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糊塗帳
李超懊惱的一拍腦袋：「我怎麼這麼蠢啊。明知他是日本人還不留意，居然讓這小小的忍術在我面前玩起了花樣。氣死人了。」
跺了跺腳，湊上前看了一眼崔萬年。可憐的老崔這時候只有手腳不時的抽搐幾下，其他的生命特徵已逐漸消失殆盡了。
李超嘆口氣道：「你和小日本和作，這不是扯蛋嗎。到頭來，不是死路一條，就是一條死路。憋不憋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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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手電筒光芒亂射中，吳子風帶着幾個人到了現場。了解了事情經過，取了證據之後，警員將崔萬年抬走了。吳子風問道：「那人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李超道：「記得，咱們這就去警局，我把他給你畫出來，不信他還能逃到哪去。」
現場人走光之後不久，圓通從一片亂石中現出了身形，恨恨道：「臭小子，居然封了我的法力。還好我的忍術身手還在，要不然今天還真栽到你手裏了。哼哼，小子，走着瞧，山水有相逢啊。」絮絮叨叨說了一串之後，穿過亂石堆，尋了一條小道下山去了。
他走之後，現場一陣陰風吹過，兩團黑霧漸漸化成了兩人人形。小理其中一個，赫然正是崔萬年。另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對崔萬年道：「跟着他，摸清他的底回來告訴我。」
崔萬年點點頭，一言一發，身子一搖化作一團淡淡的霧氣跟在了圓通身後。西裝人同時消散在了夜色之中。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青蛙叫聲，小山漸漸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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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將手裏的畫板交給吳子風：「就是這個樣子，光頭，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也聽不出日本口音來。」
吳子風拿着畫板看了一會，若有所思道：「好像在哪見過。你等等，我去去就來。哦對了，現在都快三點了，你就在這眯會還是回去睡？」
李超道：「我在這等你一會吧，等他們把崔萬年的資料找來我就回。」
吳子風又道：「這間辦公室以後就歸你用了，後面有個套間。有張小床是給你休息用的。你困了就在裏面先眯著吧。我去找找資料。」說完拉上門走了。
李超撓撓頭：「我在警局都有辦公室了？真是有點過分啊。」兩腳往桌上一放，順手拉開桌前的抽屜。裏面一個寫着：「高級顧問李超」的牌子滑了出來。
正在把玩著銘牌的李超突然覺得背後一冷。兩腳一蹬轉過身來，看着眼前的西裝男，愣了一下道：「你是……鬼王？！」
鬼王笑笑道：「你還記得我啊，我還當你忘了呢。幾年了也不見你叫一回。」
李超笑道：「沒事誰願意和你打交道啊。對了，你怎麼有空來看我？難道說我……」
鬼王擺手道：「哪的事，別胡思亂想。我今天來勾個魂，看到你了，順便呢也看到挺有意思的事。怕你被他涮了，來給你通個氣。順便聯絡聯絡感情。」
李超目瞪口呆：「跟我聯絡感情？太意外了。有事你就直說吧，和你們那邊人打交道，說實話。我這心裏其實沒譜。」
鬼王笑道：「那個崔萬年，活着的時候是個糊塗蟲，死了也是個糊塗鬼。我來接引他的時候看到你在那裏和人說話，就想順便和你聊聊。不想你剛走，一個光頭的傢伙就現身出來了，罵了幾句，然後跑了。我聽他那口氣，估計就是和你不對付。所以派了崔萬年去跟着他，搞清楚他的底細再說。」接着把圓通念叨的那幾句話講了一遍。
李超聞言一愣，慚愧道：「這小日本，真他***鬼……不是，真狡猾。。。我還以為他用了五行遁法逃了呢，竟然用忍術藏在了附近。我說呢，封了他的法力還能逃出我的手心，我還以為自己低估子小日本的法力。正在這檢討呢。沒想到，嘿嘿。這回最起碼不怕他再用法術害人家孫老闆了。」
又想了想道：「你讓那崔萬年去跟，他靠的住嗎？這傢伙可剛死在那小日本手裏啊。」
鬼王道：「放心，現在的崔萬年，根本沒什麼記憶，要等他過了頭七回了煞才會恢復記憶。現在就是個小鬼。可以放心用。哎，你平時都不養小鬼的嗎？」
李超聳聳肩：「我養那玩意幹什麼，有違天和啊。折壽的。」
鬼王大笑：「你還真是有意思，你要養的話我可以幫你調教，香港有不少道家弟子都有養小鬼呢，挺好使喚的。」
李超擺擺手道：「謝了，我還養什麼小鬼，你這大鬼我都懶的理。人我都養煩了，還養鬼？」
正說着，吳子風埋頭翻著一本檔案，推門進來道：「超少，哦，這位是？」
鬼王站起來伸出右手道：「王魁，李超的朋友，來給他通報個小道消息。」
吳子風趕緊合上檔案，握了握手道：「吳子風，這間警局的主管警司。超少的朋友就是自己人了，別客氣，請坐。
王魁點點頭道：「要說的都說完了，你們有正經事要談，我就先告辭了。阿超，我先走了，有消息我再來找你。吳警官，再見。」
李超笑着擺擺手。
吳子風看他走了出去問道：「這位什麼來頭？怎麼也沒見人通知啊。夜裏警局出入門禁可是挺嚴的啊。」
李超笑笑道：「這個是高手，沒人攔的住，你找到檔案了？」
吳子風回過神來道：「嗯，兩個人的資料都有了。不過都很離譜。」
李超聽他這麼說，有些好奇：「離譜？怎麼個離譜法？」
吳子風遞給他一個檔案夾道：「你先看看崔萬年的。這個崔萬年，五十多歲，根本就沒結過婚，這麼多年連個女人都沒有。哪來的什麼兒子？」
李超邊翻邊說道：「那或許是私生子呢，所以他才更緊張啊。」
吳子風笑道：「我也這麼以為，你再看看他的病歷檔案。」
李超翻著翻著，兩眼圓睜道：「這……這不是扯蛋嘛。這老傢伙根本沒有生育能力啊。哪來的什麼兒子。那他還幹嘛那麼緊張……唔，等等，剛才老王說什麼活着糊塗死了糊塗的。得了，別折騰了，等找到那個光頭圓通再說吧。」
吳子風又遞給他一個很舊的檔案夾道：「你再看看這個。」
李超打開看了一眼，吃驚道：「日軍參謀？！你這檔案從哪弄來的？」
吳子風笑道：「我們不是組建特別小分隊嘛。這剛成立沒幾天，各警局就把歷年的疑似案件卷宗全都送了過來，我上次無意中翻看了他的檔案。所以你今天剛畫出來的時候我覺得挺面熟。剛剛去一找，呵呵，果然找到了。」
李超沉思道：「這傢伙費盡心思要謀奪孫家的產業，難道說孫家的產業里有什麼貓膩？」抬頭道：「你趕緊讓人把孫家名下的產業做個調查，越詳細越好。我們看看裏面有什麼東西值得他下這麼大功夫的。」
拿到孫家詳細報告的李超指著一處對吳子風道：「我想應該就是這裏吧。」
吳子風點點頭：「應該沒錯，你的意思？」
李超向後一躺，懶懶道：「我的意思，不管那個小鬼子什麼意圖，我們先去探探底再說。」
吳子風兩眼一亮：「行，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