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像我這種時時惹大人生氣的丫鬟,儘早換掉我也好,桂花姊比我能幹,也懂得看人眼色,就讓她服侍大人吧。」白若霜呵呵乾笑,看向前方的路,明明到林老太太的屋子只有一小段路,為何騎馬會那麼久?

鳳澤垂下的眼眸帶有深意,「好,我不逼你回來服侍我了。」

白若霜心想真有那麼好的事嗎?

鳳澤立刻補上一句,「你陪我辦案吧。」

「辦案?」她抬起頭瞪向他,有沒有搞錯?

鳳澤朝她無害的微笑道:「阿霜,你是目擊證人,你親眼看到虎妖不是嗎?還目睹那個叫元寶的孩子有可能是在受到攝魂下跑出屋子,所以你有必要陪我辦案捉虎妖。」

他是故意的!白若霜舌頭打結,有好多想罵人的話,但久久才吐出這麼一句,「你……卑鄙!鳳澤,你這個偽君子,你要我陪你辦案有什麼目的?」

鳳澤哂笑,他發現,他很喜歡她瞪著他、大罵他卑鄙的樣子。

在他面前,她總是有著許多面貌,都萬分吸引著他,但她也覆上了一層紗,對他有所隱瞞,讓他看不清楚真正的她,這一句罵他陰險和偽君子,就像是她卸下了面紗,將她的情緒坦率毫無隱藏的發泄出來,是她最無遮掩的真實面貌。

接下來,他會親手揭開她的真實身分的,但不是用威脅的方式,他並不想真的做那種卑鄙的事讓她生氣,只要讓她待在他身邊,他遲早會知道的。

她淚眼蒙蒙的說他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她,這一次,他會仔細看著她!

【第七章】

白若霜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齒,鳳澤雖然沒有強行去查她的真實身分,但他卻讓桂花姊代替她去照顧林老太太,拉著她陪他辦案,她真不明白他意欲為何。

今天,他竟帶她來虎妖廟!

虎妖廟位於一片樹林當中,鳳澤領了一支十人兵馬前來,白若霜與他共騎,她抬頭看著被濃密樹蔭罩住的四周,都還沒到虎妖廟就感覺毛骨悚然了起來。

他們會來這裡,是因為元寶在隔天清醒后說昨晚的事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耳邊有道聲音,要他到虎妖廟來。

虎妖廟是很久之前就建了的,可在白骨發現后,黃江縣縣民再也不敢來這地方了,荒廢了好一段日子,沒人整理以至於雜草叢生,得繞一圈才進的來。

鳳澤上回有來過一趟,讓人除草過,開出一條馬匹可進入的路。

上回他前來,並沒有查到什麼,這次因為元寶說的話,他決定再查一次,加上他之前追過虎妖,虎妖也是在接近這方向時消失的,更讓他認定這個廟可能藏有什麼,或許再仔細查查能找到他忽略的線索。

「到了。」鳳澤先行跳下馬,再抱白若霜下馬。

白若霜站穩后,看向位於眼前的破廟,感覺到一股陰森感襲來,手臂都泛起雞皮搭瘩了。

鳳澤看出她在怕什麼,笑道:「阿霜,你陪我進廟裡調查。」

「我不必吧,我又不會辦案,我在外頭等就好了……」白若霜敬謝不敏,往後又退了幾步。

「阿霜,你是目擊證人,得親眼看看虎妖有沒有藏在廟裡頭才行。」鳳澤說得理由充足,吩咐手下在外頭守著后,便扣住她的手臂,拉著她進廟裡。

「等、等一下……」

不管白若霜有多麼不想踏進去,但仍是被他拖進去了,她在心裡咒罵著,他絕對是故意拖她下水的!

虎妖廟是個小廟,只有一張供香祭拜的桌子和一個香爐而已,桌上、地上和牆上布滿了被撕裂的黃符,古怪極了,白若霜還被一尊倒在地上的虎妖石像給嚇壞了,往後一退撞到鳳澤懷裡。

「石像不會吃人的。」鳳澤輕笑道。

白若霜沒好氣的從他懷裡閃開,他明知道她會怕,還故意拖她進來,真是可惡,「這裡會有什麼線索嗎?」她想趕緊看一看就走人。

鳳澤仔細看著牆面,掄起拳敲了敲,「不知道,但我想可能會有什麼通道,虎妖把孩子引來這裡,肯定會把孩子藏在某個隱密的地方。」

白若霜學著他敲打牆,只是隨便敲敲而已,卻不知按到什麼,原本緊閉的石牆竟裂開一道小縫。

鳳澤看到了,驚奇的靠過去,施力去掰那個縫隙,牆壁竟在轉瞬間變成兩扇門打開了。

白若霜一時重心不穩往前傾,掉了進去,鳳澤為了拉住她也掉了下去。

「啊——」

白若霜放聲尖叫,她感覺到身子急遽往下墜,天啊,她會摔死!

