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個朋友！漩渦鳴人（下）

第五章漩渦鳴人（下）

伊魯卡正在講課，鳴人來到了門口。

伊魯卡納悶的看著鳴人：「鳴人啊，李修天沒有和你一起么？」

鳴人哼了一聲，道：「沒有啊...我根本沒有看到他。怎麼了？」

「哦，是這樣的，李修天說去找你的。」伊魯卡如此說道。

「找我？我沒事啊，就是鬧肚子而已。」鳴人決定給予李修天小小的懲罰。他決定再次惡作劇一下，這樣李修天就可以注意到他了吧。「憎恨一下也好啊...總是那般油鹽不進，讓人感覺他說話是假的...什麼叫做明白我所做？都是騙人的！」

「哦，我明白了！」鳴人恍然大悟，並且大聲說道。

「你明白什麼了？」伊魯卡以及眾位同學詫異的看著他。

鳴人撓撓頭，哈哈笑道：「我知道了，李修天是借著找我的名義，然後去逃課了吧！哈哈哈，我回座位了。」說完，他回到了座位。

鳴人的話，讓伊魯卡信了一半，也讓同學們信了一半。畢竟剛剛接觸，對於李修天的性格，還十分的不了解。

「李修天...」伊魯卡的臉色有些陰沉了。

......

火影辦公室。

「這小子，水龍彈...」火影若有所思，想起昨天卡卡西針對李修天做的報告書。

「僅僅是看了一遍么？這小子難道是天才不成....他的查克拉，夠用么？」火影卻不知，經脈具通之後，不僅僅是利於內力的流動，還利於精神能量的流動。

「有意思...說不定他能改變鳴人也說不定...」火影有些期待的，繼續看向那個畫面。

......

「哼。」兩名老師已經人仰馬翻了，李修天懶得多說什麼，一個縱身，便來到了另一座樓頂。然後幾個起落，向著忍者學校衝去。

片刻之後，忍者學校，二年級教室門口。

「老師，我可以進來么？」李修天如此說道。

伊魯卡淡淡的問道：「你去逃課了？」

李修天微微一怔，但是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說實話，自從那天之後，李修天的表情已經凝固，很少有能打動他的東西了。

李修天若有所思的看了鳴人一眼，然後承認的說道：「沒錯，我去逃課了。」

這就是李修天的答案。

「什麼？」很顯然，李修天簡單的答案，讓大家驚訝了。伊魯卡詫異道：「沒有理由？承認了？」

李修天淡淡的點點頭，也不理伊魯卡，輕輕的來到最後一排。待日向雛田讓路之後，便坐了回去。

「什麼態度嘛...」伊魯卡咬牙切齒，低聲道：「都跟佐助學壞了...」

「咔...」佐助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的看了一眼伊魯卡老師。

伊魯卡乾笑兩聲道：「那麼，繼續上課...今天下午，還是學習變身術，我在做一下實驗啊......」

......

很快，下午的課就上完了。伊魯卡老師和中午一樣，早早的走了，然後學生們開始陸續離開。這次李修天依然沒有動。

日向雛田背起書包，低聲道：「修天君...我...我先走了...」她的臉色有那麼一點發紅。

「嗯，慢點。」李修天望著桌面，低聲道。

日向雛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教室裡面，鳴人已經早早離去。佐助卻是沒有動，佐助的眼角餘光，依然在打量李修天。而春野櫻，她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上午想好的話，可以現在說了。但是她扭頭卻發現李修天還沒有動，教室里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怎麼...李修天還不走啊...」春野櫻惱怒的瞪了李修天一眼，李修天無動於衷。

佐助回過神來，嘆息一聲，背起書包，離開了座位。他也沒有看李修天，而是淡淡的說道：「修天君，我先走了。」

李修天微微一怔，抬頭看向佐助。佐助卻是不回頭的離開了，他的背影，有一些蕭索。

「春野同學，我也走了。」似乎不想在教室里多呆，李修天竟然使用了浮光掠影。

「嗯...」待春野櫻不慢的回應，發現李修天早就消失了...

......

