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離別的笛音,重生的意義
多由也怎麽也沒想到會有這天,在霧隱的血戰後,她看見了因為燒傷而綁滿繃帶的托斯,看見因為見血而顯得狠絕的金,還有因為木葉崩壞計畫而正要滲入的兜...
她一直以為會就這樣照著劇情走下去,沒想到情況出現了轉機,兜竟然通知她說要帶她去滲透木葉。
這很奇妙,她的大腦需要好好整理一番,所幸因為兜要整理關於音忍村的後續事項,在臨走前的一天放了她一假。
起身漱洗完後,多由也依舊起身去訓練,雖然她放假了,可是他的眾多姐妹卻仍需要修鍊,她想在這最後一天好好陪著她們。
才剛到演武廳,她現第一.二基地的人都還在,只是第一基地的孩子大多都擠在角落對練,並無第二基地與第三基地般的融洽,多由也又掃了一眼,她並沒有現那天帶給她極大衝擊的銀白身影,心裡不知道是該竊喜還是失落,她有些害怕君麻呂,但在正視自己的心魔後她又想好好跟君麻呂道謝...
十分矛盾...
"你叫..多由也是吧。"此時一個年約九.十歲,有著褐色大大蓬蓬的頭的可愛女孩拉著一個年約十一.二歲的一個短俏麗女孩接近了多由也。"你好,我叫吉川雨露,我是第二基地的,而我旁邊這個算是我們的大前輩,叫鹽西小目,事實上是因為她太害羞了,所以我才會跟她過來。"
"誰害羞了啊!我只是在想該如何開口而已。"鹽西憤憤不平的說,不過吉川雨露卻沒有理會她。
"當然,如果你覺得這樣有些不習慣也可以叫我們『先來的『,我們不會介意的。"聽到這多由也有些尷尬了,因為『先來的『這個詞是由她口中明出來的。
"不是...我只對那些總是欺負第三基地的人才這麽叫的,其實像前輩你們這樣的,我還是會心甘情願地喊上一聲前輩的。"多由也說這話時整個臉都紅透了,雖然吉川跟鹽西一聽就知道這只是多由也臨時捏造出來的客套話,但多由也的可愛模樣卻讓兩人十分喜愛。
"多由也,我來是想跟你說,其實我們第一基地的對於這次朝綱的背判感到十分慚愧,好在第二基地跟第一基地比較有連絡,可以表達出我們的歉意,但對於平時沒有什麽機會接觸第三基地來說,我希望你能替我們傳達一下歉意。"在寒暄一番後,鹽西也比較放開了,隨即對多由也說出此行的來意。
"為什麽是我?"雖然聽到朝綱的名字令多由也的心顫了一下,但她隨即反映過來,若要在第三基地找不需要靜養又能夠說的上話的人不是應該去找君麻呂嗎?
"你們可以去找君麻呂阿,他才是第三基地的老大。"
想到君麻呂,多由也心中又是一陣複雜...不過依他的那個樣子十之**不會答應吧。
"君麻呂是哪位?"吉川有些愣愣地問,她並沒有看見鹽西變得慘白的臉。
能找他!"鹽西顫顫地對著吉川說,隨後又一臉希冀地看著多由也。"不然你去好了,好嗎?"
聽到吉川的話,多由也的臉也跟著有些蒼白。
我嗎?...我想應該用了吧,我替你轉達就好了。"
雖然說自己也想找個機會跟君麻呂好好談談,只是那晚他帶給她的衝擊卻太大了,不僅是朝綱那顆歪掉的腦袋,更多的是基地里那些破碎的?塊,若真要面對他,多由也自己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那個膽去跟他單獨談話。
"那就謝謝你羅。"直到聽到多由也的答覆,鹽西這才笑開來。
雖然多由也很想就這麽靜靜地陪著大家過完最後一天,但事情卻不能如她所願,在晚上的修練結束後,眾人在澡堂最後一次談天,當晚,每個夥伴都是紅著眼框走的,她們都知道以後會有機會見面,卻不曉得能不能活到下一次見面。
在多由也回到房間後,她現床頭多了一隻笛子,造型小巧可愛,令人不由得喜歡。
雖然不知道是誰的,但這是禮物對吧?
她回想了下,雖然不記得造型,但似乎多由也的武器也是一把笛子,難道就是這把?
會是兜給的?
