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慕容，兄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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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酒杯輕輕一碰，酒液一仰而盡。
「大哥，雖然你和戀雪已經相識，但我應該給你們重新介紹下彼此。韓戀雪，是我慕容無敵此生的唯一真愛。而你君笑羽，永遠是我最敬重、最珍惜的好大哥。」
「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無敵的大哥，在我看來，你只是個需要關心的調皮弟弟。不管以後的滄海桑田如何變換，獨孤你要記得，別叫錯了稱呼哦！」戀雪嬌俏的一笑，故做「兇惡」的瞄了我一眼，好生可愛。和剛剛那副女強人的表情比起來，這才是她掩蓋在面具下的真性格吧？一股暖流迅速的自心底湧起，我鄭重的舉起了酒杯。
「姐姐發話，小弟怎敢不從？不管以後如何，你永遠是我的姐姐！」
「好！為了慶祝無敵和你的重聚，更為了慶祝咱們姐弟的相識，干！」
幾杯酒下肚，慕容的興緻越發高漲起來。
「大哥，你真是一點也沒變，卻又變了好多。」
「哦？」我還未置可否，姐姐戀雪已饒有興趣的抬起了頭。
「說你沒變，是因為你還是那麼的傲然、灑脫，所以即使臉孔、身材都有了變化，我卻仍從那種卓而不凡的氣質認出你來。」
「是哦！南君笑傲氣衝天，果然名不虛傳。剛剛在拍賣所不過幾分鐘的交流，姐姐已發現你比這塊死木頭可愛一百來倍。」聽了慕容的話，戀雪立即小雞啄米般的狂點着頭，一邊迫不及待的加上了自己的評論，捧人、打擊兩不誤，還真是……沒話說了。
「嘿！我是死木頭來着，不過也不知道是誰，眼淚巴巴的從皇城一直追到這來……哎喲，別掐別掐！說正經的了……咳、咳。說你變了，是因為以前的你，縱使笑着，眼裏也似有無盡的寂寞與憂愁，哪像現在這般灑脫？更不可能認一個剛見面的女孩子做姐姐了。」
「是啊，的確變了好多啊……有時候，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滄海桑田，事事變遷，敢問何時有人，曾熬得過時間？算了，今天咱們不提那些，喝酒吧。」
「好，咱們不提那些！大哥，為了你的實力盡復，咱們干一杯！」
「對啊，好弟弟，你怎麼恢復得那麼快？轉生不過1年，居然就能和無敵打個平手。若不是姐姐清楚的知道，能讓無敵如此欣喜若狂的只有君一人，可真不敢相信你會是君。」
「只能說是運氣吧，我轉世后出生在崑崙腳下，機緣巧合下轉成了一個隱藏職業，東方靈劍，所以實力恢復得比較快。」思慮再三，我決定不告訴慕容新手增加屬性的事情。並非我有私心，而是此事太過重要，若是泄露出去，將會引起掀天巨浪。按照一般新手108點初始屬性來計算，3個月的苦練可以增加30餘點之多，這樣一個玩家的實力如何驚人，我自己深有體會。到時候，恐怕所有3轉以下甚至3轉過的玩家都會選擇轉世重練，再生里的秩序定然大亂。無論官方採取何種措施，都無法阻止玩家們新一輪的瘋狂，這對於好不容易才形成秩序的再生世界將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面對着這樣的一個bug，我早沒了當初的竊喜，有的只是沉重的責任感。一個不小心，麻煩就大了……
「崑崙腳下……戀雪，你剛剛叫他獨孤？唔……」慕容聽到我的回答后，居然沒有追問我職業的特性，反而皺眉苦思起來，半晌才恍然大悟似的開口，「莫非，大哥你現在叫獨孤葬笑？」
「然也……你還不笨嘛！」
壞了！聽到這小兩口如此對答，肯定是當初宰掉那個阿三的事情東窗事發了……哎！早問問那傢伙是慕容的什麼人好了，能因為這麼點小事而讓慕容記住我的名字，估計那傢伙應該跟慕容關係不淺。雖然不全是我的錯，不過當大哥的欺負小弟的小弟，這事兒怎麼翻譯都不妥啊……
