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5章 :有點痛苦

225.第225章 :有點痛苦

白可兒看了一會兒書,起身要下床,黎孝停住手裏的動作:「要幹嘛跟我說,讓我幫你好了,生病就安分點,別亂動。」

「我想尿尿,你能幫我尿嗎?」白可兒笑呵呵地看着黎孝,現在該輪你臉紅了吧?

果然,黎孝有些不好意思:「女孩子家要矜持,好好的上廁所不說,說什麼尿尿。」

「上廁所也不好聽,」白可兒笑嘻嘻地問:「你猜曼怡平時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

「她最近痴迷古典文學,管廁所叫聽雨軒呢。」

「你看,人家才女就是才女,說出來的話就是文雅,哪像你那麼粗俗。」

「才不是,我也會,我覺得弄潮閣也挺好的。」跟黎孝說話,白可兒才不管什麼分寸,說得黎孝都有點想臉紅了。

「趕緊上你的弄潮閣去,廢話這麼多。」黎孝懶得理她了。

過了挺久都不見白可兒出來,這個時間都夠大小便搭配着來幾次了,黎孝喊道:「你好了沒有?」

「好了。」

「那還不出來,在弄潮閣里獃著很好玩是吧?」

「不是……」白可兒有些吞吞吐吐,雖然她跟黎孝一直什麼都能說,但男女有別,總有不好說的。

「那是什麼?」

「我來那個了。」白可兒鼓起勇氣說道:「我的海綿寶寶用完了,你能不能幫忙在曼怡或小姍的柜子找找。」

「海綿寶寶?」黎孝顯然不知她所指為何物。

「俗稱衛生巾。」

「哦。」

怎麼還跟長不大的孩子一樣,這種東西連自己身為男人都知道要提前準備一些的,黎孝無奈地搖搖頭,把楊曼怡和蔡小姍的柜子找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而錢荷包的柜子全都上了鎖,這種東西還藏得那麼神秘怕被人偷。

「報告,搜索完畢!」

「怎樣?」

「一無所獲。」

「那怎麼辦?」

「你等著,我下去買。」黎孝說完不等白可兒回話就下去了。

黎孝雖然很爽快地告訴白可兒幫她買衛生巾,可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在小超市外來回走了兩趟才鼓起勇氣走進去,來到日常用品架子趁沒人注意隨手抓了幾把就到收銀台結帳,收銀台的小妹是學校的學生,勤工儉學,她大概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說:「沒事啦,幫女友買這東西很正常的。」

「不是,她不是我女友。」黎孝苦笑着解釋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

「那就是幫你媽?真孝順。」

後面還有人等著結帳,黎孝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問道:「有黑色的袋子嗎?」

「不好意思,只有白色的了。」

提着一大袋的衛生巾跑回去,邊跑邊想,這麼久了白可兒蹲得腿該酸了。

「開門。」黎孝敲廁所的門道。

「你轉過去了沒?」白可兒問道。

「轉了,趕緊接住。」黎孝雙手背着把衛生巾遞給白可兒,心砰砰直跳,都快跳出來了。

就這些事兒都讓黎孝忙了一個早上,楊曼怡她們已經下課回來,宿舍里四個女生黎孝獃著不方便,見楊曼怡幫忙打包了飯回來,他就告辭回去了。

跟黎孝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輕鬆愉快的,白可兒暫時把那些不快放下,可黎孝走後,那些煩惱又來了,到底許夫唯又發生了什麼事?他估計連自己長水痘都不知道吧,現在出個門不方便,更別提去找許夫唯了,打電話過去他只會說沒什麼事,過段時間就好了,過段時間?會是多久?

