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談擴勝果,回朝遇故交

第五章 和談擴勝果,回朝遇故交

第五章和談擴勝果,回朝遇故交

陳誠從王宮出來,帶了陳義和許博雄再次來到驛館。這次他帶的人更多,不過不再是拿刀動槍的軍兵,而是排場的儀仗。城外行營周圍警戒的陳軍也全部撤走,換成禮部的大臣送去了美酒佳釀。

戴榮禎自然也就和陳誠客客氣氣的說著話,但說來說去一句話:無憂王的消息他也沒有,不過一有消息他肯定馬上轉告。陳誠就讓儀仗直接駐在驛館,自己也拉著戴榮禎的手進屋,喝茶等候,一天不見等一天,兩天不見等兩天。

暗地裡,洛城內明察暗探也是到處搜尋,最初是緝拿,現在是禮請。

無憂王齊祀此時正悠哉游哉的和肖天佑煮酒談天。

無憂王那日囑咐好戴榮禎,從外面招進幾名歌姬,然後易了容就帶著瑩兒夾雜在其中悄悄出了驛館。瑩兒也恢復了女兒家的裝扮,兩名丫頭跟著。走在外面任誰看著也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帶了嬌妻出來踏雪賞景的。早有自己在洛城安插的細作,給準備了車馬,無憂王直接去了肖天佑家,通報了姓名,肖天佑聽說是自己的結拜兄弟帶著弟妹前來,自然是熱情接待。一連幾日呼朋喚友前來相陪。無憂王倒是又結交了不少陳國的王公大臣之後,這些青年才俊也多是性情中人,經肖天佑介紹,知道這位齊公子是齊國做瓷器生意的商人,與肖天佑是好兄弟,也都齊呼兄弟;彼此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每日里你來我往,飲酒作樂,偶爾也談談天下大勢。其中一位任職禁軍的青年將軍,酒後還說到自己奉命訪拿齊國使臣。無憂王聽得開懷大笑,倒把眾人笑的莫名其妙。

陳誠先倨后恭,昨日帶兵去驛館相逼,今日又帶儀仗相迎,無憂王早已盡都知曉。知道陳王已權衡利害,再無加害之心了。無憂王吃罷午飯,就和肖天佑辭別,這幾天無憂王對肖天佑說是想在洛城開家瓷器店,肖天佑馬上讓人在繁華的地段給選了店址,交付了租金,寫了契約。此時要走,肖天佑也不勉強,吩咐人準備車馬相送。

到了城外十里長亭,早有迎接的車馬在候著,肖天佑才與無憂王依依惜別。

無憂王乘馬車到了行營,呂征正帶著一隊羽林軍在轅門等候,一起進了營帳,無憂王與瑩兒等人更換了衣服,然後回到城內驛館。

陳誠心裡焦急,但又不好表現出來,起初還和戴榮禎聊著,後來直接對視無語。聽到外面有人進來稟報說無憂王回來了,陳誠與戴榮禎一起急急忙忙迎出來。

戴榮禎這幾天心裡也是掛牽,雖然無憂王交代他說:陳誠一旦回國,可能對自己不利,自己先出去玩幾天再回來,陳國來人相問就如此這般應付,不必擔心。可是無憂王一出去就幾天沒有音訊,自己怎麼能不擔心。如今見無憂王滿面春風的回來,一顆心也放到肚裡。

無憂王和陳誠在項城已經相見,當時是勝敗相見,現在是主賓相見。面子上的禮儀還是得做足。

陳誠與無憂王直接去了王宮,見到陳王,雙方重新交涉了各自主張,最後對於齊項兩國提出的條件陳國盡數答應,等第二天把和談的約定交由陳項兩國的丞相擬好,各方簽署蓋印就行了。當晚,陳王宮內為齊項的使臣舉行盛大的宴會,也是歡迎大王子回國。宴會上肖天佑遠遠望著無憂王,和幾個相好的官員私下嘀咕:「這無憂王神態有幾分和我兄弟相似呢!」眾人只當他醉眼朦朧。