校園門口，鳴人望著那些大人們，將一個又一個的孩子接走。他表情十分黯然，他心裡十分期盼。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能有親人來接他。

但是，這一切都是空談。回家的路，永遠沒有陪伴，從小到大，一個人...從小到大，村裡的異端。

佐助與鳴人擦肩而過，他什麼都沒說，就那麼離開了。

望著佐助孤單的背影，鳴人眼睛劃過一絲亮光。

「他，和我一樣？」

落日，已經一半隱入地平線，但是落日餘暉卻讓佐助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一個人，蕭索的背影，沒有人陪伴。

鳴人望著佐助的背影出身，卻突然感覺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走吧，回家。」李修天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鳴人身旁。

卡卡西沒有來，那就和鳴人一起走吧。

鳴人怔怔的看著李修天的臉龐，雖然李修天依然是一副無喜無悲的樣子。但是鳴人清晰的感覺到，李修天沒有生氣，沒有因為下午的事情而生氣。

「你...對不起。」鳴人有些內疚，他感覺他做的不對。

「沒事，我說過了，我可以理解。」李修天表情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在很久以前，在我還擁有父親和母親的時候，我也遇到過。那時候，雖然我有親人，但是感覺和沒有一樣......」

「還擁有父親和母親...」鳴人身子劇烈的一震，他瞪著眼望著李修天。李修天的表情，卻彷彿剛才說了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一樣。

「你的父親..母親...」鳴人不敢說下去。

「死了。」李修天嘴角微微一顫，低聲道。

「對不起。」想起下午自己所做，鳴人有了強烈的負罪感，有生以來第二聲對不起。

「沒事的。」李修天勉強露出了笑臉，也許來到這個大陸，就應該有連在一起的東西吧。

鳴人出奇的發現，李修天竟然笑了。

「去吃飯吧，哪裡有好吃的東西？」李修天輕笑道：「這是我第二次笑，上一次是昨天剛遇到卡卡西的時候。不算上一次，我已經一個月沒有笑過了。我們可以聊天，你說呢？你很孤寂吧，我也很孤寂，我們可以在一起。」

現在的話，比一個月來加一起還要多。

不知為何，李修天就是想要和鳴人說話。也許，李修天也想尋找到安慰，還有依靠吧...每個人都有避風的港灣，只是有沒有出現而已。

如果人生的歷程只有一個人，那麼只能成為精神分裂吧。就算是在虛偽的人，他總是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一樂的拉麵！」鳴人第一次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八年了，這是第一次。鳴人真的很高興，也許真的能夠遇到一個了解自己的人。說不定，可以得到認可...自己不是怪物，是人......

「我請客，吃多少都沒事。」李修天很大方的說道。

「好哇！」說起拉麵，鳴人就是十分的活躍，他說道：「跟我來吧！」

「嗯...」

......

木葉村，一樂拉麵。

李修天與鳴人在這裡吃了晚飯。鳴人第一次兩個人一起吃飯晚飯，所以他的胃口大開，又多吃了幾碗。當然，李修天很大方的提前點了幾碗，對於錢，李修天並不在乎。對於修真的他來說，錢不是重要的。當然，沒有錢根本不行。

飯後，李修天與鳴人一起回家。

「鳴人，我送你回去吧。」李修天如此說道。

鳴人心底一顫，他很高興的同意了。

路上，他們二人邊走邊聊。

李修天用充滿回味的語氣說道：「親人們還在世的時候...嗯，應該從幾年前說起吧，那時候我還小。我是家裡面最小的一個兒子，因為我資質不錯，被家裡人成為天才。」

「但是，也因為如此，讓除了我姐姐以外的所有的哥哥們嫉妒。我就一個姐姐，他關心我，照顧我...在十數個兄弟姐妹中，我和姐姐關係最好......鳴人，其實我們很相似。」

「我常常裝傻，惡作劇，做出一副痴獃樣，事實不在乎不關心的樣子...你知道么，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我覺得你可以理解...不要說話，聽我說...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鳴人身子一顫）。」

「就是因為我也如此過，所以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我希望我的哥哥們注意我，與我關係好。整個家族，我似乎只有姐姐一位朋友。其他人要麼嫉妒我，要麼打我的注意，總之沒有好心。」

