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鄴城殘局

第六十八回 鄴城殘局

沮授原本還疑惑自己軍校怎麼不阻擋此人,一聽魏續所言,再看魏續手中袁紹首級,正是袁紹的首級!頓時,肝膽皆裂,胸腹翻騰,一口熱血凄楚的噴洒而出,沮授跪地叫道,「主公啊!臣還在守城,你就這麼去了!?」魏續看著沮授那種舉手無措、痛不欲生的樣子,解釋道:「袁紹昏聵智亂,迎奉先入城,未料奉先是奉我主之令來此賺城,遂斬其首級!」沮授自言自語道,「主公輕信讒言矣!」魏續喊道,「沮授!你降是不降!?」沮授本來已經失魂落魄,幾乎達到喪失理智的邊緣了,被魏續一喊,毫無理智對還在茫然、彷徨中麾下將校士卒喊道,「給我射!給我殺!射死這個…」沮授用手指著魏續已經說不上話了,淚流滿面。

處於茫然、彷徨中的袁紹士卒被沮授的喝令驚醒,條件反射般的發瘋似的搭箭就射,持槍、持戟、持刀的不顧正在爬牆的公孫軍士,全都撲向魏續。

可憐魏續,正處於得意中,被沮授喝令要射他的弓弩手來了個萬箭穿心!

這還不算完,利刃相加,碎屍萬段!

做完這一切,兩軍全都茫然起來,沮授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殺了魏續,那麼以陳儀那種性格,說不定也會將自己來個碎屍萬段什麼的,而他的麾下部署則全都望向他,指望他拿主意。甚至何茂、王摩二將也停頓下來,不再與藏霸、丘力居撕殺了,現在沮授投降的話,那樣再打下去就沒意義了,不料,藏霸、丘力居二將都聽的魏續所說,袁紹已死,首級還提在魏續手裡,心下說,這下好了,不用打了,未料沮授喪心病狂射死魏續,二將都呆了,不過明顯丘力居智力比起藏霸低了不少,發獃的時間也最短,俗話說腦袋裡只有一根筋,指的就是這樣的人才罷。瞅見對方不動手,獰笑偷偷一刀斬下,把背對自己的何茂頭顱給一刀斬了下來,剎時,全場聚目光集丘力居身上,又是眾皆發獃,藏霸看著丘力居斬了何茂,心下暗忖,怎麼這麼糊塗,眼前還有一個敵將在,先拿下再說,沮授還未投降,斬了先拿功勞!於是,又是一刀,劈了斜站著的王摩。

這下沮授想降也不可能了!死斗,混戰開場!

發獃的袁紹殘軍眼看著二將被藏霸、丘力居偷襲致死,發瘋似的不顧周圍已經爬上城牆的公孫軍卒,一擁而上,全部砍向二將。才剛剛爬上來的公孫刀手,還不明就理,眼見前面情況,忽一陣不反抗,忽一陣反抗,弄的莫名其妙,不過當袁紹殘軍開始向二將圍殺起來的時候,自發的加入混戰中,將領被殺,見死不救,可是死罪啊!

沮授這下稍微明白點過來,發瘋氣也散了不少,眼見事不為,當機立斷,你陳儀殺我主公,今天我就燒了鄴城,讓你不得好過!遂喊道,「眾軍隨我燒了鄴!不要讓陳儀賊寇得意張狂!」

眾麾下見沮授令下,現在也顧不上袁紹被殺的事實了,事實上就算投降,人家還不同意,瞧見沒,何茂、王摩就是這樣掛了的。遂隨沮授之後,向城內逃去,一邊逃一邊燒,等藏霸、丘力居二將得爬上城牆的兵卒之力,殺退眾多袁殘軍之時,沮授已經去的遠矣。藏霸氣喘唏唏罵道,「沮授這個廢物,降則降矣,射殺魏續,火燒鄴城,這下麻煩大了。」丘力居湊上來道,「我們倆跟在後面殺上去,怕啥!」藏霸眼睛翻白,給丘力居說話,就是雞同鴨講,說不清楚,指著就在身邊的一個士卒道,「你!你去傳令給公孫將軍,張遼將軍,袁紹已死,沮授射殺持袁紹首級曉諭全軍的魏續將軍,現在去火燒鄴城了,望速速進城!」藏霸又對頭腦失靈光的丘力居道,「丘將軍,你就是開城門迎接公孫將軍,張遼將軍吧,我且去追趕沮授。」藏霸不讓丘力居一同追趕,卻是怕了這傢伙再來一傢伙,本來好好的事情,給弄的變壞事。

張遼還在搬運石頭,滿頭大汗,聽完傳令士卒所語言,頓時無語言,暗忖,這事…,哎!不過還是高興,起碼不用自己再搬運石頭了,翻身上馬持刀引軍前去扣城門,現在沮授已跑,城門無守軍矣。

公孫也滿頭大汗淋漓的擂著戰鼓,聽聞此番情報,頓時和張遼一樣,無語言了,不過,他還是喚過傳令官,「你速去稟報主公此間事宜,不可有遲!」公孫瓚自領全軍隨後順著張遼前軍而進。

