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得已而為之

第四章 不得已而為之

歷史沒有多大變化,如預料般,白日先敗一場的曹操,與諸將策謀一番,竟敢還來夜襲西寨。李楊心中暗笑:呂布這有勇無謀的名聲就是好用啊!

此時西寨里扎著七八個帳篷,寥寥幾處燈火,外面駐守的十來個士兵,也就做做樣子。李楊一早帶人埋伏於外面,只等曹軍進入寨內,來個瓮中捉鱉!

曹軍遠遠看到西寨門口,兵貴神速,已一鼓作氣殺了進去。曹操生性多疑,但先入為主認為呂布無謀,看到西寨這般人少,也只以為呂布心存輕視。曹軍帳下名將有不少,可誰能想到自己面對的敵人主公早在不知不覺間換了個人?也就無人懷疑為什麼夜襲的如此輕鬆。

就在曹軍眾人準備為這場大勝歡呼時,卻聽到四周喊殺聲直起,火光中遠處立起一個大大的「呂」字,便見密密麻麻的士兵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其中一人領頭騎著一顯眼白馬邊喊「砍的曹阿瞞人頭,賞千戶,賜黃金百兩!」,邊飛奔而來!

曹操一聽大驚,這不是白日所見呂奉先還是誰?急喊:「來人護駕!撤退!撤退!」

李楊不知一時興起喊的一句話,讓己方士氣大增,還嚇得曹操差點摔下馬來。

卻說李楊帶著高順、曹性、臧霸等人,直奔而來,實在迫於無奈啊。呂布手下,也就張遼武藝略高,但也就是夏侯惇這種水平,令張遼駐守兗州,李楊後悔了不止一次。但高順能帶兵,卻治不了城,陳宮有文治卻沒有武功,手下將領除張遼無人能獨當一面,即使李楊心中再不願也只能如此。倒是陳宮這些文臣,可以光明正大坐在後軍大營,不用上陣作戰,說不定此時還拿著把白羽扇搖著,邊吃宵夜邊看咱打得火熱指指點點!

李楊想著便火大,心道回去就給這幫傢伙扣軍餉。可憐陳宮這時還不知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主公。

李楊身為主將,還是勇武天下的呂布,自然要身先士卒。還好身邊簇擁著近二十個貼身侍衛,李楊安心了不少,這些可都是跟隨呂布多年的將士,平時得了呂布的不少指點,一身武藝可不是蓋的。

李楊現在終於明白耍帥的下場:自己騎馬所過之地,無論敵我士兵,眼線都跟隨著自己的這胯下白晃晃的小母馬移動,那感覺——心驚膽顫啊!

還好呂布的殺神威名在外,這些小兵小卒也沒有不開眼的想來「找死」。倒是己方士兵見主公殺來,威勢又漲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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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曹軍已是無路可逃,若不是李楊不比原先呂布,憑個人武勇早殺得曹操人頭。

此時也只能消耗曹軍兵力,徐圖擒殺。

李楊來了呂軍這麼久,也是見過死人。亂世人命如草芥,第一次心中還有點惶恐,但見多了也就習慣成自然。戰場總是容易讓人忘卻恐懼,聽著身邊四周的喊殺聲、兵器交碰聲,李楊感覺整個人一下子熱血沸騰起來!

「殺!」李楊大手一揮,帶著親兵,縱馬向曹操方向殺去。

遇到擋路的敵兵,李楊這些日子的苦練就顯出效果了,雙腳緊夾住馬身,身子「唰」一聲往右靠,側身避過襲來的長矛,反手便是一戟!那個不知名的曹卒便正中腦瓜,血漿腦漿嘩啦啦的流了滿地,似地不能再死!

曹操以前也曾在董卓手下做事,自忖呂布武勇難擋,此時己方人困馬乏,不由大急:「誰人救我!」

「主公勿憂!」只見旁邊一將躍出,手持雙鐵戟,飛身下馬,正是新近投靠的陳留人典韋。

此刻的李楊,即使明知面對的是三國前十名武將之一的典韋,卻沒有絲毫膽怯、猶豫,甚至連眼眉都沒抖動一下,反而有種莫名感覺——自己彷佛天生就應是廝殺於戰場上的將士!

