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五行奇才(7)

第七十四章 五行奇才(7)

霜蝶做的熏臘肉飯特別的美味,燭龍吃了一碗再看看鍋里,發現已經沒有了,哭喪著臉,「怎麼煮那麼少,好餓啊……」

「食物要省著點吃,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集市呢。」霜蝶沒好氣的白了燭龍一眼,這個傢伙除了吃就是喝,關鍵時刻還不一定派上用場,就好比現在吧。他們待在流雲城裡也有幾個時辰了吧,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想到離開的辦法。

吃過飯後,羿游四處尋找出路,在流雲城的仙雲宮中找到了一個祭壇。

祭壇上的八根柱子都被毀去一半,橫七豎八的亂堆在地上,一根柱子下壓住一具骨骸,根據服飾的觀察,這人很有可能是燭龍之前提起的流雲城女皇,流雲。

只是,她怎麼會死在這種地方?

羿游用法術將壓在流雲身上的石柱移開,想要將其安葬。流雲在死前對自己的身體施下最後的咒術,倘若有一天有人能進到這被遺忘的空間,那人便會得到流雲城的法寶。

法術形成的魂魄出現在羿游的面前,道:「不管你是什麼人,你都給我聽好了,流雲城的寶物就藏在祭壇之下,它能給予你強大的力量,算是報答你將我屍身安葬的人情。」

祭壇之下藏著一個機關密室,也是流雲城瘟疫盛行之時的一個關押病者的地方。羿游在流雲的指示下,在她屍骨旁的柱子上找到了開啟密室的機關。

轟隆隆一陣巨響以後,樓梯的入口打開了,一條環形樓梯直通地下。

一股黑煙見到光亮,倉惶的逃離黑暗的地下密室,直衝雲端,觸碰到結界后消失不見。

地下密室散發著陳舊腐臭的味道,羿游感覺不適的捂住口鼻,緩緩的走下地下密室,一具具白骨散落在地上:「這是什麼地方?」

沒有想到地下密室中居然藏著那麼多人,起初還奇怪一座城池裡怎麼會有那麼少的人,原來剩下的人全都在這裡了。

「他們都是得了瘟疫在這裡等死的人。」流雲的魂魄跟著羿游來到密室,過往的記憶讓她感到非常的難過,如果族人們能得到及時的醫治,就不會死了。當時,非常缺乏草藥,她就想帶著其他沒有感染瘟疫的族人到其他地方去尋找草藥,不想將瘟疫帶到了她們所去過的村落,這事讓天帝非常不悅,因此將流雲城放逐到無名空間。

羿游緊皺的眉宇間,川字太深,就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一樣,用法術將地上的屍骨火化,念經超度他們的靈魂,希望他們下一世遠離苦難,長樂未央。

流雲的魂魄飄到壁畫前,壁畫上畫著一隻在雲間飛翔的鳳凰,用手輕點一下鳳凰脖子上的佩飾,佩飾感應到了主人的召喚,從壁畫里飛了出來。

只可惜流雲再也握不住冥水珠,轉身看著羿游,道:「冥水珠就交給你了。」

語畢,流雲的魂魄消散,彷彿不曾存在過一般。

羿游看著淡紫色的珠子在手心裡發光,不知道它有什麼用處,既然是流雲的託付,他就暫且帶著好了。

冥水珠知道自己的主人不在了,球體上的契約圖印消失了。光芒消失后,靜靜的待在羿游的袖子里。冥水珠有自己的意識,她是一個被封印在冥水珠中的靈女,一直守護著流雲城。

只可惜在瘟疫盛行時,她的法力盡失,無法保護流雲城中的百姓,卻要讓她看著患病的百姓一個一個死在密室中,為了懲罰自己,她請求流雲,將她永遠封印在密室的壁畫中。

時間是過去了,而記憶卻沒有辦法被消磨乾淨,每當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百姓死去時的慘狀。

好難過,好難過……都怪她,要不是她,流雲城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摸樣,全都是她的錯……

冥水靈女的悲傷像是洪水猛獸,吞噬掉她所有的知覺,恢復了人形,從羿游的袖子中掉了出來。

陸崇煙和燭龍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姑娘,燭龍反應倒是挺快的,道:「你這是走到哪裡,桃花就開到哪裡啊!老實交代,這眉目清秀的小姑娘又是從哪裡拐騙得來的?」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羿游從來就不喜歡燭龍說話的方式,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冥水靈女以為城中沒有活人了,可看到他們的衣著服飾,並不是流雲城的人,因為他們的衣服上沒有流雲的花紋。

「你們是誰?」

「你又是誰?」燭龍反問回去,他感應到這女子身上有一股渾厚的靈力,並不是普通人。怎麼看就怎麼覺得眼熟,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女子。

冥水靈女看了燭龍一眼,愣在了原地,她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的人,她以為自己心死成灰再也記不得那人的模樣,為何……為何……為何還要出現?

