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沈施主,你有難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沈施主,你有難了!

張雨萱的態度,不僅沒有讓段然鬆一口氣,反而讓段然對張雨萱加重了責任。

即便如此,段然並沒有阻止張雨萱去國外。

張雨萱離開之後,張通仁的電話便打到了段然的手機上,只是給段然說了關於帕爾無芒的事情。這的確是張通仁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張雨萱淡出娛樂圈。

此時,浦江。

碼頭分堂會議室。

夜深人靜,十幾個鬼手跟老K收編的幫會高層彙集在分堂,將近百人,他們都是浦江周圍地區敢打敢拼的鐵血漢子,做事心狠手辣且驍勇善戰,只是人數不多始終沒有壯大。

在鬼手跟老K大肆擴張的時候,這些社團識時務的老大選擇歸順,不識時務的,自然就只能跟死亡牽手了。

龍門大肆擴張,剛收編的這些忠誠度都有待考驗,所以姜春峰想利用這些人來打頭陣,去劫玄冰幫的貨。

不過姜春峰不愧是治理社團的能臣,一開始鐵血徵收,隨後又開始用懷柔政策,給他們錢。給他們分地盤,這年頭,有奶便是娘,尤其是這種沒什麼制度的小社團。

姜春峰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人。說:「人都到齊了吧。」

旁邊的杜飛點了點頭說道:「到齊了。」

十幾個新老小社團的大哥望着姜春峰,其中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問道:「峰哥,把我們彙集到一起看來是有大事發生啊?」

姜春峰沒有回答,向後面劉鵬揮了揮手,劉鵬帶着幾個人抬出幾箱子錢。

姜春峰拍拍這些錢,神情肅穆的喝道:「這些錢是為你們準備的,你們剛剛歸附,龍頭要看看你們的誠意,所以,明天晚上我們要干一票大買賣,願意出戰者以原社團為單位賞金五十萬,願意的就站出來。」

小老大們沒有絲毫猶豫。齊齊踏前幾步回道:「我們願意。」

這些人豈有不願意的道理,即便心裏不願意他們也不敢說出來,恐怕說出來連這個會議室都走不出去。鬼手跟老K的恐怖他們可是深深的領教過。

這兩人在會議室內坐鎮,沒有誰敢放肆。

姜春峰鄭重的點點頭,神情依舊冷峻道:「這次行動很危險,出戰的兄弟很可能有大半人回不來,而且絕不允許中途打退堂鼓,否則就是誅幫滅族,所以現在還有機會給你們考慮,不願意去的人現在站起來,自行離開,從此跟龍門沒有半點瓜葛。」

沒有人退後,全部臉色堅毅。

姜春峰看着眾人的神情,先不管是不是裝的,這氣氛還算不錯。

其實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常年摸爬滾打,雖然誰都不想死,但是在以後死和立即死的面前,他們還是明智的選擇了以後死。

更何況,現在還有幾箱子的錢放在面前等待瓜分,自己怎麼也不能當了縮頭烏龜,那不僅會讓自己難於抬頭做人,手下兄弟們也不會答應。

姜春峰滿意點點頭,向老大們喝道:「每個社團,出十名精銳,記住,只要十個,只要精銳,明早前來這裏會合!」

隨即向劉鵬吩咐:「每個社團發五十萬,記住,這五十萬不是給你們的,而是給來出戰的十名精銳的酬勞,你們的酬勞每人一百萬。如果讓我知道了誰為了這點錢玩貓膩,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扔進浦江喂鯊魚。」

錢很快就由劉鵬分發了下去,老大們的神情都無比興奮。

…………

段然此時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便聽到寧夏的聲音傳了過來。

「段然,浴巾浸濕了,幫我拿條幹的浴巾來。」游月將磨砂玻璃門打開小小縫隙,朝沙發上的段然喊道。

段然從沙發上翻了下來,輕聲笑道:「我找找。」

他走到靠近陽台的收納箱裏翻出一塊大浴巾,小跑着重新走進卧室,浴室和卧室之間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磨砂玻璃上矇著的水汽在結束沐浴后已經變得稀少。

寧夏動人的嬌軀淡淡的影子映在磨砂玻璃上,雖然懷孕了但是還不到兩個月,所以並不明顯。

段然再好色,當然也不好意思進去看,只是覺的氣氛還真是香艷,夫妻一場,想想二人竟然沒有一起洗過澡,因此他低低輕笑,拿着浴巾往浴室門口拋去,可惜寧夏手忙腳亂沒有接住。

段然有幾分無奈,直接走過去撿起。

「你怎麼過來了?」寧夏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見到段然靠近的身影,雙手掩胸叫起來,雖然兩人早就有了肌膚之親,但向來傳統的寧夏被人闖來浴室,還是下意識的感覺到私人空間被侵犯,即使是段然。

