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秦姍姍和庄如意的關聯

第二百五十七章 秦姍姍和庄如意的關聯

偌大的客廳內,庄遠道兩夫妻坐在沙發上,顧毅君和戚曉坐在另一邊,王心儀死活拉著庄如意不放,也擠在了一塊兒,剩下的三個人就有些尷尬了。

庄祁卻渾不在意的和庄茵坐在了單人沙發內,顧瑾寒環顧了四周一圈,目光在庄如意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心頭閃過一絲苦澀,只能坐在一個僅剩的單人沙發上。

茶几上擺滿了飄香四溢的茶水,精緻的水果點心提醒著眾人今天會面的目的,可庄如意的現身,使得這一切悄然消失。

一片沉默,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除了王心儀喜笑顏開,其他的人臉色都有些沉重,心思各異。

這份沉默猶如一塊重達千金的巨石,壓在庄茵的心口,她不自覺的撫了撫心臟的部位,感覺快要窒息了。

久久的沉默后,庄遠道輕輕吐出一口氣,對庄母使了一個眼色,庄母瞭然的開口,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低沉的緩緩開口。

「幾年前,大約是哪一天我也不記得了,我們一家人準備離開A市去國外,因為趕時間,所以走了一條羊腸小路,卻不想遇到了一起車禍,一輛車翻在路邊,駕駛人已經逃逸了,我們出於一時好奇,打開了車廂,看見了裡面奄奄一息的如意,若不是她的手指動了一下,我們真的以為她已經死掉了,後來我們就下了她,卻發現她身上有一種家族遺傳病。」

庄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當年的細節,「那種病極其稀少,全球也沒有幾例,如果生活在富貴人家好好照顧精心養著,也是沒有關係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如意的遺傳病發作了,這種病有一個特性,你們也許不知道,但我們因為偶然的原因得知,這種病在病發最嚴重的時候,會進入假死狀態,但雖是假死也和真死沒什麼區別了,只是裝載如意那輛車子的司機不小心開翻了車,如意的腦袋遭受了巨大的重擊,於是她從假死狀態中醒了。」

客廳寂靜的可怕,只有庄母的聲音緩慢的響起,「當時能治這種病的人只有一個教授,好巧不巧的是,我們認識那個教授,還因為一個陰差陽錯的機會,教授欠我們一個人情,然後我們利用那個人情找到了教授,請他為如意治病,大約半年,如意的身體才完全康復,可是她一睜開眼睛,卻沒有了以前的記憶。」

說到這裡,除了庄茵等知情的人外,顧毅君戚曉,以及顧瑾寒,王心儀眼底紛紛閃過一絲恍然大悟之色,原來如此。

剛剛庄如意看他們的目光很陌生,彷彿他們不曾見過面,有過任何交集,那種有心而發的眼神是做不得假的。

庄母繼續往下說,「醫生診斷,她腦子內有一塊淤血壓迫了記憶神經,所以才會想不起之前的記憶,這種情況有可能隨時會好起來,也有可能一輩子存在,我們也請過許多記憶方面的專家為她治療,連催眠師都有請過,可是都沒有用,也是在這一段尋找記憶的時間裡,我們和如意產生了親情,後來實在無計可施,如意又無處可去,我們便把她收為養女,一直養在國外,這次之所以回來,一方面是為了看小茵,另外一方面也是抱著如意能不能恢復記憶的心態來到了A市,畢竟我們是在A市救下她的,也許她就是A市人也說不定。」

王心儀忍不住的插了一句話,「姍姍姐當然是A市人了,她叫秦姍姍,是秦家的大小姐。」

庄母點頭,「看到你們的表情,我也猜出來了,只是這兩三個月我們在A市逗留,姍姍仍是沒有半點關於以前的記憶。」

庄祁突然慢吞吞的開口,「說了這麼多,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們怎麼知道她是秦姍姍?要知道世間相似的人何其多,如意和我小妹不就有幾分相像嗎?」

他這個問題一出,包括庄茵在內的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庄父庄母更是臉色難看,戚曉不由瞪了顧瑾寒一眼。

如果這個問題不解釋清楚,今天這一趟怕不是來結親是來結仇的。

顧瑾寒看向庄茵,她卻飛快的低下頭,掩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緒,只有抿緊的唇透露了她並不平靜的心情。

王心儀腦子簡單,倒是沒品出其他的意思,只以為庄祁懷疑她的話,立即提高聲音,「我和姍姍姐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難道我會認不出她來嗎?哼,姍姍姐右耳朵後面有一顆黑色的小痣,你們看一看就知道了。」

