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初臨襄陽

襄陽，古之重鎮，歷史悠久，每次改朝換代，都不免讓他經歷戰火的洗禮。城牆下不知埋了多少忠魂枯骨。襄陽的每一片土地都灑過男兒的熱血。現在的襄陽彷彿一個堤壩，阻擋了蒙古鐵騎有如洪水般的衝擊。而郭靖，就有如戰神一般，在他的帶領下，宋人脫去了文弱，增添了中華男兒應該有的熱血。她們心中只要一個願望，就是擋住蒙古人，他們中間只有一個口號，就是保家衛國。「弱冠少年不知愁，投身軍旅日不還。滿腔熱血為家國，誓抗百萬鐵騎兵。」

看著襄陽城上在夜間不知勞苦巡邏的士兵，我不覺發出感慨。如果京城的滿朝文武也能有襄陽城上那些士兵樣的心，何愁蒙古不退。感慨歸感慨，我也不是那種隨意幻想的人，那種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這種念頭也只是在腦中一閃而已。我們幾人來到城下，我對上面巡邏的士兵喊道：「請上面的大哥通報一下郭大俠，就說郭英求見。」

上面巡邏的士兵看我們幾個有女有小的，就沒有懷疑，叫個人去城中通報。不一會只聽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武修文從城上伸出頭來，叫道：「可是郭大哥嗎？」一看是我們高興道：「你們等一下。」說完回頭對城門兵道：「快去放弔橋，開城門。」不一會我們就進了城，看著從城樓上跑下來迎接我們的武修文，我們不覺應了上去。

武修文笑罵道：「郭大哥，你自己去英雄倒是把我們甩下了。這下嫂子們把你給抓回來了。」我微笑的打量著武修文，這小子才一個月沒見，就變得更成熟了。看樣子軍伍就是磨練人的地方。我拍拍他肩膀道：「兄弟，這一陣幸苦了。」武修文捶了我肩膀一下道：「別說的這麼老氣橫秋的。彷彿你有多老似的。」我讓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說著話我們就來到府前。

老爸在襄陽也是薄受敬仰的，武林人自動給他挪出了個地方住。看眼前的宅社雖然沒有那些達官貴人住的那麼好，卻也是個大宅了。看見家門，我卻是有點不知所措，看我猶豫的樣子，程英不覺推了我一把道：「郭大哥，怎麼還不進去？」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心道：「我怎麼好意思進去，上次可是被老爸給轟出去的。現在這麼進去，老爸要是還給我一副臭臉，讓我怎麼是好？」程英一看我的臉色就明白了我的顧慮，她小聲道：「郭大哥，你不是盜來了皇旗，還把忽必烈刺殺成重傷嗎？師父就憑這些也會為你高興的？」

我心中暗哼一聲，高興？高興才怪。如果這些是別人做的，他可是又是褒獎，有是感謝。但這事發生在我這個兒子身上，就變成了

「你知錯嗎？」

我跪在地上抬頭看著老爸那張臭臭的臉，心中已把這事料著了。臉上沒有一點吃驚的樣子，倒是聞聲進來的眾人驚呆在那兒了。老媽站在旁邊，想過來又不好過來，畢竟現在老爸正在教育我。

我淡淡道：「知錯了，因為我的冒昧刺殺忽必烈，沒能殺掉對方，使對方有了警覺，防禦更加嚴密。造成別的武林人士更難刺殺成功。」這錯誤說的我自己都無言了，沒殺死他只能說他是運氣，老頑童、洪七公、再加上我。這陣容除了中原五絕一起出手還有誰能出奇左右。老爸這明顯就是骨頭裡挑刺，再加上欺軟怕硬，他怎麼不去批評老頑童和師爺爺。

老爸對我的態度很不滿意，但我剛回來他也不能鬧得太過分，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回房去了。而我讓老媽給扶了起來，問寒問暖。老媽上演了一副慈母的角色。讓我心中一陣感慨。老媽安慰道：「英兒，不要怨你爹，你爹對你雖然嚴了點，但也是為你好。」要說沒有怨氣，才是怪事。我這一進家，什麼都沒有先是挨了頓臭罵。真不知道老爸是怎麼想，本來沒有多大的錯，他非給說成大錯，還當著他幾個兒媳婦罵。看樣子是恨不得讓兒媳婦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多差似的。暗暗嘆了口氣我道：「娘，沒事，我知道我爹是希望我能做的更好，才罵我的。畢竟這件事也是我大意所置，如果我當時一劍沖著他喉嚨，現在蒙古也不得不退兵了。」

