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哥哥的故事】⑦

107.【哥哥的故事】⑦

容懷書說過,他家那些老傢伙們,有幾個是認識外公的。那麼也就是說,景淵外公只要見到對方,就會知道容懷書的身份了。

景淵以最快速度洗了澡,換好了衣裳,就拖著容懷書出門了。

「真要過去?」容懷書卻有些糾結:「要不要買點什麼禮物啊?」

「不用。」景淵嘆氣,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開年的時候,外公還讓我相親來著。這下可好,不知道弄成什麼樣。」

容懷書的瞳孔一縮:「相親?」

景淵斜了他一眼,笑道:「有意見?」

容懷書輕咳一聲,道:「沒意見,反正今天過後,那些鶯鶯燕燕也別想再覬覦你的美貌了。」

景淵冷笑道:「其實,如果你扮成女人,外公一定察覺不出異常的。」

容懷書:「呵呵。」

景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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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你來我往地遞刀子,很快到了軍區大院里。景淵來的時候特地給容懷書和自己換了件襯衫,遮擋之前瘋的時候弄出來的痕迹。

下車的時候,景淵還特地拽住容懷書,把襯衣扣子給扣到了最上面。容懷書任由景淵擺弄他,然後在跟在景淵身後,跨進大院的一剎那,飛快解開了最上面的紐扣,露出了景淵吮在他喉結上的那抹艷紅。

景淵一進院子,就聽到很熱鬧的聲音。聊天嘮嗑,還有孩子的聲音——孩子自然是景青,暑假的時候,景青自發地要求補課,景榮也有心教景青一些東西,結果被印漓一大一小各賞了一個爆栗子,然後把景青打包送到帝都,讓外公享天倫之樂了。

不過其他的聲音……

景淵扭頭看容懷書——怎麼挺高興……!!!

景淵瞪眼,伸手就去揪容懷書的衣領,容懷書矮身躲開,撥開領子,就往院子里去了。景淵一口火堵在喉嚨,看向容懷書背影的眼神越發『火熱』了。

院子里,藤椅圍了一圈,中間擺了一張小桌子。景青跟薛遠坐在一方,其他三方坐著另外三個老爺子跟老太太,一人身邊還坐著『抱膀子』的。

景淵忍不住腳下頓了一下——容懷書果然沒誇張,容家還真是……枝繁葉茂。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來啦~」容懷書進門就叫道。

景淵:「……」

一二三四五六七?

院子里的人齊刷刷抬頭看過來,然後那幾個老頭子跟老太太們,頓時笑著招呼:「小梳子,來啦?」

景淵:「……」

小梳子?噗。

景淵別過頭咧了咧嘴,然後才扭過頭,表情溫潤如翩遷君子,對薛遠道:「外公。」

「舅舅!」景青一看到景淵,就高興地跑過來,拜景榮跟印漓所賜,他對景淵的崇拜也一點不少。

「哎,果果真乖。」景淵抱住跑過來的小傢伙,在手裡掂了掂,嗯,比剛來家裡的時候沉了不少。

「咳。」那七個老人家裡,一個老太太輕咳了一聲,然後扭頭盯著容懷書。

容懷書也咳了一聲,先是不要臉地跟薛遠打招呼:「外公好。」

然後從兜里摸出一個盒子,雙手奉上:「之前在海島訓練的時候,無意發現了一個地下寶藏地,其他的東西有染了血污的都沒用,但這塊和田玉卻是被保存完好,而且是塊脫胎玉,您老人家時常拿在手裡盤玩,活絡氣血不說,也能益壽延年。」