揪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落下淚來,她忘了自己怎麼成為冥水珠里的守護靈女,卻記得燭龍答應過她,會抬著八人大轎來迎娶她。

靈女本就不能動情,倘若被心愛之人所負,靈力大失,會沉睡幾百年,在這幾百年中慢慢的恢復靈力。

「燭龍,你這個大騙子,騙子……」

燭龍蹲在靈女面前,奇怪她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皺眉,情不自禁的伸手用袖子擦掉她臉頰上的淚,輕聲問道:「你為什麼會認識我?」

靈女抬頭,迎上了他疑惑的雙眸,他似乎已經不記得她了,這……這個開場白讓她難過到極點,她心心念念的人卻不像她一樣,也心心念念著她。一巴掌甩在了燭龍的臉頰上,道:「我不但認識你,我還……我還……」

我還愛過你,到現在都還深深的愛著你,燭龍,你怎麼可以把我忘了?

「姑娘,我們真的認識嗎?」燭龍摸著被打疼的臉頰,壓根就想不起眼前的女子是誰,好像,好像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吧?不然這麼漂亮的姑娘,他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靈女舉起手,想要再賞燭龍一巴掌,手腕被其緊緊的握住,動彈不得。

「原來是你欠下的風流債,以後別亂扣帽子,丟臉。」羿游沒有想到從他袖子里掉出來的姑娘會認識燭龍,下意識的在袖中摸尋著冥水珠,卻發現珠子已經不見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子就是冥水珠所化。

「你……」燭龍被羿游的語言反擊激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被他拉開,只聽見他在耳邊說道:「她是城中唯一的活人,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羿游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管燭龍認不認識靈女,都必須承認,想辦法從其口中知道離開流雲城的辦法。

為什麼偏偏要他出賣色相呢?燭龍在心裡大叫不要不要……可這事卻由不得他,只能硬著頭皮將靈女拉到一邊,道:「別鬧,告訴我,怎麼離開流雲城。」

他的語氣就像是個陌生的路人和她問路,當她告訴他方向後,他就會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還是想走?呵呵,也對,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還能奢求什麼。你問的事,我不知道。」靈女甩開燭龍的手,手腕的溫度漸漸涼了,她的心卻不舍,非常的不舍。

流雲城被天帝親自施下封印,不管時間過去多久,封印都不會失去功效,所以他們的闖入絕對是個偶然。

想要離開流雲城並不是沒有可能,只要她將體內的靈力全都釋放,能將封印打開一個口子,讓他們離開。

只是,她不想那樣做。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少年,才等到了他。

不甘心,不關心。她想要的永遠都得不到,好難過,好難過。靈女的眼淚低落在地面,呼啦啦,天空開始下起大雨,彷彿在訴說著難以言明的悲傷。

燭龍最見不得女子哭,看到她悲傷的蹲在地上,將臉邁近自己的臂膀中,有些心疼。蹲在她的身邊,用胳膊碰了碰她,道:「呃,別哭了,我給你變個戲法可好?」

靈女抬起頭,只見燭龍原本空空的手心中生出了一朵牡丹花,然後別在了她的髮髻。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看著靈女佩戴著牡丹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燭龍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莫非他真的認識這個女子,只是他忘了?

每一次的沉睡,醒來,燭龍都會把睡前的事情給忘掉,他在山海卷里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被崆峒之地的靈氣洗刷掉身上的**,連同他曾不想忘記的記憶也一起被洗刷乾淨。

靈女擦掉眼角的淚,他剛才說的話,便是他們初見時,他說過的。

雖然他不記得了,可當他再說起那句話時,靈女覺得心裡暖暖的。初遇時,她被幾條大狼狗追得滿街跑,鞋子掉了也不知道,爬到屋頂上才鬆了口氣。

不想屋頂上有人將她的狼狽全都看在眼裡,卻也沒有笑話她的意味,還替她把凌亂的發整理好,別上好看的牡丹花。

那個時候,她就有種感覺,她會和這個人糾纏不清。

燭龍在流雲城三個月,帶著她把她以前想過卻不曾做過的事情全都做了一遍,滿月之日,他許下承諾,一定會用把人大轎迎娶她過門。

約定之日,牡丹花盛開,卻下起傾盆大雨,她等了整整一天一夜。等來的是瘟疫,等來的是天帝將流雲城流放,等來的是死亡的悲慘和記憶的折磨……

她現在只想知道,他為什麼不來?

「你能不能把你記得的事情告訴我?」燭龍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笑起來有些不自然,他想,既然她說認識他,那一定會知道以前不少事吧,就當聽故事唄。

「從你見到我,你都沒有問我叫什麼名字。」靈女被他的不自然弄笑了,以前燭龍有什麼不太方便說的事情,就會像這樣。

「哦,對哦,你叫什麼名字?」被這麼一提,燭龍才想起,他還真不記得問這姑娘,她叫什麼名字,總不能姑娘姑娘的叫,聽起來還真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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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太子的靈契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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