「好哇！大哥，原來就是你把我的侄子洗劫一空的啊？我就說么，這手法和風格怎麼這麼熟悉……」
「嘿嘿……那個、那個好象是個小小的意外吧？早知道是你的侄子，大哥怎麼着也留他一命了……」
「大哥你在騙鬼吧？南君笑君大俠，什麼時候學會賣人面子了？嘿，估計當時就算我在場，你該殺也一樣殺，頂多就是有好處分我一半罷了……」
「嘿嘿，怎麼會……」
「哦？你回答得稍微有點底氣可以么？」
嗚嗚，現世報啊！好象，我剛剛才這樣刺激過他來着……
「好了，你倆別在這沒正經的了。神神叨叨的，好象有多大事兒似的。獨孤，你別把這事放在心上，那小子就是欠收拾，再有下次，你也別給我們留面子，該殺就殺！」笑夠了，戀雪終於肯跳出來當這個不花錢的老好人了。不過她這話說的，怎麼聽都不對味兒啊？
「大哥，現在沒有外人，我就不說那些面上的東西了。戀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他們真犯了事，你遇到了千萬別手軟就是了。」
「哦？他們？究竟怎麼回事？」
「慕容世家是我和無敵一手撐起來的，這表面上的風光下掩蓋了多少辛酸苦痛，也就只有我們最清楚。弟弟，你也曾是一個大組織的頭頭，應該明白法不容情的道理。想發展，組織里的弟兄們就必須遵守法規，不能擾民。否則，偌大一個炎黃大陸，有實力的組織、有發展的城市太多了，大家憑什麼呆在你這裏受氣受排擠？當初慕容世家剛組建的時候還好，弟兄們萬眾一心，克服了許許多多的困難，把世家發展成為北方最大的諸侯領地。可是這名頭一起來，坐享其成的就來了。」戀雪頓了頓，我忙遞過去一杯酒，靜待下文。
「這個他們，指的就是無敵那三個不成器的親戚。你見過的那個慕容傲和慕容狂，是無敵的侄子，還有一個是無敵的表弟慕容無心。當初我和無敵辛苦建團的時候，他們整天遊山玩水的不亦樂乎，在外面碰了面偶爾還譏誚幾句。等慕容世家名號響遍大江南北時，他們卻恬不知恥的賴了過來，開始要這要那了。光是如此也好，慕容世家發展到現在，只要他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和無敵也都盡量給予滿足。可恨的是，這幾個傢伙明明不學無術，還非要沒事過過官癮。無論派他們管哪塊，肯定弄得一塌糊塗，讓下面的兄弟怨聲載道。我和無敵不勝其煩，就乾脆給他們掛上了外三堂榮譽幹事的名頭。要榮譽有榮譽，還干吃飯不幹活，這下應該行了吧？沒想到他們老實了兩天半不到，開始領着一群外圍組織的馬屁精到處亂跑，專干一些欺男霸女的噁心事，任我們怎麼管怎麼罰，過後還是那德行。獨孤，你絕對想不到，當我聽說慕容傲被你折磨得半死時，有多麼的開心。所以剛才你一報名字，我立即對你產生了興趣。否則，你以為姐姐會閑得滿大街認弟弟？」
「呼……最近幾個月，慕容世家的名頭，讓他們幾個給弄得簡直臭不可聞啊……大哥，你也知道我家的事情，若我管得稍微過火一些，他們出去一哭訴，受委屈的還是我媽。哎！」
「伯母的病情怎麼樣了？」
「穩定下來了，就是受不得刺激。我好不容易撐起了慕容世家，終於可以不用為媽媽的醫藥費擔心了，可是***這幾個混蛋……媽的！」
「慕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大哥想想，你先別為這操心了。哼哼，若不把這幾個畜生玩得後悔做人，我就不是南君！」
聽了慕容的話，怒火中燒都形容不了我此刻的心情。慕容家裏的情況，我是知道的，想當初促使我倆走到一起的，或者就有一股子同病相憐的氣息。慕容只有一個母親在世，卻疾病纏身，最忌激動。這群王八蛋，親戚一場，當年不為慕容的母親出錢治病也就罷了，現在慕容憑着自己的努力穩定了母親的病情，他們反倒利用他母親對慕容進行威脅，簡直豬狗不如！
「弟弟，千萬不要衝動！如果殺他們幾次就管用的話，我和無敵也不會放任他們到今天……哎，這畢竟是遊戲，我和無敵拋不開世家，他們卻無牽無掛。真惹急了他們，那幾個喪心病狂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如果媽媽出了什麼意外，我跟無敵就是殺了他們也於事無補啊……」
