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第211章 尾聲 地老天荒
靈溪聽到了更加歡樂了：「我可以和裴景一直在一起了！」
好奇之下，靈溪作死的也把爪子放了上去。然而，水晶球里的液體卻下降了不少。
東方曉嘆了口氣，無奈道：「靈溪，你如果不好好修鍊的話，就只有四千多年的壽命了。」
小狐狸不開森了。
裴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明天開始敦促你修鍊。」
「好……」靈溪撅嘴著小嘴巴點了點頭。
裴景從地上站起來，將靈溪也拉了起來，這才發現他們還在院子裏。看樣子，他應該暈過去不久。
希天見他們兩個都沒事，總算是鬆了口氣：「靈溪，萬靈珠就暫且留給你了。別再荒廢修鍊了，知不知道！才四千多年的壽命！你也好意思說你是九尾狐！」
靈溪不滿的吐了吐舌頭：「知道了啦……」
希天又看向裴景：「別太由着她了，我會來檢查的。」
「嗯。」兩個互看不順眼的男人第一次打成了協議。
靈溪露出來的耳朵苦惱的抖了抖，萬靈珠飄回到靈溪的腦袋上，安慰道：「主人，你也會監督你修鍊的。」
「要你管！」靈溪不滿的從腦袋上摘下了萬靈珠，不滿的塞回到了希天手上：「哥哥還你！」
希天一鬆手，萬靈珠又飛到了靈溪身邊，扭著身子蹭了蹭聯繫：「好啦，主人我錯了。木嘛，最愛你了！」
它在靈溪的臉上撞了撞，靈溪傲嬌的轉過了頭去。
希天嘆了口氣，抬頭望了眼人間晴朗的天空，道：「下個月十五，回妖界來參加我和曉曉的婚禮。」
「哥哥要結婚啦！」小狐狸一聽一下子神采奕奕。
希天瞥過靈溪，牽起了東方曉的手：「當然！」他可是一隻負責任的狐狸。
看着正一臉羨慕的望着東方曉的靈溪，希天囑咐道：「記得回來知不知道！」
「嗯嗯！」小狐狸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希天又看向裴景。
「一定來。」裴景拉住了靈溪的手。
希天點點頭，頗有些不樂意的又看向了他們：「那你們的婚禮又打算什麼時候辦？」
靈溪的臉上飄來一朵紅雲，裴景道：「你們的婚禮結束后，我和靈溪再辦。」
裴景說着看向了靈溪，靈溪害羞了。
「婚禮細節由你們考慮，但是，婚事流程我必須過目。」希天儼然一副監護人的模樣。
畢竟是靈溪的哥哥，唯一的親人了，這點要求裴景自然是同意的。
一個月後，裴景打開了通往妖界的通道。他轉身接過靈溪身後的禮物，牽起靈溪的手走進了漩渦。
「給你哥哥賀喜去。」
妖界狐族領地今天的氣氛格外熱鬧，靈溪帶着裴景將禮物放進了希天的新房裏，趁著希天在歡迎來客的時候，將裴景介紹給了狐族餘下第六位長老。
長老們聚集在一幢古樸的木屋第二樓，木屋的中間空出來了一條道路，最前面擺放着三個蒲團，其餘兩邊各放置了兩個。
除了中間那個位置空着外，其餘的蒲團上都坐着一隻只道行不淺的狐妖。
靈溪躲在門沿變探頭探腦，才露了個小腦袋就被裏面的狐妖們發現了。
見她躲回去，五長老笑眯眯的喊道：「靈溪？」
靈溪抖了抖尾巴，給裴景遞了個準備好的眼神后，走了進去。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沖坐在左邊上首的一女子笑道：「五奶奶好！」
她的外貌大約有人類婦女四十多的模樣，但是舉手投足間，都帶着狐妖特有的魅惑：「靈溪，還不進來？」
靈溪乖乖又往前走了幾步，五長老瞥了眼她身後的裴景，看向了其他狐組長老。
「五奶奶，長老爺爺們，這是裴景。」今天的小狐狸格外的乖巧。
長老們並非都是人形，現在年紀最大的二長老是一隻穿着褐色衣服、可以直立行走的狐狸，尖尖的嘴巴兩邊，還有着兩根灰白的長鬍子。
希天已經跟他們報備過裴景和靈溪的事了，幾個長老抬起眼皮看了眼裴景，沒有說話。
只有最年輕的七長老笑道：「我們的小靈溪終於嫁出去了！」他的語氣輕快，就好像是心中一直記掛的事終於有了一個好的了解。
七長老是已經修成人形的狐妖了，年紀看起來比霜同還要大一些，卻也不過三十左右的模樣。
他一臉的不羈，望着靈溪和裴景，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七爺爺，你開不開心！」靈溪蹦蹦跳跳的對他笑道。
七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心，以後再也不用為小靈溪的婚事擔憂了。」
他頓了頓，從長老席位上站了起來，搖著一把純白的摺扇，走到了裴景身邊：「以後靈溪就交給你照顧啦。」
