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苑曦的清醒

第二十九章 苑曦的清醒

她雖是這樣想的.可是她卻並沒有將這個想法告訴眼前的人.和傾瞳相比.她還是更願意去告訴冥落一些事情.

她想.冥落其實是喜歡傾瞳的吧.若是她將傾瞳的魂魄還回去.冥落是不是就會很感激她.

哦.她突然想起一事.那就是.冥落還不知道她從冥獄里出來了.若是他見了自己.會不會再將她關回去啊.

想到這裏.頓時搖了搖頭.不會的.若是她將傾瞳的魂魄給了冥落.她想.冥落一定會不追究她跑出來的這件事.說不定還會自行將她放出來.

她自己出來冥獄和冥落將她放出來的概念是不一樣的.就相當於.若是她自己出來的冥獄.那麼她就得過那種躲躲藏藏.永遠生活在黑暗裏的日子.而若是冥落將她放了出來.那結果就會變得不一樣了.最起碼.她可以活在人前.

其實.她更希望通過這件事.可以再次留在冥落身邊.她已經傻過一次了.所以不會再犯傻了.

想到這裏.將手裏的小瓷瓶放到衣襟里.然後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離開了.若是有事.就吹響我送你的那把哨子.」

傾絕眼眸微眯.道:「你先等等.將我送出這裏.你在離開.」

流月知道眼前的人是想離開這裏.貌似是她找不到路了.才會找她幫忙.不過.她沒有不幫的道理.

畢竟再眼前人的心裏.她們現在屬於盟友.雖然她不這樣認為.

就這樣.傾絕在流月的帶領下離開了這裏.離開這裏后.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扶桑身上放的那顆藥丸.隨後眼眸微眯.迅速往琉璃島飛行而去.

以前.她會喂扶桑吃那顆不死藥丸.是因為她手裏有個血引.所以她不希望扶桑出事.

如今不一樣了.她沒有了血引.所以她也不想讓肅天手裏的那些血引活着.雖然肅天一直沒有告訴過她.血母存在的意義.可是她卻一直都知道.血母若是活着.那麼依附血母而存在的那些血引也會活着.

所以想在.她要除掉扶桑.既然他不仁.那麼她也就不義了.

或許該說.她早就想這樣做了.所不是她手上有血引.那麼她也不會這麼久還沒有將血母除去.

自從她看見肅天製造的那些死屍傀儡后.她心裏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曾經肅天告訴她的是.他之所以會製造死屍傀儡是因為他不想被人看不起.可是現在才發現.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或許.他說的製造死屍傀儡是有更重要的打算把.

她雖也絕不算什麼好人.可是她卻從來沒想到要將這個天下怎麼樣.而肅天分明就是想要這個天下盡握他手.

所以.她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得逞.

歸根結底.她想要與肅天對着干.其實是因為他之前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

如今想起來那些痛苦.都會讓她生不如死.

就是因為肅天總會讓他隨身攜帶的小白咬她.所以她現在才會那樣的怕蛇.

傾瞳抬眸看着身旁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人.眼眸里的焦急一閃即逝.為何.這麼長時間了師傅都還醒不過來.

她抬手撫了撫肩上的冥.蹙著眉道:「冥.師傅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本來快睡著了的冥在聽聞眼前突然傳來的說話聲后.用爪子拍了拍眼前人的頭髮.說實話.它也不知道苑曦究竟得多長時間才能醒.它只知道.苑曦真的受傷很重.

它想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眼前的人.可是無奈.眼前的人根本便聽不懂它說話.遂只能繼續趴在她肩上.

傾瞳看着又重新趴回到她肩上眯眼的冥.微嘆了口氣.她還真是心急得太厲害了.明知道自己聽不懂冥說話.卻還想要去問它.

傾瞳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想着事情.突然發現大門口的方向站着一道對於她來說還算比較熟的人.遂站起身.揮了揮手.笑着道:「你來了.」

天暮煙看着站在玄冰洞裏的人.眼眸微訝.沒想到.她竟然能在這裏再次看見眼前的人.

不知為何.這次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感覺哪裏不一樣了.可是具體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只慢慢往裏面走去.邊走邊道:「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裏看見你.」

看着眼前慢慢走過來的人.突然便想起眼前的人以前還救過她.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種場景.這種地方.

