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危險?

「少帥,金小姐來了。」穆嵐輕輕敲了敲門框,賀庭歌回神道:「嗯,知道了。」隨手整了整襯衫領子,開著兩顆扣子,看著隨性洒脫。

金玉瑤站在一樓的客廳里,隨便掃了眼腳下的地毯上的紋路,客廳裝飾都很簡單,透著些古樸的味道。

「金小姐請坐。」賀庭歌走下樓梯淡淡說道。

金玉瑤回頭看賀庭歌,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劍眉淺淺皺著,稜角分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很隨意的穿著,但配著修長挺拔的身材,看著很有氣質。

「金小姐喝茶還是咖啡?」賀庭歌倒了杯桌上的白水隨口問道。

金玉瑤穿著傳統的長裙,鵝黃色的對襟旗袍裁剪合適,原本微圈的長發,此刻也直直的垂在腦後,襯著白皙俏麗的臉,有幾分傳統中國美人的氣質。

「白開水就好。」金玉瑤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隨手的小包放在膝蓋,淺淺一笑。

賀庭歌也沒多說,倒了一杯白開水遞過去:「不知金小姐突然造訪,有什麼事?」

金玉瑤莞爾一笑:「前幾日幫父親處理了幾個商鋪的生意,就沒來打擾少帥,聽說傅會長在這裡做客?」

「夜天堂的事,金小姐也是親眼所見了,作為當事人,就請副會長來協助調查,金小姐倒是消息靈通。」賀庭歌淡淡道。

金玉瑤不置可否的笑道:「這事東北商業界都知道了,原本有幾個生意想要傅會長幫忙從中調理,也不得不暫時放下,不知今日傅會長有空沒有?」

「他已經回去了。」賀庭歌垂了垂眉眼,金步義是眾所周知的財大氣粗,雖然手裡兵力不多,但是經濟人脈卻是很廣,東北也有他的生意,但是都不是什麼大商鋪,賀庭歌也不會因為什麼原因就斷了東北的財路,所以只要金步義沒想把手伸太長,他也樂得這些經濟交流,其實說白了,再怎麼來,都是中國人,往大里說都是自家人,只要金步義不通敵叛國,怎麼樣他也不會去在意:「剛走。」

金玉瑤聞言有些失望:「那真是不巧,不過既然傅會長已經回去,那玉瑤再去拜訪就是了。」金玉瑤大方得體的笑笑:「今日前來,其實還有一事想問問少帥。」

「什麼事?」

「上次和沈軍作戰的事,我們都知道其中有些緣由,洋人越來越囂張,企圖蠶食東北的**越來越明顯,少帥不擔心嗎?」

賀庭歌看著金玉瑤,沉默了幾秒,收回目光:「金小姐的意思是?」

金玉瑤從容道:「雖然現在整個華夏大小軍閥勢力遍布各地,但說白了,能拿上檯面鎮得住洋人的,除了遠在關外的西北軍,就是東北和華南了,少帥手下兵力強盛,而我父親雖不是富可敵國,但是也佔據一方財力,少帥沒想過聯手嗎?」

賀庭歌低著眉眼似乎在想金玉瑤這番話的可能性,金玉瑤也不催他,過了片刻,賀庭歌靠在沙發上的背才動了動,抬頭看金玉瑤:「聯手?聽誰的?」

金玉瑤一愣,看到賀庭歌眼裡平靜的目光,想了想:「少帥若是有意聯手,聽誰的到時候自有分曉。」

「金小姐的提議我會考慮的。」賀庭歌淡淡道:「替我向令尊問聲好,上次的事,賀庭歌記在心裡。」

金玉瑤聞言頓了頓,直起身鵝黃色的裙擺輕撫地毯:「會的,那,少帥,玉瑤就先告辭了。」

「嗯,金小姐慢走。」賀庭歌抬了抬下巴:「穆嵐,送金小姐。」

穆嵐應聲過來,金玉瑤淡淡笑了笑折身走出客廳,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空空的響聲。

賀庭歌牙齒輕咬著內唇,看著金玉瑤走遠的背影,輕輕皺了皺眉。

海堂看到賀庭歌一身黑色呢子大衣走進他卧室的時候,午覺還沒醒利索,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是誰,噌的從絲滑的薄被裡坐起來:「卧槽,你怎麼來了。」

賀庭歌看著海堂頭頂幾根呆毛,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坐到一邊的沙發上:「來看看你是不是睡死了。」

「我困死倒是差不多。」海堂賴在被窩裡揉了揉頭髮強迫自己清醒一下,才嘟囔著下床,紅色的睡袍下白皙的胸膛若隱若現:「這幾天老頭子可算逮著使喚的人了,什麼事都不出面,都扔給我,昨晚一個應酬就忙到今天早上四點,要不是突然來幾個洋鬼子鬧場,指不定那畜生喝到幾點。」

賀庭歌挑了挑眉梢,看來海堂酒量見長,喝到四點現在還能起的來。

「別那麼看我。」海堂漱了漱口道:「我那一半都是偷著倒掉的,要真喝到四點,你現在看到的我估計是詐屍了。」

「什麼人?」賀庭歌淡淡笑了笑。

「也是老頭子以前合作過的富商,昨天非要我去,老頭子又正好不在,就過去了。」海堂懶懶靠在賀庭歌身邊的沙發上:「就是那個洋行的孫什麼....什麼來著......忘了,看著一本正經的,喝酒簡直就是無底洞。」

「孫振?」賀庭歌眉梢微皺:「瑞豐洋行的?」

「啊,就是。」海堂一拍腦門道:「就那個。」

賀庭歌眉梢皺了皺看海堂仰躺在沙發上隨意的模樣,紅色睡袍下若隱若現的皮膚,想了想:「以後你和他還是少接觸的好。」

「為什麼?」海堂不以為然:「他說我年少有為,還想著和我合作呢。」

對於那個孫振,也算是賀庭歌記得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商人里的一個了,記住他的原因,賀庭歌現在想想也會不禁皺起眉頭,海堂以前說白了也就是個紈絝,什麼事也不管,整天吃喝玩樂,但由於海家老頭子管的嚴,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所以商業圈裡很多事不知道也很正常。

也算孫振偽裝的好,他那點癖好,估計也就為數不多的人知道,而賀庭歌知道,也純屬巧合,要不是唐玉禎一臉司空見慣的告訴他:「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事你情我願的,誰也管不了。」他可能真沒想到那個裸露著身體趴在孫振胯間的男孩是自願的。

「總之你和他別走太近。」賀庭歌掃去腦海里那污穢的一幕,認真的看著海堂:「不然出了事,別怪哥們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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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小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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