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一張張照片分別是從各個不同的角度拍攝的西伯利亞實驗室的樣子,按照上面編輯的數字來擺放那就是完整的一個實驗室外部圖!

那些線路圖紙,雖然兩人都看不明白,但是不妨礙他們對照這些照片推測出,它們就是實驗室的一部分平面圖,之所以說是一部分,因為偌大的實驗室而圖紙只有幾張。

徐項儉平復了下心情,點開了一個標題為阿拉伯數字1的視頻文件,視頻的角度非常古怪,就好像鏡頭朝上的拍攝似的,從暴風雪肆虐路上一直到沒有暴風雪的實驗室,最後停頓在一個無影燈下面,第一個視頻到這裏結束。

第二個視頻依舊是這個奇怪的角度,從視頻裏面兩人看到了四五個帶着口罩的人,嘰里咕嚕的說着不知名的語言,徐項儉聽懂了一種,是日語,另一種雲裴聽明白了,是俄羅斯語。

這時候視頻變晃動不已,好像拍攝的人在經歷什麼可怕的事情,那種感覺讓徐項儉很不舒服,他下意識的想抓着雲裴,卻發現原本陪他一起看視頻的人正在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在地上,手上舉著一枱燈從上而下的照着自己。

「阿雲……你……」

沒等徐項儉發問,雲裴就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視頻說「我知道為什麼拍攝角度這麼奇怪了,這個拍攝的人是一個實驗體!」

「實驗體?!」徐項儉把視頻倒過去又拉了一遍,再聯想到剛剛雲裴的動作,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真的是這個角度!」

知道了拍攝的角度,徐項儉無論如何無法在平靜的看這個視頻了,他不是聖母,但是他又正常人的感情和三觀,這時熟悉的聲音用一種人類難以發出的聲音嘶吼出來,那是人類痛苦到極限才會發出的聲音「啊啊啊!!!」徐項儉受不了的捂住了耳朵閉上了眼睛,這時人類在面對極度痛苦的時候的一種應激反應,雲裴趕緊關了還在傳出慘叫的視頻,緊緊的摟住懷裏人,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在,我在……」

徐相加的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緊緊抱着雲裴環抱着他的手臂顫抖的說「這個聲音……我……我記得!就是他給我送的u盤。」回憶起那個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徐項儉不難想到是什麼造成的!就是因為想到了,所以他才更加不能接受!

為什麼人會對人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那種莫名的悲傷感又湧上了心頭,他幾乎被這種悲傷而絕望的濃烈情緒淹沒,嚎啕大哭起來。

雲裴從剛剛開始就發現了他情緒的不對,儘管他對這些視頻也非常不適,但是卻沒有徐項儉這麼強烈的情緒反應。

他緊緊的摟着徐項儉,輕輕的吻着他額頭,嘴角,鼻尖,臉頰,用他唯一的辦法安慰着他。

被熟悉氣息籠罩的徐項儉放鬆了下來,抽泣在他懷裏著睡著了。

雲裴把他抱到床上蓋上被子用溫順擦了擦臉,然後獨自一人開始瀏覽u盤中的文件。

瑩瑩的暗藍色的顯示屏照的他的臉色越來越緊繃,這種東西絕對不能讓徐項儉看見,這種從一個被實驗者的角度拍攝的視頻,壓抑而殘酷,僅僅是最開始的兩段就差點讓徐項儉崩潰,雲裴忍着心中惡感看完了全部20個視頻。

他抹了把臉,點上煙,繼續瀏覽剩下的文件。

這些文件看的雲裴頭昏腦漲,亂七八糟什麼都有,他從中還找到了一份沒有署名的電子檔的信,是寫給徐項儉的。既然是寫給阿儉的,雲裴只看了一個標題就把文件關閉了,等他醒了再讓他看吧。

u盤裏面的東西並不多只是雜亂而已,雲裴沒花太多時間就看完整理好了,他煩躁的撓了撓頭,因為這裏面記錄的一些東西已經不是他可以理解和處理的了,扭頭看看在床上睡得並不安慰的人,雲裴洗了吧臉躺到了他身邊。

算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這一晚上徐項儉依舊做起噩夢,熟悉而古怪的白色房子,奇怪的人影,濃烈的化學劑的味道,他被一陣劇痛驚醒,看着窗外昏黃的海面,再看看時間,才4點半……他又把自己摔回了床上,可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卻讓他無法繼續睡下去。

雲裴在徐項儉驚醒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看着他又把自己摔回床上,握着他的手,摸了摸額頭,冰冷汗濕的手掌和滾燙的額頭。

「阿儉你在發燒!」

從認識徐項儉就沒見過他生病,而且他的體質也變得越發強韌,所以這次他生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徐項儉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任由阿雲給他洗澡刷牙穿衣服。

