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2 英靈少女的魔術講堂Ⅳ
PS：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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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算了，隨她吧…√
不，還是算了——只不過是穿女僕裝而已，女高中生校服也穿了，再怎麼感到羞恥也……
夜楓勉強地壓下了怒氣，要是在此時此刻使用了令咒的話可不是簡單的羞恥心自尊心的問題了。
少女現在用了不知道什麼魔術控制了夜楓的身體，這也代表對方有可能操縱了夜楓的神經系統，魔術廻路貌似就是模擬神經，也許對方正在用什麼法子來治癒他吧？
但他不是開啟了魔術廻路了嗎？一般來說魔術師雖然能使用催眠暗示或者其他未知的魔術來操縱他人，但其成功的幾率相當低，因為就算是一般人也有着相當的抗魔力，因為魔術廻路本身就有着排除外部魔力的特性，所以這種干涉他人的意願的術式想要成功除了幸運，就是魔力十分強大。
可現在夜楓已經開啟了近九十九條廻路了啊，常人沒開啟也有着抗魔力的特性，而他倒是完全沒有抵抗的餘地就被CASTER的魔術操縱了。
如果沒有看到那個夢，他還真的會壓抑不住怒氣冒險使用令咒，但那麼做的結果就是令咒少了一枚，CASTER和他之間的信任出現裂縫，而那時他將無法控制自己的把CASTER當道具一樣使用。
有時候，人只要做出一些事情心態就會完全不同了。
一回生二回熟，就是這麼回事吧？雖然對少女能自由控制自己的身體感到些許害怕，但CASTAE是沒有惡意的，頂多只不過是戲弄他罷了。
雖說有時毫無惡意的行為更加傷人，但那沒什麼，可這傢伙完全是女裝狂啊！不僅傷人還傷了夜楓那已經為數不多的男人自尊心。
女僕，多麼神聖的職業啊，想當初他是多麼萌ACG里的女僕們，更是想要有個專屬女僕，但現在…
世界就是個茶几，而型月的世界更是個大茶几，而主神空間已經不是茶几了，是餐具………他夜楓認了。
啊啊，只是穿女僕裝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以後在報復！夜楓只好在心中安慰自我。
少女（？）換裝中…
「嗯嗯，如果MASTER你是女人那有多好啊。」
少女一邊滿意的點頭一邊摸著已經穿上了女僕裝的夜楓的頭。
「...頭髮要是再留長點就好了。」
貌似很惋惜似的嘆氣道。
「明明男裝時只勉強算是美型，但一穿上女裝卻是鑽石級別的呢。」
被少女以魔術操縱着的夜楓，已經從床上下來，並且換上了CASTER所準備的女僕裝。
從女校服到女僕裝，這是何等的跳躍性挑戰啊。
可是現在的夜楓好想哭啊！要不是從小的家訓和母親姐姐的長期教育下的話，他的淚腺可能還真的無法壓抑地流出淚水。
黑睫毛下的空洞無神的黑色眼眸含着淚珠，過於蒼白的臉色因身體的不適染上了微紅的色彩，緊緊抿著的粉色雙唇有點痛苦的微微張開，輕輕地喘息著，讓夜楓此時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個病弱的少女似的。
在黑白雙色女僕裙裝和帶有花邊的圍牆的襯托下，夜楓顯得嬌小可愛，尤其是那副病弱的模樣更是讓人覺得保護欲直線上升。
「嗯，這樣花費了兩個小時綉上加持的Etruscan的符文也算是有所回報了。」
少女很高興滿足的點頭說道。
這也是夜楓現在還沒哭出來的原因之一，當他穿上這件女僕裝時就感覺到痛楚減輕。
其根源，他已經從綉在女僕裝內側的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到了。
雖然還不知道其原理，但毫無疑問的是利用了魔術所作出的產物。
「雖然只是加持符文，但對於現在的MASTER可是最好的魔術禮裝了喲，無意識漏出的魔力會跟符文產生共鳴，進而觸發效果。」
CASTER若無其事的說出了驚人的話。
——這傢伙絕不是如她所說的失格，是絕對配得上CASTER這一職階的，名副其實的魔術師。