薛遠眯著眼,視線掃過容懷書喉結上的那抹艷紅,還有容懷書彎腰遞盒子的時候,露出的鎖骨上的牙印。

薛遠不動聲色地接下禮物,然後也不要老臉地對景淵說道:「景淵啊,這是你朋友?好大的見面禮,快給外公介紹一下。」

景淵:「……」

您都承了別人一句『外公』,收了別人的『改口禮』。結果翻臉不認人啊。

景淵也沒辦法,笑著說道:「他叫容懷書,是……嗯,我目前交往的對象。」

原本觀望的那七個老頭老太太,頓時個個眼冒精光,不由得頷首——嗯,這個小夥子實誠又坦蕩,是個好傢夥啊。

景淵絲毫不知道自己刷了一次好感,說完過後又有些歉意地跟薛遠說道:「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之前景榮跟印漓他們出事兒,沒來得及跟您坦白,就錯過時機拖到了現在。對不起,外公。」

薛遠嘆口氣,旁邊這一二三四五六七,早跟他旁敲側擊過,他又不是老糊塗,自然就猜到了。現在說氣吧……景淵又不是景榮,長得跟薛遠死去的夫人那叫一個像啊。

「哎。」薛遠又嘆口氣,對景淵下不去手,暫時休戰。

容懷書一見,笑了,然後跟景淵介紹他旁邊的幾個老人:「景淵,這是我家的七個長老級,也就是輩分最高的幾個人。一二三四五六七,這是他們的真名。叫爺爺奶奶就好。」

景淵挨個打招呼過去,一爺爺,二奶奶什麼的……真心彆扭。

七個老人家眉開眼笑,轉眼就給景淵手裡塞了一大堆的禮物。景淵拿不住,只好讓懷裡的景青抱著。

景青眨眨眼,似乎終於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轉頭問景淵:「舅舅,你要結婚了啊?」

景淵有些好笑:「才多大就知道結婚了?」

「知道的,爸爸跟父親就結婚了。乾媽也結婚了。」景青嚴肅地回答道:「我長大也要結婚的。」

景淵噗嗤一樂,親了他一口:「結婚還早呢。」

容懷書旁邊的七位老人聞言,頓時個個瞪容懷書——什麼情況呢?還沒搞定呢?

容懷書也瞪回去——你們不添亂搞什麼訓練,不早就搞定了嗎?

「對了。」薛遠這時候開了口,說道:「一會印漓跟景榮也要過來,說是景榮來這邊出差,印漓也跟來了。印漓學會了做餅乾和點心,說要給我帶來。」

薛遠笑眯眯的,顯然心情很好。

景淵也挺高興:「他們都好久沒回來了。什麼時候的飛機,我去接他們吧。」

「薛羅去接,你爸媽也要過來。今晚大家就去葯膳館吃飯吧,後邊新起了個樓,仿古的木樓,環境很不錯的。」薛遠提議:「他們待會也直接去葯膳館。」

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

景淵把禮物放好,又給景青換了件衣裳,然後安排車子,一行人出發。景淵跟薛遠、容懷書、景青在一輛車。景淵開車,容懷書坐副駕駛,薛遠跟景青坐後面。薛遠抱著景青,兩祖孫嘀咕著悄悄話。愣是一路沒搭理前邊兩人。