長水痘的這些天,每個早晨黎孝都會送來清淡的早餐,白可兒沒有胃口不肯吃,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子,他會變着法子哄她吃下去,因為早餐是很重要的。

舍友一去上課,黎孝就會抽空來陪白可兒,盡量不讓她單獨在宿舍胡思亂想,就像小時候一樣不怕被傳染幫她上藥,白可兒癢得受不了想用手去抓,他故意跟她逗逗樂貧貧嘴轉移注意力,有時候白可兒就安安靜靜地在那看書,兩人沒說話也能呆上半天。

水痘已經結疤了,白可兒高燒卻一直低不下來,黎孝把她包得跟個粽子一樣,全身上下密不透風只露出一雙眼睛,打算送她去醫院。

楊曼怡和蔡小姍決定同去,但是黎孝說多個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他一個人陪去就夠了,只是囑咐她們倆準備些比較清淡的食物等白可兒回來吃。

黎孝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司機看白可兒裹成那樣面露驚訝,問道:「去哪?」

「**醫院。」黎孝說完就打開車門讓白可兒進去,然後自己也鑽進去關上車門。

這個時候才下午兩點左右,醫院裏的人不是很多,白可兒坐着等黎孝去掛號,門診檢查完畢白可兒留下來打點滴。

打點滴手會冰涼,黎孝把白可兒沒有插針頭的那一隻手抓住放進自己的口袋,自己兩隻手則放在口袋外面,兩個人在注射室呆了將近兩個小時,看了兩集無聊頭頂的電視劇和一次無聊沒到頂的廣告。

這些天黎孝跑來跑去、忙前忙后,加上他每天必不可少的體質鍛煉,實在是累得夠嗆的,現在坐着都能睡着。

白可兒很想上廁所,看黎孝睡得挺香不忍心叫醒他,輕輕抽出自己放在他口袋的手,伸手要去拿吊瓶。

「你幹嘛?」儘管白可兒的動作很輕,還是把黎孝弄醒了。

「我想去廁所。」

「去廁所跟我說下不就好了,」黎孝起身幫她拿着吊瓶說:「走吧。」

醫院的廁所在二樓,到女廁所門口,白可兒不讓黎孝進去,自己單手提着吊瓶掛在牆上的鈎鈎上。

上完廁所,黎孝一隻手舉著吊瓶,另一隻手扶著白可兒,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着。

二樓的拐角處,天花板的吊燈斷了一截,白可兒突然獃獃站住不肯邁步,身子微微顫動。

「怎麼了?」黎孝順着她的視線看去,許夫唯和一個女孩從婦產科走出來,那個女孩正是施潔。

走進了一點,許夫唯也發現他們了,猛地收住腳步,他的眼神透露出的信息先是驚訝然後是慌亂,就這樣一個眼神,白可兒知道自己的推測沒有錯。

大學是小型的社會,社會是個大染缸,那麼大學是不是就是個小染缸,它到底把原來的那個許夫唯染成什麼樣了?

「小芸兒,我可以解釋。」解釋,又是解釋,白可兒早就數不清這段時間自己聽過多少次這個詞。

「我們走吧。」白可兒視若無睹,轉而對黎孝說道。

她不想哭,不想在他們兩個人面前哭,她急速邁著步伐想逃離這裏,為了不讓白可兒手上的針頭滑出來,黎孝只得快步跟上。

有一種感覺是心疼到麻木,這次白可兒沒有哭,只是覺得心裏某個地方好像永遠消失,變得空蕩蕩的,回到宿舍,黎孝看着她吃完一碗稀飯,安頓差不多之後才走。

人在生病時候是脆弱的,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家永遠是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白可兒突然特別想家,她忍不住撥通了家裏父母共用的手機。

「喂,喂——」是趙父接的電話,因為白可兒沒有出聲,所以他連着餵了幾聲。

聽到父親的聲音,近日來的委屈全湧上心頭,她好想像小時候那樣在父親膝下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可是現在她長大了,她明白,兒女千里之外的傷心會因為距離而放大,父母的擔心遠比自己的傷心更多,所以,她學會了掩飾自己的情緒。

「怎麼沒聲音?你等等,我走去陽台看看信號會不會好些?」電話那頭的趙父下床隨便拖了雙拖鞋,白可兒父母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調整好情緒,白可兒說:「爸,不用下床,我聽得到。」

「哦,那邊天氣好吧?」

「還好,家裏呢,最近腳還痛嗎?」父親腳患有風濕病,變天腳就會痛。

「家裏天氣好著呢,不用擔心,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父女是連心的。

「沒事,哪有什麼事,」白可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開心地說:「我媽呢?」

「誒,我在這呢,」趙母一知道女兒打電話回來,早湊在趙父身邊一起聽,就等著女兒叫自己聊上幾句。

「現在快轉季了,衣服多穿點知道嗎?」

「知道了,媽。」

如果有人有做統計的話,兒女在和父母通話說得最多的三個字應該就是「知道了。」

「別嫌我嘮叨,蔬菜多吃點對身體好,錢不夠花一定要跟家裏說……」父母的關心永遠逃不出那些話題,簡單得老掉牙,但是實在!

