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死士

第二百零四章、死士

後者感覺到匕首的凌厲和霸道,於是微微側身讓開,趁著這個空檔,黑裝傢伙躍身而起,不過他並沒有襲擊雪狐,而是全力跑向中年人。

眼見車子在前。黑裝大漢就要踏上去的時候。

砰砰兩聲槍響,黑裝大漢雙腿巨震,隨即跪倒在地上,兩條大腿歡呼的冒出血,四五米的距離頓時變得不可逾越,中年人臉色巨變,抬頭望去正見段然握著警槍。

他剛想要俯身鑽出來,段然幾槍射了過來。

雖然他躲閃的很快,但子彈的威力還是讓他不敢過於嘗試,而且機場的特勤人員也沖了出來,數十支槍向計程車點射,所幸中年人拉車門及時,否則就被打成了篩子。

無奈之下,中年人只能向司機吼著:「走。」

計程車像是利箭般的射了出去,很快就衝破了關卡出了火車站。

撐在地上的黑裝傢伙眼裡劃過些許悲哀,但面對圍上來的機場特警。很快又揚起殺氣騰騰的臉:「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我兄弟會回來把我救走的,到時候還要把你們也殺了!」隨即盯著走過來的段然:「還有你。」

段然面無表情,右腿毫無徵兆的掃出。

啪!黑裝傢伙的下巴再次被踢中,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機場特警本想斥責段然無組織無紀律。但想到人都是他留下來的,何況黑裝傢伙殺了那麼多兄弟,於是把到嘴邊的話活活吞了回去,思慮之際,看著特警說道:「你們誰是頭?」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段然不得不亮出身份,否則。他又好說,游月跟雪狐都是見不得光的,不能暴漏。

「這位兄弟,你是什麼人?」一個特警走了過來。

「你的上面是誰?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閻升應該已經出動了吧。」段然不答反問。

特警們面面相覷,這小子也太牛了吧?

閻升可是燕京特警總隊的大隊長,著有活閻王之稱,戰功累累,嫉惡如仇。在他們心中是不可超越的存在,那是特警界的神啊。

帶頭的特警遲疑片刻。改了口氣道:「先生,雖然你幫了我們大忙,但是我依然要先知道你是誰,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段然點了點頭,看著這個帶頭的特警倒是不失血性,從剛才的兄弟改口叫先生,也很聰明。

段然伸伸懶腰,道:「我叫段然,至於我是什麼身份,你不必知道,打電話給閻升,讓他第一時間來見我。」

特警臉色瞬間巨變,在燕京混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猖狂的人。

「閻隊已經在路上了,在此之前希望你們不要亂走動。」特警說著向後面的人說:「清點下現場。」土夾投巴。

段然提醒道:「給他止血,他不僅是非法攜帶槍械的罪犯,更可能跟燕京兩大案件的有關人員,你們務必要重兵把守防範,出了什麼紕漏閻升饒不了你們。」

聽到這番話,特警們呼吸頓滯。

沒有段然的話,火車站特警可能真把黑裝傢伙當成窮凶極惡之徒看待,絕不會把他牽涉進燕京發生過的兩大案件,現在經過段然的提醒,他們是怎麼看怎麼像。

…………

火車站,貴賓室。

咖啡很香,在這清冷的清晨喝起來格外醇香,段然捏著杯子抿了兩口,兩名工作人員又推開房門,恭敬的送上幾碟精美早點:黃金糕,千層酥。

游月拍拍手,帶著幾分雀躍道:「想不到火車站服務真好,貴賓室竟然有那麼精美的食物,太好了,我剛剛打了半場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正好補充能量!」

她邊說邊拿起筷子,不過夾起的黃金糕,段然看著游月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胳膊的傷怎樣了?」

游月挺挺胳膊,有點惋惜的道:「傷口不太礙事,可惜的是這幾件衣服了,被那大塊頭割爛了。」

「哈哈哈,衣服爛了就換新的,整個燕京的衣服由你挑選,段兄弟財大氣粗自然會給你買單。」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段然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忙起身向門口迎接過去,段然雖然直呼對方的名字,但是不表示看不起對方,而是兩個人的關係非常鐵,都是一起上過戰場的生死兄弟。

來人正是燕京特警總隊的大隊長,閻升,房門迅速被打開,閻升器宇軒昂的走了過來。

如果不是段然知道他是燕京要案的負責人之一,還真以為這傢伙最近吃好睡好,才會如此紅光滿面,不過心裡也暗暗讚歎,這傢伙頂著那麼大壓力,還能活得如此滋潤,不愧是活閻王。

閻升走到段然身邊,用力的拍拍他肩膀笑道:「我說兄弟,你是走哪哪不太平啊,聽說你去南方走了一遭,受了不少罪吧。」

段然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搖頭回道:「你這個活閻王,看我遭罪你還挺痛快的。今天這事要是不壓下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去南方了?」

閻升又哈哈大笑起來,隨後看向後面的人:「你們幾個,給這位姑娘包紮一下傷口,其餘人把各個環節給我問清楚,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踏進貴賓區一步,聽見了嗎?」