「戀雪，你放心吧！大哥他知道輕重的，他要陰人，還沒誰躲得開過。不過，這次說到底不一樣，大哥你還是注意些的好。」
「慕容，你現在身家不小了，怎麼不把伯母送個好點的地方去療養？」
「你當我不想？可是她老人家說什麼也不願意挪地方，說是那裏有我父親的氣息……媽的，我只覺得那裏的空氣臭不可聞來着！」
「那就麻煩了……這樣吧，回頭你把他們的詳細資料給我，我研究研究再說。」
「遊戲里的還是現實中的？」
「都要。姐姐，你最好再去警告一下今天看到我的慕容子弟，不要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如果在外面見了面，直接裝做不認識我好了……想當初我跟那個慕容傲結仇，是因為另一個垃圾。無論我怎麼蹂躪他，這筆帳也算不到你們頭上，先幫你們收點利息再說吧！」
「今天這麼大的動靜，怎麼瞞得過去？」
「瞞它幹嘛？只要在幾天內，他們不知道我就是君，那就很理想了。等我玩夠了，你們隨時都可以出來裝好人，誤會嘛……嘿嘿！」
「獨孤，不要在姐姐面前笑得這麼陰險，可以么？」
「惡人自有惡人磨。如果你對他們還有一點點關心之情的話，那麼現在可以開始祈禱了……」
「祈禱？為他們？沒時間呢……你愛怎麼玩怎麼玩好了，若不是我和無敵顧忌太多，哼！」說話間，戀雪姐姐美目大睜，那煞氣……嘖嘖。
「對了，他們剛才在迎接的隊伍里沒有？只要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在附近，遠遠的望上一眼，恐怕咱們所有的計劃都得擱淺。」
「大哥放心。絕對不會發生那種情況。我們平時都盡量避開彼此，這種場合，他們不會出現的。」
「哼！那幾個畜生，現在把一秒鐘掰成兩半過都嫌不夠，哪有時間來拍無敵馬屁？在錦繡紅樓依紅偎翠，可不比站在大街上風吹日晒的舒服多了？」
「他們要總是這樣也好，倒給咱們省心了，就怕他們三天半新鮮……媽的，我堂堂慕容家主，鐵血男兒，居然要對這樣幾個混帳畏首畏尾的！想起來就一肚子氣！」慕容想起為難處，怒氣上涌，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慕容，這種事，急也急不來，慢慢看吧……」縱然知道用處不大，我也只能如此開口安慰了。慕容鐵血豪情，平生最重感情，孝、義而字，正是他傲視群雄的人格魅力所在，卻也是他最重的弱點。此事涉及到伯母的情緒甚至安危，也難怪他如此為難了。
「是啊，無敵，有我和弟弟助你，還有那數不清的兄弟兒郎，有什麼困難是無法克服的？反正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什麼問題，且先寬下心來，慢慢解決吧！」戀雪伸出柔荑，輕輕握住了慕容的大手，慕容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我忙問出了心中疑惑。
「雪姐，你剛剛說的錦繡紅樓是怎麼回事？」
「哼！還不是遊戲公司為了賺錢搞出的噱頭！前些日子，的開放度又有所提高，你知道吧？」
「知道……」雪姐一提，我登時想起了那旖旎的一幕，稻子的幽香溫軟似乎又縈繞在體側，一股淡淡的失落和思念，悄然纏上心頭。
「遊戲新開放了性的功能，但是男玩家對於女玩家又是看得着摸不著，所以公司在各大城市都開了錦繡紅樓——非要明白點說，就是妓院。好多不成器的男人整天趨之若騖，噁心！」
「戀雪也不要這麼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件好事。」
「你給我再說一次？」剛剛還惦記着雪姐柳眉倒豎的樣子，卻沒想到這麼快見着了，還好，她的纖纖素手沒有放在我的耳朵上……不敢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我連忙打起的圓場。
「姐姐息怒，聽聽慕容是怎麼分析的。」