以老媽的才智當然看得出我心中彆扭，但也不好說什麼。她看了看我身邊的幾人，讓我給她介紹一下。我這才想起來，我還沒有介紹眾人呢。本來我是單獨去見老爸，誰知道他這一罵把眾人給吸引了進來，而他自己走了，屋外的眾人還有他不認識的呢。

老媽吃驚的看著小龍女抱著的孩子，暗道：「這是誰家的孩子？不會是英兒做出什麼有傷風化的事吧？不過上次來他們沒說呀？」我看出老媽的意思，但沒有先說張君寶，而是從公孫綠萼解釋起來，邊介紹邊把我這一陣所遇到的事說了一遍。等我說完，老媽才知道這嬰兒實際上是個棄嬰。對於何足道的事她沒有做什麼評價，她認為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所以我收不收徒都無所謂。只不過公孫綠萼她多注意了一下，她當然看得出來公孫綠萼的心思。暗嘆沒想到兒子出去一趟又拐了個兒媳婦回來，看來這小子桃花運不是蓋的。送了何足道一個丐幫的令福當見面禮，帶著幾女就到後院去了。把我們幾小子給留在這裡。看來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女孩吃香。

因為天色不早了，我們趕路也很幸苦，武家兄弟給我和何足道安排了房間后，就自覺走了。當日無話。轉天天沒亮我就起了，洗淑完后，我看眾人都沒有動靜，就獨自往城樓走去。爬上這已經有點破舊的城樓，向蒙古人的大營望去。只見聯營十里，不時生起爐灶的煙火，雖然我方又是盜皇旗又是刺殺忽必烈但絲毫渙散的跡象。

我不覺陷進了沉思，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突然傳來一聲嘆息，我一驚，回頭髮現老爸不知何時站在我身邊。看樣子我太想的太專著了，連絲毫防備都沒有。老爸道：「你也看出來蒙古被稱為鐵騎的緣故了吧。」我點點頭，老爸自顧自道：「鐵騎的由來不是只指他們騎兵的攻擊力。同時因為蒙古人好戰成性，勇猛兇悍。你爹在蒙古軍中多年領略過這隻軍隊的可怕。」

我認真的聽著，對行軍打仗，我有的只是理論，而老爸那才是真才實料，想當年金刀駙馬所率的軍隊可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我跟老爸比起來只能算是個稚兒。老爸道：「現在你爹雖然把襄陽的士兵訓練得不錯，但畢竟人數太少，而且也沒有蒙古人天生的強悍，勉強守城也大多靠著江湖上眾人的幫助。這次你爹雖然有把握把蒙古人打退但也不知能再堅持幾次這樣的大戰。」

聽著老爸的感嘆我心中也不是很好受。眼下就是這樣的情況，朝廷**，而軍隊更加沒法要。朝廷如果派來軍隊還不如不派，百萬大軍讓人家十萬騎兵也能一衝就垮。改革現在朝廷要的就是改革。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宋朝守舊，這是歷史上不爭的事實。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幫助老爸把這次蒙古的大軍打退了吧。

我臉色泛起了微笑，不再想那些煩心的事，對老爸道：「爹，想那麼多幹什麼？這不是打擊將士的士氣嗎？我可沒有您那麼多感慨，我想到的只是『犯我大宋天威者，雖遠必誅！』管他是不是蒙古人。打退他就是了。」老爸看我說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覺一笑，他沒把這些放在心中，他還把我當成沒長大的小孩呢。

我注意到老爸的表情沒說什麼。老爸的頭腦死硬，不像老媽。心中暗暗決定以後有什麼事跟老媽說。老爸這時道：「我們回去吧。你那幾個媳婦在家等你呢。」我吃驚的看著老爸，什麼時候他承認了小龍女是他媳婦。老爸望見我好奇的眼神，臉上一紅，然後帶頭下了城樓。弄得我好奇心更盛了。可是我也不好去問，暗暗留了心。

