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盯上我了
酒吧是我們常聚的地點，一到酒吧我就看見大熊和三個女孩熱烈地喝酒聊天。
我一來，剛才麵條的事還沒問，大熊就拉着我給三個女孩介紹，同時也給我介紹她們，一般都不說全名，都是小什麼小什麼的，就這樣我也記不住三個。酒吧這種地方就適合曖昧的，平時的女孩三分姿色都可以變成七分，所以我立刻就把麵條的事拋在腦後了。
其中一個女孩叫小婷的我立馬就看上了，因為她比較放不開，老子就好這口啊。
大熊魁梧的身材小眼睛，雖然是醉眼，但一下就看出了我的意思，先讓我來晚的三杯下肚，酒壯慫人膽，哪怕沒醉血液也開始燃燒，然後提議進包廂。
三個女孩是大熊搭訕搭上的，我心裏明白他開包廂的險惡用心，鄙視他的同時從善如流。那三個女孩顯然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卻還是第一時間答應了，這讓我們都覺得今晚有戲。
進了包廂就能放得很開，大熊都開始動手動腳了，我也藉著酒意跟她們談得熱鬧。
一個叫小芳的女孩進了包廂里的洗手間，才關上門，大熊轉身就摸了進去，都這樣了，外面兩個女孩居然都沒說什麼。這讓我一個農村來的孩子很是尷尬，那個小婷坐一旁很拘謹的樣子什麼也不說，而另一個叫小翠的卻很自然，她不斷找我喝酒聊天。
雖然我比較喜歡小婷，但感覺要花費的功夫太多，還是找容易的來吧，所以就跟小翠拼酒。小翠相當放得開，要跟我玩骰子，贏的喝酒，輸的給摸一下……
那我還等什麼，直接把小婷丟一邊，和小翠玩了起來。
玩兩次我都贏了，但我這人悶騷慣了，拉不下臉皮搞什麼大尺度，也就摸摸小手摸摸腿。
第三次小翠贏了，她浪笑着就要來摸我，手作勢就往上撈……
旁邊的小婷拉了我一把，我問她幹什麼，她說想上洗手間，我就跟她說再等等，大熊這貨別看塊頭大，其實也頂不了多長時間，一會兒就完事了。
小婷卻說她憋很久了，對這裏又不熟，一定要讓我帶她到外面去上洗手間。
那去就去吧，三個女孩里我最看好這個，難得她主動要求，也不好冷落人家。
我就對小翠告罪，說回來再跟她玩，小翠也沒有纏着，叫我早點回來，她還要摸呢。
帶着小婷出了包廂，我就往洗手間走，也沒主動跟她說話，看着她進了女洗手間，我也進男洗手間方便一下。洗手間好像壞了，裏面的燈光忽明忽暗，除了我一個人都沒有，這很奇怪，一般說來酒吧的洗手間不是人來人往的嗎？喝了酒肯定是往廁所跑啊，不管是上吐還是下泄。
我也沒管那麼多，閉上眼睛暈乎乎地就開始小便。
酒被灌得有點多，那小翠鬼精鬼精的，灌得我都有點困了，尿完睜開眼睛我嚇了一跳。
那個小婷居然就站在我旁邊，一明一暗的燈光下臉蛋顯得陰森森的！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讓我酒意都去了一半，再四顧周圍，這是男廁所沒錯啊？
我趕緊拉上拉鏈問她：「你怎麼跑這裏來了？」
她忽然一臉神神秘秘地說：「我出來就是找地方跟你說點事呢，和我一起那倆女的不正常。」
我疑惑道：「她們怎麼不正常了？」
小婷就說：「剛才我看她們走路，好像腳都不沾地。」
喝酒腳打飄這是很正常的事，這女孩想必是沒見過醉鬼吧，估計酒吧都是第一次來，酒吧里這種人太多了，搖搖晃晃腳下彷彿都踩不實，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對，我看着她納悶起來。
「你不是跟她們一起的嗎，這種話問起來好像你不認識她們似的？」
「誰說我認識她們了，我一個人進來，被你那朋友拉着一起聊天的。」
靠，原來都不認識，怪不得剛才好像局外人的模樣呢，敢情是大熊喝多了拉着人不讓走。
我就笑了笑說：「那是我朋友太熱情了，你覺得不適應就回去吧。」
小婷搖搖頭說：「你也別再到包廂了，她們真的不正常，剛才臉上還不斷往下掉粉！」
多大點事，不就是妝濃了些嗎……好像現代化妝都不是往臉上抹粉了？
我不大清楚這個，問她：「那又怎麼樣？」
她依舊搖頭：「我不太清楚，剛才我沒喝酒，看她們不像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麼？我可沒功夫跟她糾纏這個，就說：「那也得回去看看，大熊還在裏面呢。」
她急了：「我沒騙你，那倆女的笑臉就沒變過！」
