘了。」東遲凌抿著雙唇,看起來有些賭氣的意味,昨晚他明明已經跟她說過自己的名字,結果她還是忘了。

冰娃睜大眼眸,看着他僵硬的臉部線條,「不會吧?你幹嘛跟我賭氣啊?」

她真的認識他嗎?

好吧!就算她真的認識他好了,她只不過是忘了他的名字,他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她在心裏暗自嘀咕著。

「我沒和你賭氣。」他面無表情的道。

「是嗎?」冰娃才不相信,就算有,他也不會承認呀!

「東遲凌。」

「啊?」冰娃愣了下,不懂他為什麼突然蹦出這幾個字。

「我的名字叫東遲凌。」

「姓東?」

「不!姓東遲,我的名只有一個凌字。」

「好奇怪的名字。」冰娃微歪著小腦袋,心想,她對這個名字有記憶嗎?東遲的姓照理來說很特別?

「會嗎?」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冰娃看着他的臉孔,發現他此時的模樣散發出一股男人性格十足的魅力,眼神專註著前方,手握著方向盤。他的外表並不是很俊俏,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渾身充滿著成熟穩重的

氣息,又像一隻優雅的獵豹靜悄悄的潛伏,等待出擊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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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狂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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