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決鬥

483 決鬥

「你立刻離開我的房間,這裡是我家!我不想看到你!」倏的挺直了身子,池秋蕊沒好氣的低吼著,微微的紅暈染上了臉頰,她害羞個什麼勁,在心裡將自己罵個夠,再次將怒火的目光瞪向笑容款款的萬君浩,都要離婚了,她害羞個什麼勁兒啊?

還有,他笑得這樣是什麼意思?

不解的眼神看向萬君浩俊朗的側臉,他那稜角分明的臉頰如同刀斧般鑿刻而成,五官深刻、輪廓分明,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魅力,尤其是嘴角那淡淡的笑容,讓他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溫和雅緻,可蘊涵在笑容之中,是可以感知到了睿智和凌厲。

「沒關係,我想看到你就行了!」他繼續著他的堅持。

「那你出去!」池秋蕊聲音開始拔尖。

「脾氣見長了!」他的語氣依然不疾不徐,像是沒有絲毫脾氣,這樣的他,讓池秋蕊更加恐懼和陌生。

「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嘛?我已經知道了你和我爸爸之間有仇恨,那是你們的事情,我現在真的不想管!」池秋蕊抿唇,不想再多說。

萬君浩深邃的目光落在池秋蕊的臉上。「我不會同意離婚!」

「為什麼?」

「就是不同意!」

「到底要怎樣才可以?」

「除非我死!」

池秋蕊不說話了,視線盯著他,不期然也看到了他受傷的手,用紗布纏著,像是很嚴重,她的心驀得一沉,有些微痛,卻也不說什麼。

萬君浩注意到她看著自己手的視線,手乾脆伸開,完全展示給她看;「我的手受傷了!」

看起來很嚴重,池秋蕊看到手裡面也纏著紗布,而且傷口似乎在向紗布滲血。她皺皺眉,別過臉去,裝沒看見,其實心裡還是很擔心。

他怔了怔,嘴角逐漸勾出向上的弧度。「流了很多血,是被酒杯玻璃扎破的!」

「不關我事!」她冷聲道,可是視線還是轉了過來,看到他解開了紗布,手掌上有著大大小小不少道割傷以及刺傷痕迹,她瞪了好幾眼,那模樣像是比受傷的他還疼。

萬君浩注視著她,滿足的享受起她為他驚憂的神情。

「我不是醫生!」池秋蕊嘴硬的道。「你趕緊去醫院,不要賴在我家裡!」

看著她彆扭的神情,他好想笑,忍不住讓笑容爬上臉龐。

「你趕緊走!」

「岳母讓我叫你下去吃飯,今天就我們三個一起吃飯,如果你不想她難過,就立刻下來!」他輕聲說完,開始纏著紗布。

「我先下樓,等你吃飯!」丟下一句話,他起身離開了。

池秋蕊閉上眼,卻久久的煩悶著,因為萬君浩一句「除非我死」。她心裡一下子煩躁起來,也是他的一句話,忽然又讓她覺得有些詭異。為什麼他不肯離婚呢?他媽媽不是也說早晚要離婚嗎?

池秋蕊躺在c上,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是個陌生號碼,她接了,很快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絲音?」

聲音威嚴無比,隱隱約約給人一種壓迫感。似乎還有絲絲不滿的情緒。池秋蕊皺著眉問:「我是絲音,請問,你是哪位?」

「絲音,我以為你會是一個好學員,沒想到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才是你做事的本來風格。」

「洪教練?」池秋蕊錯愕。

「我該叫你池秋蕊吧?」洪教練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今晚你來不來道館學習?」

「洪教練對不起,我會去!」池秋蕊突然想起。自己還在道館里學習跆拳道呢。「我現在馬上去!」

電話掛斷了,池秋蕊立刻起身,抓了包包。就下樓。

飯菜已經擺好。池秋蕊急匆匆往門口走去。

萬君浩和宋巧雁都嚇了一跳。「你這是去哪裡?」

「媽媽,我有事,不吃飯了!」池秋蕊看也不看萬君浩,就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裡?」萬君浩沉聲問道。

池秋蕊一驚,冷言道:「我去哪裡不用你管!」

「秋蕊!」

「媽,我走了!」

「你到底去哪裡?」萬君浩一把拉住她的手。池秋蕊猛地一掙。萬君浩的手被她甩開。

「我有事!」

「秋蕊,什麼事也得吃了飯再走啊!」宋巧雁為了緩和氣氛,不得不開口。

「不吃了,已經遲到了,晚上回來吃!」池秋蕊丟下話就走了出去。

「這……」宋巧雁很尷尬。

「媽。我去追她!」萬君浩抓起外套也走了出去。

宋巧雁一個人面對一桌的飯菜,幽幽地嘆了口氣。眉宇緊皺起來,有些擔心的望向門外。

追出去幾步,萬君浩就一把扛起池秋蕊。

「啊……」池秋蕊急喊。「你放開我!」

他憑什麼追出來把她扛起來,她要跟離婚好不好?