其實.她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師傅要娶天暮煙的事.只是他們演的一場戲.不過那段世間.也確實讓她傷心了許久.

想到這裏.在聽聞眼前人的話后.只輕輕點了點頭.道:「不管怎樣.都該回來看看的.雖然我的身份不允許.」

天暮煙聽完眼前人的話語.眼眸里不明的情緒一閃即逝.不管眼前人的身份是什麼.如今.她只知道.師兄是需要眼前的人的.

這些年裏.她早已看清了許多事.也看淡了許多事.她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師兄做的那些事都是為了傾瞳.她從來便沒有見過師兄對一個人那麼好過.所以.她徹底放棄了.

前幾天她知道師兄受傷后.專門過來這裏看他.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師兄受了這麼重的傷.傾瞳竟然不在他身邊.

她心裏一時在想.是不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了.她想問問師兄.可是無奈.他卻總是不醒來.

這次.她不過是回去了兩天.沒想到眼前的人就回來了.

要說.這次師兄受的傷很嚴重.連離展也是無可奈何.所以.她怕……

想到這裏.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父主什麼時候能出關.師兄的傷.或許就只有父主能醫治得了了.

「傾瞳.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我總是覺得.師兄如今確實離不開你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照顧他.仙魔多年的恩怨也該化解了.能夠和平共處豈不是更好.」

傾瞳聽完.眼眸里的暖意一閃即逝.半響后才似是想起了什麼.不解地道:「我雖然知道自古以來仙魔勢不兩立.可是我卻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是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嗎.」

要說仙魔具體發生過什麼事.天暮煙也是不知道的.不過.她曾經聽別人說過一點點.所以也略知一二.

在聽完眼前人的話后.想了許久.才蹙著眉.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聽別人說過.仙魔是宿仇的這件事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具體多久我也不知道.本來天下都是一個大家庭.可是上一任的仙主和魔主為了一個女人發動了戰爭.所以如今才會變成了這樣.」

傾瞳抬眸看着眼前的人.眼眸里的訝意一閃即逝.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出.看來.以前發生的事也定是驚了那一輩的人吧.

天暮煙看着眼前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抬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去.笑着道:「這是天暮露.送給你吧.我想.或許你們會用得上.」

說完.頓了頓.繼續道:「關於黎幻樹這件事.其實師兄心裏一直都很自責.天暮山沒到一定的季節就會產天暮露.可是.那也是有時間的.天暮露可以讓死去的植物復活.所以師兄就去了天暮山想去搜集天暮露.然而他去的那段世間.根本便沒有.不.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很少.他就那樣在山上待了三天三夜.然後取了一小瓶的天暮露.傾瞳.我一直怕之前的天暮露量太少.讓黎幻維持不了多長時間.所以這段時日.我又收集了一點.就拿來了.」

傾瞳聽完眼前人的話語.手指微顫.沒想到.師傅竟然還做過這樣的事.她以為.師傅就該是那種讓人頂禮膜拜的人.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做出這樣讓人很想哭的事.

天暮煙看着眼前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揮了揮手.笑着道:「本來我是來看看師兄的傷好一點沒有.既然你在這裏.那我就先行離開了.有時間再見.」說完.不等眼前的人說話.就轉身頭也不會地離開了這裏.

傾瞳的手緊緊攥著小瓷瓶.心裏一時之間五味雜陳.看着眼前蹙著眉.蒼白了面頰的人.眼淚突然便忍不住流了出來.

她用手輕輕畫着眼前人的眉目.心疼地道:「師傅.你真傻.為什麼你一直都不說呢.若是我早知道這些事.我定不會離開這裏.」

在她剛恢復記憶的時候.她恨過.痛過.也想了很多.那時候.她覺得.或許真如師傅說的那樣.身份之間的差距是他們永遠也無法跨越的橫溝.所以.她要離開仙界.

她想到世界各地去看看.然後等自己的心足以平靜的時候.再回來.

可是后來.在看見師傅為了她受傷后.她心裏卻是痛徹心扉的難受.突然便下定決心.不管師傅怎樣對她.她都要一直待在他身邊.

正在想着.眼前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沒想到.師傅竟然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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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心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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