容懷書默默看了景淵一眼,做了個嘴型——下馬威。

景淵收回視線,嘴角噙笑——反正外公看上去並沒有生氣的樣子,所以如果外公想要逗容懷書或者自己出氣的話,那就給他逗吧。

帝都的葯膳館位置也比較偏僻,但是不影響客源,有些人就愛的是這份偏僻。

到了葯膳館,薛映雪跟景世天已經在這裡了,就連薛映眉跟羅安源也來了。景淵隱隱明白,這事兒恐怕只有他自己以為今天才是開誠布公的時候,其他人早就私下接受了這件事。

「景榮他們還有多久啊?」一行人在二樓入座。二樓都是隔間,紙窗木門,雕樑畫棟,別有一番風味。

景世天聞言道:「還有兩個小時,薛羅一會先過來。」

「我去接爸爸。」景青早就支著耳朵聽了,這時候連忙請纓道。

薛映雪抱住他,愛不釋手:「哎喲,果果真聰明、真貼心~」

景青乖乖任由薛映雪蹭,等她蹭夠了,才小大人似地伸手,一隻手揉自己臉,一隻手揉薛映雪的臉。

楊芹親自來招呼他們,挨個給老人家們把脈,然後推薦相應的菜品,敲定了菜單后,又給景青塞了兩個大棗子,才下樓去廚房忙了。

沒一會,薛羅開車過來,把景青接走去機場了。

插科打諢的小開心果一走,二樓的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

四號老太太拿起一個山核桃,手指輕輕一捏,核桃殼全部碎了,核桃仁一點沒毀。她笑眯眯地問景淵:「小淵啊,你跟小梳子怎麼認識的啊?」

景淵把老太太動作看在眼裡,忍不住心驚老人家那漫不經心露出的功力,這可當真跟武俠小說里的人似的啊。

景淵雖然心驚,但並不露聲色,只恭敬回答:「通過景榮,就是我弟弟認識的。」

容懷書點點頭:「一見……如故。」

容懷書揉著被景淵掐了一把的腰,無奈——哎,沒見這些老傢伙都成人精了,早看穿了嗎?

景淵怎麼會不知道,但老人家們想玩,不能掃興啊。畢竟,第一次見媳婦娘家人什麼的。

薛映眉這時候也笑了:「小梳子啊~聽說你曾經不聲不響就消失好幾年呢哦,然後前不久又消失了一年多哦,招呼都沒跟我們家景淵打一聲的哦。」

容懷書:「……」

景淵望天。

容懷書心裡嘆氣,媳婦娘家人來替媳婦出氣什麼的,還是不要辯解的好:「一時想玩情趣,結果玩過火了。我深刻地了解了自己的錯誤,還希望姨媽放我一馬。以後就打算在帝都安家落戶,這種事兒絕對不會在發生第三次了。」

容懷書嘴甜得要命,又擺出在莫瑞卡夫人那裡的那種藝術家的模樣來,看得景淵直翻白眼。

倒是薛映眉卻很受用,表示——小夥子不錯,知錯就改,有前途。

兩方『娘家人』你來我往,把景淵跟容懷書都盤問了個遍,一晃就兩個小時過去了,聽到景榮他們上樓的聲音,一行人才慢慢閉口。

景榮打頭,印漓拉著景青跟著,薛羅停車跟上來,走在最後。

景榮雖然已經知道了情況,但是看著容懷書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皮笑肉不笑。

「好久不見。」容懷書笑意滿滿地跟景榮和印漓打招呼。

印漓躲過容懷書的視線——沒辦法,景榮這時候正吃醋呢,搶走了他哥哥的野-男人什麼的……印漓可不敢火上澆油。

「容懷書……先生。」景榮慢慢開了口,挑高了音調,似乎很是詫異:「你也來照顧我葯膳館的生意?客氣了,我一定給你打個九五折。」

容懷書回頭看那一干老小,以及他媳婦,好嘛,個個都吃著開胃零嘴,景淵跟前的山核桃仁都堆了個小山堆了,七個老頭老太太還在往他跟前放,眼裡哪裡還有容懷書的存在。

容懷書嘆氣,轉頭繼續對景榮笑:「我弄錯了,景淵戀弟情結是輕的,你戀兄情結比較嚴重。」

「呵呵,客氣。」景榮軟硬不吃,刺的綿的統統照單全收,就是要裝傻到底。

「一家人,不跟你客氣。」容懷書也不裝藝術家了,手指理了理衣領,順便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喉結,說道:「哥哥總要成家立業,你不要太傷心。」

