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胎記

第一章 神秘胎記

長江以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境內群山連綿,山高谷深,千米以上的高峰就有五百座以上,有一灘高一丈,此城在天山之說,兩條馬路交叉展開,就是縣城的全貌。兩條小河串流過這個縣城,河不寬也不深,可也死過不少人,每年的夏季,人們耐不住炎熱跑下河游泳,都會有人淹死在勝利橋下。

勝利橋,是這個縣城四座橋中的其中一座,橋坐落在縣城的東邊,讓人不解的是其它三座橋下卻很少死過人,所以傳說這橋下住着水鬼,至於有沒有,誰也無從考證。

這個縣城的地名叫東縣,光聽名字很普通,要是用當地的方言來叫,保證會有一股莫名地寒意席捲你全身的每一個毛細孔。

「棺材。」就是東縣方言的發音,混亂的年代死人遍地都是,有死人就需要棺材,那時期的這個縣城在當地可謂是最大的義莊,大多數人都從事著棺材生意。

我,就出生在東縣,出生時手臂內側有一胎記,細細看上去那胎記像極了太極八卦圖,身體一會冷一會熱,好比手臂上的太極圖胎記一般,一陰一陽。

一般小孩出生時,家人都很高興,可我出生時,家人都愁眉苦臉的,那一天原本晴空萬里,我媽剛一生下我,天空中驟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一道閃電還霹在我家屋頂,霹出了一個大窟窿,緊接着下起了傾盆大雨。

接生婆一看,便和我爸說,我接了這麼多年的生,還從來沒遇到這等怪事,看來你要找人給這小孩算算卦象。

我六歲那年,縣城裏來了一個外地的道長,我爸請他來家為我算上一卦。

道長向我爸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又將三枚古銅錢放進一個竹節中,搖晃幾下,倒出竹節中的銅錢,一看,搖頭直說怪了怪了,這卦象太怪了。

我爸急忙問道那如何是好?

道長瞧了瞧我手臂上胎記,摸了摸他泛白的鬍鬚,說;「此子不簡單。」

我爸連忙問道:「此話怎講。」

他搖了搖頭:「不可說,不可道,你要切記,一定要用東西遮住你孩子手腕上的胎記,不然可要招來殺身之禍。」

我爸問他為甚麼?

他又搖了搖頭,又問了我一些出生時的情況,道長掐了幾下手指跟我爸說,這小孩是陰陽體,長大后恐怕要以屍為伴,同鬼為舞。等他二十二歲我再來。說完起身離開了。

那道長說對了,我十三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了髒東西。

那天我傍晚剛放學,看見鄰居陳伯家的小孩蹲在路上,全身濕淋淋地,我走過去問他,身上都濕透了怎麼不回去換衣服?

小孩沒理我。

我又說,你是不是怕回家挨揍啊!不要怕,你媽不會打你的,不快換衣服會生病的。

小孩還是不理我。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我也就回家了,剛一進家門口,我媽就對我說,阿寒你可千萬不要去有水的邊上玩,今兒個鄰居陳伯伯的兒子失足掉進井裏淹死了。

我當時很害怕,晚上才告訴我爸,我爸也沒多驚訝,只是叫我不要說出去,不然小孩子就不跟我玩了,長大也娶不到媳婦,沒人敢嫁給我。

每年只要一到我生辰之日,我的體溫總是一冷一熱。去過很多醫院治療,我爸也尋過很多所謂的奇人異士都沒能看好我這怪病。

我大學一畢業便回到縣城,在大學時成績不好也不壞,身高約一百八十公分,這在南方人中算是非常少見的,因為從小挑食的原因,所以一直沒胖起來,堅持運動的關係卻煉就了一副結實健壯的身板。

長相普普通通,屬於那種秀氣內斂型,不過現在都喜歡那種露著肌肉,白白嫩嫩的鮮肉型帥哥,像我這種傳統秀氣型基本沒有了市場。

我倒也無所謂,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也不介意別人怎麼說。用我的一句話來說,生活是自己的,日子每天都在減少,怎麼舒服怎麼過。

大學畢業時,我剛好二十二歲,那名道長果真來到我家中。當時我全身像火一樣發熱,一會又如寒冰一般刺骨。他畫了一道靈符貼在我胸前,又用指尖在我身上點了幾下,我體溫立即恢復正常。