在我昏迷的時候這傢伙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啊。深知魔術禮裝的珍貴意義和實用性的夜楓不禁在心中感嘆道。
魔術禮裝，魔術師們的道具以及武器。
僅僅兩個小時就製造出能稱為「魔術禮裝」的道具。就算是對所謂的魔術師沒有概念和深刻認識的夜楓也知道這是多麼難的事情。
「嘛，但也是有代價的，加速容器的復原速度以及將吸收大源的通道打開到極限的後果就是精力和體內的魔力不斷地被消耗，不過所謂的魔術的最基礎就是等價交換，這已經算是低價買進，打了七折了呢。」
……難怪一直覺得昏昏欲睡。
CASTER坐到床上，眯起眼睛盯着還無法動彈的女僕（？），嘴角微微揚起。
「哼哼，雖然有點獨斷，但我無法等待讓MASTER你的身體恢復在行動，所以只好利用非常手段強制恢復了。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不管是聖杯戰爭還是魔術以及成為MASTER的修行。」
這是，同時以SERVANT和同伴的身份所說出的建議、不，只是加強的善意。
雖然無法做出回應，但夜楓還是認同了少女的話。
「為了不浪費時間，可能會讓夜楓感到痛苦。但請務必忍耐，因為我啊，並非後天學習魔術而是天生就知曉魔術，所以教導別人之類的不太擅長呢。」
說着，少女輕輕地彎了彎右拇指。
啪！——的一聲，大腦感到一整暈眩和疼痛，就像是被人狠狠用球棒打似的，然後一根火熱的細針直接從額頭貫穿了整個頭顱。
因為太過突然了，當意識過來時並沒有感到多少的痛苦，至少還比不上來自身體的疼痛。
同時，無數訊息從腦海中爆發，因瞬間接收了太多訊息的腦袋雖沒有什麼事情，但卻感到強烈地不適以及一陣噁心暈眩的感覺。
魔力感知、操縱魔力、轉換、開啟迴路、暗示自我...一大堆奇怪的資料忽然出現在腦海之中。
「啊……」
乾燥炎熱的喉嚨，竟因此發出了小小的悶聲。
「好了，資訊傳送完畢，接下來就是理念概念了。」
少女不動聲色的將纖細到毫微米的「魔力之線」收回，夜楓就像是斷了線的傀儡般的倒了下來。
CASTER伸手接住夜楓，並將他扶到床上去，讓夜楓再次躺下。
「看樣子明天早上就會恢復了吧…………雖然可能會有後遺症，但可以忽略不計，嗯，對我來說。」
別說那麼令人不安的事情啊！夜楓用眼神對少女斥責道，但銀髮少女依舊無視了夜楓的眼神，一臉狡黠的微笑調謔著。
「啊哈哈，沒事沒事。最多嘛，也不過是無法生育罷了。」就這樣，笑嘻嘻的說出對男性而言最恐怖的話語。
——！？
「戲言～」
——！！
「哈哈，現在的MASTER簡直就像是一隻小動物一樣呢，太可愛了。」
——這傢伙、完全進入S狀態了嗎？！在教導別人的時候！？看到銀髮紅衣少女露出了迷醉的表情併發出「啊～～」的曖昧聲音，夜楓開始相信了眼前的英靈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教師。
「唔！一不小心就想欺負夜楓，太可怕了，居然誘惑我到這種地步。」
像是發現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的表情，驚疑的眼神緊盯着床上的女僕。
「等……這也許是……要不要利用MASTER實行………不，應該要穿……可是如果失敗……」
可緊接着卻以認真的語氣，以夜楓無法聽到的音量嘀咕策劃着什麼，讓夜楓一頭霧水。
「……好了，那種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繼續吧。」
露出了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的表情，少女的緋色雙眸已經完全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
「首先，夜楓你對於魔術的認知我剛才已經讀取到了，很可惜，除了魔術和魔法的區別有點正確之外，認知概念完全錯誤了！啊，別擔心，我並沒有讀取夜楓記憶的其他部分，畢竟我跟那個落後頑固的埃及長襪不同喲，是真正的貴族。」
雖然語氣嚴肅，但說到一半卻急忙解釋著，認真的眼神訴說着少女並沒有說謊，也不屑於對夜楓說謊。