挑釁!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

景榮眯了眯眼,正在這時候,卻聽景青脆生生地叫道:「那你是我舅媽嗎?」

印漓:「噗!」

頓時飯廳里咳嗽聲一片。

沒人開口,景榮臉上卻開了花,幼稚地挑著眉:「哎呀,原來是嫂子。你看你一開始就說明多好,一家人嘛。是吧,嫂子~」

景榮說著,手放在景青腦袋上揉了揉,以資鼓勵。

「你看,你也沒提前說一聲,這初次見面,我們來得匆忙,沒給嫂子準備見面禮……」景榮為難道。

景青這時候拉了拉景榮的衣擺,說道:「父親,我有。」

景榮眨眼,有點詫異:「你有禮物?」

「嗯。」景青鬆開印漓的手,走到容懷書跟前,從兜里掏了個東西,捏著小拳頭遞到容懷書跟前:「舅媽,初次見面,送給你的禮物。」

容懷書嘴角抽了抽,他敢跟屋裡任何一個人來硬的,唯獨不能跟這小籮卜頭來硬的。就算被這賊精的小東西『算計』了,他也得笑著接受啊。

容懷書最終擠出個笑臉,伸出手接了景青手裡的東西。那是顆奶糖,糖紙上歪歪扭扭地畫著畫,看上去像是手工做的。

「謝……」容懷書正要跟景青道謝,卻見景青給了他糖后,又沖他伸手。

景青眨著大眼睛,說道:「舅媽,我的見面禮呢?」

容懷書很想把手裡的糖再給這小屁孩塞回去,但他不能這麼做。

「叔叔回去給你。」容懷書笑。

景青忍不住愣了,然後突然羞答答地捧著臉:「舅媽你真好看。」

容懷書:「……」

景榮一把抱起了景青,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下午可以吃冰淇林。」

「嗯!」景青一臉幸福地抱著景榮的脖子——無它,父親實在是很少抱他,親親更是少之又少。看來今天是做對了事,以後就把那個叔叔叫舅媽了,父親一定會很開心。

景榮這邊得了便宜就鬆了口,容懷書雖然鬱悶,但也沒再過多求什麼『勝負』。目前最重要的,是兩家人的互相承認啊。

這頓飯倒吃得愉快,景榮對容懷書也是格外熱情。

「嫂子你嘗嘗這個干煸鱔魚,不一樣的菜譜,楊芹的自創。」

「哎喲,這個豆腐羹特別爽口,嫂子你一定不能錯過。」

「還有這個炒野菌,那叫一個鮮啊,別客氣,嫂子吃啊。」

容懷書眯了眯眼,轉頭就對著印漓叫:「弟妹,你也多吃點。」

印漓眨眨眼,無辜望天——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爸爸是男孩。」景青嘟著嘴,不高興了:「舅媽你不要欺負爸爸。」

容懷書確定了,這個看上去乖巧可愛的小東西,百分百的狼崽子!

容懷書笑:「我也是男的啊,可你還叫我舅媽呢。」

景青擰著眉頭,轉頭看景淵,問道:「舅舅,我不能叫舅媽嗎?」

容懷書:「……」

好一招禍水東引啊,嘖嘖,這小東西,景家還真是會撿寶啊。

景淵笑著給景青舀了一勺豆腐羹,揉了揉他的頭髮:「能啊,果果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只要有禮貌就好。」

「嗯!」景青點頭,又看向容懷書:「舅媽。」

容懷書:「……」

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忍。

撇開容懷書的個人情緒來說,這頓飯賓主盡歡。

景淵的心也放下來——很有可能是因為,老爺子被景榮跟印漓刺激了一番,承受力大了不少。

景淵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們家對血脈不是很看重,當然,這也是區別對待——比如,飯桌上談論到景青的學習的時候,就不避免談到了孩子,然後……唯一一個還沒有伴兒的薛羅,就成了長輩們期盼的對象。

薛羅望天——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受害者』啊。

總之,景淵跟容懷書的開誠布公,出人意料的順利。景淵當然也知道,這其中有容懷書的家族出力周旋,應該在容懷書進入那個島上訓練的時候,他們就開始跟老爺子接觸了,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

不過飯後發生了點小插曲。

這種場合,難免要喝酒。而桌上,老人居多,雖然個頂個能喝,但小輩們也不好灌酒。而老輩們遞過來的酒又不能不喝……

景淵喝了不少,但容懷書更是海量——整整兩壇酒,他直接上碗喝的。

景淵雖然一直看熱鬧,但看到後來也難免坐不住了。這個喝法,人幹事?

