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 誤會解除

No.11 誤會解除

宮玄逸有些無措的回過頭,就看見了顧晗,四目相對,宮玄逸發現她褐色的大眼裡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單純愛慕與依戀,她看到了顧蕭,顯然已經放下心來,褪去了驚慌之後只有滿滿的冰冷防備與警惕,就像一隻高貴的貓咪,可是宮玄逸看到的並不只有這些,他看見了顧晗眼底的暴虐與殺戮,這是長期處於危險的環境而爆發的本能,一時間宮玄逸覺得有些心疼。

顧晗根本沒有去看宮玄逸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直接牽走了顧蕭和顧城,留給他一個窈窕的背影。

宮玄逸這才反應過來,他上前拉住顧晗的手腕使顧晗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有事嗎?」顧晗的語氣冷淡而疏離,是對於陌生人最好不過的態度。

「我……」宮玄逸設想了無數鍾與顧晗重逢的場面,可是到了現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是我的孩子嗎?」沒話找話的宮玄逸扔下了一個深水炸彈,將顧晗平靜的心態徹底打破了,她已經被宮玄逸惹毛了。

「不,他們不是你的孩子,他們是我的孩子,這就是你要的答案嗎?還是說,在你的心裡,一直以來都認為我是一個私生活糜亂的話女人?」顧晗朱唇輕啟,說出的話卻咄咄逼人。

顧蕭與顧城智商都很高,聽了他們的話,也在心底有了一個模糊的判斷。

「我不是這個意思?」宮玄逸急忙安撫著顧晗的情緒。

「那你是幾個意思?」顧晗再次逼問著宮玄逸,囂張防備的態度也成功的將宮玄逸惹毛了。

想當初,顧晗對宮玄逸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可是現在顧晗就像是一隻刺蝟,用尖利的刺一下又一下的扎著他,理智什麼的瞬間被消化了,「顧晗你別給臉不要臉,就算我是那麼想的難道有錯嗎?你敢保證你和那個曲墨涼冉瀚御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你想要聽什麼答案?」顧晗冷笑一聲,「我就是和他們上床了,你能怎麼樣啊?」

「啪!」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瞬間在顧晗的臉上浮現,由此可見宮玄逸的力氣之大。

「嗤――」顧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褐色的大眼湧上許多的叛逆,她不甚在意的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鮮血。

「媽咪――」兩道充滿擔憂的童音響起,顧晗越發疲倦了,看著宮玄逸逐漸走遠的背影,顧晗慢慢地蹲下身子,雙手環住膝蓋,她想她應該休息一下。

午夜。

充滿了誘惑的酒吧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奢華之氣瀰漫著空氣中,舞池裡扭動著身子的男男女女半眯著雙眼,眼神迷離,而就在最高的那層樓道上,一雙猶如黑暗巨獸一般眼睛正在注視著這一切。

「行了,玄逸你別喝了,都第五瓶了,再喝就酒精中毒了。」暈黃色的燈光充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一個俊美異常的男子奪下了宮玄逸手中的酒瓶,皺著眉呵斥道,如果顧晗在這裡一定會大嘆孽緣,因為這個神秘男子就是――黎爾!

宮玄逸並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又開了一瓶酒。

「你有什麼心事你和哥們說說,別老是憋在心裡。」黎爾這次沒有再攔他,只是搖了搖頭。

宮玄逸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絮絮叨叨的說起了他和顧晗之間的故事。

酒喝飽了,故事也聽完了,黎爾嗑著瓜子樂了,難道有人不懼宮玄逸的魅力與威懾力,真得好好認識認識,瓜子嗑到一半,黎爾忽然間想起了什麼,「等等,你說甩你的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宮玄逸顯然已經喝的半醉了,雙眼迷離的看著黎爾,然後伸出了一根修長的手指,在他的面前輕輕的晃了晃,糾正到:「不是她甩我,是我甩她。」

黎爾現在沒有心情和宮玄逸扯著些,掰開他的手指,咬著牙強行忍住將他掐死,再次問道:「我是問你她叫什麼名字。」

宮玄逸沒有注意到黎爾快要殺人的表情,只是感覺被他搖著雙肩非常的想吐,只得老老實實的說道:「顧晗。」

「砰!」黎爾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這個狗血的世界,他當初還答應顧晗等她找到了那個欺騙她感情的人渣就幫她把他碎屍萬段,現在看來……

黎爾使勁的咽了一口口水,且不論他打不打得過宮玄逸,單是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分就足夠讓他為難的了,所以他現在豈不是……裡外不是人?