「以前沒開放這個的時候，也有不少男玩家喜歡對女孩子動手動腳。但是因為玩家無法脫去別人穿在身上的、經過所有權認證的衣服裝備，他們的行為頂多只能算得上騷擾，造不成什麼實際上的侵犯，卻很令女孩子噁心。這種情況，一般都是那些垃圾因為某種原因，蓄意的要侮辱和打擊女孩子。但是那時的懲罰遠沒有現在這麼嚴重，不過就是可以合理殺人而已。曾經有那麼一個變態，整天蹲在新手村騷擾新手女玩家，怎麼殺都是0級，最後被系統刪號了，這件事你們也應該都知道。而如今，如果性騷擾、性侮辱等針對性方面的罪名最終被確定成立，那麼犯罪玩家將受到死亡后刪號的處罰——注意，我說的是刪號，也就是說，從此以後那名罪犯的虹膜、dna驗證等等資料，再無法登陸上遊戲。這樣的懲罰無疑達到了變態的程度，但是無法否認，它相當有效。目前，最起碼在咱們的領地範圍內，絕沒有敢於騷擾女孩子的玩家了。」
「勉強算是吧！還有呢？」一聳肩膀，雪姐笑眯眯的把慕容的分析否定掉80%，卻又伸長了脖子靜待下文。
「以前，大家在遊戲中看到美女，一樣會產生**，可是這種**被系統強制性的給隱藏了起來，使玩家的身體感受不到。但是，實際上他們的潛意識裏還存在着這種**遺留下來的痕迹。這會對玩家們產生什麼樣的影響，誰也說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長期保持這種有感應沒感覺的狀態，對於玩家絕對有害。事實上，站的男玩家，進入遊戲后也站解決生理問題。現在的錦繡紅樓，不過就是相當於在站而已——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擬真程度比外面的高了20%。」
慕容頓了頓，似乎在等我們整理思路，我讚賞的向他擠了擠眼睛，然後開始整理剛剛聽來的信息。
慕容不擅長陰謀是不假，可並不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勇士」，他這樣去分析，的確很有力度。最近忙於趕路和修鍊，關於這件事情，我還真沒當做一件大事去看待。現在聽慕容這麼一說，好象有一些革命即將到來的味道啊……不過，在這種級別的遊戲里架設「性服務專線」，真的妥當么？
「關鍵問題，錦繡紅樓里的服務人員，是npc還是玩家？」
「暫時，都是npc美女，可以無條件的提供任何服務。」
「哦？你這個暫時，說得真是可圈可點啊……」
「不排除以後會有女玩家，因為錢或者一些其他的什麼原因，而進入紅樓服務。或許我們炎黃大陸會好一些，因為畢竟沒有受到戰火波及，地球聯盟總部又在這裏，會窘迫到賣身的女孩不會太多，至於其他的大陸——尤其是美洲大陸，哎，不提也罷。」
「不，不對。慕容，你的看法太過樂觀。」我緩緩的搖了搖頭，看着一臉驚詫的兩人，心下有些黯然，「慕容，你想想，當初我們一文莫名時，是懷着怎樣的心情、用着怎樣的目光去看着第一樓的招牌的？」
「渴望——甚至可以形容為貪婪……」回答了我的話，慕容的汗緊跟着流了下來，我們那時對天下美景、美酒、美食的執著和狂熱，終其一生也難以忘懷。將心比心，會有多少人如我二人那時一般？恐怕答案是無數……
「那麼就對了……想想看，如今的世界上有多少人口？又有多少人掙扎在溫飽線上？我說的溫，指的是那即使有30度看起來卻仍然冷冰冰的、狹小的鐵皮包出的房間；我說的飽，指得是那些現在想起來就要吐的合成食品……即使在我們炎黃大陸，所有人都達到了溫飽的程度，，但是有多少人，可以支付得站所收取的昂貴費用？又有多少人，在嚮往著這有花、有草、有耀眼的陽光、有清新的空氣的天堂？可是在以前，很多人也只能是嚮往而已……男人或者可以通過拼搏、奮鬥，獲取想要享受的一切，很多沒實力、沒地位、沒金錢支撐的弱女子呢？」
「我明白了，大哥……的管理階層，做出了一個難辯是非的決策啊……外部世界與這裏的對比，實在是太鮮明了。」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做為一個女孩子，我最能清楚自己對這世界的迷戀，和對這種能夠自由自在和他人盡情交流的生活的迷戀。而且，在這個並不實際存在的世界裏出賣著並不實際存在的**，或許也不是一件很難容忍的事情。現在真的很難判斷出，這個決策到底是可以讓更多人享受陽光、草地的契機，亦或是讓世界全面墮落的源頭。」
