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

這絲鮮血在接觸到徐項儉傷口的瞬間就滲入了進去,緊接着雲裴就發現懷裏人從受傷的手掌開始止不住的抖動痙攣,隨着血液的流動他的手臂,身子,漸漸的全省都開始痙攣,雲裴當時就覺得要糟糕,但是此時徐項儉的情況容不得他去追究造成這一情況的阿勤,用力捏住徐項儉的下顎迫使他張開緊緊咬着的牙齒,撕下自己的一隻袖子團成團往他口裏在塞住。

這樣的緊急處理是為了防止徐項儉的痙攣咬傷自己。雲裴無法判斷現在徐項儉現在的癥狀,紅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看着造成這一切的骷髏人。

阿勤自己都已經被徐項儉這個樣子嚇著了,他帶着哭腔磕磕巴巴的說「我……麻麻……不知道……」

懷裏的人抽搐的越發厲害,再看看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阿勤,雲裴克制住心中的暴虐,他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這件事怪不到阿勤的身上。

「去拿被子。」雲裴咬着牙吩咐到。

「哦……哦!」阿勤也是急的狠了,幾乎用的是瞬移的速度就從卧室抱出了兩條被子,雲裴把人用被子包好,這會兒去科雷克已經來不及,只有先求助附近的醫院。

還沒跑到別墅門口,還在抽搐的徐項儉就好像被按下了停止鍵,不抽搐了。

原本鐵青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白暫,雲裴探了探他的呼吸又摸了摸脈搏,呼吸綿長平靜,脈搏比起之前的混亂更加規律有力。

「……」這是睡著了?

雲裴用他三腳貓的醫術判斷出此時的徐項儉正在睡覺的結論后,還是不太放心,把人放在車上安頓好,還是去了格雷科,臨走之前他讓阿勤老實呆在家裏,阿豹迪諾好好看着這個骨架子。

正和迪諾抱成一團用后爪互相蹬撓的阿豹鬆開迪諾,撓了撓耳後,喵了一聲表示了解。

在去格雷科的路上,雲裴一邊開着車一邊仔細觀察著徐項儉的狀態,發現他的臉色由原來的慘白已經開始變得紅潤。

難道真的只是在睡覺?雲裴煩躁的扒了扒頭髮。

趕到格雷科實驗室,巴薩的御用醫師路吉醫生給還在昏睡的徐項儉仔仔細細的做了一個全省的檢查,頂着雲裴兇殘的眼神還樂呵呵的抽了一管血,美其名曰血檢。忙碌了好一會兒後路吉醫生面無表情的跟雲裴說了句「一切正常,這事過度勞累引起的深度昏睡。」

雲裴「……」

唯恐天下不亂的阿歷克斯戲謔怪叫道「親愛的克勞迪,你對可憐的儉做了什麼,被路吉醫生這麼折騰都不醒。」

很明顯他們都誤會了什麼。

雲裴「……我沒對他做什麼。」我發誓。

雖然說得事實,可惜沒人相信。

一覺醒來的徐項儉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痛苦,他早在手掌被扎破的時候就失去了意識,即時在抽搐的最厲害的時候他也沒有感覺,醒來的時候唯一的感覺就是這一覺睡得特別辛苦,全身都酸痛不已,就好像長期不運動而突然來了一場激烈的運動一樣,那種從骨子裏偷出來的酸軟,讓他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懶懶的躺在床上打量著四周,恩,不是自己家,但是特別熟悉。想起來了,這不是格雷科實驗室的統一病房么,來看伊戈爾的時候在這裏可是呆了快一個月呢,也不知道阿雲哪兒去了。

想着自己以前醒來阿雲都在自己身邊,這次居然不在,徐項儉決定任性一把。

「阿雲~~~阿雲~~~~你哪兒去了~~~阿雲~~~~~」

其實雲裴並不是沒守在徐項儉身邊,只是他醒來的時候雲裴剛抽空去了洗手間,剛洗了把臉還沒來記得擦,老遠聽見徐項儉喊他的聲音,就跑回了病房。

「阿儉,怎麼了!」衝到病房的雲裴看到徐項儉兩眼無神獃獃的看着天花板,以為他怎麼了,把還在滴水的手在身上隨便擦了兩下。撫上了徐項儉的額頭。

「阿儉,哪兒不舒服么?」

徐項儉轉動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看了看一臉着急的男人,不時還有水珠從頭髮滴落在臉頰劃過,不知怎麼的心裏瞬間就有一種酸酸漲漲的感覺,他齜牙咧嘴的抬起僵硬的手臂,抓着床單的一角輕輕的給雲裴擦著還沒有乾的水珠「阿雲,你對我真好。」

雲裴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恩。」

看到徐項儉這時候雖然動作還是有些僵硬,但是精神還不錯,雲裴哪裏還想不到他是想做什麼,但還是不放心的多問了句「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有,全身都不舒服,全身都疼。」徐項儉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撒嬌。