雙腿輕拍一下馬身,右手側舉起方天畫戟,動作是那麼嫻熟,彷佛練了幾千幾萬遍,腦海里不斷重複一句話:不是生,即是死!

這一刻,李楊才真正感覺到:我是呂布!那個虎牢關大戰十七路諸侯,溫侯神射世間稀的呂奉先,不是史書、小說上的傳說人物,而是活生生的一個人!那就是我!戰神呂布!

「嘭」、「嘭」之聲接連響起,飛射而來的鐵戟,呂布隨手擊開,眼神從沒有的專註,緊緊盯著前面那袒胸大漢。

這時呂布心中,早忘了捕殺曹操的計劃,忘了這場戰爭的勝負,甚至忘了生死,留下的,只有頂尖武者之間的對決!

鏘!鏘!鏘!

金屬碰撞的聲音,那麼的刺耳。即使殺聲震天,也無法遮擋。

說來很長,其實只是一剎那的事情。兩人不過對擊幾下,呂布知道,自己卻是輸了。

典韋是馬下作戰,自己夾馬飛奔而來,直擊曹操所在之處,典韋躲閃不得,只能與呂布硬碰硬。但即是這樣,典韋也只是退後七八步,已成功把呂布攻勢止住。

呂布只覺拿著方天畫戟的右手隱隱作痛。但心中卻是痛快,忍不住昂天長嘯一聲,又握緊方天畫戟,再次向曹操飛奔殺去!

呂布不笨,憑技巧現在自己絕對不是典韋對手,但卻可以攻其必救之處逼他與自己正面交鋒。如果典韋不救,更好,幹掉曹操,萬事大吉。

之前呂布與手下將領對戰,雙方有顧忌,卻放不開手腳,即使武藝有所提升,但也有限的很。此時兩人生死對決,呂布反而對之前所看註解中的不明之處融會貫通。這種級別的喂招高手可不容易找啊。

典韋已知自己力氣不及呂布,見呂布居高臨下,籍著騎馬的優勢方天畫戟狠狠照頭劈來,心下一驚,急忙舉起雙戟用力格住。

呂布卻嫌騎馬不靈活,直接跳下馬鞍(三國時期並沒有馬鞍及鐵蹄,但筆者並不想寫主角靠偷竊超前知識而發家的俗套情節,這裡就讓馬鞍等物自然而然提前出世吧)。

呂布倒不是武士精神發作。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騎在馬上不動,容易被典韋近身,發揮鐵戟的威力,還不如自己跳下來,充分利用方天畫戟攻擊範圍大的優勢。反正自己天生神力,也不需靠馬身承受畫戟的重量。

只見方天畫戟舞的猶如急速旋轉的風輪,呂布的招式越來越連貫,將典韋的位置完全封死。

典韋暗暗驚懼,後面觀看的曹操卻越發驚駭,心道:吾命休矣!

這時呂布卻忽然跳出戰圈,大喝一聲:「住手!」

呂布緊盯著典韋,大聲道:「我呂布惜汝是條好漢,今日汝人困馬乏,即使勝之亦不武!姑且罷手,他日再戰,我定與你大戰三百回合,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只可惜,這般好漢人物,卻投身曹阿瞞帳下,實是明珠暗投。汝若有意,吾呂布大營隨時為汝等候!」

說罷,又望向曹操,激戰這麼久,夜色昏暗倒是看不清具體模樣:「阿瞞小兒!吾呂奉先匹馬縱橫天下,今日暫且放過爾等又如何?我欲取你人頭,如探囊取物!」

寒風獵獵,呂布這幾句話,在山谷中清晰回蕩。

曹操等人面面相覷,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哪敢有半句反駁?要是惹的這殺神臨時改變主意,可就嗚呼哀哉了!

高順等人卻是見怪不怪,雖然深知如此絕佳機會,一旦錯過就很難再次把握。但跟隨呂布多年,早知主公脾性,而且軍中武將多信服呂布武勇,此時陳宮不在近處,一時竟無人奉勸。

不管怎麼說,此刻眾將士望著呂布,無論敵我雙方,都充滿了懼意、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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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卻不知的是,這裝逼的某人,此時心中卻在苦嘆啊:我也不想這樣啊!剛才和典韋打了這麼久,估計夏侯惇這傢伙援軍也早到了附近。與其灰溜溜的撤兵,裝一下逼又何妨?我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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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人中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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