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008 初次調查
曾經有人告訴伊爾，天空之城每一層都有30米左右的高度，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每一層都蓋一個足球場和配套的萬人看台。
伊爾當即就想一巴掌甩過去：「你這不是廢話嘛。」
所以，當如此巨大的空間被用來建立成研究實驗室時，你會感覺到多麼的震撼。
大廳高高的天花板上，帶有靈魂氣息的四光源廣域探照燈直接照亮整片大地，使其反射出漂亮的金屬光澤。很有電路板風範的圖案從地面一直延伸到旁邊的金屬牆上。大廳擁有好幾個深入研究室的通道，通道旁邊都是各種研究室，裡面放著各類稀奇古怪的實驗裝置。
研究樓層封鎖了所有的採光窗，採用完全的內置式光源。雖然整個樓層藉助燈源看起來很透亮，但畢竟是冷光源，使得整個樓層帶上了一種冰冷無情的氣息。
……這還真是怎麼看怎麼可疑。
雖然面前的穿著白大褂，大腹便便的大叔還在樂呵呵地介紹：「如你所見，這裡就是整個樓層的交通樞紐。從這裡可以通向所有的研究室。請問珈白小姐想先到哪兒參觀？」
這樣的大叔一看就知道是專門派出來應付檢查的，所以伊爾基本沒有搭理的興趣。對方知道內幕的可能性太低了。
「……在此之前，請告訴我最近的研究項目好嗎，我需要做個記錄。」珈白一絲不苟地說道。
「哦，當然當然。會議室在這裡，請跟我來。」
大叔慌忙一側身，對著其中一個充滿機械化氣息的通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伊爾和其他人對視一眼，聳聳肩，跟上了珈白的步伐……
※
其實前兩天見到珈白的時候，伊爾就知道珈白絕對是個好用的隊友。
要知道，本來七碎片集團就不是什麼好忽悠的主，一向低調的他們對於來客都是一句話：「閑人免進」。之前伊爾還和莉莉婭討論著具體該怎麼侵入七碎片集團佔據的樓層。不過現在好了，有了具備官方身份的珈白，簡直就是擁有了一張VIP鑽石會員天空之城旅遊卡，想進哪就進哪。
之前的進入方式就如下：
「您好，我是皇女陛下派遣的調查員，之前已經提前通知過我們的到來，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接受調查。」
珈白對著七碎片集團的守衛說道，同時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
「好的，請稍等……另外您身後的這幾位是？」
「他們都是我的助手。」
「了解。請稍後片刻。」
金屬門很快敞開，伊爾他們跟在珈白身後，很簡單地進入了天空之城第104層的研究所。
※
「人好多~~」
莉莉婭怯生生地從伊爾身後探出了腦袋四下張望。
和之前預想的不同，通道中的人流量很大。走在這裡就像走在地下隧道的商業街，穿著白大褂的人群來來往往，或者三三兩兩駐足聊天。不時還有頭頂螺旋槳的浮遊機器飛過。
「如你們所見，我們七碎片集團是個充滿活力的研究集團，涉及的工程項目僅僅今年就有32個，而且還有準備立項的7個。覆蓋領域包括了生物學、機械學、魔法機械學。由於匯聚了大量的人才，所以我們的生產力絕對是一流的……特別是我們的機械水平，無論是製作大型機械還是小型機械，從來都不會出現意外！」
哐當。
兩隻浮遊眼在眾人的視線中發生交通事故撞在了一起，掉落在了旁邊的地上。然後附近的清掃機器冷笑一聲，一鏟子將兩隻機械扔到了垃圾桶裡面。
眾人的眼神再次看向大叔。
「其實我剛才說的是生物學……」
大叔弱弱地回應了一句。
自動過濾了大叔的介紹，伊爾開始默默聽著周圍的聲音，希望聽到一些有趣的線索。各種各樣的聲音，或大或小，或遠或近，混雜在一起傳了過來，然後在伊爾的腦海中被細細區分。
「如果這項報告沒用，那麼就應該馬上銷毀……」
「凱特，我跟你說過了多少次，我不是故意的！……」
「對對對，集裝箱全部裝入倉庫。小心點，這裡頭的東西可沉得很！」
……
「席德拉，你過來幫我看看，似乎這玩意壞掉了。」
「你確定不是你忘了打開開關？」
……
「朱迪又不見了。你應該看著她的……」
「倉庫已經鎖好了。好的，看起來我們這幾天都不用再過來了……」
「大廳的燈光太亮了，我都跟你反應過好幾次了，我眼神不好，可是老闆卻說要顯得高端……」
……
最後這些聲音漸漸隱去，大叔的話重新回到了伊爾的耳中。
「這裡就是會議室。不得不說，我們研究所有亮點的成果很多，裡面有張清單，你們可以選擇先聽哪個……」
「呃，不好意思，大叔。請問洗手間在哪？」
伊爾咳嗽兩聲，舉起手出聲問道，同時沖其他人隱蔽地眨了眨眼睛。珈白和凱麗默默地點點頭。而小蘿莉則是眨了眨眼睛表示回應。
「哦，沿這個街道右拐，前走50步左右……」
「謝了大叔。」
伊爾迅速離開了他們，獨自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
從進入研究所的瞬間起，伊爾就在思考，如果研究所真的藏了什麼秘密物品，那麼那些秘密物品會放在哪裡。之所以說是「如果」，是因為這次本來就是調查，可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這個研究所已經違規。
那麼開始猜想吧……實驗室？
不不不，肯定不會。這些都是很容易被檢查的地方。
倉庫？集裝箱？
哦，聽起來能藏好多東西。而且不能輕易進入，是個藏匿物品的好地方。加上東西擺放再雜亂一點，確實很難發覺。
可惜，這點誰都能想到。而且倉庫也不是不能檢查的地方，也不夠保險。
所以研究所更有可能反思維而行，將東西擺在人們面前，但人們卻沒法注意到。就像七碎片集團低調的風格一樣。
那麼，哪個地方是如此完美，人流量又少，又能夠擺出東西別人卻看不到？
剛才一直聽路人的話的伊爾，很快根據其中一個人的話而閃過了一絲靈感。
「……大廳的燈光太亮了……」
伊爾很快回到了研究所的大廳。
伊爾眯起眼睛，仰視著高高的天花板上的特大型光源。由於那光線實在太過刺眼，所以只能看到四團亮光。
哼，果然朝著燈源看，只能看到一片耀眼的光啊……白茫茫一片……
那麼，是否真的有東西，藏在那亮光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