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紅顏禍水

第一百二十三章 紅顏禍水

www.才與他說了那般羞人的情話.這會兒卻是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了.臉上滾燙滾燙的.她怎麼就忘了兩人現在是「坦誠相見」的.

雖說認真算起來她已經活了四世了.但這種事卻真的是第一次.臉紅也是必然的.

悄悄地抬起頭望著他的臉.不得不說.他是好看的.只是這一世她是帶了目的而來的.或許.像這樣的溫暖不會有多久了.

見她這樣看著他.小臉微紅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愛.冥世珩輕笑一聲.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卻見她更是羞澀了.不禁打趣道:「比這更羞人的昨夜都已經做過了.這會兒卻是知道害羞了.」

他竟是從不知道鳶兒能變得那般勾人心魄.昨夜之事雖說是藥力作用.卻也讓他很是回味.若不是想著她累了.興許他還想要她.

「師父.你不也是么.」見他難得好興緻地打趣她.阮清歡嬌嗔了句.窩在他的懷裡微微動了動.便感覺到他顫了顫.

如今還未到滿月之日.就是任性一回又有何妨.她並不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加上這些日子她所查到的一些事情.前世被殺一事或許是有原因的.

「鳶兒.叫我珩.可好.」他是在極力地忍著.偏偏她還不肯安分.若非他定力強.這會兒哪裡還能好好地與她這般躺著.早就將她就地正法了.

阮清歡吃吃地笑了.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句:「好.珩.」

若是說之前她還不願意.這會兒卻是覺得這樣的關係也不錯.只是.最後查出來的結果若真的是他.也沒有任何原因.那她.還會原諒他么.

將頭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至少現在.她只是阮清歡.

感覺到了他的僵硬.阮清歡壞壞一笑.故意在他的腰上捏了一下.又主動去吻他.技術卻不怎麼嫻熟.生澀得很.

「鳶兒.」他已經在很努力地剋制住自己了.她卻像是一隻磨人的小妖精一樣.這般引著他.叫他哪裡還能做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咬了咬她的耳垂.道:「我要你.」

說完.不等她回答.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阮清歡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勾唇一笑.也是一個翻身.與他換了個位置.俏皮道:「願與君好.」

這樣的情話若是在平日她是不會說的.他更是不會說出口.只是這個時候不一樣.一個是郎有情.一個是妾有意.自然就能脫口而出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已是日上三竿了.昆崙山弟子早已在校練場等候了.卻是遲遲不見恆景帝君的身影.不由得開始說起埋怨的話來.

「世尊.恆景帝君門外布了一道結界.弟子進不去.還請世尊責罰.」白述之眉頭微蹙.都這個時候了.恆景帝君卻還是沒有起來.真的是有些傲慢無禮了.只是他們官低言微.也不能說什麼.

池風道人擺了擺手.心裡暗自探了番.卻是被震驚得不能再震驚.恆景帝君竟與落姑娘雙修了.這事讓他一時難以消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不是你的錯.無需自責.帝君還有些私事.且都再等一等吧.」

原本就是知道恆景帝君喜歡那位落姑娘的.卻沒有想到他們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關係.不由得慶幸.好在他昨日對落姑娘也算是客客氣氣的.不然豈不就是得罪了未來的恆景帝后了么.悄悄地抹了把冷汗.坐在一旁出神.

白述之見世尊神色變了又變.不知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但也不好問.便點頭道:「是.」

雖說他也想知道恆景帝君究竟是在做什麼.只是他的修為還不足以去探查.

「大家還請再等上一等.帝君有事未處理好.一會兒就能來了.」微微晃了晃腦袋.他還是不要去想了.認真做好當下才是正經.

眾人就是再有不滿.也不能做什麼.只得悶著站在那兒等著.只求恆景帝君能快些把私事處理好.

徹梅居內.阮清歡累得簡直就是不想動一下了.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體力未免也太好了吧.也太不公平了.

「珩.昨日世尊說過今日仙學令海選一事.你這般讓他們等著.就不怕被說么.」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扮演小白兔了.偶爾成熟些比較好.

冥世珩輕輕地撫著她光滑的後背.惹得她身心輕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吻.笑道:「只怪鳶兒太美好.我想收手也不能.」

他也是初次嘗試人事.自然是貪戀的.更何況這個人兒還是他的心上人.

