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推落懸崖
「你……」風語剛想破口大罵,不過一想到良辰的話,又強忍著憋下了,只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就算我風語再如何,也比你這掃把星好,哼……」
突然聽到碗筷落地的聲音,風語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捏住,後背撞上門垣,一陣錐心的疼痛。
「你是何人?」看著眼前的人,碧落關心的並不是風語的生死,不知道為何她覺得自己似乎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與她而言一切都沒有意義一般。
「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還以為我出現你會很開心呢!」
那人雖說是笑著的,但是他眼中的失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你……放開我,放開……」風語想要掙扎,可是卻發現自己一點靈力都沒辦法實施,他的手就像鉗子一般死死的卡主自己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就會捏斷自己的脖子!
「想來你是找我的,放了這隻麻雀吧!」碧落難得玩笑了一下,不過她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或許她真的覺得這風語一開口就太吵,哪怕她幾乎都不跟自己說話。
他手一松,風語落地,猛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而就在這時良辰往這邊奔了過來。
「我會再回來找你的,今生你註定是我的!」
他的笑是那般的霸道,碧落卻覺得有一絲熟悉,可是她厭惡那句,今生註定!
「都是你這掃把星,你已經害了掌門了,還引來妖魔差點害我死於非命,我今日一定要清理門戶!」眼看著良辰靠近,風語突然出手。
碧落不防,硬生生受了她一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半跪與地!
「風語,你瘋了嗎?」原本見魔物離開,良辰的步子放慢了些許,卻不想見到風語出手,急忙過來將碧落扶起,一臉憤怒的看著風語。
「我是瘋了,我嫉妒的快要發瘋了」風語突然咆哮了起來,「當年你帶我回來時明明說過會對我好的,可為什麼你眼中只有她,她害了掌門,害的古笙閣上空妖魔圍繞,所有人都要時時刻刻的防備魔君突襲……都是她,都是這個掃把星……」
「啪!」一切聲音都停止了,天空落起了細雨!
風語微微握拳,碧落以為她還會說出更多的信息,卻見他直直的跪下,不曾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要跪就去外面跪吧,別礙著我的眼睛!」碧落起身,她已經不奢望他們會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風語的這一掌她記住了!
「師姐……」良辰想說什麼,可是卻也只是吃了閉門羹!
「師姐如今靈力全無,你竟下這麼狠的手,就在這跪著吧,直到師姐原諒你為止,哼……」良辰甩袖離開!
為了她你竟然也大動肝火了,師兄,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不過一切都是她害的,我一定會讓她消失,以前我奈何不了她,如今你已靈力全失,我還動不了你嗎!
風語惡狠狠的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不管如何她一定不會讓她待在古笙閣!
「噗!」碧落又吐了一口鮮血,方才她屏息聽良辰說『如今靈力全失』,那意思就是說曾經她並不是這般的無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即使想不起曾經的一切,她還是這般的憂傷!
「乓!」就在碧落沉思時,門被重重的打開了,原本跪在外面的風語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碧落,「你不是想知道一切嗎,跟我來,我告訴你!」
看著風語那怨恨的眼神,碧落雖然有些擔心,但是他卻覺得跟著她會有收穫,想也不想直接起身跟在風語的身後。
兩人一直行到古笙後山,這裡的亭台樓閣就如浮在雲間一般,仙鶴偶爾飛過,看不見遠方,亦看不清深谷,雖然美的不可方物,卻遮住的視線。
「看到那片陰霾了嗎?」風語手指向天空,那是古笙閣主殿的上空,那裡黑壓壓的一片。
碧落望過去,方才還一片雲霧的地方竟開了些許的視野,想來是風語施法。
「就是因為你的存在,本浩瀚正氣的古笙蒙上了妖邪之氣!因為你,無數的師兄弟死在妖魔口中與你的劍下!因為你,掌門傷重閉關!可是你這般惡毒,所有人還是依舊維護著你!」風語將碧落一步一步逼向迴廊的邊緣,下面是看不見底的深淵。
眼看著就要一腳踏空時,碧落突然停下了,她冷冷一笑:「只怕你恨我的原因,只是因為良辰吧,可是你確定……」碧落看了一眼往這邊行來的良辰,「你現在把我推下去,良辰會原諒你?」
風語自然也是感覺到了有人在靠近,她輕輕一笑,附在碧落的眼睛:「如果是曾經的你,我或許會吃虧,但是現在的你……啊,師姐你要幹嘛,你不要跳下去,求你了!」
碧落突然覺得一陣強力推了自己一把,而風語卻假裝拉住自己,就算碧落沒有法力也知道,這強力來自風語,她居然當著良辰的面演這一出!
雖然良辰看情況不對跑了過來,但是碧落卻也知道一切都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風語鬆手!
「師姐……」終究沒有抓住她的手,眼睜睜的看著她墜落,「風語,你為何……」良辰想要訓斥風語,可是觸及到她的淚眼時,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師……師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我抓住她可,可是……可是……!」風語木訥的開口,她的淚不是假的,方才碧落落崖前的話讓她后怕!
你最好祈禱我魂飛魄散,不然我一定讓你粉身碎骨!
那冰冷的眼神竟嚇的風語直接落淚,其實再狠她也不過才13歲,怎麼會不怕!
看著風語這般,再想想風語方才對碧落的那個笑容,良辰以為是自己冤枉了風語,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感受著良辰傳來的溫暖,風語的思緒慢慢平靜了下來,餘光看向雲層疊交的崖底,風語相信她一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