「沒事吧?」景淵站在容懷書的旁邊,看著容懷書問道。

容懷書站得筆直,聞言側頭一笑,眼中卻有細細的幾條血絲。這讓容懷書本來俊美的五官,看上去有幾分陰煞狠厲,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如果讓景青現在來叫『舅媽』,小傢伙一定會嚇得躲到印漓懷裡。

景淵微微皺眉:「醉了?」

容懷書依舊笑著,伸出手摸了摸景淵的臉,然後拉起景淵的手腕,一言不發下樓了。

其他人早就下樓準備下午的消遣,但看景淵跟容懷書下來,都面面相覷。不過那七個老人家卻一個個抿著嘴笑,顯然都明白容懷書的情況。

「小淵吶,你開車帶小梳子回去吧。」一號老爺子開了口,說道:「他醉得有些厲害,你別跟他計較啊。」

景淵眨眼——果然醉了么。

「那,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了。」景淵點了頭,挨個跟長輩們打了招呼后,帶著容懷書上車回家。

在車裡,容懷書坐得筆直。在這一刻,景淵才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這個男人是從小習武的。那種從他身上透出來、金戈鐵馬的鏗鏘氣勢,實在具有很大的壓迫力。

兩人一路無話,回到公寓樓下,容懷書下車后,依舊拽著景淵的手腕,力氣大得讓景淵有些不適,但也沒有用力到讓景淵覺得疼的地步。

景淵有點懷疑,容懷書是真醉了?

容懷書不鬆手,景淵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是一路在想一會要怎麼讓他乖乖睡覺。

這個問題被容懷書完美解決了。

剛一進門,容懷書就像是變臉似的,整個人氣勢一變,從剛才的鏗鏘堅韌,一下變成了出鞘的刀劍,十分兇悍。

景淵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被壓在了門板上,等他反應過來,褲子已經被扯掉,一條腿也被架在了容懷書的臂彎上。

「操!」景淵直接爆了粗口,完全沒料到容懷書醉了后,居然是這樣一副德行。

簡直就是被放出籠子的餓虎,景淵也才明白,容懷書平日跟他『打架』,那不叫讓,完全是在逗他玩。

景淵被直接壓在門上折騰了一次,然後又被容懷書扛回了卧室,折騰到最後,景淵先容懷書這個醉鬼睡過去了。

景淵再次醒來是半夜,容懷書靠在他的手臂上,長發鋪了一枕頭,睡得香甜。

景淵忍了又忍,終於忍住掐醒容懷書的衝動。拉起空調被,把容懷書蓋住,然後翻個身抱著醉鬼繼續睡。

第二天,容懷書免不了要受景淵的白眼。他雖然醉了,但是沒斷片,還記得清楚他得了什麼好便宜。

容懷書下廚給景淵伺候了個舒坦,然後說到做到,開始張羅選紋身館的店址,就此定居這裡了。

景淵對這個東西不太了解,就讓容懷書自己去弄——反正容懷書也快活成人精了,坑誰也坑不了他。

容懷書雖然定居,但不代表不跟容氏家族聯繫,不過如今他也是有家室的人。『出差』也會跟景淵報備,並且都盡量在一個月內就回來,要是稍微晚一天,景淵的暴風雨,容懷書也不太能承受得了。

過日子,伴兒有了,日子就有滋味了。至於偶爾的分別,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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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我老公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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