阮清歡小臉通紅.他怎麼能這樣說.這般露骨.也不害臊.

「鳶兒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了殘陽化作我的模樣去了.左右都是一樣的.」不知為何.他竟覺得昆崙山會有一個人與他爭奪鳶兒.下意識地就不想讓鳶兒出去.又將頭埋在她的頸處.一陣女兒香縈繞在鼻間.

「嗯.那就好.」阮清歡點了點頭.突然就笑了.笑如狐狸.道:「這般.算不算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也是剛想到的.從前在現代時就經常看楊貴妃的電視劇.可不就是和她一樣了么.

「不許胡亂比喻.她是她.你是你.怎能混為一談.」冥世珩只覺得是哭笑不得.伸出手在她的鼻樑處輕輕地颳了下.卻又道:「不過.倒也是差不多.」

只因她是鳶兒.所以他願意為她從此不早朝.即便是會讓人詬病.又能如何.

看著他刮她的鼻子.阮清歡張嘴咬了咬.道:「我可不要做紅顏禍水.不過.若是為你.也不是不可以.」

順反也做不了多久的紅顏禍水.趁著現在一試又有何妨.

又覺得有些冷.便又湊近了他一些.本就是摟在一起的.如今更是密不可分了.

屋子裡的檀香裊裊升起.瀰漫在氣流中.夾雜著一絲絲別樣的氣息.清香好聞.

她的一頭長發沾了些汗水.媚眼如絲.說出的話又是這樣的動人心弦.更讓人覺得她是個妖精才對.

輕輕地將她抱緊.日後鳶兒要面對的會更多.譬如師徒禁忌.又譬如娶她為妻.都會有許多人不容.只是她這樣美好.他又怎捨得讓她受一絲委屈.

「鳶兒.回去后我們便就成婚.」他已經將她佔有.就定要給她一個名分.不能讓人傷了她.

阮清歡微微有些訝異.本以為他能做到的就是這樣了.卻不想他竟然會願意娶她.倒是讓她有些觸動.

只是.仙界的那些老腐朽又怎麼可能會容許她嫁給他呢.再怎麼樣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徒弟.

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黯然傷神.聲音微弱.道:「珩.仙界之人不會答應的.」

並非是她貪戀那個名分.而是多年夙願.想要圓了罷了.

見她這般失落.他也很是心疼.正要說什麼卻被她打斷了.

「不過.我才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呢.即便是不能.只要一直在一起也可以.」她想.以退為進才是最好的辦法.這樣略帶俏皮的話更能讓人記在心上.

「嗯.只是我可不能讓鳶兒受委屈.仙界也該整頓了.」她的懂事讓他心疼.鳶兒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像從前那般才是她的生活.是他將她扯進了他的世界.那麼他也就要護她一世.

帷幔之內.一派溫馨.

有時候.幸福就是這樣.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突然就到了.在你毫無頭緒的時候又悄然離開.

校練場上.殘陽坐在最上首.看著下面的修仙子弟.只覺得頭無比的疼.君上為什麼要讓他來而不自己來.這樣的海選又怎麼可能會是他做得了的呢.不禁扶額.也不知道君上究竟做什麼去了.

一旁的池風道人自然是知道他是誰的.便用隔音傳話給他.道:「上神無須擔心.不過是走下過場.只是不知帝君與落姑娘的喜事會在何時呀.」

他是不知道殘陽不清楚的.還以為他早就知道了的.便隨口就問了句.

殘陽一聽這話.覺得有些奇怪.縱然帝君喜歡她.那落子鳶也不喜歡帝君啊.世尊又是從哪裡知道的.便道:「世尊怕是會錯意了吧.帝君與落姑娘是師徒.」

即便他也想他二人能夠走到一起.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也是沒辦法幫他們.

「怎會是我會錯意.上神難道不知帝君與落姑娘此刻是在行魚水之歡么.」池風道人也是納悶.難不成帝君與落姑娘是昨夜才開始這般的.不然殘陽上神又怎會不知.

聽到他這話.殘陽就想跳腳了.原來君上不來這裡.是因為在與落子鳶做那種事.呃.不過也算是圓了他的心愿了.終於是在一起了不是.只是.池風道人又是怎麼知道的.不禁奇怪地望著他.道:「世尊.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都不知道的事世尊又是怎麼知道的.不禁覺得可能是他誤會了.