「聽見了。」眾人一口同時說著,游月看了看段然,隨即跟著走了出去。

眾人走後,閻升還沒說話,雪狐便站起身要往外走,段然說道:「雪狐,不用出去了,坐下吧。」

「這位兄弟是?」閻升問著,段然笑了笑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那麼驚訝了,他是我兄弟,恐怕我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你不去處理案子,還有時間跟我敘舊,很顯然,你好像很想跟我說點什麼。」

閻升聽著,意味深長的回道:「原本我以為,你應該還能在外面逍遙一些時日,可是今天的事情一出,恐怕你要面對一個大問題了。」

段然皺了皺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閻升想了想說:「段老弟是大富大貴之人,一定能逢凶化吉。」

閻升說著,身子靠近了段然趴在他的耳邊說道:「兄弟,別人不信你,我閻升信你,你現在做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很多人謠傳,你已經忘記了一個軍人的信仰,常子安幾次想殺你,都沒有找到機會,以後一定要小心。」

段然聽著不敢相信的看著閻升,閻升話鋒一轉,笑了笑,隨即問道:「兄弟,之前火車站發生的襲擊到底怎麼回事?」

段然回過神,閻升的話讓他很意外,也有些擔憂,只是現在還不是去說這些的時候。

緩緩道:「沒錯,有非法攜帶手機手槍的罪犯,無意中露出了破綻,結果他們就和機場特警發生槍戰,對方總共有三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除了被我扣下一名槍手,其餘兩人劫持計程車跑了。」

閻升微微思慮,直破主題道:「他們有什麼不同?」

段然指向沙發示意閻升坐下來,意味深長的道:「這幾名罪犯不同尋常啊,首先槍械先進身手敏捷,其次膽識過人嗜殺成性,最後是配合默契井然有序,相信他們是出自同個組織,看他們的氣勢,應該是雇傭兵,或者是某個神秘組織,殺手不可能幹這麼愚蠢的事情。」

閻升眼皮微跳,似乎捕捉到什麼:「你的意思是?他們跟燕京要案有關?」

段然點了點頭:「燕京這個彈丸之地,容納黑勢力成員還是可以的,但現在驚現戰鬥力如此強悍的傢伙,確實有這個可能。」

閻升搖著頭道:「不對,不對,那幾個傢伙應該還在燕京了,即使他們做完兩起案件后離開,又怎麼會坐航班再進入燕京呢?如果是的話,那就說明,這三個人是他們的同夥?」

段然呼出幾口悶氣,平靜似水的道:「應該是的,從邏輯上這樣才行得通,那些亡命之徒連續兩次沒有傷到4號長官,所以他們就調來精銳支援,準備再來次雷霆刺殺。」

4號,是警察系統的最高長官。

這個推斷完全可以成立。閻升在房間轉了幾圈后,說道:「兄弟,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跟我一同回去,畢竟你參與了這個事件,總得有個交代,順便審審那個人。」

段然點了點頭說:「沒問題,不過我的兩個朋友,不能跟去。」

閻升想了想看了眼雪狐說:「可以。」

段然臨走之前,讓游月跟雪狐先去段家莊園等候,還打電話回去專門派人在外面等著。

…………

安全局。

段然,閻升,還有燕京安全局的主任計慶雲,此人正是程芸欣與方佳寧的頂頭上司。

三人見面不免寒暄幾句,計慶雲自然認識段然,可是段然並沒有見過計慶雲,這也是第一次見。

審訊室,三人坐在椅子上,看著黑裝男子。

在黑裝男子的前面是一個審訊專家。

他的雙腿槍傷已經被止血了,而下巴的腫脹卻沒有消去,機場特警覺得無關乎生死就沒有理他,何況這傢伙傷了十餘名戰友,如不是段然說他事關重大要留活口,這黑裝傢伙早就被活活打死了,至少會受不少苦頭。

審訊者湊到黑裝傢伙面前,咬牙切齒的道:「你叫什麼?」

黑裝傢伙死死盯著閻升,頑固不堪的回應:「你爺爺。」

審訊專家伸腳把他踹翻,然後踩在他胸口上道:「小子,別給我逞能,你的所謂骨氣只會給你帶來噩夢,我會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然後暴晒太陽底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你的身份,還有同夥下落?」

黑裝傢伙眼裡射出野獸般的寒光,向審訊者狠狠的呸道:「什麼東西敢跟老子叫囂?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反正我兄弟們會為我報仇的,如果你不殺我,那就等老子出去之後,殺你全家,把你剁碎喂狗。」

段然低頭苦笑,見過固執猖狂的傢伙,卻沒見過落入他人手中又固執有猖狂的傢伙。

審訊者不怒反笑,伸腳踩在他的傷口處,鮮血頓時向泉水般的洶湧出來,黑裝傢伙也算是強悍,悶哼了兩聲就咬牙挺住,只是眼裡的仇恨再次加深,段然相信,如果可以,那傢伙會把這個審訊者活活撕裂了來吃。

等地上淌滿鮮血,審訊者才收回腳,向段然笑道:「三位長官,這傢伙肯定跟前兩起的燕京案件有關,普通悍匪是沒有這種忍耐力,他們都經受過重傷復原和失血調養的訓練,忍痛能力比常人高出數倍,根據之前抓到的兇犯的特徵,這是他們的共同點,能有這種訓練的人,應該是死士。」

黑裝傢伙臉色巨變,眼裡閃過難言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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