做完這些,對我父親說:「此子必須學道,就讓他拜我為師吧!」

我爸一時無它法,見他有點真本事,於是就答應了。從此我成了一名小小道士。

那名外道長名叫何九,收我為徒后便在我們縣城安營紮寨,租了一個小店面替人趨吉避凶。開業一年,我也跟着他學道一年,這一年裏,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洗衣做飯看鋪子。

道士在這個科技發展的時代在人們眼中說的好聽點就是「高人。」說的難聽點就是一個裝神弄鬼的神棍。

但何九可不是像神棍一般生活在周圍人的視線里,反而很有名,大部分名氣卻不是來源於其道術有多厲害,而是來源於他所立下的一個規矩,一天只接一單生意,就算你拿香車美人或再多金銀珠寶真鈔銀元擺在他面前也不會接下第二單生意。

規矩再妙也只能有名一時卻不能長久有名,只有配上一點真本事才能長久有名,何九就有點真本事,不純粹是街邊小攤自稱天師的江湖騙子。

現在的有錢人每天開着不同標誌的名車,吃着不一樣的美味佳肴,喝着各式各樣的高檔紅酒,但他們有一個共同之處--怕死。總是千方百計想算出自己吉凶,就算明知道你騙他,也心甘情願讓你騙。就當花錢買個安慰。

我想到這裏,長長嘆了一口氣,用力伸了一個懶腰,扭了扭脖子又趴在店裏的櫃枱上,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何九一天只接一單生意,我在店裏只要搞的定,騙的過,有多少生意接多少,來者不拒。我從早晨到現在只接待過兩個「特殊」客人,一個是四十歲的婦女,說是身體不舒服,頭髮熱,胸口發悶,會不會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如果被「髒東西」纏住了,還會讓你大白天的跑來跑去,尋找道士,這想都不要想--發燒了,應該去的是醫院。

另一個是一名中年男子,瘦成一身排骨,坐在我櫃枱前:「我錢包丟了,你幫我找找。」

我大笑道:「我昨天晚上看奧運會,一名島國選手跳鞍馬,腿太短坐斷j/j你說好不好笑?」

中年男子手一擺,「關我屁事。」

我淡淡道:「你錢包不見關我什麼事,找警察去。」

中年男子走後,正當我昏昏沉沉趴在櫃枱上時,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塊頭很大,手臂比我的小腿都要粗上一圈,愣頭愣腦的模樣,脖子上帶着一根比手指頭都粗的金項鏈,手上帶着四五個大金戒子。

「肥羊!」趴在櫃枱上的我蹭的一下挺直了腰板,兩眼冒着精光,既然打算吃神棍這碗飯,當然是見到一隻肥羊宰一隻,見到兩隻擒一雙。

「這位先生,您是求姻緣還是問財運啊?」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臉上堆起二十萬分真誠的笑容,搖頭甩腦,宛若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你……」中年男子皺着眉頭有幾分疑慮,遲疑地看了我一眼,「請問九叔在不在?」

男子口中的九叔自然是何九,這兒知道何九的人,無論年齡多大多小都是喊他九叔。

「我師傅一天只接一單生意,他外出替人看風水去了,恐怕您得明天再來,不介意的話我來給您瞧瞧,別看我年輕,我也盡得我師傅七分真傳。」我微笑的看着眼前這隻肥羊,心中醞釀着每一字一句的言辭。

男子眼中滿是不信任,「你一個年輕的小子也會算?我還是明天再來吧!」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眼看肥羊要走,我蹭的一下站起來,「我看您烏雲遮頂,黑氣蓋臉,似乎遇到麻煩事。」

男子轉身過來,眼中多出幾分信任,連忙道:「不錯不錯!」

哼!當然不錯啦!無災無病,家事和順來算那門子命,見男子相信我,我臉上的笑容更濃了,正色道:「你前段時間看來財運不錯,倒是頗有小財說得對吧?」

男子一聽,在櫃枱前椅子坐了下來,心情激蕩之下,掏出一千塊錢啪就往桌上一扔,大聲道:「還請小師傅指點一二。」之前還小子小子,聽完我話,連稱呼都變成小師傅。

我一聽,內心大喊:你看看你全身上下,金光閃閃,滿身銅臭味,一看就是暴發戶的模樣!微笑的將錢收進口袋裏,露出無比溫和的笑容,大義凜然道:「這位英雄,今天看您與小道有緣,我就冒死泄露天機,折損道行,為您看個全身相。」

幾個小時間,我唾沫橫飛,逗的男子一笑一笑的,男子丟下一萬二千元錢,留下一句話:「我會再來找小師傅的。」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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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道士她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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