「我真的很想他們可以正視我，所以我做了好多....就是因為如此，所以短時間與你接觸，我就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李修天長舒一口氣：「可惜，一切都不在了。」

他的眼角，有淚珠閃爍，卻始終沒有留下來。

「對不起，修天。」鳴人突然說道。

李修天微微一怔，隨即他輕笑道：「不要說對不起了，我們可以互相體諒的。」他停住腳步，待鳴人也停住腳步之後，李修天笑著伸出右手道：「我們做朋友吧，做夥伴吧。」

鳴人身體一顫，驚訝的望著李修天。

朋友？夥伴？

這個詞，距離自己是多麼遙遠。曾經的曾經，自己多麼希望可以有朋友，有真正的朋友。他們不會取笑自己，他們可以理解自己，他們可以關心自己...今天，似乎這一切可以實現了。

「你，你說真的？」鳴人低下頭，淚水淌下。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從小到大，我就是一個孤兒，沒有父親母親。所以我不能理解父母突然消失的痛苦...村裡人只是當我是一個怪物，那些大人們都說我是怪物。可是，我很無辜。」

「我不知道我做過什麼，或者我的父母做過什麼。村裡人看我的眼神，從來沒有當我是一個人。因為大人們的關係，讓我的同齡人們，對我也開始排斥。」

「所以，我只能不停的搗蛋，將痛苦藏在心裡。我只想讓他們注意到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當我是怪物，我到底做過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不管是什麼時候，八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從來沒有人想和我做朋友。就算是有，也被那些大人們阻止了...我...我很痛苦...」

鳴人突然抬起頭，淚眼婆沙的說道：「修天，我...我很感謝你，真的...謝謝你和我做朋友！」

李修天怔怔的看著鳴人。

此時有些發圓的明月已經生氣，群星也已經掛起。

「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就像你說的，你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就算我的父母在這裡，我相信以我的性格，我也會不理他們的話吧。」李修天左手拿起鳴人的右手，然後放到了自己右手上面。

「不管如何，以後你有了朋友，我也有了第一個朋友。我們相互照顧，不要在乎他們的眼光。你只要記住，我是你的朋友，我會支持你，會愛護你，會關心你，會理解你...明白么？」

「謝謝你...」鳴人攥著李修天右手的右手不由緊了緊：「謝謝你認可我。」

「不要說傻話了。」李修天拍了拍鳴人的肩膀，然後大聲道：「老天，我李修天有朋友了，他是漩渦鳴人！」

寂靜的街道，如此喊聲。

鳴人鬆開李修天的右手，他也大喊道：「我也有朋友了，終於有人認可我了...他就是李修天！」

「哈哈哈哈」李修天和鳴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

火影辦公室。

火影哈哈大笑了起來：「真好啊，這樣一來，鳴人也就不會搞鬼了吧。真沒想到，我還以為只有我才明白，鳴人平時那麼搞鬼，是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個李修天，聰明的一塌糊塗，沒想到待人也好的一塌糊塗...好啊好啊...」

火影站起身，來到窗前，望著那明月，低聲道：「四代，你可以放心了......」

......

是夜，鳴人一個人坐在床上。他睡不著，他一直回憶著傍晚到現在發生的事情。最令人高興地，不僅僅是他有了朋友。還有一點，那就是李修天竟然就住在他的隔壁。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李修天竟然住在他的隔壁呢。

這對鳴人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因為不久之前，他和李修天約定...

「修天，明天我們一起去上課吧。」

「好啊！」

......

鳴人笑了，開心的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他望著左邊的牆，然後使勁的敲了敲。

「咚咚咚。」

然後很期待的側耳傾聽。

片刻之後，果然等來了回應。

「咚咚咚咚。」

然後鳴人歡呼一聲，躺在床上蒙著被子睡著了。

這一夜，他有史以來做了最真實、最美得夢...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夢到了什麼。總之他夜裡一直在傻笑......

而李修天，他也很高興。為了多一份記憶，李修天將這一天寫進了他的筆記本里。

「木業56年8月13日夜，晴朗。一天總結，我有了朋友...他就是漩渦鳴人......」

冰封的心，如果說因為卡卡西而發生破裂，那麼因為漩渦鳴人，那冰塊，就會多出一個小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