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治病

020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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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看那個人好奇怪啊!」

「洛陽城裡有乞丐有什麼好奇怪的」蘇錦娘責備喜鳶大驚小怪

喜鳶固執的走過去掀開蓋在季沐陽頭上的籮筐,慌亂之中季沐陽用頭髮和泥巴遮住自己的臉。

喜鳶問道:「你家在哪裡,來這做什麼,說實話,不然拉你去見官」

季沐陽憋著嗓子說道:「小的家住城西,家裡沒什麼人,因為賭錢輸了家底只好來這要飯,小姐行行好給個方便」

「你……」

喜鳶還想問些什麼卻被蘇錦娘打斷:「好了,別為難人家了,出來乞討都不容易給他兩紋錢我們走吧!」

喜鳶不情願的拿出兩紋錢扔在地上,季沐陽快速的撿起來裝進懷裡,因為他怕再慢一點蘇錦娘會發現破綻。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們大小姐好心好意給你錢,你怎麼不說一聲謝謝」

季沐陽的不禮貌讓喜鳶極為惱火想找他理論一番卻被蘇錦娘拉開。

「我們走吧,你現在的脾氣怎麼這麼大,我是小姐還是你是小姐!」

看到蘇錦娘和喜鳶走遠了,季沐陽站起身看著蘇錦娘遠走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的內心久久得不到平靜。

走遠了的喜鳶還在為季沐陽沒說謝謝的事生氣,蘇錦娘卻一臉疑惑的對喜鳶說:「你沒覺得嗎!」

「早就覺得了」

「你也覺得了?」蘇錦娘差異的問

「對啊,早就覺得那個臭要飯的不是好東西,你還給他錢」喜鳶埋怨道

「我沒說這」蘇錦娘說「我覺得他像一個人」

「誰啊!」

「季沐陽啊,你沒覺得嗎?」

「不可能吧,季家大少爺怎麼可能出來要飯呢!」喜鳶一口否決道

「你剛才扔錢的時候他用左手去撿的,季沐陽左手手臂有一道被鴿子咬傷的傷口,他不僅也有而且還在同一個位置上,我敢肯定他就是季沐陽」

蘇錦娘分析的很有道理容不得喜鳶不信,當兩個人返回到剛才的地方季沐陽早就已經走了。

在剛才的籮筐里喜鳶看到了自己剛才扔給季沐陽的錢還有一張紙條,喜鳶打開念給蘇錦娘聽

「對不起,打擾了,本不該出現在你的世界里,卻又一次光臨用另外一種形式出現,這本不是我的本意,過去的種種請你忘記,一切的不開心也請你釋懷,我倆之間本來就是一場誤會,現在的我就是老天對我最好的懲罰,我忍了,也受了,現在我也是時候離開了,再見了,好好保重,你會找到你愛的那個他,我看給你治病的那個郎中就不錯,你長得那麼丑除了他沒人敢要你,將就吧!

如果你笑了那正是我要的,忘了季沐陽這三個字,你的世界里不再有我」

信還未念完,蘇錦娘已經成了淚人,天黑了,路上的行人少了,冷風呼呼的吹,她站在季沐陽呆過的地方始終不肯走。

同是天涯淪落人,人生的幸福總是相似的,痛苦卻各有各的不同。

終於明白這一場離合悲歡,是我們人生必須走過的旅程,萬愛千情一直等到夢醒,想起最初你的真心才知道要珍惜,愛怨如何說擁有卻是短暫,誰的春天可以永遠的停留,人生際遇各有起落不同,也許平淡平凡的心才不容易傷痛,我們早已一無所求,只是深深記憶著,美麗的感覺依戀在我門的心頭,我們其實一無所求,卻也忍不住的想,當春天再來會不會與你相逢。

