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四 昆崙山
蘇陽一直都在關注著這場戰鬥。
有聞仲在,他十分放心,但那個擅自出現的姜先生,確實他的心腹大患,蘇陽一直都在懷疑,這個姜先生,有不為人知的底牌。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一張符紙,一枚符文就扭轉了這個乾坤。
原本大局已定的戰鬥,瞬間就推向了未知,這個吞噬符文洪流的黑洞,讓他心驚肉跳,而且那個符文,絕對不是普通的符文。
是三十三級符文,帝國最高等級的符文。
只有這個最高等級的符文,才有資格,才有能力造成如今這個局面,滿天符文洪流被黑洞吸引,完完全全的被其吞噬。這就好像一個饕餮,可吞日月。
區區符文洪流,不在話下。
當黑洞將最後一個符文吞噬乾淨之後,蘇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他感覺都了巨大的危險。
聞仲也感覺到了,大喝一聲:「退後,散開!!!」
聲音如雷霆,震動四方星空。
無數戰艦紛紛退後。
與此同時,吞噬了符文洪流的黑洞,劇烈的收縮了幾次,彷彿消化不留一樣,轟的一聲,將吞噬的洪流,全部吐了出來。
漫天的洪流,如同一道恐怖的衝擊波,射向了鋼鐵戰艦。
嗖!
幸運的是,鋼鐵戰艦一個個速度超快,躲開了符文洪流,逃過一劫。沒有任何傷亡,但即使如此,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如果……如果他們沒有立即聽從聞仲聞太師的命令,稍有遲疑的話。至少十幾艘鋼鐵戰艦,會被打成粉碎。
實在是太恐怖了。
「棘手的女人。」姜先生看到自己的攻擊未果,不由自主的掃視了聞仲一眼,「帝國最後的擎天之柱嗎,實在是礙眼的很啊。」
「看樣子,想要推翻這個腐朽的帝國。必須將這個女人剷除了。」他心裡下了決心,而後出現在姬昌的面前,大手一揮,衣袖一陣,將西伯侯府所有的人,都吸入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算無盡眼睛一亮,說道:「好,好一個袖裡乾坤之術。精通符文,修行武道。還會術法,而且三樣都是頂尖,好一個才情風流之輩,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姜先生淡然說道:「姜尚,姜子牙!」
算無盡掐指一算,驚訝道:「飛熊之相,王佐之命。有意思,有意思。怪不得你會出現在這裡,怪不得你會選擇姬昌。」
姜子牙說道:「我選擇姬昌的原因,你也應該清楚吧。」
「自然。」算無盡自傲說道,「自從神智復甦,看到小師弟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一個帝國若是不衰落,絕對不可能出現第二個人王之尊,我這個小師弟絕對是天命所在。」
姜子牙點頭說道:「不錯。西伯侯姬昌,自然是天命之人。」
「世界上沒有救援的皇朝帝國,萬物有序,終有腐朽毀滅的一天,唉,帝國末路,日薄西山,天下大亂將起啊。」
算無盡搖頭晃腦,一副不忍心的模樣。
聞仲聽完,訓斥道:「一派胡言,當今陛下雄武,有開國大帝之姿,乃是中興之主,當今天下,四海昇平,何來大亂。」
姜子牙輕笑說道:「開國大帝之姿,也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撐不了多久,四海昇平也不過是表面顯示,暗地洶湧,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空前混亂。聞太師,你在高位呆的太久,一點也不明白世間變化啊。」
聞仲說道:「亂臣賊子,豈能動搖我心。」
姜子牙也不爭辯,說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時間自會給我定論,如今的帝國已經日薄西山,餘暉即將湮滅,甚至連一國之尊,也成為了敵人的傀儡,實在是可悲,可嘆。」
聞仲指揮鋼鐵戰艦,亂炮齊射。
嗖嗖嗖……
姜子牙微微一笑,對姬昌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這一次是我們輸了。走吧!」
姬昌滿懷感嘆,說道:「帝國縱然餘暉即將湮滅,也足矣讓我們陷入覆滅的險地,數十萬年的積累,果然不同尋常。」
「亂臣賊子,豈容爾等逃脫。」聞仲一聲令下,喝道:「布下天羅地網大陣,封鎖虛空,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逃脫。」
第九軍團和第七軍團頓時歸位,布下天羅地網大陣。
然而姜子牙微微一笑,拉著姬昌化作一道流光,剎那間就消失在原地,趁著天羅地網大陣還沒有徹底完成,衝出了包圍圈。
然而下一秒鐘,聞仲就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喝道:「給我滾回去!」
一拳轟出,星空振動,萬物凍結成霜,形成了一股恐怖的寒流,凍結虛空。
「這可不行。」姜子牙一指點出,寒流瞬間化作熾熱的火焰,形成了一撥撥的火浪,反攻聞仲。
「日月飛升典,月霜天下。這一招我在熟悉不過了,你明知道日月飛升典被我剋制,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施展出這一招,簡直愚蠢至極。」
姜子牙修行的功法似乎相當複雜,對日月飛升典克制極為嚴重。
然而聞仲卻面無表情的再次轟出一拳,依舊是日月飛升典上面記載的招式。
大日真炎。
以火克火。
更加洶湧澎湃的火焰席捲了回去,將姜子牙的火焰吞噬,然後壯大,化作一個火焰形成的人性生物,發出滂湃的吼叫,震動一方星空。
姜子牙心頭驚嘆,忍不住說道:「真炎化靈,好手段,好手段!」
然而他雖然如此驚嘆,但又是一指,火焰真靈瞬間被凍結成冰,變成了月華戰靈,被姜子牙操控,殺向了聞仲。
「果然。」聞仲低聲說道:「姜子牙,你來自昆崙山!」
「猜出來了?」姜子牙淡然說道:「那又如何。」
「昆崙山的人都必須死!」聞仲厲聲喝道,這是她第一次失態,眼瞳的的殺氣如同山洪海嘯一樣爆發出來,讓無數人心寒不已。
蘇陽也有些好奇,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聞仲失態。
不管是他,還是帝辛的記憶中,這位女太師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絕不曾有過如此失態的時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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