「我知道,老媽的話我都銘記在心,可以放心去睡了吧?」

「嗯,那你也早點休息。」

「知道,跟我爸說我掛了。」

掛完電話白可兒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她應該感謝發燒讓自己的思維沒那麼敏捷,讓腦袋犯困,躺在床上一會兒就能睡死過去,睡覺經常是逃離現實最好的方法,還是離夢想最近的地方。

這樣時睡時醒的狀態持續了兩天之餘,白可兒的燒退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得面對那些她最近一直在逃避的事。

手機上顯示了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許夫唯打來的。

水痘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白可兒寧願在宿舍獃著不想去上課,她在糾結著幾個古老的問題,喜歡一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喜歡的到底是那個人或者只是喜歡兩個人的愛情?如果喜歡的是那個人,那麼現在的許夫唯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許夫唯,他們僅僅只是長得像而已,自己現在應該不喜歡他才對,可是為什麼心裏如此難受?

有人敲門,白可兒懶洋洋地過去開門,沒想到門口站着的是,施潔。

「回到他身邊,他喜歡的人是你,我只是個意外。」白可兒沒想到施潔會來找自己,更沒想她會說這些話。

白可兒冷冷一笑:「那麼被打掉的孩子也是意外?」說出這話,白可兒才知道自己心裏有多介意。

「是的,只是意外,那天我們喝了很多酒……你知道的,酒這個東西,不好。」酒實在是個無辜的東西,它是人發明的,所以也理所當然地成了人缺乏自制力犯錯的替罪羔羊。

「你不是喜歡他嗎?如果我因此退出對你不是更好?」

「我喜歡他,不,我愛他,我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所以我更希望他好。」施潔認真地說道。

暖暖的陽光下,她那充滿愛意的溫柔眼神,襯上純白色的裙子如此聖潔,如果再插兩個翅膀,說不定就是落入凡塵的天使,可是,天使只存在在天上的。

白可兒覺得自己應該恨眼前的這個人的,是這個人破壞了她的美好愛情的,不過事實上她沒有,相反,還很平靜對她地說了這麼多話。

「你還真是個偉大的人。」白可兒這話不帶諷刺,如果拋開個人成見,確實會佩服施潔的。

施潔搖搖頭說:「說不上什麼偉大,我只是個很極端的人,愛一個人愛到深處,恨一個人恨入骨髓,我可以為我愛的人做任何事。」

施潔身在一個父母離異的家庭,父親跟一個美國女人去國外生活,母親也早重組了新家庭,因此她從小就不缺錢,每年拿着雙份的生活費,算來也有小十萬吧。

父母離婚後,她被送到鄉下的爺爺奶奶家,爺爺死得早,她幾乎是她奶奶一手拉扯長大的,奶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愛的人。

和很多離婚家庭的孩子差不多,施潔從小就比較缺愛,也比較敏感,明明渴望別人走進自己心裏,卻又時常設防不讓人走得太近,而一旦真正進入她內心的人,她就會用整顆心將他包圍,她對許夫唯的愛就是,傾己所有。

「你可以為許夫唯做任何事?」

「對,任何事,只要是對他好,」施潔說道:「所以我才懇請你回到他身邊。」

「我和他的事我自己會考慮,其他人不必干涉。」白可兒故意擺出冷臉說道。

「好,那我先走了。」

白可兒的個性就是吃軟不吃硬,要是施潔逼她離開,她是死都不會從,施潔越是這樣她反而不知如何是好,這樣的情緒更糟,連個發泄的對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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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嬌妻:王牌少爺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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