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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的塞德里克和艾伯特給了陳怡玢和黃薇甜一個熱情的擁抱,艾伯特今天也穿著手工羊絨大衣,頭髮比以前長了一些,四年不見他亦成熟了很多,從當年那個靦腆的鄰家男孩變成了一個成熟男子,依稀還可以看出當年的樣子,但是從他一舉手一投足散發的都是時間歷練出來的味道。

艾伯特跟大家打完招呼就有點暴露了原形,他大咧咧的伸手拍了拍黃薇甜的肩膀,說了一句:「嫁人了?胖了呀!」

黃薇甜這幾天不斷的被大小姐說她胖,一聽人說她胖了就炸毛,哼哼唧唧的說:「我也就胖了四五磅而已,這幾天我在家裡和大小姐家都沒好好吃飯,你看我現在瘦的!」

艾伯特嘴角微微翹起,笑容帶著幾分記憶里的樣子,他說:「胖了說明你跟他過得很幸福吧,他叫什麼名字?」

黃薇甜道:「李少雍。」

這時塞德里克說了一句:「是華夏新上任的外交部長,前些日子我們部里剛剛通知了這件事,我記得好像是30出頭的年紀。」

艾伯特說:「這麼說來也是青年才俊了?」

黃薇甜道:「33歲啦,文瀾他對我很好的,去年我生下了我們的長子。」

艾伯特聽了,說:「你幸福就好,我就放心了。」

黃薇甜聽他低聲的說那句『我就放心了』,不知道怎的,忽然覺得心裡有點難受,但是面上也露出了笑容,說:「我現在很幸福的。」

艾伯特說:「嗯,那我也可以找女朋友了。」

黃薇甜聽了,心裡更是難過了,明明她是那麼八面玲瓏的人物,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更主要的是她怕她一張嘴就暴露了情緒,怕她哭出來。

陳怡玢這時適時的說:「威爾遜子爵先生沒有為你安排家族聯姻嗎?」

艾伯特說:「有提起,不過我不同意,他們也做不了我的主。」那對夫妻在生下艾伯特之後一直沒有認真照顧,把艾伯特自己留在那個空蕩蕩的大宅子里,由管家來照顧,現在他成年了,威爾遜夫妻倆人出於多年的愧疚感,反倒沒有像別的貴族夫妻那樣逼迫艾伯特進行家族聯姻。

像塞德里克雖然沒有被強烈的逼迫聯姻,但是他的未婚妻黛安娜米勒是現任沙弗外交部長米勒伯爵的女兒,是塞德的頂頭上司的女兒,這件事是米勒先生跟卡文迪許先生說的,卡文迪許先生將這件事轉達給塞德,塞德考慮了一晚上就同意了,整個過程很平靜,因為他之前也偶然間見過黛安娜小姐,所以亦是知道黛安娜小姐的相貌和大致的性格。

艾伯特又說:「不管現在如何,我早晚也還是會聯姻的吧,這是避免不了的。」如果當年黃薇甜真的嫁給艾伯特,其實這對倆人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的。

他又說:「當然了,如果我聯姻的話還是希望找一個美人的,即使爵位或者她父親的官位不高都沒有問題,我可受不了對一個長相醜陋的女人過一輩子。」說完,他挑眉看向塞德。

塞德說了一句:「黛安娜不過是因為總在外面騎馬,皮膚差了一點而已。」

艾伯特又說:「皮膚差就是明明是白人結果被風吹成了黑人嗎?很難想象你將來如何下得了口?」

塞德挑眉看他一眼,說了句:「在女士們的面前失禮了吧?」

艾伯特說:「她們也都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聽的。」

塞德看了一圈這些明顯在聽八卦的同窗好友,他說:「下次你們幾個有空的話,我把黛安娜也帶出來,我們再聚一聚。」

蘇珊娜大小姐來了一句:「算了吧,我可不想看到一個北部土包子家的女孩,她過冬的時候穿得是熊皮嗎?真難想象現在還有這樣的女郎活在20世紀。」

塞德說:「她只不過是淳樸了一點。」

這是大熊先生說了;「你們說的是米勒伯爵家的的黛安娜小姐嗎?」

艾伯特一聽布雷恩伯爵的說這話,立刻問:「你認識她嗎?」

大熊先生說:「我家在北部的牧場跟米勒家族的牧場相連,以前見過的,這位小姐的馬術很好……」大熊先生是厚道人,不再多說了。

塞德稍稍點了點頭,說:「說明身體健康。」

艾伯特摸著腦門子,說:「哦,算了吧,大家不要再說了,這個女郎的父親可是塞德的上司呢。」他轉而說起一個大家都很安全的話題,問起了陳怡玢之前狀告平城工部局的事,陳怡玢又當面解釋了一下,艾伯特說:「這種事你早跟我說啊,還用告他們?我給他們發個電報好了。」