「這個世界讓我們無奈的事情很多，我們沒能力改變這種事情的發生，但卻有能力改變很多人的命運。如果這是個災難，就讓我們挺起胸膛去面對吧！」
「說得對，獨孤。我和無敵，自建立了慕容世家以後，就一直致力於領地內同胞們的生存和福利，我們想讓所有的同胞都能在這燦爛的眼光下自由生活，卻遠遠不及你想得這般透徹。我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在遊戲外，還有那麼多的人類在掙扎求存……」
我苦笑着搖搖頭，「現在知道也並不晚。不過我們能做到的，相比需要做到的，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我敢拍著胸膛說，藍光城的五萬兄弟姐妹們是幸福的。可是這五萬人，只不過是全部炎黃兒女中的滄海一粟……慕容在做什麼，我也一直很清楚，以前在藍光時，總有關於慕容世家的情報傳來。你同樣做得很好，但那還不夠……我不是救世主，也拯救不了人類。但是，大家一起努力，卻可以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以前的20年，我沒有信念，也不知道自己那短暫的青春、微薄的實力、不多的勇氣可以用來做些什麼，但是以後，讓我身邊的人幸福快樂就是我生存在這片天空下的唯一意義。這次轉世給了我無盡的痛苦，卻也給了我生存的方向和動力。它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縱意而生，盡興而活，這才是大好男兒當為！」
「說得好！大哥！我服你，首先服的就是你骨子裏透出來的傲氣，那種雖千萬人吾獨往矣的氣概，任誰也學不來！但我更加服的是你憤世嫉俗的外表下隱藏着的熱血與豪情！別人不知你，當你為人孤傲，天性涼薄，我卻知你！你總是痛苦的清醒著，卻因為對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掙扎徘徊，並一次次退縮。今天，無敵最高興的不是見到你的人，而是見到你掙破了心中枷鎖。大哥，你可知道，當無敵看到了你爽朗的笑容時有多麼開心？從今以後，你我兄弟又可以為理想共同奮鬥了，當年我們的先輩能讓中華崛起於世界的顛峰，今日慕容無敵和君笑羽一樣可以讓炎黃大陸陽光永耀，正氣長存！」
「好弟弟，姐姐真的很震撼，也好感動……姐姐不懂什麼大道理，無敵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他的理想，同樣是我的理想。喊喊口號、誇誇其談之類的事情，是你們這樣的奇男子所不屑做的，姐姐同樣不喜歡。讓我們默默記住今天的誓言：為了讓炎黃大陸陽光永耀，正氣長存，為了讓炎黃子孫永遠自由的生活在這片沃土藍天，我們將傾入全部力量，盡展所能！遭盡冷眼、受盡責難，也誓不退縮！雖千萬人吾獨往矣，神擋殺神，佛擋誅佛！」
「雖千萬人吾獨往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哈哈，戀雪你說得好啊！此言即為我慕容無敵的誓言，一生不變！」
我心中激蕩不能自已，如此豪情，如此豪氣，叫我如何形容？輕輕的垂一滴淚在酒杯里，我堅定的一舉手：「乾杯！」
一杯酒干盡，慕容飛身拔劍，在亭外舞出一套紛飛燦爛的劍法，開口吟出一曲酒後狂歌。他蒼涼古樸的聲音，猶如洪鐘大呂，讓我熱血沸騰，緊跟着脫劍出鞘，劍擊做拍。
「兄弟重聚，淚蓋眼，思如電，追憶往昔多少年？！遙想當初，鮮馬怒鞍，白衣黑裘，狂笑罵孔丘，仗義少年游。怒拔劍，光寒千里，輕取中原五十州，壯志酬酬，斬敵酋。待如今，打鐵鋪前，蒲柳樹下，誰人青梅煮酒，談笑盡輕侯？漓雨天風時，海嘯龍騰處，慕容舞，南君笑。敢將傲語狂言問世事，氣縱九霄，**難休也休！笑，狂嘯，眾山小，天地蕭蕭。管***滄桑變換，我自酣歌天下，看水東流！去***滄桑變換，我自傾一杯濁酒，祭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