「你等會兒,我去找路吉。」說着就起身要去找人。

徐項儉趕緊伸手把人拖住了,解釋到「別去麻煩醫生了,我就是全省酸痛,運功過度的那種。你給我揉揉。」

說着就轉身趴到床上,轉動身體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和嘎嘣嘎嘣的聲音。

站在床邊看他艱難翻身的雲裴,牙酸的聽着他關節發出的各種聲音,有些心疼的上前幫他翻身。

「走開,走開,我自己能行,又不是殘了。」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雲裴還是強勢上前幫他翻了過來。

「哎,阿雲,我這是怎麼了?」果然趴在舒服多了,徐項儉暢快的□□了聲。

「你被那個叫阿勤的指甲戳傷中毒了。」

「唉唉唉,阿勤指甲有毒?」

「恩,他弄了點血出來給你解毒,但是你發生了嚴重的抽搐,我就把你帶到這裏了。;」雲裴言簡意賅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醫生怎麼說?」

「說你勞累過度,其他沒什麼問題。」

「可不是勞累過度,全身都咯吱咯吱響……快給我捏捏。」

雲裴的手勁用的非常合適,捏的徐項儉舒服的直哼哼,捏了一會兒,雲裴實在受不了他的叫聲了「阿儉,你,能不能別叫了……」

「恩……很舒服啊,怎麼了。」徐項儉疑惑的轉頭看了看雲裴,他也不說話,直接抓起徐項儉的手往自己的胯摸過去,隔着褲子徐項儉都能感受到他小兄弟的熱度,這個熱度很快就傳染到徐項儉的臉上。

他扭過頭去不在看他,「哼,我都殘了,你還發情。」

雲裴「……」明明是你叫的太撩人好么。

接下來不管雲裴怎麼捏,徐項儉都不發出一點聲音。

就像路吉醫生說的,徐項儉只是勞累過度,所以在雲裴給他來了一場充滿愛意的按摩后他就又活奔亂跳了。

路吉醫生不甘心的有抽了一管血,美其名曰複查,可惜,一點異樣都沒有發現。但是徐項儉卻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

因為之前意識混亂,使得他的大腦里好像多了些什麼他也說不清事情,就這次自己發生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就是知道,他的身體又進化了。

嘖,為什麼要用進化這一詞,真是讓人噁心。

既然徐項儉沒事了,雲裴就載着他準備回那不勒斯,事件的罪魁禍首還在家裏等着他們處理呢。

一路上徐項儉都心事重重,他比較在意那個骷髏人的名字,他的小名叫阿儉,而骷髏人的名字叫阿勤,這兩個字在c國組合起來就是勤儉一詞,況且骷髏人也喊自己的媽媽為媽媽,讓他不得不在意。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會有一個兄弟,但是也不排除這個萬一存在的可能性。「阿雲,你說這個阿勤會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

雲裴「……不知道」

「恩,我猜你也不知道。」

「……」

回到別墅,阿勤還在原地,只是有原來的站着變成抱着膝蓋坐在地上,碩大的腦袋埋在膝蓋中間,一副我做錯事的樣子,而應該看管他的阿豹和迪諾,一個四仰八叉的睡得舌頭都歪了出來,另一個趴在沙發上眯着眼睛似醒非醒。

「你說你讓他們看着阿勤,就這麼看的?」徐項儉指著睡得口水都流出來的阿豹。

「……他們不太聽我的話。」雲裴木著臉說。

徐項儉手指曲□□了點鼻子掩飾了下笑意,蹲到阿勤身邊戳了戳他「阿勤,阿勤。」

蹲著的骷髏人慢慢抬頭看了看徐項儉,猛的抱住了他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說:「哇哇,媽媽,媽媽,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媽媽……」徐項儉原本想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抱着自己的這個人現在哭成這樣,再多話都咽下去了,只得反手抱着他輕輕的拍著「我沒事,我沒事。別哭了。」

阿勤的力氣大的出奇,徐項儉可是費了一番力氣才掙脫開,伸手想要給他擦擦眼淚,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徐項儉以為他假哭,假裝生氣的說「阿勤,你乾嚎呢?」

「乾嚎?」阿勤一邊抽鼻子一邊疑惑。

「對呀,就是不流眼淚。」徐項儉耐心的給他解釋著。

「眼淚是什麼?」

「眼淚啊,眼淚就是哭得時候從眼睛裏流出來的鹹鹹的水。」徐項儉這會兒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所以耐心的給他做着解釋。

雲裴想到他撕開手腕的時候,那麼用力擠壓才出了那麼一點血,他推了推還在跟阿勤解釋什麼是眼淚的徐項儉。

「阿儉,我推測他的□□很少,包括血液和眼淚。」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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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好像能跟動物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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