「啪」一下,萬君浩的手拍在她屁gu上。「不打你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怒,你去哪裡?為什麼不說?」

「這和你沒關係!」池秋蕊低喊,這個人不講道理,是的,他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她都不知道他的生意是怎麼做大的。發起脾氣來像個孩子,哪裡像個有三十歲的人?隨隨便便就在外面扛人?還敢打她屁gu!

「是嗎?和我沒關係?你敢說和我沒關係!」說著,他已經大步走到了車子邊,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

池秋蕊起身就逃,他一下壓住她。「你敢逃開你試試!」

雖然池秋蕊一向脾氣好,但此刻,她也怒了!

「萬君浩,你休想囚禁我,我告訴你,我有我的人身自由!」

「你說你去哪裡?我送你去!」他吼道,就是不鬆手,兩人在副駕駛的位置,他壓著她,姿態不是很好看。

她惱怒。「我偏不告訴你!」

池秋蕊今天是豁出去了,「就是不告訴你,你以為你誰啊?你以為你了不起啊?有錢就了不起啊?你休想擺弄我,我才不是你的棋子!」

不知道怎麼的,萬君浩竟然覺得有些好笑起來。真是兔子急了都能咬人啊!感覺太有趣了,看來這一次,她是真的急了。只是,為什麼她越是急他越是高興呢?「是棋子怎麼了?你能當我的棋子是你的榮幸!」

「去你的榮幸吧!」池秋蕊猛地推他,乾脆胡亂抓了起來。不管不顧了,秦可浩說,女人打架要撓人才對,剛好她指甲也沒有剪,於是伸出手去,猛地抓了起來。

萬君浩見她真的是急了,居然小手朝自己的臉抓了過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顧自己手上的傷口,緊緊抓住她,禁錮在她的頭頂。「聽我說!」

池秋蕊瞪大眼睛,看著他帶著笑意的眼神,當池秋蕊明白過來一切的時候,更是怒火中燒。他根本是故意逼急了她的。

「你想讓我急是不是?萬君浩,我又沒招你又沒惹你。你憑什麼要這樣對我?」說著,池秋蕊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推他。

「你瘋了嗎?!」眼看情況不對了,池秋蕊好像真的失控了,萬君浩大叫著讓她住手,可還是被池秋蕊給推開了,因為空間太小,他的頭碰到了擋風玻璃。

幸虧萬君浩反應快。立刻又把池秋蕊壓在身下。

「放開我!」

「你老實呆著!」他啪得一下鎖上門,人從副駕駛爬上駕駛座,池秋蕊一看門打不開了,整個人也早己失控,乾脆撲到萬君浩身上,一陣捶打。「你放我出去!」

「你那麼恨我嗎?!」忽然覺得,把她惹成這樣,其實他的心裡一點也不快樂。看著她眼淚四溢,失控得大喊大叫。其實他的心是疼的。任她在自己身上推搡著,萬君浩放下以往的強勢,低低地問道。

「對!你說得沒錯。我恨死你了!」池秋蕊大吼著。

他沉默不語了。手上的傷,因為她剛才的掙扎,亂抓,血又流了出來。

池秋蕊掙扎了一會兒,見他不動,她也沒了力氣。

「我們和解吧!」許久。萬君浩說道。只是被池秋蕊這麼一鬧,覺得嗓子似乎有些嘶啞,連這麼一句短短地話也變得啞啞的。

什麼?!

池秋蕊呆了呆。

「我們和解吧!」他繼續重複了一句。

池秋蕊一愣,忽然沒有了反應。

他的語氣像是很誠懇,又似乎很飄渺。「我真的很累!」

池秋蕊的心不斷的縮緊。再縮緊,緊到幾乎就要爆裂了。又像是跳出來一樣。這是第一ci,她聽到了他這樣的語氣,她感到萬分茫然。

「不想再鬧了!」他說。

「是你在鬧,我沒有鬧!」池秋蕊低聲道,無限委屈:「我只是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我也很累。」