「回歸主題，夜楓對魔法魔術的概念就是前者是人類可辦得到的事情，而後者則是利用根源法則來創造出奇迹吧。這種認知可是會讓所有的魔術學徒發笑的喲。」
少女以嘲諷的語氣解說着，不同的是這次她可是真心真意的嘲笑着夜楓的無知，也許也有身為魔術師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第一點，魔術與其說是人類可以辦得到的事情，還不如說是一種與根源的交易系統，雖說達成交易的基礎是付出一定魔力，但卻還要看資質屬性原料素材靈脈時辰等一大堆附加條件，複雜地程序和過程，有時想要使出一個大型的儀式魔術可能要付出了區區幾年歲月即可完成，但有時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魔術可能要經歷千辛萬苦甚至到死也不一定能完成，形成魔術的難易度完全採取施術者的『能力』和『條件』。」
將魔術形容成像是買賣貨物一樣，完全失去了神秘感。但也有一定的道理，所謂的魔術如其名，只不過是神秘一點的戲法，雖然神奇但並非是「絕無可能性」，雖然想要成功的話卻困難艱辛，完全是跟所謂的「科技」背道而馳，但卻與「科學」極為相似的學科。
所謂的「科技」只不過是科學的副產品，而所謂的「科學」就是魔術的分支。
「嘛，並非戲法而是交易，這才是魔術的本質，跟你以前所想的變戲法之類的可是完全不同的哦。」
「但毫無疑問的是，只要肯付出就可以辦得到，雖然過程艱難而且大多數要求嚴格，可並非可能性為零，所謂的魔術就是如此。而第二點，所謂的魔法………」
「就是奇迹。」
對於魔法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帶過，完全沒有繼續解說的樣子。
——！！
「唔~~不要用『妳這不良教師！不負責任！』之類的眼神看我啦！雖然想這樣直接帶過，但還是說明清楚的好。」
似乎兩人之間的默契越來越高，少女連夜楓此刻眼神的意思也可以解讀的出來，並且毫無錯誤。
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CASTER開始說明了魔法的一切。
「所謂的魔法使雖在魔術師之中獲得了極高的尊敬和待遇，但那並非出自於真心，一般來說，魔術師並非追求所謂的『法』。」
貌似在組織辭彙，CASTER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解說：「把絕對不可能實現的事情變為可能的是『魔法』，如果算上時間和資金就能實現的『結果』就不能被稱為魔法而是魔術。所以魔法就是奇迹，一種他人無法模仿、獨一無二的，『連續發生』並以『以人為利用了根源並超越了世界社會人為等等之類的限定』，所引發的『違法行為』——」
哈啊？聽到這夜楓感到有點囧了，這麼說所謂的魔法使不就是——
「啊啊，所以呢，所謂的魔法使就是無視世界法則並逍遙法外的傢伙。」
就這樣，職階為CASTER的英靈少女輕易地，就將魔法說成違法，並把魔法使視為類似罪犯的存在。
「嘛，以上雖然有個人偏見，可絕無任何虛言，所謂的魔法就是奇迹，僅此罷了，那並非『神跡』。」
以夜楓無法理解的眼神，說出了令人百思不解的斷言。
「對於魔術師來說，魔法只不過是同等奇迹的存在，僅此而已。魔術師們的目標可是根源之渦，並非成為操縱、御使『法』的存在，而是達到根源，並將自我升華為——不，那種事情沒所謂了。夜楓你無需知道。」
CASTER到底再說什麼啊？
魔法和魔術的區別，也就是做得到和做不到這樣嗎？跨越了世界限制的法則而達到了無人完成的「奇迹」般的魔術，就是魔法？可所謂的魔術不就是人類可以理解的事物嗎？如果知道其理論的話所謂的魔法不就——
難道說是魔術師一般來說都不會將其術式理論傳給外人的緣故才導致所謂的魔法如此稀奇？
抵達根源是大多數魔術師的目標，這點夜楓也知道，但那並非魔法………將自我升華？
而且奇迹和神跡的區別？法則與違法的相似點？
…………完全以結果來測量價值，那麼所謂的魔法的本質到底——