鳳澤先是拉住了她的衣角,接著更快的抱住她,將她按入懷裡,他還來不及施展輕功控制力道,兩人便已重重摔下。

鳳澤呻吟了聲,白若霜的重量全壓在他身上。

白若霜以為自己會摔死,卻沒有痛覺,聽到那呻吟聲,才發現自己正壓在一具身軀上,回想起在千鈞一髮之際,是鳳澤抱住她保護了她,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白若霜馬上從他身上爬起,擔心的問道:「鳳澤,你沒事吧?」

「你那麼輕,壓不扁我的……」鳳澤眸底映入她那擔憂的小臉,還有心情開玩笑,接著,他伸長手,捧住她的臉蛋說道:「阿霜,你沒事就好……」

幸好高度不算很高,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並無危險,他慶幸有自己當墊背,要不她肯定會摔傷。

白若霜聽得心裡都泛起一股甜蜜又複雜的滋味,彷彿在他眼裡,她是很重要的存在,他很看重她,很關心她。

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事,白若霜也鬆了口氣,接著才有閑暇注意起四周,發出顫抖的聲音,「你快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鳳澤看了看四周,牆上掛了一盞油燈,雖然燈光薄弱,但映出他們左方有一排陡峭的石階,原來他們就是從石階上方的石門墜下的,「這個廟果然有玄機。把密道建在這裡,平日沒有縣民敢接近,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若霜可不想被關在這裡,狹窄的空間讓她感到恐懼,她爬上了石階,往牆外喊道:「來人啊!有誰在外頭!快來人啊!」

她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顯然被鳳澤命令守在廟外的侍衛聽不見。

鳳澤也爬了上去,試著再敲打牆壁,門也沒有開啟,白若霜氣餒的嘆了口氣,難不成他們真被關在這裡,出不去了嗎?

「總不能坐以待斃,既然來了,就來查查這地道吧,或許能查到什麼。」比起她的沮喪,鳳澤發現這個地道,精神可振奮了。

「要是出不去……」

「不會的,一定會有出口的。」鳳澤語氣悠哉的指著他們的右手邊。

那是一條長長的通道,每隔十尺都掛有一盞油燈,似乎是很長的通道,在這裡看不到盡頭,彷彿盡頭的深處是個黑洞,能吞噬了人。

白若霜感到恐懼,但不走的話就真的出不去了,她只能跟著鳳澤一塊走。

鳳澤一步步朝前邁進,他很認真的在觀察這密道,一邊也提高警覺,好應付突髮狀況。

白若霜慢吞吞走在他左後方,這條路凹凸不平,還有積水,她實在走不快,得小心走才不會被地上濺起的水漬噴到。

這時候,白若霜看到有一團黑黑的什麼物體從前方奔來,當她看清楚時,登時嚇得花容失色,用力抱住鳳澤求救,「老……有老鼠……」

鳳澤摟住她的腰,抱著她往右一退,讓那隻小老鼠跑過去,「阿霜,要投懷送抱也不必那麼粗魯。」

他在說什麼?投懷送抱?他這是在調戲她嗎?

在以前,白若霜是萬萬不會相信君子般的鳳澤也會調戲女人的,但現在就很難說了。

她就像炸毛的貓兒般從他身上跳離一二尺,怒指著他道:「我們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你還有心情說這種話!都是你害的,要我陪你辦案,我哪會辦案,你不該把我拖下水的!這是什麼鬼地方,髒兮兮的,又有老鼠,我受不了了!」

「真兇。」鳳澤看她朝他炮轟,輕輕揚起唇說出這兩個字。

居然罵她凶!白若霜火氣更上揚,「你有錯不檢討,還罵我凶……」

「不過,阿霜,你這樣更美了。」鳳澤微笑道,欣賞著她鼓脹的臉蛋,她的眼珠子還發著惱怒的燦光,真的好美。

什麼?白若霜聽得錯愕,他這人是有病嗎?

她心中鬱結,既氣他威脅她一事,又氣他整她,捉她來辦案,更氣自己竟然看走眼,喜歡上這種表裡不一的奸詐男人,好多的情緒在糾結,她看到他就生怒。

「我真不想和你待在這裡!」白若霜恨恨地道,徑自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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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乃真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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