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分家一

2、分家一

一句話說的大家都笑起來,舒宜爾哈的二哥被笑的有些著惱,鼓著腮幫子瞪大眼看了一圈,委屈道:「額娘,我哪兒說錯了,你們為什麼要笑我?」

母上大人拉過二哥,柔聲笑道:「景顧吉說的沒錯,阿瑪和額娘這是高興呢!」

二哥景顧吉還聽不懂善意的謊言,聽得額娘贊同自己就又高興起來,得意的沖仍在父親懷裏的舒宜爾哈一笑,父親大人眉頭一皺,對母親說:「景顧吉也太毛躁了,景顧勒這個歲數時可比他懂事的多,你也莫要一味寵他,過了年就讓他跟着景顧勒一起讀書吧。」

母親仍是好脾氣的笑着:「都聽爺的,爺給他們起名景顧勒和景顧吉,希望他們能成為謙虛謹慎、令人尊敬之人,妾身自會好生教養,不會讓他們辜負爺的期望。」

舒宜爾哈轉轉眼珠,原來自己哥哥的名字是這個含義啊,這名字倒是不錯,寄託了父親對兒子的期望,不過這麼一對比,自己的舒宜爾哈好像有些太隨意了,就因為是六月生的,就起名叫蓮花,是不是有些太不上心了啊?!

這麼一想,舒宜爾哈不覺有些不舒服,伸出小肉爪,照父親大人臉上呼一巴掌,順勢抓住父親的耳朵扯兩下,她那小肉爪也沒二兩力氣,父親大人還當是跟他玩兒呢,伸出大手掌握住她的小肉爪,一邊捏着她的小爪子,一邊把兩個兒子打發回房,方對妻子說:「今兒我去新宅子看了,雖然地方不算很大,不過位置不差,房子也是極好的,只要略修葺一番即可,我已經派了人過去收拾,最多一個月就能入住,家裏的東西你也看着安排,把要帶走的裝好箱,再有,要帶哪些人過去,你也要心裏有數,提早做好準備才是。」

要搬家?舒宜爾哈耳朵支棱起來細聽,在今天之前她可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母親把舒宜爾哈從父親手上接過來,說:「爺放心,我都省的。不過阿瑪怎麼忽然想起要分家來?難道有誰在他老人家跟前說什麼了?」

父親搖搖頭:「這我卻不知,不過家裏房子緊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兄長們都有心搬出去單住,只是阿瑪不提,做兒子的哪能先開口?如今阿瑪開了口,也算是件好事。」

母親說:「這倒也是,家裏地方不夠住,也是沒法子。咱們這一房還好,就咱們五個主子,二進院住着也不算擠,三哥家與咱們一樣,也還好說;二哥和四哥都是一大家子人,擠一個院子着實憋屈,二哥家的尹德赫眼看要添丁,尹德本又要娶妻,都沒地方,就是大哥,雖說分給他的房間多,可他家人更多,侄子們娶妻生子,地方更狹小了;這是其一,再則就是人多事多,口舌也多,能搬出去單過,咱們也能清凈不少。不過俗語說『父母在不分家』,阿瑪和額娘健在,咱們分出去會不會有什麼不好?」

父親不在意的一擺手:「這有什麼,家裏地方不夠,兄弟們搬出去也是常事,又是阿瑪做的主,能有什麼不好的?何況咱們家也不是什麼顯貴之家,雖說也姓富察,卻跟馬齊那一支扯不上關係,京城裏跟咱們差不多的人家丟個石頭就能砸到,誰還能費心盯着咱們不成?」

舒宜爾哈眨眨眼,把臉埋在母親懷裏。原來自己姓富察啊,真不容易,穿過來九個多月才知道自己的姓,沒辦法,平常都是喊的名字,她知道自己老爹叫額爾赫,還是因為聽到祖父和祖母說起來才知道的,而母親稱呼父親「爺」,哥哥們叫「阿瑪」,姓氏還真沒人提起,家裏大門的匾額上有,可惜舒宜爾哈聊聊幾次的出門,都是坐在車裏,沒機會往外面看,祠堂的族譜上自然也有,但那東西她一個女娃兒沒機會看,結果到今天才知道。

