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送畫顯真情

第四章 送畫顯真情

傾瞳看着已經快陷入昏迷的人,道:「師傅,鳳息受傷已經快昏迷了。」

苑曦收回視線,轉身看向倚靠在柱子上的人,道:「鳳息,還能起來自己走嗎?」

本處在半昏迷狀態的鳳息聽見聲音后,咬了咬牙,用手撐著柱子站了起來,道:「當然能,不要小看我,這點傷算什麼。」

「能走就好,跟我到離展那裏去看一下你的傷勢。」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傾瞳看着艱難前行的人,皺了皺眉道:「鳳息,我扶着你吧。」

苑曦聽后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卻並沒有說話。

「傾瞳,沒關係,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在這等着我就行。」說完輕輕笑了笑,他怎可在傾瞳面前示弱。

等他兩到了離展的住處后,鳳息眼前一昏便要暈過去,卻硬生生抓住身旁的柱子不讓自己倒下。

離展拿着扇子一搖一晃的走了出來道:「呦,這不是鳳息嘛,這舊傷還沒好就又添了新傷?」

說完,抓着鳳息的手腕便查看了起來。沒一會,眉頭微蹙地道:「鳳息,你怎會被自己的劍氣所傷,而且還傷的如此厲害。三四成的劍氣便傷成了這樣,若是有六七成的劍氣,鳳息,我敢保證,你該好長一段時間都看不見初升的太陽了。」

鳳息眉頭微蹙,他揮劍的時候用了十成的劍氣,按理說被凌墨彈回來的也應該是十成,可為何就只剩三四成了,難道說劍氣大部分都被凌墨化解了,可他為何要那樣做。

苑曦看了眼離展,道:「離展,可能治好?」

離展笑眯眯地道:「當然能,我離展是誰,就算剩一口氣的人你給我送來,我也能將其治好。」說完,轉身從身後的柜子裏開始鼓搗起來,好一會,才從柜子裏拿出來一瓶葯遞給鳳息道:「一天一顆,保證你三天就可以亂蹦亂跳。」

鳳息拿着藥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離展,你以為我是猴子嗎。」隨後像是想起什麼,咬牙切齒地道:「離展,你該給你的葯歸歸類了,若是剩一口氣的人送來你這,你非得將人磨死。」

離展撓了撓頭,看了眼身後凌亂的柜子,道:「會嗎,我覺得還好啊。」

「離展,凌墨從封印里出來了。」

離展手一頓,看着苑曦道:「師兄,你已經見過他了嗎?」

「嗯,鳳息的傷就是凌墨造成的,而且,他已經見過傾瞳了,肯定還會再來。今天眾仙聚集,我發現對於魔尊這件事,他們都想置之度外。」

離展冷笑道:「呵,都是一群膽小鼠輩,真以為沒有了他們,咱們就什麼也做不了了嗎。難道他們就都忘了,魔尊之前魔性大發要毀天滅地時是誰封印了他救了他們,都是一群忘恩負義之人。」

鳳息聽完,微嘆了口氣,那次他也是見了的。他從未見過那樣的凌墨,紅眸紅髮,魔力大增,無人可阻,毀天滅地也只是瞬息之間的事,最後,是苑曦勉強將其封印在了冥山。如今,百年已過,不知凌墨的魔力又到了何種程度。

苑曦蹙眉道:「仙也是有自私的,這次便靠我們自己了。我曾聽說,魔族裏有一秘族,在魔族裏屬於特殊的存在,他們受刺激時魔力會暴漲數倍,連自己也控制不了,我懷疑,凌墨便是魔族裏的密族之後。因為密族的特殊能力,所以導緻密族被魔族中的高位者大肆抓捕,鎖在家中供人玩賞。他們會讓密族的魔與一些野獸廝殺,然後看其魔力暴漲至發狂,以從其中獲得樂趣。我想,一百年前凌墨那次發狂,定也是受了什麼刺激。」

離展眉眼微蹙,道:「若真是那樣,魔族之人還真是作繭自縛,他們便不怕密族的魔發狂后他們控制不了嗎。」

苑曦看向站在柱子旁的鳳息,道:「鳳息,我差人先將你送回去休息,這段時間你什麼也不要做,好好養傷就行。」

鳳息輕輕揮了揮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好。我剛才吃過葯覺得好多了。」說完,捂著胸口,離開了這裏。

離展敷手而立,看向遠方道:「師兄,我就是拼盡全力也不會讓凌墨將傾瞳帶走,你之前過得太苦了,我不想看見那時如此絕望的你,即使所有人都在阻擋,我也會站在你身後支持你。師兄,你的傷?」

「三年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離展抿了抿唇,心裏很不好受。他知道的,那種傷,豈是三年就能好的。

那時,他滿身是血的將傾瞳的魂魄找了回來,隨後整整昏迷了一個月,離展也想將他的病看好,可卻是有心無力。之後問起,他才知道,原來苑曦竟是去了輪迴之殤將傾瞳的魂魄帶了回來。

傳說,即將灰飛煙滅的人都要到輪迴之殤重新回憶一遍自己的一生,人生最殘忍的事莫過於此,本就不舍,卻還要再經歷一遍,走也是戴着遺憾和痛苦。

輪迴之殤屬於冥界,那裏危險重重,獸類眾多,能將魂魄從那裏帶出來實屬不易。他想替苑曦看病,可是從冥界帶出來的傷已經超越了界限,他實在是無能為力,只能用藥暫時調理著。

苑曦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什麼的離展,道:「離展,三年已過,可是對於傾瞳丟失的那一魂我還是沒有找到線索,再過三年,鎖魂鈴的靈力消散,若是我還是沒有找到她丟失的那一魂,只怕。。。」說完,微垂了眉眼。

離展拍了拍苑曦的肩,道:「師兄,總會找到的,你既然能將她帶回來,就一定能找到她丟失的那一魂,師兄,我相信你。」

苑曦微嘆了口氣,看着遠處,喃喃道:「嗯,一定會找到的。」隨後轉過身道:「我先去看看傾瞳,鳳息的事還需要你多費點心了。」

離展笑着道:「應該的,鳳息是我的好友,我理應照顧他。」

鳳息回到鳳息殿後,用酒將傷口輕輕的處理了,然後躺在床上睡了過去。其實,他也很想去找傾瞳,可是現在一身狼狽的他怎可去見她。這段時間,他得好好療傷了。

苑曦大老遠便看見傾瞳坐在石凳上,手撐著下顎,不知在想什麼。看見他來了后,起身皺着眉頭,道:「師傅,我以前是不是和那個魔尊認識,為何他要說他是因我而來。若真是這樣,師傅,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了嗎。」說完眉宇微皺,甚是糾結。

「傾瞳,我和他也有一些事需要解決,不要想太多,你就安安心心在這待着就好,一切有師傅在。」

傾瞳站起身,輕輕拽着眼前人的衣袖,眉眼微抬,道:「師傅,傾瞳不想離開師傅和小七。」

苑曦摸了摸她的頭,輕輕笑了笑,道:「傾瞳,師傅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琉璃島便是你的家。」

傾瞳聽後轉身跑回了房間,苑曦手一頓,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沒一會,便看見傾瞳拿着一副畫卷從房間里出來了。

「師傅,這幅畫是我畫的,我將這畫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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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心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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