我安慰她：「不是不信你，到底什麼情況都得回去再看看吧？」
忽然想起這裏是男廁所，我提醒她：「趕緊先出去，被人撞到也不好，要再拍下來咱們就紅了，對了，怎麼這麼久沒見着人？」
小婷怪異地看着我說：「怎麼會有人進來，這洗手間壞了，提示的牌子就掛外面呢。」
掛了牌子？我怎麼沒看見，廁所修理的話應該掛很大一塊牌子在門上的，除非我瞎了。
小婷的神情非常緊張，我被她感染了，就想着回包廂看看大熊，過去一拉洗手間的門，居然拉不開，有人在外面鎖住了！
我拚命敲門，一邊拉一邊敲，酒吧里這麼吵，如果沒人靠近的話應該不會聽得見，我把腳踩牆上拚命拉。咔嚓一下門被拉開了一條小縫，我竟看見外面的門把被一根鐵鏈纏繞着，纏了好多圈！
那剛才我是怎麼進來的，難道就有人趁着我進來的時候鎖門？
「有人嗎？」我大喊幾聲，沒人應我。
不對吧，剛才小婷還進來了呢，幾句話功夫就能鎖得這麼死而且人還沒影了？
剛想問問小婷進來的時候什麼情況，她就尖叫了一聲。
聲音極其凄厲，把我都嚇了一跳，喝多了的人不容易被嚇著，她算是把我酒給嚇醒了。
「喊什麼，你應該到門口來喊，我們被封住了。」
我看向小婷，發現她縮在牆角瑟瑟發抖，這是什麼意思？我以為她被鎖在男廁所和我一起孤男寡女害怕了，我像是那種人嗎，至少我也會在人家同意之後才會動手的。
想和她解釋一下，小婷瞪着驚恐的大眼睛指了指洗手間的鏡子，我看過去……
以我的角度，正好能從鏡子裏也看到小婷蹲的那個角落，但鏡子裏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梳着長辮子的姑娘，衣着樸素，也蹲在鏡子裏的那個角落，好眼熟的感覺。
她從鏡子裏朝我看來，蒼白的小臉上掛着一個微笑，她沖我笑。
我認出來了，這個女孩我見過，在一張照片上，那碰瓷的老太太給我的！
頓時手腳冰涼，感覺渾身都不好了，這是不是因為我喝多了眼花的緣故？
我晃了晃腦袋，再往鏡子裏看，裏面的影像恢復正常了，出現的形象正是小婷的倒影。
這才鬆了口氣，果然喝酒誤事，走過去問小婷：「你怎麼回事？」
「鏡子……鏡子裏的，不是我。」她這麼對我說。
這麼說剛才那不是眼花？
我又從鏡子裏看她，一切正常，這應該是剛才處於迷糊狀態導致的吧？正好我才見過這麼一個記憶深刻的漂亮女孩，喝多了出現幻覺也不是沒可能的，於是我問小婷：「不是你是誰？」
「是一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
本該是很嚇人的話，但她這麼一說我倒是鬆口氣，笑道：「你喝多了。」
什麼披頭散髮，明明結了根辮子，這說明我們看到的都是幻覺，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如果看到的形象一樣，那才有鬼呢。
可是小婷卻反駁我：「我沒喝酒！」
我無奈地把她拉起來：「沒喝酒怎麼看見幻覺的，你再看看鏡子裏的影子是誰？」
她死死抓住我的手臂，緊緊靠着我，慌亂地掃了鏡子一眼，出聲道：「咦，不見了。」
廢話，幻覺能持續多久，你又沒喝得一塌糊塗。
然後我跟她解釋這裏的情況，門被鎖住了，可能剛剛她前腳進來的時候後腳就有人鎖門，我讓她不要擔心，叫人把門開了之後會解釋的。
小婷卻雙手抱住我又尖叫了一聲，勒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了，她力氣居然這麼大。
我問她：「你又怎麼回事？」
她把臉緊緊貼住我說：「我害怕，她剛才對我說，你和她已經訂婚了，不讓我接近你，可我真的害怕……她還說她盯上我了，纏着我不放，要把我弄死……」
說着小婷竟哭了起來，而我心裏咯噔一下。
如果看見別的也就罷了，不會信她這種話的，但我確實昨天才答應了一門親事，那個跟我訂婚的女人剛在鏡子裏看到！小婷怎麼知道這些，難道真有人對她這麼說？
我掃視了一遍洗手間，一切正常，就是燈光一閃一閃的顯得有些陰森。
還是先把門開了再說吧，這個狀態下小婷也很難正常說話的，我又走到門口，小婷一路抱着我跟着過去。她的臉終於不再貼着我，只是渾身抖了起來，忽然又尖叫了一聲。
「快！快開門，她就在我身邊，對着我耳朵說話！」
我回頭望，還是什麼都沒見着，感覺起來這小婷好像是發神經了。
「那她又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