他說着拍了拍裴景的肩膀，裴景臉色微變，一道強勁的法力在他的肩邊炸開。
七長老往後退了一步，臉色露出震驚的神色：「不愧是白澤後裔。」
「七爺爺使壞！」靈溪白了七長老一眼。
七長老笑笑：「七爺爺這不也是擔心你嘛？我們的小靈溪這麼蠢，碰到個太弱了的，將來闖禍了護不了你怎麼辦？」
靈溪跺腳：「我不蠢！七爺爺才是蠢蠢的呢！」
七長老像是聽到了一個超級好笑的笑話一樣，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們的小靈溪說自己不蠢！」
「就是不蠢！」為什麼一個個都要說她蠢呢！她明明辣么聰明！
七長老笑了許久才斂聲，勉強點了點頭，安慰靈溪道：「嗯，我們的小靈溪不蠢！誰在說小靈溪蠢，靈溪，告訴七爺爺，七爺爺幫你出頭！」
靈溪立刻點頭：「好！」
「小靈溪真懂事！」
七長老說的頭頭是道，裴景看着靈溪喊一個看起來只比她大幾歲的人爺爺，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七長老又看向了裴景，將他再一次打量了好幾遍，才開口道：「裴景，是吧？」
裴景點頭：「嗯。」
七長老看了眼靈溪，似乎是有些頭疼的將手上的摺扇輕輕敲打着自己的前額：「你為什麼會看上我們家靈溪呢？」
因為她夠蠢……
裴景看了眼靈溪，又看向了七長老，眼神中沒有任何迷茫：「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為什麼。」
七長老一頓，似乎是將裴景這句話消化了一下，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一個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為什麼就沒有吧，總比說是擔心我們家小靈溪太蠢了嫁不出的好。」
靈溪撅嘴不滿的看了眼七長老，沒有說話。
七長老帶着招牌微笑回到了長老席位上，五長老開口道：「你家裏還有什麼人？」
「還有父母、外公外婆，和其他的一些親戚。」裴景道。
「那白澤血脈是從你父親還是母親那一脈傳承到的？」
「母親。」
五長老微微沉吟：「他們的血脈都覺醒了？」
裴景謹慎的看了眼靈溪，見靈溪眼中對長老們都是信任，如實答了：「沒有，只有我一個覺醒了。」
長老們面面相覷，六長老以狐狸原形懶洋洋的趴在蒲團上，打着哈欠道：「五姐，你現在再查戶口也晚了一步了。希天那小子肯定早就查過了。」
五長老瞪了眼六長老，給靈溪遞了個眼神。
靈溪會意，抬手就是一個小火球。在裴景的不解中，靈溪將火球朝着六長老丟了過去。
「我勒個去！」
被狐火燒到尾巴的六長老一個鯉魚打挺從蒲團上跳了起來，打了滾熄滅了尾巴的火焰，一溜煙的鑽到了旁邊的七長老懷中，心疼的捂著自己的尾巴。
「我才養好的尾巴！靈溪，你都嫁人了怎麼還這麼調皮！」六長老怒氣沖沖的瞪向了靈溪。
靈溪假裝自己什麼都沒幹，抬頭望天，悄悄拿手指指了指六長老對面的五長老，一看就是老手。
「五姐！」
六長老的話還沒說話，七長老已經嫌棄的把他拎了起來，丟回到了他自己的蒲團上。
七長老一邊撣著自己身上的灰，一邊惋惜的說道：「這還是我為了希天娶親這一天新做的衣服呢，就這麼被老六你弄髒了。嘖嘖嘖……」
五長老這個時候假裝正經，重重咳了一聲：「好了，難得靈溪帶男朋友回來，你們一個個做長輩的，這個樣子像話嗎？」
最不像話的就是五奶奶你了，好嗎？
裴景無語的看着這群幼稚的長老，突然有些同情起希天來。他的同事們似乎都不怎麼正常。
可是，裴景表示自己很開心！
這個時候，為首的二長老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看着裴景，問道：「聽說飛羽的藍魂是你取下來了？」
「嗯。」
「二爺爺，你說裴景是不是很棒！」靈溪急忙道。
二長老瞥了眼靈溪，沒有回答她，問起了裴景取下藍魂的經過。
裴景如實說了，二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藍魂取下來了也好，省的飛羽在外面到處惹禍。」
提起飛羽，靈溪對自己的第一個小弟有些同情：「飛羽真的被關去大雪山了嗎？」
「嗯。」
「那他什麼時候被放出來？」靈溪問。
「那就要看你哥哥什麼時候把他放出來了。不過，飛羽和妲己不一樣，不會關太久。」二長老的不會關太久，至少以百年計算。
靈溪和裴景對視了一眼，二長老看了看裴景，又看向了靈溪，鄭重的囑咐道：「以後常回妖界來。」
