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蘇木纓

007:蘇木纓

可能吧。

「妹妹幫我準備下筆墨紙硯,我需要向盛德公主稟報些所需物什。」

聽到這話,若顏就是滿臉的不喜。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說這些沒啥用的東西,那盛德公主本就沒準備放過安家。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也就罷了,怎生得還這麼無理取鬧。

「姐姐,這件事就算是她的玩笑話。我們不參與,行軍打仗不是鬧著玩的,要是玩不好,可是殺頭的罪名!」

「無論如何,我都是要試試的。哥哥失蹤日久未歸,若爹爹再有不測,安家就算完了。難道你想看到這個結果?」

這......自然是不想的。但是說什麼要姐姐行軍打仗的話,卻也太過於......

「好了。你不用擔心了。這事我自有分寸。」

好吧,瞧著姐姐如此頑固的份上,若顏也懶得計較了。但是姐姐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她若顏定然要把盛德公主碎屍萬段!

安淺懷拿到了欽墨和黃紙,在腦海里打了個轉,開始蘸墨。安淺懷現在所繪製的是種叫『木鳶』之物。「嘗做木鳥,假以羽翾,腹中施機,能飛數里。」說的就是這個玩意兒。通俗點來說就是古代的飛行器。要是能夠做出這個東西,就相當於訓練出了空中戰艦隊。

只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朝代的手藝,能不能做出她想要的東西來。她在原形的基礎上,增加了負重力度,起碼能夠裝得上三斤到四斤重的重物,還包括正常體型成年兵的體重。

差不多花了整個下午的時間,安淺懷才把圖紙畫了出來。包括每個細節的材料,細微到螺絲跟紐扣。還有每個地方所用的特殊部署。以至於正中間是木鳶的原形之外,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雖然她的字跡跟原主有些差別。但是這個東西,她只用給盛德公主一個人看。希望能夠看得懂吧。而且她要的是大量生產。再怎麼樣也要做出五百架來。

剩下的就是弓弩跟火藥了。從現在人的服裝看,應該還沒有火藥。只是單純靠的冷兵器。讓她想想,最原始的火藥成分,無非是硝石、硫磺木炭和其他可燃性物質為主。

想到這裡,安淺懷立馬坐下來,拿出新的紙張,在上面畫著這些材料的比例。和最終成型的原稿件。現在這些東西安府還沒有,所以需要盛德公主幫忙採辦了。安淺懷還準備畫弓弩來著,但是想到如果她暴露的過多,盛德公主肯定會對她有所猜忌。大不了將這些全部推給安大人就好。

收起紙張,將信件嚴實密封。吩咐人務必將信件親自交給盛德公主的手裡。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實地勘察菖國的環境了。不然任何兵法都只是紙上談兵。

然而認真的安淺懷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躲在房樑上的,全神貫注。伸著懶腰,瞧著窗外,感覺已經不早了。是時候該洗洗睡。揉著酸酸的肩膀,她畫了一天的圖,眼睛快失血失明,趕緊讓下人給她準備了滿滿的水。

躺在裡面,熱氣騰騰的水霧把她渾身的細胞都百分之百的放鬆。

這樣的生活真愜意啊,舒服,實在是太舒服了。

「哎,就是不知道盛德公主要菖國幹什麼。本來人家呆的好好地,幹嘛要沒事去槍一竿子。算啦,這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高興的時候就要高興,這水真舒服啊......」

「當然舒服了。」

男人的聲音!

安淺懷頓時被驚得起身,什麼人?安家怎麼會有男人如此的明目張胆?默默爬起來瞧著窗外,但是窗外沒人,房門緊閉,究竟怎麼回事......

就在安淺懷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這傢伙倒好,直接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安淺懷想也不想,張開嘴巴,要尖叫......

「你想清楚了,你要是把他們都叫過來的話,那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許了?」

卧槽,這人簡直喪心病狂。

「喂喂喂,你怎麼還沒走?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安府,我勸你自己離開,不然我就......」

「就怎麼?就以身相許?」

「呸你祖宗的以身相許!說吧,你來幹什麼?」

這小丫頭脾氣倒不小。不過他今天來還真不是路過。「白天你畫的那圖,我看見了。也記到到腦子裡去了,有幾個地方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所以下來問問你。」

呵呵呵,原來這個死傢伙從白天就躲在房樑上。看了她整個下午?喪心病狂這四個字都是奉承好不好?她都想不到什麼形容詞能夠解釋面前這個男人的行為了!雖然要是到她的那個時代,長得帥做什麼都能夠被原諒,但是可惜她安淺懷偏偏不是這類的!

