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清楚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清楚

「據我所知,你哥哥是個名人。」趙城道。

「不清楚。」林月山一臉漠然。

「你哥哥左量,在1992年駕船帶着一批客人離港,兩星期後,那艘船在公海上被發現,已經成了空船,現場勘查發現有着火的痕迹,船上的人,包括賓客和船員全部失蹤。你知道這件事嗎?」

「警官,因為我曾經向養父發誓不再跟左家有任何來往,所以左家發生什麼事,我不僅沒興趣,也的確是不知道。」

「這事登過報紙。」

「我跟我太太長年在外巡迴演出,我們對本地新聞知道得很少。」林月山的目光朝前飄去,雷烈之發現杜嘉祥和他正走進餐廳,他連忙站了起來。

「杜嘉祥,我讓他來的。」趙城不動聲色地說。

雷烈之不知趙城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他眼角一掃,驀然發現不遠處的谷平正端著盤子走到一個女人的桌邊。他顯然是吃了一半,看見那個女人後才走過去的。那個女人似乎對他的出現非常吃驚,抬頭不太客氣地跟他說了幾句,看樣子是想把這個不速之客趕走,但谷平卻置若罔聞地坐了下來,並肆無忌憚地打量起他放在桌邊的那本時尚雜誌來。

雜誌!

谷平說過,鄭海東的頭部很可能是被一本時尚雜誌擊中的。

他看見谷平從褲兜里掏出一把小鑷子,從雜誌里鉗出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裝進一個紙包。那個女人目瞪口呆地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接着,他的嘴開始迅速地翻動起來,如果沒猜錯,他現在應該是在質問谷平。雷烈之真想走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可這時,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在看什麼?」是他。

「那女人你認識嗎?」他問。

「他就是徐子倩呀。你不認識他?我記得你應該見過他的。」

「是嗎?不記得了。」他看見谷平端起自己的餐盤又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這回換作徐子倩追過去了。

他手裏握著一杯橙汁,急匆匆坐在他面前,像是在跟他理論什麼。

難道他就是用雜誌襲擊鄭海東的女人?他跟」高總」是什麼關係?雷烈之想到這裏,禁不住迴轉頭朝好朋友望去,發現他正在跟鄭海東說悄悄話,完全沒注意到谷平和徐子倩的那一幕。

「Joe,你好點了嗎?」杜嘉祥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好多了。」他側過身去回答。

「注意休息。」杜嘉祥拍拍他的肩。

他以微笑作為回答。

「杜嘉祥先生目前是這艘船的船主。」趙城作了簡短介紹后,問杜嘉祥:「其實這艘船就是當年的『末代皇帝號』,是不是?」

「幸會幸會。」杜嘉祥跟林月山握了下手,隨後回答趙城的問題:「『末代皇帝號』被政府接管后,進行了公開拍賣,我把它買了下來。」

「聽說你哥哥也是當年左量的賓客之一?」趙城問道。

「家兄曾經是左量的中學同學,左量寄請柬給他,好像是為慶祝他妻子的生日吧。其實家兄完全可以不去的,因為他們兩人平時交往甚少。」杜嘉祥慢悠悠地說。

「那為什麼最後還是去了?」

「因為左量許諾,凡是參加宴會的人,他都會贈送金幣一枚。」

「金幣?什麼金幣?」趙城瞪圓了眼睛。

「請柬上這麼說的,但沒人見過。那天本來我跟家兄約好要一起去打高爾夫的。我勸他不要去參加什麼宴會了,但他堅持要去,因為他很想得到那枚所謂的金幣。家兄為了多得金幣,還特意帶了嫂子和兒子,誰知三人一去不返。」杜嘉祥輕輕搖頭,抬頭看見林月山正一邊吃三明治,一邊盯着自己,便笑了笑,欠身道:「林先生剛剛可是把我的客人都嚇壞了。你用的是什麼魔法?」

「一點小幻術而已,是他們的眼睛騙了自己。」林月山哈哈笑道。

「林先生是左量的胞弟,真名左英。」趙城道。

杜嘉祥露出驚異的神色。

「啊!這麼說,你就是……魔法師鷹?」他的目光不安地在林月山臉上掃來掃去。

杜嘉祥此言一出,餐桌前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一起朝林月山望去。

「魔法師鷹?」趙城斜睨林月山,彷彿在說,請你解釋下這個狗屁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林先生?

「好久沒聽到有人這麼叫我了?你是怎麼知道我這個名字的?」林月山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問道。

「是左量告訴家兄的,」杜嘉祥不緊不慢地說,「他說他弟弟精通魔術,一出道就有了個很響亮的名號,叫魔法師鷹。但是,左量說他弟弟心術不正,心胸狹窄,因為記恨小時候被親生父母拋棄,所以一直想伺機報復。啊,對不起,這都是家兄聽左量說的。」

「沒關係,請繼續。」林月山寬容地說。

「聽左量說,他18歲那年,比他小四歲的弟弟來家裏過元旦,那時,他弟弟剛學會用火變幻術,便提議為哥哥表演。弟弟誇口說可以把哥哥從一個封閉的房間,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到另一個房間。結果,那次表演導致左量雙腿皮膚被燒焦,因為在表演的過程中,弟弟在封閉的房間里放了火。」

他剛說完,鄭海東便提出抗議。

「這不可能。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人!」

「純粹胡扯!」苗小紅喝道。

林月山乾笑一聲,沒有說話。

「對不起,這些都是我聽家兄說的,」杜嘉祥笑着抱歉,「我沒核實過事情的真偽。也許是以訛傳訛。不過……我後來聽警局的朋友說,左家好像在多年前的某個元旦夜是曾經發生過一起火災。」杜嘉祥意味深長地盯了林月山一眼,忽然殷勤地問苗小紅:「林夫人要不要再來一杯奶茶?」

「不用了,謝謝你。」苗小紅生硬地答道,又問丈夫:「幾點了?」

「一點五十分。」林月山似乎是心領神會地朝杜嘉祥點點頭道:「杜先生對我們家的事可真上心啊。不錯,左量的腿是在那年元旦夜被燒壞的,可那跟我沒關係,相反,還是我把他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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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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