塞德也說:「現任的駐平城外交大使跟我還算熟識,也可以幫上你這個忙。」

陳怡玢拱手向大家道個謝,說:「多謝大家鼎力幫助,好歹沒讓我被人欺負了,這頓我請了。」

艾伯特翻了個白眼:「坐半個多月的輪船過來沙弗就在這種地方請客,太不划算了!」

陳怡玢說:「那你想在吃什麼?」

艾伯特正在認真的合計,這時塞德說:「想吃你親手做的那些華夏的美食,自從你走了之後,再也吃不到了。」

艾伯特一拍手,說:「對,我也想吃,像好吃的醬牛肉啊、豬大腿啊,我本來以為豬是那麼骯髒的東西,可是經過你的烹制真是美味極了,後來我還想再吃,卻怎麼吃都是臭烘烘的味道。」

陳怡玢道:「好啊,我得準備準備,然後通知大家。」

一群好友就在這樣一個有點舊的酒館里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雖然四年未見,但是聊了一會兒之後,當年的那種感覺又重新找回來了,大家還喝了很多麥芽啤酒,微醺的酒精讓艾伯特的話更多了。

大家喝完了酒,從酒館里走出來已經是傍晚了,一行人三三倆倆走在康頓大學的校園裡,從前庭走到聖路易斯學院跑大鐘的走廊,有很多學生走過,還有一些明顯剛剛在聖路易就餐大廳吃過晚飯的學生,他們穿著學院統一著裝的正式服裝走過來,看到塞德的時候非常高興的跟他打招呼,叫他卡文迪許學長。

塞德作為曾經的聖路易斯學院里兼具學霸和校草顏值的傳說中的學長,他的到來很快引起了一些學弟的騷動,見過塞德本人或者沒見過本人只在報紙上見過他的,都在向他打招呼。

蘇珊娜還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塞德不是從政,而是一位電影明星呢!」逗得大家直笑。

光線很快暗了下去,西落的太陽將視線里的一切都染成了橘色的光彩,彩虹橋上還有兩對情侶在分別,他們也許是分屬於羅康納學院和聖路易斯學院的學生,只能在彩虹橋那裡依依不捨的分開。

靜靜的康頓河面上被夕陽鋪灑著一層暮光,波光粼粼的閃爍著美麗的光彩。

他們一行六人站在彩虹橋上看著美麗的河面,黃薇甜說:「這是我回沙弗的第二個願望呢,第一願望是希望看到蘇珊娜幸福的嫁出去,第二願望就是想來康頓看一眼,想站在彩虹橋上看著落日下的康頓河。」

大熊先生聽了黃薇甜的話,說:「薇薇安,你的第一個願望也會實現的!」

黃薇甜說:「雖然跟布雷恩先生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覺得你十分的可靠,我很喜歡你!」

大熊先生有點不好意思了,害羞的撓著他腦袋后的頭髮,健碩的身軀發出了靦腆的笑聲,逗得陳怡玢和黃薇甜也跟著笑了。

大熊先生說:「不要叫我布雷恩先生了,我知道你們都叫我『大熊先生』的。」

黃薇甜說:「好失禮啊!不過若是蘇珊娜欺負你,你就寫信給我和嘉和,我們倆替你說她,大熊先生!」

大熊先生點點頭,他還向陳怡玢道了一聲謝。

暮色總是很短,就像歡樂的時光也總是容易流逝一樣,天黑的時候大家一起離開了康頓,在往外走的時候,艾伯特和黃薇甜走在了後面,艾伯特今晚喝得多了一點,雖然沒有醉,但是酒精令他興奮了一點,他說:「薇薇安,你幸福的話我才能去尋找我的幸福。」

黃薇甜說:「艾伯特,你一定也會幸福的。」

艾伯特說:「薇薇安,你也一定要幸福啊,如果你不開心、不幸福,我會不高興的。」

黃薇甜聽了,在最開始忍住的淚水在這個逐漸黑暗下去的夜色里就無聲息的流了下來,她靜靜的:「嗯,我會努力的。」

塞德和陳怡玢走在一起,在康頓河的流淌的河水聲之中,他的聲音亦十分的悅耳,他說:「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陳怡玢道:「比一般相夫教子的女人累了一點,但是我還是樂在其中的。」

塞德「嗯」了一聲,又低聲的說:「他,對你好嗎?」

陳怡玢說:「他對我很好。」

塞德:「這樣啊……這樣就好。」

他又說:「改日帶黛安娜給你看看。」

陳怡玢想到以前大小姐來信的時候提過的是一位棕發的伯爵家女郎,但從身份上來說,倆人真的很合適的。

陳怡玢在模糊的夜色里點點頭,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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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而為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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