長安-汾陽宮

楊廣一直以來都有頭痛的毛病,每當激動的時候他就會頭痛難忍,平靜的時候就會好轉,可如意死在他懷裡的事實使他好不容易剋制下來的平靜再也掩蓋不住他暴戾的本性。

十一月二十七日是如意走的頭七,昨晚,是如意的母親蕭妃侍寢。早晨起來的時候她打算給如意上香,當她準備起來的隱約覺得身下有些扎,她翻開被子看到一個草扎的娃娃,娃娃身上布滿鮮血,恐怖異常,蕭妃嚇壞了扔掉娃娃尖叫起來。

突如其來的叫聲把楊廣吵醒,楊廣不耐煩的坐起來想要訓斥蕭妃,卻驚訝的發現眼前站著的竟然是死去的如意。

楊廣嚇壞了,拿起床邊的御劍走向蕭妃。

「如意,父皇對你不薄,你的死也不是父皇的本意,既然你去了那邊就不要來找父皇了」

話音剛落,楊廣手提御劍刺死了還在驚慌中的蕭妃,當蕭妃倒在血泊之中后,楊廣像是被蕭妃的血腥味從幻覺中帶到現實,從幻覺中醒來發覺自己殺錯了人懊悔不已。

楊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抱著越發痛的頭蹲在地上敲打,直到昏厥。

躲在一旁的宇文成都和楊妃悄悄走你出來。宇文成都吹滅了香爐上的迷香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西域來的東西還挺好用」

楊妃走到蕭妃面前一臉憐惜的說:「妹妹,跟我鬥了這麼些年,到了還不是被你心愛的男人殺了」

宇文成都將楊妃拽到自己面前言語輕佻的說:「娘娘,小的幫了你的大忙,那你能不能幫幫小的」

楊妃曖昧的回答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宇文成都將楊妃抱上龍床,楊妃欲拒還迎最終還是倒在了宇文成都懷裡。

第二天早朝,楊廣依舊疼痛,他問臣子有沒有可以醫治頭痛的方子,群臣紛紛建言獻策始終不叫楊廣滿意,這時宇文化及從兩班走出小心翼翼的對楊廣說:「臣聞昨天京城來了一命天師,天師本領高強,治人所不能治治病,皇上若能……」

「陛下」話未說完靠山王楊林搶話道:「我堂堂大隋也不是沒有良醫非要一個江湖騙子醫治陛下,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會授人以柄」

楊廣冷笑道:「授人以柄?能要挾朕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你說那個天師不行,那靠山王你給朕把這個病治了把」

「臣無能」楊廣誠惶誠恐道

「既然無能就不要插嘴,老老實實的聽著,聽那些有能之人怎麼說」

楊廣早就不滿意這個靠山王叔叔楊林了,楊林雖然為人忠義,但心直口快有時因為一件小事而當眾讓楊廣下不來台,楊廣也幾次表示讓楊林回家養老,楊林卻無動於衷,但沒辦法,楊林的兵馬都在隋朝重鎮其勢力太大,他對楊林又敬又怕,宇文化及也看出楊廣心思,每逢有機會就會和楊廣聯合打壓楊林為自己排除政治對頭。

「陛下,臣這就派人把天師找來好讓他治好陛下的病」宇文化及說

一炷香后,天師來到朝堂外左腳剛邁進去又退了出來,不管宇文化及怎麼說都不肯進去,楊廣好奇的問:「天師,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是怕朕嗎?」

天師跪下叩拜道:「陛下天顏龍威,小民自然敬畏,只是這朝堂之上有股氣,小民怕遇上這股氣失了法術,遭陛下責罰」

「氣?什麼氣?」楊廣疑惑的問天師

天師說:「此乃殺氣,此氣極為不祥,有亡國之兆」

「一派胡言」楊林怒不可遏的舉起佩劍欲殺天師,天師趕忙從包里取出一個疑似裝滿水的瓶子喝了幾口然後吐在楊林的劍傷,不一會,楊林的佩劍頓時血紅一片。

佩劍出血,滿朝文武無不震驚,楊廣驚訝的問天師這是怎麼回事,天師高興的說道:「恭喜陛下,殺氣已除,小民可以進來了」

天師進入朝堂留下楊林一個人在外面不知所措,他看了看不知從哪來來的血的寶劍,紛紛的扔在地上還未請示楊廣便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朝堂上,楊廣問天師怎麼能治得了自己的頭痛,天師自信的道:「需請一個人手指的血,點上兩滴倒在碗里喝下去」

