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悠悠球的發現
秦白薇手臂微抬，用腕力把悠悠球向下拋出，悠悠球拋出后在繩處高速旋轉，她努力讓手保持水平，手掌向下，悠悠球便在繩尾處不停轉動。
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動作，但是對秦白薇體內白霧的控制有著莫大的好處。
秦白薇在使用體內白霧的時候，發現白霧在宿主體力加強的情況下，會發揮出更多。她一般用手指治療，那麼手指的靈活和手臂的控制節奏就變得十分重要起來。
悠悠球上的那根絲線，就像是秦白薇的精神力絲線，而底端高速旋轉的悠悠球，則可以當做白霧濃縮成的一小團。
秦白薇看著絲線控制著悠悠球，她心裡一動，忽然想到其實也可以把體內的白霧也可以分散成高速運轉的小型能量團，在白霧中心處用極細的霧氣絲來控制，就可以得到跟悠悠球轉動產生巨大動力一樣的效果吧？
胸口處是白霧最中心的地方，而此刻在秦白薇手裡玩著悠悠球的時候，像是映證她的想法，胸口處白霧在她無意識的驅動下，慢慢分散出兩道極細的霧氣絲線，慢慢匯聚到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
霧氣絲線的末端在她手指尖處凝聚成一個白色光球，刷地一下就順著悠悠球的那根線沖了下去——直奔底部高速運轉著的球體！
秦白薇眼前輕微刺痛了一下，很快就通過那兩個小霧氣球「看」到了悠悠球的內部。高速運轉著的球體對她沒有任何影響，白霧的作用下一切旋轉動作都變得緩慢起來，秦白薇「看」到悠悠球裡面有大片生硬的白色和中心一點灰色，她知道那是構成球體的塑料和中心控制閃光音樂的一點金屬零件。
如同秦白薇所想，她只要和玩兒悠悠球一樣控制體內的白霧，變換出的新招式果然更有效。秦白薇心裡一陣喜悅，她努力感受白霧光球傳遞來的信息，「看」的越來越清楚，不止是中間那點金屬的模糊方位，還有金屬零件的形狀和咬合情況也看的清清楚楚。
這還只是兩根手指放出白霧光球的情況下看到的，秦白薇對這個新出現的白霧光球運用的不是很熟練，光球對控制力要求的非常嚴苛，她額頭上慢慢滿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能感覺到，要是稍微一分神，自己體力霧氣絲線控制著的光球就會消散。
悠悠球還在高速旋轉，秦白薇已經單手握著它旋轉了7分鐘了。
指尖處延續出的那兩根細細的白霧絲線異常柔韌，它們尾端的白霧光球在高速旋轉，光球的力度遠遠超過之前秦白薇單純使用的霧氣，它旋轉起來帶動的力量更加大，連白霧能控制的距離也增加了。
秦白薇模糊覺得自己之前只使用手指讓白霧自己蔓延出去吞噬，那是白霧最低級別的一項本能，而她通過悠悠球學會的這個遠距離用霧絲控制白霧光球，則是剛開始發揮出白霧的一點邊角能力。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秦白薇才如夢初醒的停下手裡的動作，她剛才轉動的太快，悠悠球收回手裡來的時候都帶著燙人的手感。她把這個小玩意兒拿在掌心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李錦然拿手指敲了敲她的書桌，秦白薇以為他是提醒自己要專心上課，忙把悠悠球放回書桌里，拿起課本認真翻頁。
李錦然卻是不耐煩道：「那個破塑料悠悠球有什麼好玩兒的！閃光那麼難看，單旋音樂也刺耳，吵的人頭疼。你把那個扔了，回頭我再給你一個好的。」
秦白薇有點心疼，這個畢竟二十塊錢呢，要不是宋蓉蓉冒冒失失拿來一個，她大概都沒機會有這麼一個。
李錦然又敲了她桌子一下，催促道：「聽見沒，你把那個扔了，我給你我的。這個悠悠球做工太次，轉的時候平衡都不好掌握，你玩它幹嗎！」
李錦然一臉的不屑，他剛開始把悠悠球給秦白薇的時候還沒覺出什麼，但是瞧見那個醜丫頭專心致志玩著別人送的玩具他心裡忽然不痛快起來。他家裡比這破悠悠球好的多的是，醜丫頭稀罕別人的幹嗎，他的都可以給她玩啊！
秦白薇掏出課桌里的悠悠球遞給李錦然，她到底是個老實人，這個玩具本來就是李錦然不要了給她的，李錦然要她扔，她捨不得，還是原物奉還吧。
秦白薇不捨得浪費，又不敢得罪李少爺，這個順從的舉動很快就討好了李錦然。李少爺拿著那個悠悠球在手裡掂了一下，見秦白薇視線跟著他的手在動，忽然就心軟了，「喂，你是不是很喜歡玩這破玩意兒啊？」
悠悠球的招數秦白薇只試驗出一種，但這一種最幾本的旋轉就激發她弄出了白霧光球，這實在是一個巨大的驚喜。秦白薇想要練習更多控制白霧的招數，悠悠球的確是對她有著很強烈的吸引力的。