見他這般看著他.池風道人捋了捋鬍子.道:「本也是不知道的.只是仙學令海選一事帝君遲遲未到.我也是擔心才試探了一番.卻不想竟發現了這樣的事.」

這也不能怪他不是.誰能知道大白天的帝君會是在做那樣的事.不過是碰巧撞上了而已.

殘陽只覺得額頭上有一片成群的烏鴉飛過.劃過一道道黑線.看他不像是說謊.那麼就是真的了.只是君上何時就開竅了.而且到了現在都還有精力.

正當他們聊著的時候.容世景從逐蘭居出來.一台眼就看到了他.心裡邊奇怪著.這不是歡兒的師父么.怎麼在這裡的.看他所坐的位置.應該就是那位仙界至尊之人.恆景帝君了.

若是這樣.那豈不是意味著歡兒是在他身邊.畢竟師父也說過.歡兒是在仙界做神仙了的.

只是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冒然上前去問.畢竟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便也就只好低了頭站在一側.

「徒兒.到這裡來.」在他剛來的時候池風道人就已經看到他了.自然是要把他叫到身邊來.多見見這樣的場面也是好的.

「是.師父.」他正愁不知道怎麼上前去.自然是應了的.

待到了他們一處時.池風道人笑了笑.對著殘陽說:「帝君.這位是下臣的徒兒.」

他想著.即便今日來的不是帝君本人.但是殘陽上神也算是個人物了.認識一下也無妨.

「容世景見過恆景帝君.」從前就覺得他會是個不凡的.卻沒有想到不凡到這個地步.仙界至尊的恆景帝君.就連仙帝也在他之下.

聽到這個聲音.殘陽只覺得有些耳熟.便回過頭去看.竟然會是他.那個也喜歡著落子鳶的少年.這樣那便就是情敵了.

「不必多禮.既是世尊的徒弟.想來也是有著過人的本事的.」他這話便就是有些針對性的了.容世景不過是一介凡人.即便如今是昆崙山弟子.卻也還是沒有修鍊過的.哪裡能有什麼過人的本事.

池風道人不知道他為何針對自己的徒兒.忽然想起徒兒是為了尋找他的心上人而來的.殘陽並沒有喜歡的人.難不成竟是帝君與徒兒喜歡的是同一個女子.也就是說那位落姑娘.又想到落姑娘來自凡間.曾死過一次.這樣說來竟是完全的符合了.

這件事還真是令人頭疼.一邊是不能得罪的恆景帝君.另一邊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徒弟.哪一個都不能得罪了.

容世景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並未開口.他的針對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歡兒果然是在他身邊.

「並沒什麼過人的本事.景修行尚淺.」縱然他是隻手遮天的帝君他也不會怕.歡兒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呵.」殘陽輕蔑地笑了笑.湊近他的耳畔.說了句:「不妨告訴你.我是殘陽.而非君上.不過君上此刻正在與小主人行魚水之歡.想來再過些時日或許你也可以來吃喜酒.怎樣.」

對待君上的情敵.他向來都是毫不手軟的.蛇打七寸.一擊斃命.

他說得很是放誕無禮.容世景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說的話.歡兒真的與她的師父那般了么.這怎麼可能.她分明喜歡的就不是她師父.應該是冥世翊才對.又怎麼會肯委身於她的師父.一定是假的.對.就是假的.他不相信.

「你在胡說.」他極力地保持冷靜.這裡是昆崙山.即便他再怎麼不滿也不可能會有人為了他去得最恆景帝君.就算眼前的並非是他本人.

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殘陽不再理會他.只是說了句:「是非與否.幾日後你就知道了.」

世間最愚蠢的不過是這樣的痴情人.若非是他們喜歡的是同一個女子.他還可能會幫他一把.只是可惜了.註定了他與落子鳶無緣.又何必再糾纏著.

容世景失魂落魄地站在一側.仙學令海選也不願再去看.告了辭就回去了.只道是身子不舒服.也沒有別的事.

見到自己的徒弟這樣.池風道人也是不舒服.卻也不好說什麼.那位落姑娘是註定了的恆景帝后.只希望他能想開些.不要被這些俗事蒙了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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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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