「真的有這麼奇怪的方子?」楊廣半信半疑道

「那就請陛下試一試吧!」天師道

楊廣看著群臣道:「眾位愛卿有誰願意只好朕的病啊!」

忠臣面面相覷誰都不願意割破自己的手指,楊廣失望的看著他們。

就在這時,宇文成都拿出隨身攜帶的佩刀將自己的手指割破:「陛下,臣斗膽獻上方子」

楊廣一臉喜悅的誇讚著宇文成都:「宇文一家都是忠臣,你宇文成都更是朕的良將,朕改賞賜你點什麼好呢!」

宇文成都道:「陛下的病牽動著臣的心,陛下之病就是臣之病,陛下痊癒,這跟臣健健康康的有什麼區別呢」

楊廣連連讚歎宇文成都的忠誠,他喝下一碗帶血的水問天師:「朕的病就這麼好了?」

天師道:「陛下還感覺頭痛嗎?」

楊廣揉了揉腦袋,又想了想頭痛是什麼感覺,在確定沒痛之後便笑逐顏開的誇讚著天師並要給他賞賜,可是天師卻統統不要:「陛下別著急賞賜臣,這只是一劑葯可只能緩解頭痛,如果連服七七四十九天,陛下的頭痛就會消失」

楊廣仔細聽著天師的話一副信徒的樣子:「那朕要好好謝謝天師了」

「不急」天師說「陛下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通則陛下無痛,王土堵則陛下疾病纏身」

楊廣有些沒聽明白,天師繼續道:「京杭一帶春秋齊國時有雲鶴,開鑿運河使齊國成為春秋五霸,陛下擁有天下而運河不通,淤泥堵塞致使陛下頭痛難忍,這是上天給陛下的懲罰,如果陛下不完成上天的使命,小民無論給陛下多麼好的葯都無濟於事。

說到激動的地方,天師跪在地上念著人類聽不懂的語言像是在向上天訴說著什麼,楊廣也跪在地上學著天師的樣子虔誠的參拜著上天。

「封天師為國師,封宇文化及為運河都督,宇文成都為副都督你二人全權負責運河開鑿一事不得有誤」

退了朝,宇文化及看著宇文成都因為割破而被包紮的手指心疼不已,責怪道:「你為什麼出頭,那麼多人隨便找一個不就行了嗎?」

宇文成都冷笑道:「父親想做一輩子臣子嗎,兒子這麼做就是想讓父親看看,如果您以後取代楊廣請記住這個昏君現在的樣子以及現在所做的事,以他為界父親才能做一個好皇帝。

宇文化及一臉疑惑:「我從來沒想過要取代他」

宇文成都小聲的宇文化及道:「你暗地裡做的龍袍我都看到了」

宇文化及無言以對,宇文成都繼續道:「過些日子就是父親的六十大壽了,父親作為運河都督,沿岸那些當官的為了往上爬必定是要給父親好處的,這些好處就當兒子給父親的壽禮吧!」

宇文成都走後,宇文化及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後背涼風陣陣,他沒想到自己的陰險狡詐都被宇文成都學會了,他突然感覺自己有些不認識他了,但同時宇文化及也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這樣的青出於藍,自己的衣缽也有了繼承,但奸臣之路並不是這麼好走,宇文化及走了將近一輩子,也沒悟出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八個字的真正含義,如今宇文成都給自己上了一課他才真正明白這八個字的含義就是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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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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