他的腦子很混亂,一會兒是自己,一會兒是視頻中躺在實驗台上的人,他的悲傷與憤怒,實驗體的絕望與恐懼。

雲裴看着獃獃坐在一邊的徐項儉,高燒已經剛剛洗澡的時候就已經退了,可是他現在這個狀態很明顯不正常。

牽着他坐上車,雲裴帶着u盤,一路飆到格雷科,看着如同提線木偶般的愛人,雲裴覺得自己快要急瘋了。巴薩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安排了醫療團隊來給徐項儉做檢查。

巴薩一把抓住失去平日冷靜的雲裴「他的檢查全部正常,但是腦電波異常,他受了什麼刺激?」

「刺激,對,他看了這個,=!」說着吧u盤從口袋裏拿了出來,「這個東西是阿儉的媽媽讓人送過來的。裏面的東西……很奇怪。」

巴薩皺了皺眉,能讓克勞迪用上奇怪這麼模糊詞語的東西,那麼一定很奇怪。

「巴薩,u盤給你,但是裏面的東西別亂動。阿儉這個樣子能不能讓橘澤光來看看?」

「行,讓他試試吧。」巴薩接過u盤,跟實驗室打了個招呼就讓雲裴帶着徐項儉去找橘澤光了。

橘澤光看着眼前獃獃的徐項儉,撩起他額頭上的碎發,把自己的額頭貼了上去。

那一瞬間他似乎能感受到他混亂的思維。

橘澤光皺了皺眉?

「喂,他是不是見過什麼人或者看過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見過什麼人和不該看的東西……

骷髏一般的男人,和u盤的視頻算不算。

「行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他至少看過一樣。徐項儉現在的狀態我沒辦法,只有靠他自己。不過沒什麼問題,這個情況最快明天就好,最晚一個星期也就好了。」這是跟另一個「他」的思維產生了共鳴引起的,等他自己理順就好了,橘澤光撇了撇嘴,之前在實驗室他見過,雙胞胎實驗體就有這樣的情況,只不過沒想到居然會在徐項儉身上看到這種情況,橘澤光下意識的隱瞞了下面他想要說的話。

雲裴不太放心的又問了一遍:「沒事?」

「恩。沒事。」

「克勞迪,我家阿光都說沒事了,那就肯定沒事了。」阿歷克斯剛剛也被徐項儉的樣子下了一跳,阿光從來不亂說話,所以他也鬆了口氣。

「錯了,我姓橘,名澤光,不要叫我阿光。」橘澤光推了推眼鏡嚴肅的跟阿歷克斯說到。

「是是是,寶貝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橘澤光懶得搭理他,轉身給徐項儉掛了一袋營養液「恢復之前他是不會吃東西的。明天要是還這樣記得喊我再給他掛一袋。」

雲裴看也不看他的恩了一聲,摸上了徐項儉的臉頰,他沒有注意到,這一瞬間,徐項儉的眼中閃過一絲神采。

敏銳的捕捉到這絲神採的橘澤光心裏念叨,哎呀呀,看來很快就會好啦,明天不用給他掛營養液了。

就想橘澤光說的那樣,徐項儉在大腦混亂了一天之後,他就清醒了,摸了摸趴在他身邊的雲裴。

「阿儉!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雲裴根本沒有睡着,所以感覺到床上人的動作就清醒了過來。

「我沒事,我想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了。讓你擔心了。」徐項儉鬆鬆的環住雲裴。

徐項儉清醒過來了,巴薩卻下了命令,行動推遲,u盤裏面的東西太重要了,處於對徐項儉的尊重,除了那封給他的信沒有看以外,u盤的其他內容巴薩都已經看過,現在正把他交給和格雷科的技術人員,伊戈爾跟着他看了一會兒看到視頻的時候,伊戈爾變得非常驚恐,和徐項儉的反應相似但是不相同,這是橘澤光給出的結論,伊戈爾應該是遭遇過類似事情所以視頻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而徐項儉是陷入意識混亂,是受到不屬於他的意識的影響而產生的情況。

這一下子兩個去西伯利亞的重要人物就躺了,另一方面和格雷科的科學家在u盤裏發現的許多消息彌補了他們手頭以上現有的關於西伯利亞實驗室的資料。

行動之前的準備當然是越全面越好,巴薩考慮再三果斷叫停了這次西伯利亞行動。

徐項儉清醒后雲裴就把那封信遞到他跟前,「u盤裏給你的信,應該是你的媽媽給你的,我們都沒人看過。」

他接過筆記本電腦,點開了這個word文檔。

信的內容很簡單,首先是責怪了徐項儉不聽勸告執意要參見西伯利亞之行,她無法制止他,只得把這些年收集的西伯利亞實驗室的相關資料送給他,盡量保證徐項儉的安全。

第二點就是則是讓徐項儉保護好送u盤的人,他是她費勁力氣從實驗室救出來的。媽媽在信里說,一定要保護和照顧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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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好像能跟動物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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