到了家中早餐剛剛好，我和老爸趕得準時。早餐很是簡單，本來襄陽正在戰亂，能吃到東西就不錯了。飯後，老爸老媽去研究具體事情，而我們則隨意活動。這個機會我正好來觀光一下襄陽的軍隊。這事直接問武家兄弟就可以了。我費了不少勁才安撫好眾女，然後跟著武家兄弟來到襄陽的軍營。

眾將士對武家兄弟倒是很客氣，應該是看在老爸的面子上吧。軍營里紀律很好，在我看來將士也都滿身殺氣，讓人不得不稱之為精銳。難怪老爸就憑他們把蒙古軍擋在襄陽外數十年之久。看著這些將士我心中不由一動，轉身往家中跑。眾人不明白我參觀得好好的，為什麼又往回跑。

到家后，我一頭扎進書房，拿起筆照著心中所想畫了起來。一直到傍晚才結束。把手中的東西捲起，放在袖子里。心中不由放鬆了很多，推開書房的門，正準備去找老媽，誰知應眼的卻是眾女堵在門前。原來眾女看我急急趕回來，一頭扎在書房很是奇怪，但不好打擾我，左等右等一直等到現在，一看我出來，當然就圍了上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程英先開口道：「郭大哥，你在書房裡幹什麼這麼長時間不出來？」我微微一笑道：「干很重要的事。」陸無雙忙問道：「那是什麼事？」我搖頭晃腦道：「一個提升襄陽軍隊戰鬥能力的辦法。」這回連小龍女的興緻都提了起來，不過小龍女是那種永遠都不會開口問的人，所以問的還是陸無雙，「郭大哥，到底什麼辦法，你別掉我們胃口了。」

我好笑的看著陸無雙那焦急的樣子，感覺她這時很是可愛，不覺想再逗逗她，道：「軍事機密。」陸無雙這時不幹了，轉身撲到小龍女懷中道：「龍姐姐，郭大哥欺負我。」小龍女嬌嗔的看著我，看樣子也對我有點不滿。我嬉笑道：「也沒什麼，你們還記得我們在縹緲峰上闖的那個陣嗎？」

程英吃驚道：「你是說武侯八卦陣？」我笑著點點頭，道：「那次雖然不是武侯八卦陣的全部，但原理我早已經悟透了。現在只不過是畫出來而已。要知道武侯八卦陣彌補了步兵與騎兵的差距，有了武侯八卦陣絕對能讓襄陽的士兵轉守為攻，不用總是在城中防守了。」眾人不覺為我所說的高興起來。

我和她們解釋完，就直接來到老媽辦公的地方。老媽現在已經是快臨產了，但還在整理城中的事務。心中感動之餘來到老媽身邊輕輕道：「娘。」老媽看到我進來，皺眉的臉上不覺有了笑容道：「英兒，你怎麼來了。沒有陪你的幾個媳婦嗎？」我給她倒了杯茶端了過去道：「娘，您都快臨產了，怎麼還忙這些？」老媽接過茶，抿了一下道：「我不弄難道讓你爹弄啊？你爹已經夠忙的了。」

我心中一嘆，把袖中的武侯八卦陣拿了出來臨帶著一瓶丹藥道：「娘，我這有些東西，您看一下。說不準對您有用。還有我這兒還有點丹藥您產後用來補補身子吧。」這丹藥是在逍遙寶地中留下的，雖不能提升功力，但治個內傷補補身體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老媽接過我的東西，把丹藥放在一邊，打開武侯八卦陣。一看之下不覺陷了進去，我微微一笑，早就料到會這樣。

走桌案旁邊，看看桌案上的文書，我開始幫老媽處理起來。上面可是五花八門，什麼糧食，耕田，軍備，治安，還有些各地方的情報。這簡直就是集軍政為一身了。我暗罵這襄陽知府和守備都幹什麼去了。這些事還讓我老媽來處理。鬱悶！

等我處理完了，才發現老媽在旁邊笑吟吟的看著我。我不覺道：「娘，你天天弄這些也太累了吧。」老媽微笑著沒理我的抱怨，指著手中的圖問道：「這是武侯八卦陣？」我點頭道：「娘，您知識還真淵博。」；老媽道：「小子，你不用拍你娘的馬屁。我這也是聽你外公說過才想起來。」我笑道：「這也是娘博聞強記的結果嘛。」

老媽拍了我的頭一下道：「小子，你這下立功了，有了這個外面那蒙古韃子就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