母親笑了笑:「夫君這麼說未免太妄自菲薄了,咱們如今縱然比不得馬齊那一支,以後卻未必。阿瑪現今也是三品,大哥二哥也是前程看好,您雖然無心仕途,卻也是堂堂正正的進士,又比誰低一等了?」

額爾赫搖搖頭,笑道:「大哥二哥前途無量是真,我卻未必,你也知道我不耐煩應付朝堂上的爾虞我詐,現在也不過是個七品,大哥端方二哥厚道,遇事他二人定會護着我這個小弟,咱們倒也不用擔心被人所欺,只是連累你不能夫榮妻貴,倒是我對不住你……」

他說着拿眼覷妻子一眼,舒宜爾哈仗着地利,明顯看到母親大人被他看得臉都紅了,不由在心裏撇撇嘴,這兩口子**也不看看環境,她這麼大一燈泡還在呢,不嫌屋裏太亮了啊?!

很明顯人家兩人真不在意舒宜爾哈這個燈泡,她母上頓了頓,說:「我又不圖多大的富貴,只要衣食無憂就夠了,重要的是夫君心裏有我……」

舒宜爾哈忍不住抖了抖,她真聽不慣肉麻話,好在她父母也沒多說,兩人相視一笑,頗有濃情蜜意的感覺,就聽額爾赫說道:「讓乳母把女兒抱下去吧,你抱這麼久,也該累了……」

舒宜爾哈一聽,這是要挪開她好為自己提供便利呢,她還想多聽一會兒呢,忙伸手抱住母親大人的胳膊,可惜小胳膊擰不過人家的大腿,母親一聲吩咐,乳母就抱着她回房了,哪怕她假模假樣哭了兩嗓子也沒讓人改變主意,只好隨乳母一起回房睡覺。

舒宜爾哈的乳母姓李,二十四五歲年紀,是個溫柔和氣的女人,而且耐心超好,說話輕聲細語的,把舒宜爾哈照顧的細心又周到,看得出母親找這樣一個人做她乳母是用了心的,她把舒宜爾哈放在床上,一邊輕聲哼著舒緩的曲調,一邊用手輕輕拍著舒宜爾哈,看舒宜爾哈睡安穩了,才輕輕起身,把燈又挑亮些,拿出件綉活做起來。

不一時又進來一個丫鬟,十五六歲年紀,是專門照顧舒宜爾哈的大丫頭,名叫綠雲,她看一眼舒宜爾哈,見她閉着眼睛,忙放輕手腳,輕聲說:「格格睡下了,嬤嬤也休息一會兒吧,綉活白天做也不遲,這燈又不亮,別再傷了眼睛。」

李嬤嬤手上不停,嘴裏說道:「我就做一會兒,不礙的,白天要照顧格格,哪兒有功夫做這些?你剛去哪兒了?當差時也敢亂跑,幸虧太太沒叫你,不然看你怎麼辦!」

綠雲笑道:「我哪兒敢亂跑呀,還不是四房的春柳找人叫我,我跟太太說了才過去的,忘了跟嬤嬤說一聲,是我的不是,您可千萬原諒我這一遭。」

李嬤嬤說:「我哪兒會為這點子事怪你,你跟太太說過就好。咱們太太雖然和氣,卻是個賞罰分明的,最見不得人偷懶,你也伺候太太幾年了,想來也不用我提醒。」

綠雲忙說:「我知道嬤嬤也是為我好,我心裏都記着呢!嬤嬤你猜春柳找我是什麼事?」她也不等李嬤嬤回答,徑自說道,「前兒個老太爺把幾位老爺叫過去說分家的事,嬤嬤您也知道了吧?春柳是要跟着四房走的,她妹子春杏卻在咱們院裏灑掃上做事,她想找我求一求太太,把春杏送到四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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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奮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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