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真相
秦霜降剛到左家老宅，下了車還沒站穩，就被捂著嘴，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立馬陷入昏迷之中。
「媽媽！」左一之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揪心地喊著媽媽。然後睜大雙眼驚恐地看著周遭的一切。
保姆連忙從屋外跑了過來，著急地詢問道。「怎麼了。是想媽媽了啊？」
「媽媽！」左一之不依不撓地哭喊著，像是秦霜降不過來，她就不能善罷甘休的那種。
左驍沒有在樓上，所以左一之也沒有人安慰，保姆說的話，她根本聽不進去，嚎哭的嗓子都發疼，小臉因為發燒，而導致臉頰紅撲撲的。
「嗚嗚嗚。」
左一之持續性地哭著，三四個保姆都過來，都好言好語地哄著，也有去請家庭醫生的。還有帶著小零食想要吸引左一之轉移著注意力的。但是，這些一點都不奏效。
「怎麼了？」左驍沒有過來，但是左念倒是被吵醒了。
他慌亂地穿著小睡衣，光著腳過來，抱著妹妹，拉著她的小手。「哥哥抱抱，不要難過，媽媽很快就會過來的。」
「唔？」
左一之抬著眼睛看向左念，疑惑也帶著不相信。
「是真的，剛才爸爸給媽媽打了電話的，她說很快就過來的。」左念確實是聽到的，他本來也滿懷期待。但是因為等待的時間太長了，以至於他想著，或許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會看到秦霜降。
左一之嗚嗚地哭了一陣子，她心中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只有左念，但還不足以令她安心下來。「爸爸。」
找不到媽媽來，就只能是爸爸了。
「爸爸他……可能在忙。」左念很乖地牽著妹妹，等保姆給她量好體溫，然後看體溫的度數是否發燒。
所以。爸爸去哪裡了？役鳥住技。
左念不知道，他不敢離開一之，害怕她哭起來個沒完。那可憐的模樣，真的讓人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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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人做偽證，內心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陳老爺子笑著看了一眼，他們所謂的證據，心裡已然是清楚地。
「這些東西的真偽，相信你隨便找人查一查，就能得到結論。」
左父拄著拐杖，他在半小時前，還在陪著楊怡秋散步，沒有想到，左驍竟是將他們召集過來，將東西公示！
他們兩人說話。就沒有左驍插嘴的餘地。左驍靜靜地看著他們，秦霜降也是被他叫來，現在正在隔壁，看著這個屋內發生的一切。
只有大家在一起對峙，當年的那一場，還可能會有澄清的餘地。
左驍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讓秦霜降暗中來看。如果不是，她會認為自己存在欺瞞。
在沒有任何人干擾的情況下，她處在相對安全的環境中，然後能獨立思考，能明辨是非。
「我胞弟的死，你們左家，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任何干係的！」陳老爺子手邊放著熱氣裊裊的熱茶，他沒有喝，深入虎穴，他倒是很謹慎。
秦霜降現在十分清醒，她看著前廳里坐著的三個人，都是她所熟悉的，一張張面孔，透出來的冷靜，是她從來沒有發覺出的可怕。
那種寒意，從內心裡散發出來，令秦霜降不由抱緊雙臂，她靠坐著，靜靜地等待他們三人談出來的最終結果。
「陳老爺子果然膽識過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孤身犯險，明明我們兩家，又是朋友，又是對立著，真是令人欽佩。」沒有永遠的朋友，但是如果不報仇，敵人就還是敵人。
左父誇讚著，但是其中又有多少真假的成分呢？
左驍其實是沒有多少把握的，就像是今天下午，與秦霜降在學校圖書館前面的草地上說的一樣。他此舉，是在冒險，也是在試探。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會幹出草菅人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我來，不是聽廢話的！」也許是左家無罪的開脫激怒了陳老爺子，他憤恨地敲了下桌面。「你想用這些東西說明什麼？」
這一點，就是由左驍來解釋。似乎能感受到秦霜降的視線一樣，在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上，他是非常謹慎而且認真的。
他不能因為要替自己的父親洗脫罪名，而對秦霜降的親生父母做出任何不敬的言行。
「陳叔叔之前，是受聘於左氏。」左驍很想將陳叔叔這個稱呼，變成是爸爸。或者是岳丈大人，但是很顯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合時宜的。
如果單單是他與秦霜降開玩笑，那暫且能說的過去。
然後呢？
秦霜降提著一顆心，緊張地想要聽左驍說的下文。
「當初能聘用陳叔叔，是極為幸運的。不管是對左氏，還是對我們左家。因為恰逢有個好機會，人才引進計劃，陳叔叔是國內數一數二知名的能源設計師，在開發新能源和利用管道來收集工廠廢料上，絕對是頂尖的專家。」左驍言語中帶著對秦霜降父親的尊敬和崇拜，言辭也很謙遜。
這些事，秦霜降很早就知道了，左驍說的是事實，她回到過S市幾次，看過爸爸的很多證書，搜索過爸爸的事迹和工作經歷。
「還有廢氣中熱能的應用，不僅僅是當時在那個工廠里應用，有些想法，是延續至今仍有意義的。」左驍的這態度，令陳老爺子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他是要怎麼樣，拜師還是怎麼著？
要麼，是懺悔？
秦霜降聽到別人口中的爸爸，是多麼優秀時，心中已經泛起無限的感慨和憂傷來。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左驍也是在認同爸爸嗎？秦霜降看著那個自己仍舊深深愛著的男人，悲痛到無以復加。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進到了這個屋子，鼻尖被一股薄荷的味道刺激到，於是清醒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大概是左驍做的，她明白，自己是沒有危險的。
「陳叔叔很有鑽研的勁兒，他經常可以為了拿下一個項目，熬到深夜，不分白天黑夜。」左驍繼續說著，將公文包里的文件複印件拿出來，放在大家的面前。「然而，恰逢左氏財務危機，急需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