黎爾思索了半天,決定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燒得更燙一些,然後直接丟給宮玄逸處理,兄弟嘛,有時候就是拿來出賣的,可惜已經沉沉睡去的宮玄逸看不到黎爾此刻陰險的笑意。

次日清晨。

宮玄逸睜開雙眼,宿醉之後的頭疼來的猝不及防,不過當他睜開眼之後就恨不得把眼睛再次閉回去。

黎爾面色鐵青雙目泛紅的看著宮玄逸,猶如一隻覓食許久而不得獲的野獸。

「一大清早的你幹什麼?」宮玄逸伸手毫不留情的把黎爾的臉拍開,平復了一下呼吸,問道。

「我還不是為了你?」黎爾受傷的看著宮玄逸,湛湛的龍目浮現出一種名為「委屈」的感情。

為了他?宮玄逸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貨該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吧?

黎爾看著宮玄逸用一種難以接受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打量著自己全身,差點噴出一口血,他黑著一張俊臉,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用平緩而略帶顫抖的語氣告訴宮玄逸:「老子性取向正常,老子只喜歡女人。」

宮玄逸舒了一口氣,殊不知這個無意間的動作徹底的激怒了黎爾。

黎爾眼珠子一轉,也沒有生氣,只是慢悠悠的晃了晃手裡的資料,用一種讓人想要把鞋底拍到他臉上的語氣說:「哎呀,我這一個晚上的勞動成功,只怕是沒有用了,嘖嘖嘖,要是那個叫做顧晗的小妞知道某些人這樣誤會她,怕是永遠都不可能再原諒某人了吧!」

黎爾並沒有說出所謂的「某人」是誰,可是他們都心知肚明。

宮玄逸目光一沉:「你去調查顧晗了?還有你說的誤會是什麼意思?」

黎爾不緊不慢的坐下,撇了一眼宮玄逸,極其得瑟的說:「哎呦,跑了一個晚上,我感覺好像有點渴。」

宮玄逸咬了咬牙,拿起一個細膩的瓷杯,已經有點涼的咖啡在杯中危險地搖晃著,杯子重重的拍在了黎爾面前的桌上,嚇得他心尖微微一顫。

黎爾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又挑剔的皺起了長眉:「這咖啡好像有點涼了……」

宮玄逸繼續咬著牙,黎爾清晰的聽見了他的牙齒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宮玄逸拿起杯子泡了一杯咖啡,又重新放在了黎爾的面前,由於力道太大,一些咖啡溢了出來濺到了宮玄逸的手上,白皙的手背迅速燙出了幾個紅印,黎爾在心裡暗笑著,沒想到宮玄逸也有這一天,不好好捉弄捉弄他真是對不起自己平日里被他欺負出的血與淚。

「哎呀……」黎爾又想再折磨折磨宮玄逸,可是話剛一出口就被宮玄逸陰沉的快要滴出水的臉色給生生嚇了回去,以他多年的經驗,宮玄逸怕是要發飆了,事實上確實如黎爾所想,如果他再得寸進尺的話宮玄逸絕對會給他一個過肩摔。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給你吧!」黎爾見好就收,在宮玄逸發飆之前,率先將資料遞給了他。

宮玄逸搶過資料,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連一個標點都沒有放過,黎爾在一旁不由得心裡發毛,這份資料其實是他根據之前顧晗對他敘述她以前在訓練營生活時他所記下來的內容撰寫的,其中還有不少是他自己添加的。

宮玄逸越看一雙黑眸就越發清亮,他狠狠的拍了拍黎爾的肩膀,沉聲說道:「兄弟,你的恩情我記住了,等我成功的把老婆追回來,第一個請你喝喜酒。」

黎爾訕訕一笑,小心翼翼的挪開了宮玄逸的手。

宮玄逸絲毫沒有在意,他現在終於知道了,顧晗對那些個什麼曲墨涼,冉瀚御一點心思都沒有,是他疑心過重,只要他找顧晗好好的道歉,他們就又可以重新在一起,做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了,想到兒女雙全,老婆在一旁溫柔淺笑,宮玄逸覺得自己鼻血都快要噴出來了。

酒店。

顧晗一覺就睡到了中午,看了看正圍在一個角落裡的顧蕭和顧城,她欣慰的一笑,這倆娃子太懂事了,吃喝拉撒睡基本上都不用她操心,真是省心啊。

「咕嚕……」一聲肚子傳來的抗議提醒了顧晗,她摸了摸肚子,看著面前兩張小臉,絕對不會承認她是被餓醒的。

「我去找點吃的,你們乖乖呆著啊。」顧晗說著有意無意的掃過了顧蕭的臉,顧蕭立刻面色尷尬的扭了扭頭。

顧晗洗漱完畢,一出門,迎接她的就是一個炙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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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甜心帶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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