「……」萬君浩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

池秋蕊輕聲又道:「年少的時候,我幻想過戀愛婚姻的一切美好,就像歌詞里說的那樣,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便是與你一起慢慢變老,等到我們老得哪裡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可是,事情不是這樣,這樣的婚姻,維繫著沒有任何意義,只會相互傷害,尤其是你媽媽說了,我們會早晚離婚,那麼晚離不如早離,彼此解脫,不是更好嗎?」

「我的一生已經毀了,從我嫁給你的那天起,就註定了這輩子不會在得到幸福,我也不奢望,早就知道一生一世,天長地久,於平凡的我是可望不可及的。我不想最後對你的一點點敬重,因為仇恨而一點點褪色,我不想跟你吵,不想言語上傷害,因為我一直希望你還是當年的萬大哥,笑起來陽光燦爛沒有任何的仇恨沒有任何的目的,你只是純粹的你,那麼即使離婚了,我還能完全放鬆的叫你一聲萬大哥!」

「可是,我不知道當我們彼此間相互傷害到一定程度時,我是不是還有勇氣叫得出!你現在再我面前,突然告訴我你很累,我只想說一句,被仇恨包圍著的人,怎麼可能不累?你的心也在每天煎熬著的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娶我只是為了羞辱池家吧?可是你現在為什麼要擺出這樣一副難過,痛心的表情呢?

池秋蕊細細的打量他,看到他眸中的痛苦,看到他青色的眼袋,似乎一夜沒睡的樣子,看到他手上的紗布在滲血,她心裡驀得一痛,拉過他的手,低下頭去幫他整理紗布,重新系好。

兩個人的手接觸到一起,他只感覺一股電流劃過全身。

她說道:「我不想再這樣痛苦下去了,萬大哥,我很難過!真的!」

她皺著眉看著他,他的眼底越發的溫柔,幾乎要漾出水來。她剛想鬆開他,被他雙臂收緊,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秋蕊,如果你不再是一枚棋子呢?」他寬闊的肩膀微微有些顫抖,那口氣里有著複雜和糾結。

池秋蕊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隱隱的覺得他似乎有些脆弱,這該是他有的情緒嗎?

「可能嗎?你和你媽擺明了都很討厭我,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讓你這麼恨我爸爸。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的恨,既如此,我改變不了,也不想介入。」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池秋蕊順勢推開他,鄭重的提醒他:「我不想在你們家惹你媽媽不開心,也不想看你如何對付我爸爸。」

他一愣,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沉默了很久。彷彿時光的腳步一下子停留在這一刻,整個人都怔在那裡,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然,他的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的摸上了她的臉頰。她的臉一下子被燙到,一陣暖暖的感覺慢慢的爬上來,就要順著血液湧向全身。

可是理智還是讓她把頭向旁邊一閃,他的手隨之滑到了一邊。眼中湧上一絲受傷的表情。「可是我不想離婚怎麼辦?」

什麼意思?

突然之間覺得一切語言都那麼的無力,到今天,她還能用什麼語言與面前的這個男人。話說從頭呢?

「我也不想繼續下去了怎麼辦呢?」池秋蕊收起了所有堅強的偽裝。卻也只能淡淡的說出這幾個字來。

「秋蕊!」他的呼喚那麼低沉,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她,裡面依舊盛著讓她心醉的柔情。

可是……

他一直那麼驕傲的一個人,這時突現的脆弱,讓她一陣心疼,她幾乎就要問他:你可曾有喜歡過分毫?

可是話在出口的那一刻。又被她咽了回去。

他怎麼可能喜歡她呢?

他身邊的美女,光自己看到的就不止換了一個,她想問的話,都只會讓自己更難堪而己。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恨你爸爸嗎?」他的話讓池秋蕊渾身的血液都凝固起來。「那我告訴你,為什麼!」

他視線望向車窗前。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幽幽說道:「因為我爸爸的死跟他有關係。如果不是他,我爸爸也許不會死!」

「什麼?」池秋蕊錯愕著,「你爸爸不是自殺嗎?」

「是自殺!」

「既然是自殺,又怎麼會扯上我爸爸?」池秋蕊不懂了。

「因為失職瀆職!」萬君浩此刻是格外的痛苦。「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三十五歲坐上**城州長之位,卻因為一份檔的延誤下發,導致了120名礦工,在七月份的大暴雨中,礦井潰水事件中下落不明。」

池秋蕊猛地一怔,屏住呼吸聽他說下面的事情。

「當時登記下井的人有543人,險情發生時,423人安全升井。120人下落不明。當時省里下發一個檔,三令五申安全問題。但那份檔卻被壓在了我爸爸的抽屜里,沒有落實到下面,而當時紀檢組長又剛好是你爸爸,他實名寫了一封舉報信,將我爸爸失職瀆職的事情舉報到省紀委,我爸爸是個力求完美的人,因為不堪忍受這種過失,自殺了!」