此次和談,陳國割讓位於陳項齊三國交界的荷城給齊國,並以三年賦稅賠付齊**費,與項國交界的關隘城防守兵撤退半數;並承諾三年內不再對項國用兵。齊軍則全數釋放俘虜的近五萬陳兵。到最後,齊陳項三國議和,細細想來齊國成了這次戰爭最大的大贏家。

無憂王再次來到佑安寺,向凈明禪師辭行。禪師叫過瑩兒,給了她一顆丹藥,然後對無憂王說道:「這是用天山雪蓮密制的靈丹,能解百毒。至純易污,這或許能脫她一難。」

無憂王待要問詢,禪師笑著對他搖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從洛城到平關,一路天寒地凍,好在陳王早就傳令驛道所在的州府縣衙,提前安排人清理道路,但使團也走了半個多月。過了平關就是項國的地界,早有齊軍與項軍在關外迎接。子龍帶眾人與無憂王和戴榮禎見了禮,便和齊項兩軍的幾員大將列在使團兩邊,率大軍護送使團返回項城。

宜城到項城的各地,官府及百姓聽聞使團回來,皆夾道歡迎。還未曾進項城,無憂王就收到齊王聖旨:命無憂王齊祀接旨后馬上回國;駐項齊軍十萬兵馬由子龍暫行節制,移師荷城、臨城,在兩地鞏固城防,進行休整。

此時,已快到年底。項國復國,舉國歡慶。無憂王本就是愛熱鬧的人,且戰事已休,和談已成,難得和瑩兒一起,往日還得偷空到各地遊玩,這次沿途怎能只顧趕路。無憂王安排隊伍沿驛道行進,自己帶了瑩兒和兩名丫鬟換了裝扮就離開大隊。遇山觀止,遇水登舟,見美景而流連,見美食而盡嘗,把那項國一路的風土人情看了個痛快。

到了齊國邊境,呂征和大隊也剛剛到達,接了無憂王與大隊人馬會合,一起到驛站休息,當地的官員免不了登門奉承,無憂王也是以禮相待。

在魯城外,太子齊禕親自率迎賓大隊接無憂王一行進城。

無憂王一行先回府沐浴更衣,等明媚和**給瑩兒梳洗打扮了,穿上華麗的衣衫,一起趕到王宮覲見齊王。到了王宮,齊王早已經把平王夫婦接了過來,齊王與皇后在寢殿正和平王、順王夫婦說著話。無憂王帶著瑩兒與齊王和父母以及順王夫婦行禮。

平王妃就拉了瑩兒的小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一面責罵著無憂王:「你這孩子,自己去戰場,就讓我們夠擔心的了,怎麼還讓太子把瑩兒也帶去。讓我好好瞧瞧的瑩兒,要是受了一點委屈,看我不敲斷你的骨頭。」瑩兒被婆母拉著,低著頭只是臉紅不語。

無憂王知道母親也是心痛瑩兒這麼些日子在沙場跟著自己受苦。並不是真的要責罰,就諾諾的應了,抽了個空轉身到外面又與朝中各位王公大臣見禮。

不多時,齊王在平王、順王陪伴下來到大殿,聽了齊祀的回稟,大加讚賞了一番。接著宣布盛大的慶祝宴會正式開始。

無憂王坐在太子鄰席,他路上就已經知道這次宴會一是為慶祝出師項國大勝陳軍,和談成功,為太子和自己慶功;二是皇后邀請吳國公主前來齊國過節,順便與太子見面,準備兩國和親。所以就端了杯盞坐到太子席上,一定要和太子幹上三大杯,太子也不推辭,連喝三杯。見太子滿臉的喜色都寫在了臉上,無憂王便又串弄著要去女賓那邊看看這位未來的太子妃。提議一出,周圍幾家小王子紛紛響應。齊王聽到了無憂王他們一幫小兄弟與太子的喧鬧,對太子輕點下頭;平王對無憂王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身邊的順王齊昌打了聲呵呵,勸道:「年輕人嘛,讓他們熱鬧一下吧。」