她的口味,那是比她高,比她壯,渾身起碼有八塊腹肌的漢子!而不是小小白!這丫的皮膚比女孩子還要嫩,雖然還算健碩。但也絕對沒有八塊腹肌!瞧瞧這丫細皮嫩肉的,估計也是養尊處優的主兒。所以不好意思,請靠邊站。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在下蘇木纓。」

哦,然後呢?

看吧,連名字都文縐縐的。「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啥是快說,有啥屁快放。不然我就叫人。」

蘇木纓的嘴角慢慢浮現出絲絲的笑容來。對,你沒有看錯,就是絲絲的笑容。「姑娘還在水裡吧?要是姑娘不計後果的話,蘇木纓不在意跟姑娘鬧出點什麼。」

卧槽,這是**裸的威脅啊。她說這人這麼能夠這樣?懂不懂規矩,曉不曉得分寸?這丫簡直是不把自己的名聲當回事啊。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姑娘務必把剛才的圖紙重新畫一遍,不然蘇木纓就不知道會做出點什麼了。」

呵呵,安淺懷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你會做出點什麼?」

「你說呢。」

我說你毛線說!信不信她直接廢了這丫的。活了這麼大,還沒見有幾個人這麼明目張胆的算計她!不就是喊人嗎?不就是會讓別人誤會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讓別人清楚她就是只破鞋,還不用嫁人呢!

「本姑娘不在意的,你說啊。你要是不害臊,本姑娘現在就從水裡出來。」哼哼,她就不信,這臉皮比姑娘還薄的蘇木纓會半點退縮都沒有。然而她活生生的想錯了。

這丫的,根本毫不退步。

「算了,算了,我怕你了。我畫,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聽到了讓他滿意的答案,蘇木纓這才笑著,從房門外退了出去。瞧著這男人的身影真的消失在門外,安淺懷趕緊從水桶里跑出,迅速的擦乾身子。然後套上衣服。穿戴好后,頓時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這麼憋屈。

那蘇木纓算什麼,她還見過更不要臉的。哦,不要污衊『要臉』這兩個高貴的字眼,說這個詞,都是對『要臉』高貴靈魂的侮辱。

「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聽到了聲音,蘇木纓瞧見了穿戴整齊的安淺懷。不由得怔住。這女子剛剛沐浴完畢,身上還飄散著股淡淡的香味。濕漉漉的頭髮直接耷拉在耳際,顯得朦朧和唯美。不過定力強大的他很快就從中脫離回來。

「那就請姑娘畫吧。」

安淺懷突然就翻臉不認賬。「我要畫什麼?」

「木鳶和火藥的圖紙。」見安淺懷裝傻,蘇木纓好生提醒。安淺懷通過他的『提醒』之後,哦了聲,好像是終於想到了般。

於是直接從身旁的筆墨紙硯中,抽出紙,蘸著墨。鬼畫一番后,把紙扔給蘇木纓。蘇木纓瞧著上面的內容,眼神深處孕育的狂風暴雨隱藏在平靜之後。

「不知道姑娘畫的是什麼?」

「我只答應了畫,但是我沒答應要畫什麼啊?公子是不是沒聽清楚?要不要淺懷再重複畫一遍?」

瞧這小白臉想生氣卻生不來的表情,安淺懷就開心。哎,所謂風水輪流轉,說的就是這麼個歪理吧。誰叫這丫的膈應她來著,因果報應。哼哼。

過了許久,蘇木纓將手裡的圖紙放下。「看來姑娘是不打算把圖紙給在下了。」

「我沒打算不給啊。這圖紙不是在公子的手裡嗎?」

瞧著安淺懷暗自發笑的神情,蘇木纓暫時看起來還算是平靜的。不過下一秒,安淺懷就為她今日調侃蘇木纓的行為而森森後悔了!

安淺懷沒有想到這廝的輕功竟然這麼好,點了她的穴道,大半夜的把她抱到了城外的湖泊中。劈下個木樁讓她就這麼抱著,自己風度翩翩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甩袖就走。絲毫不顧身後女子的撕心裂肺。

「你這個畜生!有你這麼對待女孩子的嗎?快把我的穴道解開!禽獸,聽見沒有!卑鄙無恥下流的禽獸!」

然而安淺懷再怎麼叫,那丫的都沒有回頭。瞧著這幕,安淺懷的肺都沒給氣炸了。你丫給姐姐等著,總有一天,姐姐我要廢了你!讓你斷子絕孫,讓你祖墳冒煙,讓你全家都不得好死!讓你生的兒子沒有眼子,讓你娶的媳婦是百合!

真是氣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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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惹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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