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其實我是神

聞珍珍的不斷恢復能力，確實讓上官雯菲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所以，她試圖用言語刺激聞珍珍，可惜，面對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的聞珍珍來說，她的話好像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剛剛復原的聞珍珍再次向她沖了過來，這次，上官雯菲連刀都沒有動，面對根本無視她的話，自顧自再度撲來的聞珍珍，靈活的一個閃身避過她的攻擊，人卻在繞到她背後的時候，一掌拍向她的背心。

一擊落空的聞珍珍，頓時感到不妙，千鈞一髮之刻儘力扭身意圖避開身後隨之而來的攻擊。可惜，聞珍珍雖然躲過了后心危機，卻把肩胛骨送到了上官雯菲的掌下。

鋒利而尖銳的倒刺讓上官雯菲的手幾乎露出了骨頭，相應的隨著聞珍珍肩胛的爆裂，一條蟲族模樣的手臂嗒的一聲倒在地上。

「常娥給你蟲族女皇的傳承，是因她知道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女皇的，她在等著我為她復仇的那一刻。」上官雯菲似乎感覺不到痛苦般的，無視的手上的重傷，繼續試途用言語激怒聞珍珍。

只要聞珍珍肯與自己纏鬥，那麼總能找到解決她的時機，可是，聞珍珍卻無視了上官雯菲的話，滿頭長發如觸手般地向兩邊巢穴里的蟲卵纏去。

上官雯菲見狀，直接揮刀斬落聞珍珍的髮絲，在經過兩次的恢復之後，巢穴中的高階蟲族已經被聞珍珍吞噬殆盡，這一次，聞珍珍終於忍不住向她曾經無比珍惜的蟲卵伸出了觸手。

此時為了活命，她已經顧不得這些她留待再次崛起的蟲卵了，聞珍珍的頭髮一次次化為觸手，又被上官雯菲一次次的斬落。

終於，聞珍珍放棄了這般與上官雯菲的纏鬥，突然整個人撲到那些蟲卵之上，頓時卵清卵黃流了一地，聞珍珍卻視若無睹地趴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吞噬起來……

上官雯菲說的話她一句也不想聽到，她要活下去！她不要死……

「閃開。」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湯浩磊，上官雯菲神情肅然地道。

湯浩磊這次沒有再用什麼言辭去打動上官雯菲，他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了！

上官雯菲嘆了口氣，揮刀刺入他的胸堂，雖然他沒有言語，可是，她卻讀懂了他的意思，既然無法同生，不如共死！

「不！」聞珍珍突然驚叫了起來。

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躲在湯浩磊身後的聞珍珍驚恐地看著那把透過胸膛的刀鋒。

「浩磊，你不要死，我聽你的話，我不要做這個女皇了，我們去歸隱好不好。」

聞珍珍驚慌失措的神情被依舊站在她身前的湯浩磊擋住了，可是她惶恐的聲音卻依舊傳進上官雯菲的耳朵里。

上官雯菲看到還留存著最後記憶的男人，嘴邊露出一抹苦笑，他的嘴微微地抖動了兩下，沒有發出聲音，可是，她卻讀懂了——晚了！

「不，不，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們？」聞珍珍單臂摟住緩緩倒落的湯浩磊，一雙蟲化的雙眸之中留出了血淚，她怒視著上官雯菲，憤怒在咆哮著。

「不是我不肯放過你們，是你們一直不肯放過我。」上官雯菲看著聞珍珍，終於還是說出了她一直以來想說的那句話。

「其實，我一直希望能與聞非並肩戰鬥，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聞非？你要找聞非？哈哈哈哈……」聞珍珍狂笑起來，道：「你找不到她了，上輩子，你沒找到她，這輩子你居然把我當成了聞非，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上輩子？

上官雯菲輕輕揚了揚眉，她第一次聽不懂聞珍珍在說什麼，但是，有一件事她是聽懂了的——聞珍珍不是聞非！

「真好！」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上官雯菲突然覺得一直壓在她內心深處的包袱不見了。

「還好，你不是聞非。」上官雯菲看著聞珍珍，神色間滿是釋然的。

「是，我不是聞非，你才是……」聞珍珍放開懷裡的湯浩磊猛地向上官雯菲撲了過去。

只剩下獨臂的聞珍珍揮舞著獨臂狠狠地刺地上官雯菲的腹部，同時，上官雯菲的那隻鮮血淋漓的手掌也同時落在聞珍珍的頭頂。

波！

聞珍珍在上官雯菲的眼前漸漸消失了，只留在那隻還插在她腹部的半截斷臂。

「不知道她說我是什麼？」上官雯菲苦笑了一聲，閉上了眼睛，運起她僅存的精神力散布到整個蟲巢之中。

隨著精神力的瀰漫，整個巢穴中所有的蟲卵一一爆裂開來……

「程仁。」

上官雯菲軟到在地上，靠著牆喃喃地低語道：「你真的死了嗎？為什麼我覺得你還在呢？」

「你又突破了？」

一道幽怨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上官雯菲的耳邊。

「程仁？你沒死？」上官雯菲渾身猛然一顫，一個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茫然四顧，空空蕩蕩的巢穴里什麼也沒有。

「我是沒死，但是你要再這樣折騰兩回就該掛了。」

耳邊傳來程仁那熟悉的聲音，可是，任由上官雯菲跑到哪裡，眼前都是空空的巢穴。

「幻聽嗎？」上官雯菲痴痴地停了腳步，兩行清淚從眸中滾落。

「哎喲，我的祖宗，你真的不要命了？我沒死，只是目前狀態比較特殊，你先坐下，我慢慢和你說！」

耳邊再次傳來程仁的聲音，上官雯菲茫然地抬頭四顧，可是，除了一地破碎的蟲卵以外什麼都沒有。

上官雯菲頹然地坐回到地上，失神問道：「你在哪裡？」

「就在你身邊，不過，你看不到我。」程仁的聲音果然又在她的耳邊響起。

「你死了嗎？」上官雯菲問道。

「我不是人類，所以，對於我來說，沒有死亡這一說法。」程仁那沒心沒肺的聲音繼續傳來。

「怎麼可能，我會分不清你是人類還是蟲族？」

儘管空蕩蕩的蟲巢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可是上官雯菲依舊忍不住露出驚訝地表情來。

「我怎麼可能是蟲族？」耳邊程仁那抗議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她不滿地吼道：「除了人類以外，還有神啊！我是神，掌控時間的神……當然，神這個詞是你們人類對我們的說法。」

「神？別開玩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