得了齊王和父輩們的首肯,無憂王就端著酒杯領著齊祿他們幾個轉到齊王妃那邊。

齊王妃和幾家王妃坐在一起,見無憂王幾個子侄過來,就招呼他們來敬酒。齊祿是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敬完酒就直接問自己的母親順王妃:「娘,我那未過門的嫂子在哪裡?」

順王妃嗔怪的打了他一下,然後笑著指向次席一位年輕的女孩子。那吳國公主正緊挨著瑩兒坐著,聽到這邊有人在談論自己,也扭頭過來,大方的沖幾個王子一笑。

齊祿喃喃的說:「我的天,真美!」

無憂王也不由心裡暗暗喝彩,這個女子真是國色天香,嫵媚動人,稱得上是絕色美人。見眾兄弟都在發愣,自己忙咳了一聲,走到吳國公主面前,先見了禮,又讓女侍給眾人滿上酒,「小王齊祀見過公主,祝齊吳兩國永世交好,祝公主永遠美麗,請幹了這杯酒。」

吳國公主定定的看著無憂王,站起身,也沒有還禮,居然輕嘆了一聲,說:「齊祀,我認識你,我叫英萍,你還記得我嗎?」

無憂王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他實在記不起自己何時見過這位公主。於是微微一笑,「哦,公主認識我,那是我的榮幸呢。」

齊祿已經嚷著:「喝酒,喝酒!」說著就招呼幾個王子幹了杯中的酒,看著吳國公主。吳國公主已經恢復常態,款款的施了禮,然後端起杯中的酒,說:「謝謝諸位王子,既然齊祀王子祝我吳國與齊國世代交好,我定然要幹了這杯,不過王子又祝永遠美麗,這一桌那個姐妹不是美麗動人,所以大家要一起喝了才是。」滿桌的女孩子也都站起身舉起杯。吳公主用右手接過瑩兒的杯子,吩咐一旁伺候的女侍,「給我這位妹妹倒上陳釀。」

無憂王疑惑的恩了一聲,瑩兒也笑著對吳國公主說:「英萍姐姐,我不能喝烈酒呢。就喝這杯果酒好了。」

吳國公主笑道:「那怎麼行,你和齊祀王子同氣連枝,他提議的酒你當然要和他喝一樣的酒。」說完,舉杯喝下自己杯中的酒。

無憂王見瑩兒為難的輕皺眉頭,趕緊喝掉自己手裡的酒,說道:「瑩兒喝不了這陳釀的烈酒,我替她好了。」說完就待轉過去伸手接瑩兒的酒杯。卻不料吳國公主早搶到手裡,一仰頭喝了下去,「既然妹妹不能喝,那是我不對了,我喝就是了。」

無憂王見眾人有些發楞就喝了聲彩:「公主好爽快!」

眾人也齊聲附和。齊祿又嚷著讓女侍趕緊再滿上,要和公主再喝一杯,其他王子都跟著說好。吳國公主也不推辭,轉身離席站到一群王子面前,接過女侍斟上的陳釀,看了一眼無憂王,一口乾了。無憂王真的是無語了:這是怎麼個狀況呀?自己全被弄暈了,喝就喝吧,總不能讓人笑話。

太子不一會兒也過來敬酒,吳國公主再無異樣。無憂王抽空拉了太子的手到一邊,悄聲問道:「哥,你和我說,你是不是早就認識這位美麗的吳國公主?」聽那公主說認識自己,無憂王心裡有些疑惑,又不便問公主,所以先問太子。太子笑了,對無憂王說:「你也認識呀。」見無憂王一臉的困惑,就笑著說:「你忘了嗎,我們在大都為質的時候,吳國的王子和他身邊那個假小子~」聽到這裡無憂王恍然大悟:「不是吧!我記得那時吳王子總帶著一個小丫頭,女孩子吧還總和我們打鬧,眼比天高,盛氣凌人的很讓人討厭呢。」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太子,「這古人說女大十八變,誠不欺我。哥你打算何時抱得美人歸。」太子也是心裡一美,卻裝作淡然的樣子說:「哪能像你,得著個瑩兒就天天要拉在手裡,整天兒女情長,小心英雄氣短。」無憂王連連叫屈:「我那不是父母之命嘛!」說完自己已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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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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