「因為這個而自殺?也因為這個你恨我爸爸?」池秋蕊錯愕著,「可是這是他的工作職責,當然要上報了!120名礦工的生命啊,這麼說我爸爸沒有錯啊?」

萬君浩輕輕一笑。「表面看來是沒錯!」

「什麼意思?」

「但事後,我得知,那份材料是有人刻意壓下,根本不曾通知我爸有這樣一則材料,所以他很冤枉。」

「什麼意思?」

「刻意壓下的材料,導致命令沒有下達而出現意外,事後我們知道,有人在陷害我爸!因為他行事作風幾乎沒有紕漏,能夠拿下他的唯一砝碼就是安全事故,而這一切安全隱患,唯有礦井是最嚴重的,一旦出事,一批領導都極有可能被處理,這也是能夠讓我爸下台的唯一弱點吧!」

萬君浩燃了一支煙,「你說,那個安后的人,是不是我該恨?」

「誰壓下了文件?」池秋蕊心裡不安起來。

「那個人在我爸爸去世后三年,坐上了***城的州長之位,一直坐到至今!」

「不可能!」池秋蕊不相信。「你說我爸爸是安后黑手?你有什麼證據?」

萬君浩冷哼一聲,「當年辦公室退休的一位老同志臨死之前,曾讓人找到我見了我一面。親口告訴我當年的內慕!是你爸爸拿了他貪污受賄的證據,要舉報他,所以那位老同志不得不聽從你父親的安排,刻意壓下一些關於安全生產這一塊兒的檔指示,於是終於等來這樣的機會兒……他只是想要拉我爸下馬,卻沒想到我爸會自殺……」

「那個老同志是誰?」池秋蕊不敢相信。

「他死了!吳東達!景城南郊***庄人!」

萬君浩轉過視線,鎖住池秋蕊的眉眼,幽幽問道:「我不該找你爸爸報復嗎?」

「報復什麼?」

「拉他下馬!」萬君浩直言。「這不過分吧?」

池秋蕊不語了。

「娶你。就是為了羞辱你,離婚的話,羞辱到的人只能是你們池家,你還要離婚嗎?」

池秋蕊怔了怔,「你真的確定當年對付你爸爸的人是我爸爸?一個吳東達的話就讓我信嗎?他死了,死無對證,我怎麼信任你?」

「你覺得我沒事要跟池州長斗是閑著無聊嗎?別忘了他現在是樹大根深,做了十二年**城州長,他的權力涉及範圍有多深多廣。你知道嗎?」

「可是我爸爸要是對付你那是很簡單得事情,你們偌大的企業,不可能一點問題沒有。稅務部門找上萬氏。隨便一查都可能查出問題,但他沒有,我覺得很奇怪,明知道你在報復他,可他還是把我嫁給你,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我現在懷疑我爸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用你換走了我手上的一份證據!」萬君浩又道。

「什麼?」

「吳東達的錄音。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吳東達和我的對話,他用你換走了!」

「那你為什麼要給他?」

「因為一段小錄音,怎麼可能扳倒樹大根深的他呢?而娶你,再羞辱你。才是我的本意!傷害他身邊最親的人才能讓他痛苦!我所承受的痛苦,都會加倍還給他!」

「那麼現在呢?」池秋蕊瞪大眼睛看著她。「既然離婚是羞辱我的唯一方法,為什麼不和我離婚呢?」

「因為突然覺得你很無辜!」萬君浩的眸光閃爍著某種深意,就這麼看著池秋蕊。「突然就不想利用你了!」

不想利用她了?!池秋蕊的心裡一抽,可是太多的問題讓她來不及深想。

「我不信,事情很牽強,你和你媽媽就這樣相信了那個死去的吳東達了?」池秋蕊真的還是不敢相信,她覺得事情很是蹊蹺。「那你跟我姐姐,你接近我姐姐是為了報復嗎?」

「不是!」萬君浩搖頭。「那時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池秋蕊心裡一顫,怪不得,那時的他笑得那樣燦爛。「後來知道了,你跟我姐姐交往就不是真心了是不是?」

「是!」

「我懂了!」池秋蕊點點頭,沉默半響,冷漠道:「我可以下車了嗎?」

萬君浩身體一僵,不言不語,同樣沉默了一會兒,卻打開了車門。

池秋蕊突然不安地揪緊了衣擺,「……「

「你可以去問你的爸爸,他承認所有的事情,並允許我跟他做真正的決鬥!」萬君浩冷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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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豪門首席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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