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狠辣手段
天山郡對於擁有遼闊土地的帝國來說不值一提，但在數百萬天山郡人眼中，天山城就是一輩子的夢想。
貴族，商人，流浪者……形形色色的人充斥在這座城市中，其中自然少不了橫行霸道之輩。
「天山武院的學生？」滿臉猙獰，胸膛有著骷髏刺青的蘇癩子哈哈大笑，「我們都得死？笑死我了！」
在他面前，是一座半舊的小院，斑駁的院門上面四五個破洞，可以看到院門后一臉羞憤的女孩，女孩手中還提著一把生鏽的剪刀，隨時準備戳出去。
「老大，他哥哥好像真的是武院學生，我們是不是……」
蘇癩子身邊的小弟有些膽怯地說道，眼前女孩貌美如花，可也是帶刺的玫瑰，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一個前途無量的武者，那是找死。
他們雖然混蛋，可對自己小命在意得很。
「屁！」
蘇癩子笑容一收，狠狠一巴掌拍在小弟腦袋上，將小弟打得差點兒趴下，「她哥哥是武院學生沒錯，可是百廢之體，直娘皮的，因為一個廢人讓老子老實了半年多，今天一定要辦了這小娘皮！」
說著，蘇癩子咧嘴舔舔嘴唇，眼中慾望漸漸濃郁。
「老大，真的？」
小弟眼前一亮，忙不迭問道，百廢之體，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豈不是說眼前這美麗女子有自己一份？想著想著，小弟感覺自己體內有些燥熱，不知道眼前這如同貴族一般的女子在自己身下……
「嘿嘿。」想到箇中滋味，小弟忍不住笑出來。
「笑個屁！」
蘇癩子再次拍在小弟腦袋上，怒道：「還不給老子將這破門踹開，老子吃肉，少不了讓你喝點湯。」
「老大，看我的。」小弟摩拳擦掌，後退幾步，狠狠一腳踹在院門上。
嘩啦。
腐朽的院門一聲巨響，直接被踹成碎片，可憐葉雨一個小女孩，哪裡頂得住，接連後退，跌倒地面，身上沾染不少塵土。
即便身上滾滿塵土，那俏麗的面孔，潔白柔嫩的肌膚宛如仙女下凡，怒而不甘的大眼睛，更是平添幾分英姿。
「嘖嘖。」
蘇癩子砸吧著闊嘴，一步步朝著葉雨接近。自從葉天葉雨兩兄妹搬來，他就上了心思，只是葉天是武院學生，他就算色膽包天也只能強自忍耐，如今得到葉天是百廢之體的消息，那色心再也無法掩蓋。
「滾開！」
強忍疼痛，葉雨厲聲呵斥，手中剪刀緊握。
聽蘇癩子口中說出百廢之體，葉雨知道自己最大的倚仗消失了，等待自己的將是極為悲慘的命運。
葉家人，就沒有逆來受順的！
「小娘皮，別想著用你那破剪刀做什麼，你要是死了，大爺我照樣能爽快爽快，到時候你那百廢之體的哥哥可就……」蘇癩子奸笑著，眼中貪婪地上下打量葉雨，恨不得直接將葉雨扒光。
「無恥！」
葉雨呵斥一聲，臉色煞白，原本寧死不從的信念出現了動搖。
她死無所謂，可是哥哥……
好機會！
葉雨神情恍惚，蘇癩子心中大叫一聲，原本慢吞吞的步子陡然加快。
兩人相距不過數步，風聲響起，葉雨只感覺手腕一疼，原攥在右手中的剪刀被蘇癩子踢飛。
「嘿嘿。」一擊得手，蘇癩子發出怪笑，「這下我們可以好好地親近親近了。」
長時間混跡在市井之中，蘇癩子自然有自己的生存手段，之前的話只不過是要葉雨分神，一個活的大美人和死人，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失去最後倚仗的葉雨知道自己大意了，心中絕望橫生。
她原本是帝都葉家的大小姐，如今卻落得如此地步，何止天差地別。
「哥哥，雨兒沒用……」想到哥哥，葉雨雙眼開始濕潤。
「小美人，別怕，大爺會好好疼你的。」
蘇癩子志得意滿，一把扯住葉雨左手，那滑嫩的肌膚讓他心中一盪，在這平民區多是手腳粗壯的婦人，何曾有這樣的享受，「小美人，你看大爺我多強壯，來摸摸。」
說著，蘇癩子將刻著骷髏頭的胸膛朝著葉雨左手靠去。
原本雙眼緊閉的葉雨猛然睜開雙眼，凌厲之色閃爍，被握住的左手猛然使力，尖銳指甲扣在蘇癩子胸膛，狠狠一拉。
血肉模糊。
吼！
強烈疼痛讓蘇癩子忍不住叫出聲來，雙頰猙獰，放開葉雨左手，狠狠一巴掌就在拍在葉雨臉頰，將葉雨打的嘴角流血，惡狠狠地道：「直娘皮，老子看你是想死了，三子，過來給老子摁住，等老子爽了，讓你也爽爽！」
蘇癩子被激怒了，原本還想著調。教調。教，等自己爽過了，過些時日賣出去，為了要個好價錢，多少要憐香惜玉點兒，現在他只想發泄。
「三子，你他娘的不想幹了？快過來摁住！」
沒聽到身後動靜，蘇癩子大聲呼喝，朝身後看去，渾身一激靈，滿心慾望瞬間沖淡一半。
原本跟在蘇癩子身後的小弟此時滿身是血，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詭異的是那雙眼睛，好似死魚眼一般往外凸出，血紅已經佔據了眼白，一行血淚順著眼睛滑下，乾瘦的臉上充滿了極致快樂的表情。