鄴城初建於春秋時期,相傳為齊桓公所築。公元前439年,魏文侯封鄴,把鄴城當作魏國的陪都。鄴城平面呈長方形,東西長7里,南北寬5里。有兩重城垣:郭城和宮城。城中有一條東西幹道連通東、西兩城門,將全城分成南北兩部分。幹道以北地區為袁紹所用,以東為宮殿、官署。官署東為戚里,是袁紹麾下文臣武將謀士的居住地區。以西為禁苑,其中有糧倉、武器庫和馬廄;園西北隅憑藉城牆加高築成瞭望台,平時供遊覽和檢閱城外軍馬演習之用,戰時作為城防要塞。東西幹道以南為一般居住區,劃分為若干坊里;3條南北向幹道分別通向南面3座城門,中軸線大道北通宮城的北門。城的東門外為對外交往和設市之地;驛站設於此。鄴城的西門外有大片苑圃和水面,可在此操練水軍。為供城市用水,引漳河水從瞭望台下流入宮禁地區,一部分河水分流至坊里區,從東門附近流出城外。

文丑領軍前往的地方正是袁紹居住地以東諸官員的府邸,文丑一路強挑無數,敢於阻攔的袁紹殘軍卒無不含恨死在他的槍下,文丑感覺自己的熱血沸騰,在洛陽時,上門斬殺董卓之弟的爽快感令他顫抖,平時高高在上的貴人、氏族,在那一刻,如螻蟻般渺小,而自己操控著他們的生死,那中感覺令文丑痴迷。

文丑耀武揚威的率數百人至此,首先印入眼內的是田字府,看著驚慌失措持戟守住大門的數十家丁,文丑很不肖的持雷霆槍縱身下馬,上前一腳踢開大門,那腐朽的木門,怎經的起文丑如此莽夫一腳,砰一聲中,木門隨聲而碎,門后撐著的幾個家丁彷彿正面被一頭牛撞上,直接飛了出去。戰抖的十來個家丁看著如狼似虎的文丑及其兵勇士卒,其中一個穿著長袍的老者哆嗦著說道,「將軍,這是田豐,田軍師府邸。」文丑心下暗忖,田豐這個傢伙,此刻正與兄長顏良於平原對峙,不好辦啊,把他全家給端了的話,田豐死命抵抗,兄長就難下平原了,文丑左右為難,看著文丑不耐煩的臉色,那個貌似管家的老者繼續想勸說道,「將軍,其實我家老爺很早就仰慕你家主公了,次此若老爺回來,定然勸得來投降。」那老者只得違心的諂諛道。文丑無奈,一腔熱血碰上個要降之人,而且田豐、沮授,袁紹二大軍師名頭還是聽說過的,降了最好,反正自己要殺的就是那幾個,如郭圖、許攸什麼的,不能殺了,文丑拉下臉來,對於投誠之人,還是要寬容點,想起主公說話時候,老掛著的詭異笑容,想學以致用,拉長臉似笑非笑問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攪了,郭圖、許攸府邸在哪?」那老者寒磣,不敢張望文丑臉上,聽聞問起郭圖、許攸二家府邸,心下躊躇,說是不說,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狠狠心,指指二家的位置,文丑告了聲,翻身上馬引兵而去,管家心下掙扎,嘆了聲,袁公昏聵啊,這世道!哎!招呼家丁緊閉大門。

趙雲率軍緊趕文丑,文丑是急風驟雨般的不顧一切衝擊,趙雲則不能那麼蠻幹,一路上收攏四散的兵卒,擊潰敵殘軍,用時良久,等他來到這裡,眼前一片狼藉,除卻幾家完好的外,其他的各個府邸都被文丑誅戮一空,血流成河,趙雲見著文丑之時,但見此獠一桿雷霆槍滴著血,滿臉猙獰,渾身上下全是熱血,淌流著,滴滴嗒嗒順著盔甲流下,文丑身後的士卒各個興奮不己,看見趙雲怒目而視,都暗叫一聲,慘了,監軍來了!文丑大笑,「子龍,真是爽快,那些無恥之徒,怎能與你我同殿為臣?現在好了,全被我砍殺了。」趙雲胸悶、苦惱無比,嘆道,「文丑,此事待主公決吧。」說完,不理睬文丑無辜、眨啊眨啊的眼神,引軍而出,繼續搜索袁紹殘軍殺之。

沮授引殘軍燒殺鄴城,身後有臧霸緊隨追趕,前方漸漸接近公孫續引的一軍,二軍正面相遇,沮授不答話,直接麾軍衝殺,反正此刻殺一個是一個了,在城內談何陣型啥的,更何況,弓弩手此刻折損殫盡,就是有,也無箭矢可用。公孫續不識沮授,眼見此人身著長袍衣衫,明明是文臣之流,竟然敢不答話直接麾軍衝殺,暗怒,當擒下此人,仔細問問情況,此刻父親那邊如何了。遂長槍略舉,縱馬率軍衝殺,沮授已是亡命搏死之人,神令智昏,一個人騎匹瘸馬,一顛一簸率著早已筋疲力盡的眾士卒而上,量一個沮授怎是公孫續這種沖陣之將的對手,長槍橫掃,直接砸飛沮授手中兵器,一把摟過沮授身體,擒了過來,扔在地上,隨後士卒上前,捆綁起來。剩下來,就是公孫續的個人表演時間了,殺的眾殘軍四散奔逃,主將被擒,不逃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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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兵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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