她點了點頭，道：「想玩，不過也不一定非要這一個，我可以自己買一個。」想了想又補充道，「孫陽叔叔說再過幾天就可以給我發補課的錢了，我可以用那個錢給自己買一個，這個我不要了。」
李錦然聽了果然高興起來，秦白薇補課的錢那不就是他給的嗎？用他的錢買個玩兒，這個李錦然還是挺舒坦的，有一種給家裡寵物投餵了的愉悅感。
他抬手把宋蓉蓉那個悠悠球扔到後面垃圾箱里，沖秦白薇笑了下，道：「對，我今天晚上回去就讓孫陽把錢給你，你用那個買吧。」
秦白薇點頭答應了一聲，又繼續低頭看書了。只是這次她沒有在聽課，小學的課本她已經倒背如流，沒有必要再聽。此刻她正在「看」課本——握著課本的手指慢慢從指尖伸出了一道細細的白霧絲線，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霧絲最末端有著一個高速轉動的小光球。跟之前去觀察旋轉的悠悠球一樣，秦白薇試著控制白霧光球進入書本里，去觀察一樣非生命體的書本內部。
比起高速旋轉的悠悠球，靜止的書本更加容易觀察，也更簡單。
手裡的課本很薄，秦白薇能「看」到的也只是一片茫茫的灰白色，單調的厲害。
課本的材質本身就只有木漿紙張，而且把書頁黏貼起來的還是膠，連一個訂書釘也沒有，自然就只有一片茫茫白色。
秦白薇卻是觀察的很有趣味，她「看」的認真，低著頭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講台上上課的是石老太太，她雖然沒能把李錦然放到自己班級里，但是她同時還給七班代課，當語文老師。石老太太在幾次抬頭看下面的同學的時候，不免就留意起那個一直低著頭半天也沒翻頁的短髮小孩。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眉頭，翻了花名冊，按座位的順序找到那個小孩的名字，道：「秦白薇，你起來，把剛才說講的那一段朗讀一遍。」
秦白薇聽到她叫自己名字，從剛才那種玄妙的感知里清醒過來，站起身的時候就看到同桌李錦然把書往她那邊靠了靠，指了其中一段。
秦白薇撇了一眼，沒再多看，就低頭背誦起來，一大段一字不錯。
她記憶力變好了許多，看過的書過目不忘，老師說的那段她之前誦讀的時候就已經背過了。
石老太太似乎是覺得很沒面子，又道：「看來你做的不錯啊，那就把昨天晚上我布置的那篇課文也背誦一遍吧。來，全班同學都監督一下，看看秦白薇同學有沒有背錯的地方。」
昨天布置的課文一般是要等兩三天之後才檢查，尤其是長篇的，大概會留出更多的時間。但是石老太太顯然沒有留時間給秦白薇的打算，還當真讓同學們逐字逐句對照著原文幫秦白薇核對。
「盧溝橋的獅子……」
秦白薇剛被了一句，就被宋蓉蓉舉手打了報告。宋蓉蓉上課的時候接到小紙條，知道李錦然不但把她送的悠悠球給秦白薇玩，甚至剛才還給扔到垃圾桶里去了，她就忍不住生氣。這會兒好不容易抓到秦白薇背誦課文，立刻就認真檢查起來，她眼裡閃著惡毒的光芒，對石老太太報告道：「老師！她剛才那句少了一個逗號，她沒說！」
石老太太高質量的教學來自她各種細節的嚴苛要求，默寫的時候錯一個標點符號都算全錯，要重新寫。而此刻宋蓉蓉說的，卻是過於嚴苛了，還真沒見過誰背課文背上幾句，自己說一下標點的。
石老太太卻點了點頭，道：「秦白薇，重頭開始背，這次記得把標點符號也背上。」
李錦然嗤笑一聲，一點也不擔心，他和醜丫頭一起溫習功課，醜丫頭的記憶力那可是沒話說。
果然秦白薇也沒猶豫，就又開始背誦了，這次一個標點也沒錯，從頭到尾，三頁半書背誦的非常順暢。
石老太太拿她沒辦法，鐵青著臉讓她坐下了。
秦白薇能覺察出石老太太對自己的不滿，她也在小學待的有些乏味了，上一世本就沒有什麼好的記憶，如今更是想著時間緊迫，跳級是必須做的。
李錦然從旁邊推過一張小紙條，秦白薇愣了下，她沒想到李少爺會做這樣的舉動，他之前可是一直說這樣幼稚來著。
秦白薇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寒假之後就跳級，這裡太煩人了。
秦白薇看了他一眼，李錦然擰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樣兒，比她這個剛才當眾背書的人還要不爽。
秦白薇心裡一暖，沖他點了點頭，她就知道李錦然能懂她心裡的想法，這人面冷心熱，真是個好人。
李少爺扭過頭去看著窗戶外面，別彆扭扭的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是為了那個醜丫頭才想提前跳級，他一定是自己在這兒呆煩了，對，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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