「別胡思亂想，一開始就跟你解說魔法和魔法使的本質也太具有跳躍性了，以常人的思考模式是無法理解的，常識與基礎理論完全不同。……不，就連魔術師也只是知道其理論結果但無法理解，你只要知道所謂的魔法是連『非常識』都無法理解的存在，想憑被限定的思考方式來理解超跳躍性質的存在是不可能的。」
銀髮少女嬌叱一聲打斷了夜楓的思考，並以非常嚴肅的口氣說道：「無法理解魔法的本質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太過『超脫』太過『超凡』了，所以任誰也無法理解，那是奇迹，是超越人類甚至超越大多數非人認知的存在，別在糾纏於魔法了，對現在的夜楓來說是毫無用處的事情，如果再繼續思考何謂『魔法』的話——」
那根本就是浪費時間的行為。少女的眼神這樣說着。
「夜楓的天賦很高，雖然現在所能做的只有勉強維持此身的形態，但經過正統的訓練的話也會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魔術師的。」
「可那是以後的事情，可在聖杯戰爭開始的現在，夜楓唯一能做到的，只有一件事。」
等等、為什麼——
因為一時突然，夜楓的思考暫時停止。
可少女那堅定而無情的話語宛如即將拔出的劍刃一樣。冷厲無情、冷徹凜然。
有自知之明的夜楓當然知道CASTER要說什麼，那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雖是這麼說，可是、不是已經約定了嗎！？
「——那就是自保。」
毫無掩飾的事實，銀髮少女的話深深傷害了夜楓。
沒錯，不管是英靈還是魔術師，都是夜楓無法抵抗的強者，起點完全不同。也許，他唯一可以對抗的只有RIDER的MASTER韋伯而已吧？但那也只是也許——
可是、明明約好了，要一起戰鬥的啊，就算那只是妄想、但……
有點、無法控制怒氣，因少女的話。
但卻沒有表現出來，CASTER所說的，是無法反駁的事實。
啊啊，明明知道……她所說的是極為正確的，但還是會感到悲哀和憤怒的我……太不成熟了。
「可要做到能在英靈面前逃跑是不可能的，所以戰鬥的事情請交給我，而夜楓好好的支援我吧。」
全身的痛楚猛然地加強，就好像是原本麻痹的神經已經恢復了一樣，但其代價是遠比之前還要更加劇烈的痛覺。
可這些都比不過少女的話所帶來的痛苦。
「……身體開始恢復知覺了嗎？出乎意料的快啊，是之前的東西還殘存着的緣故么……」
看到夜楓扭曲的表情，以及女僕服內所漸漸閃爍地微弱光芒，讓少女誤解了什麼。
「我並沒有看輕夜楓的意思，但在沒有經過系統式的學習基礎以及知識的前提下，短短几天內成為一名魔術師是不可能的，但要成為一名MASTER卻是夜楓可以做到的事情。」
「魔術師是很脆弱的，但人類更加脆弱，夜楓還無法理解魔術師這個名詞所代表的意義，那可不只是研究瘋子或學者之類的存在。真正的魔術師，是冷酷無情的魔鬼喔。」
那是忠告，CASTER從床上站起，夜楓勉強地控制着已經慢慢恢復的脖子看向少女。
——那，是幻覺嗎？
有一瞬間，夜楓貌似看懂了CASTER的眼神。
美麗的側臉上，紅色眸子所透露出的，是略微憂鬱的意味。
乾脆地轉過身，在昏暗之中也顯得耀眼的銀色長發，以及那紅色的身影，逐漸消散。
「夜楓，我啊——」
無法看到少女的表情，可是卻清楚感到現在的CASTER跟小惡魔般的一面，以及魔術師的一面時都有點不同。
「會保護你的，絕對的絕對，就算此身回歸於英靈王座也會保護你的。」
那是，少女單方面的約定。
這麼說着，稍微回過頭來的她的表情，那是前所未有的，宛如春風般溫和的，純真燦爛至極的溫暖笑顏。
——所以，放心吧。
少女的背影就慢慢薄弱，直至看不見。
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夜楓的唇微微動了幾下，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趁著這段時間，消化你腦中的知識，理解並加以實施。」
留下的，只有毫無感情的建議。
以及無法動彈躺在床上，卻陷入迷茫的病弱女僕（？）
什麼嘛，太犯規了吧。
這樣的話，連一絲怒氣都沒了的我，不是太醜陋了嗎？
「……….真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