流著血淚，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偏生表情好似在享受極樂，夾雜在一起，讓蘇癩子心中發寒。
「誰！給老子滾出來！」
恐懼在心中一轉而逝，蘇癩子站直身子朝著四周呼喝，血肉模糊的胸膛加上猙獰的臉頰，多少有點氣勢。
「你要我出來？」
淡淡的聲音在蘇癩子身後響起，蘇癩子腦門汗珠瞬間湧出，想都不想，轉身一拳就揮出去，拳頭破風傳來呼嘯狠厲無比。
武徒五階，身負五百斤力量，一拳打死水牛輕而易舉！
葉天眼睛一縮，腳下步伐漂浮，順著玄奧軌跡兜轉，再次到了蘇癩子身後。
「找死！」
蘇癩子暴喝一聲，不等拳勢用盡，招式一變追著葉天身軀揮動。
雖然沒擊中葉天，可蘇癩子也看清楚了葉天面孔，原本小弟怪異模樣帶來的恐懼消失無蹤，只要是人，他就不怕，一拳拳擊出，虎虎生威。
蘇癩子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中，葉天閑庭徐步，不急不緩，卻總能在關鍵時刻躲開蘇癩子拳頭，讓蘇癩子氣得哇哇大叫，拳頭越來越急。
葉雨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發出聲音打擾自己的哥哥，她知道葉天的能耐，武徒二階對上武徒五階，一不小心被打中，他們兄妹在劫難逃。
殊不知，此時看起來好像戲耍蘇癩子的葉天心中有苦自知。
飛雲步，是葉天前世所修鍊的一種步法，練到高深之處，可以踏雲飛翔。
當初葉天之所以修鍊這飛雲步，可不是為了踏雲飛翔，畢竟武王強者就可踏空而行，而是飛雲步的一個特性，成長性。
武徒階段，多是煉體，戰鬥也依靠肉體，也有增加戰力的武技，可步法卻沒多少。
飛雲步，不論是武徒亦或者武聖，盡皆可以使用，而且威力各不相同，從這點上這飛雲步堪稱天級。
聖天大陸武技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級，前世葉天身為十大武聖之一，而且還是獨一無二的丹聖，真正天級武技也不過一本，接下來就是飛雲步這半天級，可知天級武技的珍貴。
武徒階段雖然能用飛雲步，但也僅僅只是勉強使用，效用發揮不到百分之一，對身體還有很大負擔。
此時葉天雙腿隱隱作痛，但蘇癩子攻擊一波接著一波，絲毫不見遲緩，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不能這樣下去了。」
心念轉動，葉天腳步一個踉蹌，蘇癩子大喜過望，狠狠一拳擊出，直接砸在葉天胸膛。
「噗！」
葉天一口鮮血噴出，身軀如同破布，被蘇癩子拳頭蘊含巨力高高拋起，「吧嗒」一聲摔落地面，激起一片灰塵。
「哥哥！」
葉雨失聲尖叫，掙扎著朝著葉天爬去，淚流滿面。
「哈哈。」
蘇癩子放聲大笑，裝神弄鬼如何，還不是被自己打得如同死狗一般？蘇癩子一邊笑著，一邊朝著葉天、葉雨走去，他想好了，在哥哥面前玩弄妹妹，成為便宜妹夫，也是人生一大樂趣。
沒走幾步，蘇癩子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身體一陣酥麻，雙腿不由打顫，而後腰部也開始乏力，整個下半身知覺喪失。
「這……這……」
低頭看到腰間那一截手指粗插進肉中的木棒，蘇癩子滿臉驚恐，揮動右手想要將那怪異的黑色木棒抽出來，卻發現雙手也失去了力道。
眨眼間，蘇癩子除了還能眨眼，多餘動作一個都做不出來。
「咳咳。」
在滿臉淚痕的葉雨幫助下，葉天緩緩站起。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隨著兩兄妹靠近，蘇癩子滿眼不甘，嘴唇微微抖動，聲息孱弱地問道。
葉天抹去嘴角血跡，淡淡一笑：「你中的是絕元釘，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但疼痛會放大百倍，頭腦清楚地感受三日三夜劇痛最終血液耗盡而亡。」說完，葉天指指已經沒有聲息的三子，「他中的是紅酥手，放心，他沒有任何痛苦的死去，而且臨死還享受了一次。」
「惡……魔。」
蘇癩子眼中瘋狂叢生，血液從嘴中汩汩流出，絕元釘效用顯現，蘇癩子全身血液倒灌，最終全部從嘴中湧出，在這個過程中，他會一步步感受到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極致痛楚。
葉天，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