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狐仙？

「吱吱……」

鳥叫聲打破了這片森林的安靜，秋凝萱輕手輕腳地朝著剛才秋傑所站的空地走去，放眼四望，有著不少碎石。

走到了那棵倒下的樹木面前，只見那樹木截斷處，深深地凹下一片，似乎是一個拳印。

「在遠處打了一拳，沒碰到這顆樹，卻又打到了這棵樹，這是妖術嗎？而且一拳就把一棵大樹打斷，人哪有這麼大的力氣……」

今天所見超過了秋凝萱對人類的認知，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原來是這麼的厲害。讓父親教自己的念頭剛冒起，就被秋凝萱否定掉了。

秋傑從小到大都沒教過秋凝萱，甚至秋凝萱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有這麼大的能力。想起秋傑的男女觀念，秋凝萱也能猜到個大概。秋凝萱有自己的驕傲，別人肯教早就教了，不肯教秋凝萱也不會去求著教，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朝著石潭走去，秋凝萱依舊回想著剛才父親打拳的樣子，不知不覺來到了石潭。

「吱吱……」

又是一陣鳥叫聲，將秋凝萱的思緒喚回來。秋凝萱喜歡鳥叫聲，喜歡翠綠的樹木，喜歡那鮮艷的花兒，還有那清脆的水潭。

在這裡待著，秋凝萱覺得心情開闊起來，整個人放鬆下來，享受這周圍的寧靜。

坐得一會，想起秋傑打拳的樣子，秋凝萱心血來潮，霍然站了起來，學著他的樣子像模像樣地打起了拳。

「嘿——」

又是一拳打出，秋凝萱叫了一聲，然後跑到正前方的樹木仔細地打量起來。

「沒有，打了半天什麼也沒有……」

別說拳印，一個指甲印也沒有，秋凝萱不信，繼續跑回了原地打起拳來。

「嘿——」

「哈——」

……

「嘿喲喲——」

秋凝萱打得起勁，大聲叫喚，想提高出拳的「威力」。

「不好意思，小妹妹。打攪你一下，我只是想問問你在幹嘛。」

一道柔和的聲音打斷了秋凝萱的「嘿嘿哈哈」，這道聲音如從幽谷中中傳出，幽幽地傳進人耳朵，在秋凝萱耳朵里迴響。

秋凝萱從來沒聽過如此好聽的聲音，只覺得如飲純釀，讓人迷醉，呆愣了片刻。

隨即秋凝萱的眼前出現了一道身影，這是一個異常俊美的男子，他的五官如陶瓷般，讓人忍不住觸摸。全身披著一席白衫，和秋凝萱平時幻想的神仙一般，丰神如玉，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有著暖人的微笑，正看著秋凝萱。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更像是一個磁石，秋凝萱一看到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去，深深陷了進去。

「你不會是傳說中狐仙吧？」

秋凝萱冒出了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常聽鄉里的老人講妖魔鬼怪的故事，說那狐仙特別妖異俊美，能勾掉人的魂魄，讓人不知不覺中招。

「狐仙……」男子笑笑，並沒有回答，又問秋凝萱道：「小妹妹，你剛才在幹嘛？」

秋凝萱已經有十四歲了，不過才到男子的肩頭高，男子稱呼秋凝萱小妹妹也算合適。

「我……在打拳……」臉上發熱，秋凝萱也知道自己剛才打拳的動作很丟人，特別是打拳的時候，還「嘿嘿哈哈」地出聲。這石潭幾乎沒人會來，秋凝萱沒想到今天會遇見這麼一個異常俊秀的男子。

「打拳……」男子的嘴角露出莫名的弧度，似乎想笑又不敢笑。

秋凝萱瞥見他的表情，惱羞成怒，大聲道：「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肚子！」

「有趣……好有趣的小姑娘。」男子表情怪異，最終是輕笑出聲：「小妹妹叫什麼名字？」

「秋凝萱！」秋凝萱沒好氣，在她看來，男子明顯在取笑她。秋凝萱承認這男子的確很俊逸，甚至可以說是漂亮，開始時還勾掉了她的魂魄，「你呢？」

「我？」男子一愣，沒想到這小地方的一個小姑娘會直面問他的姓名，道：「你叫我玄夜好了。」

「玄夜，不好聽，沒我的好聽。」秋凝萱很自戀，覺得男子的名字沒她的好聽。

我的名字居然被一個小姑娘說沒她的名字好聽……男子玄夜臉上的表情怪異，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受，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不知道是什麼反應……

「的確，你的名字很好聽。」玄夜的話沒有虛假，真的覺得面前的小姑娘名字很好聽。

秋凝萱對他的感官變好，認為他很實誠，道：「其實你很漂亮，不用自卑。」

「……」玄夜嘴巴張了張，硬是沒說出話來。自卑？一個山村的小姑娘對他說不用自卑……在他的字典里，從來沒有自卑這個詞。

「你想說什麼？」秋凝萱看見他的嘴巴張大，卻是沒出聲。

「我……想問，你剛才在打拳？」玄夜跳過了那個自卑的話題，似乎對打拳比較有興趣。

「嗯，我在練習打拳，不過好像……沒什麼效果。」秋凝萱想不通，為什麼父親打一拳就能打斷一棵樹，而自己打了那麼多拳，連一片葉子都沒有飄下來。這對她來說，是沒有接觸過的世界，秋凝萱不知道自己和父親的拳頭有什麼區別。

「你為什麼要練習打拳？」玄夜露出一絲笑意，聲音很柔和，讓人骨頭變酥。

「我打不過那個曾二牛。他名字取得好，力氣很大，我已經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好幾次了……」說起那個曾二牛，秋凝萱就氣憤，很想把他揍成豬頭。

這力氣跟名字有關係么……而且曾二牛這名字真不是個好名字……玄夜忍住笑意，問道：「曾二牛是誰？」

「曾二牛是鄉里曾大叔的孩子，比我大兩歲，高我一個頭，力氣大如牛。」秋凝萱道，很想把曾二牛揍成豬頭。

「我教你打拳怎麼樣？」玄夜心血來潮，蹦出這句話，話一出口玄夜就有點後悔了，教一個鄉村的小姑娘打拳？哪有那時間。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玄夜並沒有反口，不屑如此做。

「你教我打拳？」秋凝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玄夜全身上下，有點花痴道，「實在是太漂亮了……不過漂亮歸漂亮，你會打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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