多由也正要伸出去的手臂這個念頭給嚇的頓了一下,自從這次的試煉後,她本能地對兜懷有戒備,但思索一番後隨即又繼續伸出手去取,並竟兜並沒有要傷害她的理由。
她想起了前世,自從十六歲,她成了名模後就再也沒有碰過笛子了,她還記得小時候因為一『綠柚子『讓她苦練了好幾年,就為了能自己吹奏出如此曼妙的音樂。
想著想著,多由也不自覺地將笛子放在口中吹奏,隨著淡淡哀傷的音律,四周隨之寂靜,火光不再搖曳,氣氛也跟著沉浸,徒留那悠揚且悲歡錯織的旋律。
一曲終了,沒有掌聲...除卻沉浸的氣氛,與那一抹如輝月般的身影。
麻呂!?
多由也嚇得渾身顫了一下,幾乎都要跳起來了...他怎麽會在這!?
由也的臉先是一陣蒼白,但隨即整張臉便紅了起來,雖然她剛吹得十分沉浸,但她卻清清楚楚記得她吹奏時身體不自覺地隨著音樂搖擺,甚至吹到**處還止不住地滴下幾滴眼淚,而這一切竟被他人看得一清二楚,這使得她感到十分羞憤。
"...很好聽,能再吹一次嗎?"君麻呂沒有在意多由也的驚訝,只是緩緩地吐了這麽一句話。
多由也舌頭有點打結了,她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是怎樣。
"再一次...好嗎?"
那..那個..沒問題。"多由也感到十分尷尬害臊,也有些緊張,至於緊張什麽她自己也不曉得了,她明明知道君麻呂不會傷害她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她就是有這種感覺。
不過她還是很緊張...
之前在基地外時她之所以能夠大膽的跟君麻呂對視,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她的腦子十分混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麻,好幾次想起來多由也都一陣後怕。
懷著古怪的心情,多由也又再吹一次,只是這次卻不再像前一次如此悲情哀傷,羞澀的感覺使得這曲子有著截然不同的歡快,那是種在沉默的哭泣中擺脫,在喊納過後整理心情重視過往的愉悅,多由也吹著心情也跟著變化起來。
火光雖不再搖曳,卻有種歡愉的沉靜,氣氛雖仍凝滯,卻沒了那種堵塞而清晰舒暢,久久多由也才從這種感覺中釋放。
個..謝謝你。"多由也紅著臉對著君麻呂道謝,隨後又補充。"不管是那天還是現在,都很謝謝你。"
君麻呂頭一次被人道謝,臉上稍稍泛起一點不易見的紅絲。
踐別用的,聽說現在的女孩都人手一把。"
你送的?"多由也驚訝的問,因為自她有意識以來,包跨今天在內,她們一共才見到兩次面而已,為什麽君麻呂會對她如此上心,她知道君麻呂很成熟,但卻不認為他會是個『早熟『的孩子,天阿,她在想什麽,她這一世才六歲而君麻呂也才八歲,想到這多由也的臉又紅了起來,今天大概是她臉紅最多次的一天了。什麽?"
"替你送行。"君麻呂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他的心理如何活動則不得而知了。"我在何隱村時聽過,替人送行都會舉辦一個踐別會以表替他決定的去向感到高興,雖然我不能替你舉行,但我希望這個可以代表我的心意。"
"你怎麽知道我會出去?"照理來講他應該對這種事不上心才對,事實上君麻呂會注意到她就已經很不對了。
"因為是我推薦你去的。"
"什麽!?"多由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為什麽?多由也下意識地將疑問問出口,等到現卻來不及後悔了。
適合這裡。"雖然君麻呂想找個合適點的詞,但想來想去還是只能實話實說,不待多由也反應便緩緩地走了出去。
力了..."
...沒錯,她是不適合,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多由也...
她努力了,她努力地模仿多由也,努力地去成為多由也,可她就不是多由也!
她根本模仿不來!
是多由也適應這裡,也是多由也才適合這裡...
多由也這個腳色天生就是為了多由也打造。
那為什麽上天要她到這裡成為多由也,要讓她裝作多由也...
她不會裝,她也沒法裝,她根本不應該裝...
不應該裝...是阿,為什麽要裝?
她不是不適合,她只是不適應...
不適應多由也要做的事,也不適應多由也要出現的反應...
既然她不適應扮演這個腳色,那麽為什麽她不重新做自己...
是的,要不是因為她不再是多由也,在殺朝綱時也不會猶豫,要不是殺朝綱時猶豫君麻呂也不會認為自己不適合這裡,自己也就會照這劇情成為五人眾,害死三代,然後跟鹿丸戰鬥後死在手掬的斬斬舞之下。
她不是多由也...
她有著多由也的記憶,有著多由也的感情,但因為自己不再是多由也,所以一切都將持續變化下去,從一點改變,變成兩條路線,然後又形成四項抉擇,從中又有十六個結果後又造就兩百五十六種影響,以此變化下去...
是阿...無止境的變化下去...
她開始認定,她...
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