「嗯哪！」小狐狸重重的點了點頭。
其餘幾個長老又各自說了些囑咐的話，也算是對裴景的認可了。
東方曉出嫁的閨房就設在了靈溪的房間里，靈溪和裴景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希天去迎親。
見靈溪來的方向，希天也知道她是帶裴景去見過長老了，問了下情況就數落道：「還以為你們被長老攔下了，見不到我娶曉曉了呢。」
本來是想等着他娶親后再帶着靈溪和裴景一起去見長老們的，但是小狐狸一個沒忍住，自己就先帶着裴景去炫耀了。
「怎麼會呢！三爺爺還說要來看哥哥娶親呢！」靈溪說着往後一指，熱心的三長老就在迎親隊伍的不遠處。
狐族娶親採用的是古老的中式婚禮，東方曉穿着大紅色的嫁衣，蓋着紅蓋頭，在一陣歡呼和鞭炮齊鳴聲中，由希天從閨房裏抱出來，一路抱到了外面的轎子上。
一群小狐狸們在一邊起鬨歡呼著，希天跟旁邊的小跟班使了個眼色，跟班將一堆靈石往小狐狸們聚集的地方一撒，小狐狸們更加開心了，一個個都先仆後繼的去爭奪著靈石。
靈石都可以用來提升靈力，在妖界和修仙界都是通用的貨幣，搶到靈石的小狐狸們都樂瘋了。
畢竟幾百年也趕不上一次族長結婚。
靈溪和裴景站在門口，望着遠去的迎親隊伍，指了指裏面同樣被打扮過的自己閨房，對裴景說道：「裴景，這就是我的房間了。哥哥給我搭的。」
裴景將這個小木屋打量了下，雖然不能和裴家大宅比起來，但是，也別有一番韻味。
木質的屋子裏，現在擺滿了禮物。除去這些，屋子的角落裏，還能看出來一塊新補上的木板。
靈溪見裴景發現了，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是被我挖過之後，哥哥新補的……」
裴景不解，他們家小狐狸什麼時候喜歡挖牆腳了？
靈溪無奈，只能將那天為了挖洞出去找裴景的事說了一遍。
裴景心疼的舉起靈溪的手，輕撫着她的指尖：「還疼嗎？」
靈溪搖搖頭：「一點都不疼！」
裴景往她臉頰上輕輕一啄：「我以後都不會把你送走了。」
「我也是！」靈溪回抱住了裴景。
成人版的洛籬和媚兒並肩站在路邊的另一棵萬年梧桐樹邊，遠遠望着那兩個相擁在一起的身影。
想起在人間的種種過往，洛籬眼眸低垂：「他們……很幸福吧。」
媚兒嘆了口氣，往洛籬身上一靠：「我們也可以很幸福的。」
洛籬輕輕一笑，抬腳往前走去：「再不走就趕不上希天拜堂了。」
外面鑼鼓喧天，萬靈珠不安分的自己跑了出來，自覺蹲在了靈溪的頭上。
它和靈溪裴景兩人一起看着希天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朝外走去，老成的感慨道：「我還記得希天剛剛出生的時候，那麼一點點一隻小狐狸。現在也走到這一步了，真是不容易，不容易啊！」
「你也是看着我長大的嗎？」靈溪有些好奇。
「當然！」萬靈珠無比自豪道，「我可是守護狐族的聖物！」
靈溪撇撇嘴，每次聽到萬靈珠管自己喊聖物，靈溪都覺得是糟蹋了這兩個字。
裴景輕輕的攬過靈溪，問道：「婚禮你想要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都想……」小狐狸眨著亮閃閃的桃花眼看向了裴景。面對好東西，她有選擇困難症。
「辦兩回？」裴景挑眉。
靈溪鼓腮：「婚禮不是一生一次嗎？」
「我們人間辦一回西式的，再到妖界辦一回中式的？反正都是我們兩個人的。」
小狐狸眼前一亮：「那是不是還可以收兩份禮物？」
「……可以。」
「那我都要！」小狐狸立刻點了點頭。
兩個人身後傳來了一聲嗤笑：「幼稚。」
靈溪轉過頭，發現鴆鳥一個人站在角落的陰影里：「鴆鳥叔叔！」
「哥哥！」鴆鳥糾正道。
靈溪嘿嘿笑道：「鴆鳥哥哥！」
鴆鳥抬手變出一個禮盒，遠遠的丟給了靈溪：「你哥的結婚禮物。」
「謝謝霜同哥哥！」靈溪向霜同道謝。
霜同瞥了眼靈溪，從陰影里走出來。他的身影掠過靈溪和裴景身邊，只留下一個聲音：「你們的禮物我可就就送一份。」
「好！謝謝霜同哥哥！」
「多謝。」
鴆鳥反身揮了揮手上的羽扇，一個人遠遠的離開了。
靈溪抬頭看向裴景，裴景低頭在靈溪額前一吻，緊緊牽起了她的手。
妖界的風微微拂過他們的臉龐，青山綠水前，裴景牽着靈溪往前走去，跟在了迎親隊伍的最後面。
春日溫暖的陽光撒落在地上，喜氣洋洋的音樂里，相愛的兩人十指緊扣，地老天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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