庄如意從頭到尾都是以一種局外人的姿態聽著看著這一切,對於庄母和王心儀所說的她沒有一個字的記憶,她腦子裡存放的畫面只有睜開眼后看到的庄祁,以及後續發生的事情。

聞言,她目光茫然又無辜的看向庄母,「媽媽?」

庄母拍了拍她的手,撥開她清湯寡水披散的頭髮,果然在她耳後發現了一顆小黑痣。

「的確有,看來如意果然是你們口中的秦姍姍。」她語氣複雜。

庄如意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固執的開口,「不,我叫庄如意,不叫秦姍姍。」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她聲音篤定,「我對秦姍姍這三個字沒有一絲印象,我也不想做秦姍姍,我永遠都是莊家的女兒庄如意。」

王心儀頓時急了,眼神迫切,「姍姍姐,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是秦家的大小姐秦姍姍,是和我,表哥青梅竹馬長大的,對了,你還是表哥的未婚妻,你忘了嗎?」

王心儀這句話猶如導火索,瞬間把滿是硝煙的戰火點燃,庄母和庄遠道雖然猜出了一些貓膩,卻也不知道兩人以前竟是那麼親密的關係,頓時面色大變。

庄茵身子一顫,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的宣洩,雪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引出一條深深的痕迹。

當年秦姍姍雖然香消玉損,但她和顧瑾寒的婚事卻並沒有作廢,不過是『死亡』太無奈,如王母的玉簪,分開了一對未婚夫妻。

現在正主回來了,她這個備胎是不是該到了告辭的時候?

庄如意嚇了一跳,自顧瑾寒進門后,第一次正正經經,認認真真的看向他,似乎在打量,似乎在思索,似乎在回憶。

顧瑾寒壓下心裡起伏的情緒,一雙不含雜質的黑眸和她對視,兩人的目光一個疑惑,一個含著淡淡苦痛,像極了久別重逢的有情人。

庄茵抬頭看了一眼,眼眸被刺痛,連帶著心也跟著疼了起來,這劇情多麼的狗血啊,她是混娛樂圈的人,各種虐戀情深的劇本不知道看過多少,男女主角失憶,然後幾年後相見,抱頭痛哭,喚醒心中記憶的例子不是沒有。

按照導演根本觀眾喜歡的口味,這個時候女主角應該抱著頭痛苦的哭喊,『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可是現實不是劇本,庄如意的開口打斷了她亂七八糟的想象。

「很抱歉,我不認識你,不過看你有點眼熟,如果我以前真的是秦姍姍,可能是認識你的。」

她用的是以前,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她以前是秦姍姍,現在是庄如意,一個全新的人。

顧瑾寒幽暗的黑眸閃過一絲悵然,心裡有什麼東西消散,又有什麼東西悄然滋生,他注視了對方良久,才幽幽的開口。

「我們的確認識,不止如此,就像心儀說的,我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庄茵垂下的頭垂的更低些,這一刻,她無比的希望,能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她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第三者,那是他們的世界,她不能插足。

庄遠道和庄母眼中怒色一閃而過,庄祁陰沉的俊臉更是暴怒,透著風雨欲來的未來。

庄如意只是淡淡一笑,姿態優雅,目光坦然,「那我們的感情就好像兄妹一樣吧?」

「不,不是的,你們不是兄妹,你們是未婚夫妻啊!」王心儀暴躁的接話,「姍姍姐,你和表哥是訂過婚的,你們還交換過訂婚戒指!你是表哥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庄如意經過最初的詫異和疑惑過,現在已經鎮定下來了,她擺了擺手,「不好意思,你們等一等好嗎?」

她站起身來,去了樓上,沒一分鐘就下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絲絨盒子,「你說的戒指是這個嗎?」

她打開盒子,「當時我醒來后,發現自己胸口用項鏈掛了一個戒指,我一直以為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

一枚鑽石戒指安靜的躺在盒子里,這枚鑽戒不像市面上流通的那些款式,造型奇怪卻優美,一顆心形的大鑽周圍鑲嵌著三顆細小的小鑽,如眾星拱月一般,襯托著它獨一無二的美。

庄茵覺得這戒指有些眼熟,不是曾經見過的那種眼熟,而是它獨特的設計和款式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她不太喜歡奢侈物,也不常逛珠寶點,更沒有興趣仔細把玩鑽石,唯一的例外只有顧瑾寒送她的那套首飾。

項鏈,手鏈,耳環,完整的一套首飾唯獨缺了一枚戒指。

原來如此。

庄茵閉了閉眼,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姍姍姐,這是你和表哥的訂婚戒指,還是他親自設計的呢。」王心儀急不可耐的解釋,「後來我們以為你死了,這枚戒指就放在了你的身上。」

庄如意恍然點頭,「這樣啊,那現在還給你,物歸原主。」

「姍姍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和表哥才是天生一對,你們又訂婚了,既然你沒死,你自然該和表哥重新在一起啊。」王心儀一見她的動作,更加著急了,對默然不語的庄茵投去挑釁的一瞥,「至於其他無關緊要的人,自然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有些東西不該屬於她的,就註定了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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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老公難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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