矇著水汽,半透明的磨砂玻璃本來就起著大馬賽克地效果,隱隱約約能看見寧夏動人的嬌軀,其實一點都看不真切,只是心理上的感覺很羞人。

段然笑着說:「喂,不是吧,我是你老公,就算我走進去看能怎麼着,更何況我是給你送浴巾,好嗎,寧大小姐。」

「還不是你,一出去就那麼久,感覺我還在熱戀中一樣,我也是下意識,你別生氣啊。」寧夏說着,段然的心裏更是愧疚。

「我怎麼捨得生氣,這麼好的場景,我是不是應該進去一下。」段然避重就輕的調笑。

「不行,你都洗完了還湊什麼熱鬧,會影響胎教的。」寧夏說着,她也知道段然看不清,將磨砂玻璃緩緩打開,剛一打開段然便擠了進去。

身形露出一對白鴿似的豐滿雙峰來,殷紅的兩點清晰無比的映在磨砂玻璃上,段然的鼻血差點就流了出來。

「流氓。」寧夏紅著臉接過浴巾,段然深吸了口氣說道:「我這不自己找罪受嗎。」

深深的吸了口氣,返身回床上等待。

寧夏裹着大浴巾出來,頭髮挽在頭頂上,幾縷發梢給水沾濕,貼在額頭上,出浴后異常的嬌嫩,彷彿清純的出浴天使,粉嫩的臉紅撲撲的,眼眸子乾淨無暇如水晶剔透,她看着段然色.迷迷的模樣,嬌笑着說:「滿意了,高興了?」

「老婆,我高興的起來嗎,你現在有孕在身,我啥也不能幹。」段然嘆了口氣說着,寧夏撇撇嘴道:「你可以去找游月啊,出門右拐,不送。」

「咳咳咳……算了,我跟她還得需要一個適合的時機,不然我總感覺怪怪的,還是睡覺吧。」

段然說着,寧夏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她看的出來,段然很在乎她。

一夜無話。

第二天燕京恢復了短暫的寧靜,人們匆匆忙碌著,段然則親自去了游月物色的娛樂場所看了一遍,也很滿意,隨時可以開業。

而段然也又一次收到了關於玄冰幫這次貨物的資料。

這次玄冰幫乾的一點大,是玄冰幫的走私船隊,從外面運昂貴物品到台彎,他們共有六艘船三百人,人人都攜帶火器。

段然也沒太細看,便把資料發給了姜春峰。

淮海。

臨近中午,沈正終於到達了古佛寺。役東向弟。

沈正,沈冰與沈崇的父親,沈家當代家主,玄冰幫的幕後首腦。

他上完幾柱新年高香,就向知客僧詢問逸遠大師是否有空見他,因為沈正這些年為古佛寺捐贈了不少香油錢,所以知客僧沒有就地拒絕他,而是轉身進入大殿去請示。

在漫長的等待中,沈正回頭仰望古佛寺。

山風掃盡了石階下的落葉,石階盡頭的大門,是開着的,從門外可以望見古木森森的幽靜庭院,再過去,便是那香煙繚繞,莊嚴宏偉的大殿,沈正望着青石鋪成的路,還有風中搖曳的孤燈,心裏暗生敬意。

青燈相伴,那歲月又豈是容易度過的。

片刻之後,知客僧出來了,向沈正施禮:「逸遠大師請沈施主前往!」

沈正點點頭,然後向貼身親信使了個眼色,他們會意的留守在外面。

當沈正踏進禪房時,逸遠大師張開眼帘,目光熠熠:「沈施主,你有難了!」

…………

古佛寺一重重高大的屋脊,在夕陽下望去,就像是一座座山峰,更像是被血染紅了的山。

半個小時后,沈正從禪房裏面走出來,臉上不僅沒有輕鬆之色,反而多了幾分憂愁,直到進入轎車裏面才回過神來,多年的親信孫忠遞給他純凈水,然後關懷備至的問道:「沈先生,您怎麼有點心神不寧啊?」

沈正擠出笑容,淡淡回應:「沒事,可能是浦江的事情令我擔憂。」

但是沈正心裏卻犯嘀咕,逸遠大師跟他說過幾句話,風輕雲淡的告知:沈施主,你有難了,而且是大劫難,這難不在淮海,也不在沈家,而在正當中,老衲雖不知道您在做什麼,無論做什麼,請暫且收手,事情尚且能夠挽回,堅持一意孤行的話,就看沈施主的造化了。」

沈正心裏微動,正當中指的是什麼。

他仔細盤算幾件能夠算得上的大事,依舊只有玄冰幫跟沈家才是重中之中,正當中又是什麼。

逸遠大師是古佛寺的主持,觀人測象頗有造詣,他竟然出口斷定自己有難,那就表示『正當中』會生出變故。

沈正是什麼人,雖然剛開始沒明白,但是細細琢磨,想到了最近乾的大事,正當中便是地理位置,誰是正當中,非浦江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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