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喝酒

六 喝酒

香港之夜,燈紅酒綠,一片紙醉金迷。

一場颱風過後,在家裡躲了好幾天的夜貓子們早憋不住了,風雨一停,齊齊出動,各種夜店迎來了一波好生意。

「威士忌加冰,謝謝。」陳小業交待酒保一聲,斜倚在吧台上,楞楞的出神,對旁邊坐的一個抹得五顏六色的女人對他拋了好幾個媚眼沒丁點反應,更別提有請她喝酒的意思,氣得那女人低罵一聲「仆街」,轉過身去不理他了。

要是早幾天,不用拋媚眼,這廝也早就上前和人家搭訕了,現在,他的心思根本沒放在這上面。

「皮特,真的是你,一個人喝悶酒呢?」陳小業接過加冰的威士忌,剛飲一小口,就聽到旁邊有個男人叫他的名字。

「你呀,今天怎麼有空出來玩?不是很忙嗎?」扭頭一看是熟人,陳小業隨口問道。

「沒得忙了。」那男人搖搖頭,對酒保道:「喜力,謝謝。」

「怎麼了?」陳小業的印象里,這傢伙可是從來忙個不停的,很少和一干朋友出來玩,永遠要加班加點,十足的工作狂。

「被老闆炒魷魚了」那男人笑一下,沒一點在意的樣子。

「不是吧?真的假的,你可是標準員工呢。」

「騙你有獎嗎?」

「真的?那你還笑得這麼開心。」

「不笑難道還哭?反正炒也炒了,不如開心點啦,再找份工就是了,有手有腳,還怕養活不了自己。」男人也不用杯子,直接湊著啤酒瓶灌了一口。

「想開點啦,老友」陳小業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他,拍拍他肩膀。

「最近怎麼樣?」男人顯然是不想讓人同情,轉移話題道。

「還好吧。」陳小業摸摸鼻子。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麼叫做還好吧?」那男人飲口啤酒道。

「因為我自己也不清楚是好還是不好」這些天,陳小業挺疑惑的,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算好還是不好,錢拿得多以前多得多,但每一天下來,他都會對自己的專業水準加重一分懷疑,剛剛他就在尋思,是不是轉行好了,自已好象真沒幹投資的天份,再努力也是枉然!

「說來聽聽」

「上個星期,有個內地人來找我幫著他炒恆指...............」如果是恪於職業道德的話,陳小業是不會透露客人的事情的,但這些天,他實在是一肚子話不知對誰說,憋得狠了,加上喝了點酒,嘴巴就剎不住車了。

這一個多星期,唐凌雲給他的驚嚇實在不小。

第一天,八月十九日,那個唐生不顧他的反對,硬要做空,前天收盤在萬六以上,按市值算,一手合約要萬六乘以50港幣,也就是八十萬港幣,保證金的槓桿比例為1:16,一手的保證金是5萬港幣,唐凌雲居然要全倉殺入,才三十六萬的資金,居然想做七手,他說這樣不行,一個不好就會爆倉,好說歹說,那小孩才賣出六手恆指,多留了一點保證金,本以為,他會很快爆倉,虧得一塌糊塗,結果開市就跳空低開,全天一直下跌,大跌619點,報收15,477點,扣除所有的手續費傭金后,還有五十三萬之多,讓陳小業傻了眼,亂拳打死老師傅呀。

隔天的八月二十日,再戰,不知唐生是怎麼想的,明明前一天是大跌,按正常的邏輯,應該是逢低殺空的好機會,他卻不做空了,反手做多,雖然中間有些波折,最後還是大獲全勝,恆指當天反彈378點,雖然沒有收復萬六關口,也以15,855點收市,這一次,他買進了十手,資金已經翻了一倍,一下就到了七十萬。

一次是運氣,二次是偶然,那第三天,陳小業就說不出話來了,八月廿一日,恒生指數又告下跌,抹去201點,做空十三手,小賺十三萬。

八月二十二日,恆指再跌224點,以15,429點收市,一周共跌去667點,唐生的資金已經翻了三個跟頭,達到一百一十多萬。

八月二十五日,開始了新一周,五個交易日內,四日下跌,一共跌去將近一千三百點,在唐生的指揮下,以接近於完美的操作,反覆疊加操作,滾雪球一樣的越滾越大,最初的三十六萬資金,已經翻了十幾個跟頭,超過了五百萬港幣。

九月初,第一周,恆指在萬四上方反覆漲落,當周反彈四百多點,大市何去何從,各人爭論不休,這個唐生,又象是未卜先知一樣,總是跑在大盤前面追多殺空,每一步都精確無比,尤如妖孽一樣。

陳小業有時想,這傢伙是不是象黃易的小說《時空浪族》里寫的那樣,有夢到未來的異能,或者說是其它的異術,不然怎麼可能次次都精確操作呢?也太扯了。

但他仔細觀察了兩天,也沒看出什麼東西來,這就是一個大孩子,比一般的同齡人要穩重一點,有點裝老成的樣子,如此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如果不算他抽煙的話。

也旁敲側擊的問了,那個唐生隨手一指K線圖,一切信息都在裡面,自己看,看什麼?頭都看炸了,也不明白是怎麼做到的,但也不好再問,人家把秘訣告訴你了,他還混什麼?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金融天才吧。

昨天,唐凌雲回內地了,七百多萬的資金也划回了戶頭,說是最近市場上沒什麼行情,橫盤為主,暫時不玩了,回去處理一些事情,九月下旬回來再戰。

他一走,陳小業就沒什麼事了,最近股市大跌,帶連公司的業務受了不小的影響,他手下的幾個小客戶也走掉了近一半,不過東邊下雨西邊晴,在唐凌雲手裡拿了二十幾萬的傭金,有錢有閑,颱風掃尾而過,不出來玩幹什麼?

「內地太大了,十幾億人口,真要發展起來,遠不是香港這個彈丸之地能比的,能人異士少不了。」聽完陳小業含含糊糊的述說,那男人喝口啤酒,感嘆道。

「唉,你不說內地我還忘了,你放大假時,不是回內地休息了一段時間嗎?有什麼收穫?」

「收穫?沒有,倒是差點把小命搭在那鬼地方。」男人苦笑著聳聳肩。

「搭上小命?怎麼會?」

「撞上黑幫了,刀子就在我脖子上比劃,不是跑得快,怕是回不了香港。」

「怎麼會?內地的治安聽說不錯呀?」

「有白就有黑,有光就有影,相對於港島,是要好點,說是沒有黑社會,怎麼可能?再說,我去的那地方,以前就是土匪窩,人很蠻的」

「你去哪裡?」

「太康」

「旅遊散心呀?」

「收歌,算了,不說這個了,喝酒。」如果唐凌雲在,他肯定能認出這個人來,就是當初纏著他不放,搞得沒辦法,讓猴子找人嚇唬跑的經紀人,陸銘,這世界,真是太小了,香港一個幾百萬人口的國際大都市,居然彎彎繞繞的也扯得上關係,只能說無巧不成書。

陳小業和陸銘兩個在酒吧里買醉時,唐凌雲也在喝酒,不過,他這酒喝得,就不那麼自在了,被人當毛腳女婿一樣盯著看,渾身毛毛的。

可怪誰呢?

怪他自己,沒事搞什麼惡作劇,結果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

(十點半才到家,澡都沒來得及洗,先趕了這麼點,大家湊合著看,明天補齊,洗洗睡了,最近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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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山寨發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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