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窮途末路

第一百九十四章、窮途末路

阿金從地上爬起來,心裡雖然憤怒但卻沒有開口說話,他早已經習慣旱魃的粗暴作風,他曾勸過旱魃不要為了攻擊哈什螞寨而精銳盡出,因為留下幾十個看門的沒有什麼用,現在擔心成了現實。自己反而變成了出氣筒。

不過他也明白,寄人籬下,終究都是需要受點氣。

姚龍江停止了喝酒,咬著雞腿,眼睛微微發紅,向旱魃埋怨說:「旱魃,你現在撒氣有什麼用,你應該把哈什螞寨踏平,把段然那小子的狂妄腦袋扭下來,我好生相勸,你卻依然會來看你這個破寨子,難道,我戰盟給的酬勞,還比不過這個寨子?」

旱魃神色巨變,他最恨有人挑戰他的權威,聲音也變得冷漠起來:「鬼龍。你難道沒有見到我的人衝擊的多猛烈嗎,難道不知道我為你們損失了多少人嗎?更何況,哈什螞寨隨時都可以踏平,我的大本營被人燒了,我以後怎麼在食人山稱霸?」

姚龍江絲毫不理會旱魃的氣勢,不依不饒的質問道:「段然已經是強弩之末,哈什螞寨的抵抗力量,傷亡過半,我們只要再來兩輪衝鋒,就可以攻破寨門,血洗哈什螞寨,難道不是嗎?」

旱魃奸笑幾聲,語氣飽含不屑。冷冷的說:「是啊,強弩之末,那鬼龍兄弟,為什麼不帶著你身邊的高手去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兩位鬼王已經掛了把。」

這幾句話戳到了姚龍江的痛處,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猛然重拍桌子站起來,氣急敗壞的說:「旱魃,你說什麼風涼話?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我們戰盟出戰,用得著給你三億。」

旱魃恢復了平靜,臉上甚至起了笑容。似乎很享受姚龍江的暴跳如雷,淡淡的回答:「放心,我收了你們的錢就必定會為你們擺平段然,等我們休整幾天,等大雨過後,我們照樣可以屠平哈什螞寨,他們想逃走,我的探子一定會發現,他們跑不掉。」

姚龍江努力的平息怒氣,重重的哼了聲:「希望,你可以做到。」

「不相信就滾蛋,別人怕你們戰盟,老子可不怕。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跟老子耀武揚威。」旱魃又往喉嚨灌了半碗酒,蠻橫無理的說:「在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把你剁了。」

姚龍江想要發火,但是,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於是重新坐下,埋頭喝著悶酒。

傾盆大雨,夜黑如墨,老天不僅帶來了雨水,也帶來了冰冷的寒氣。

這樣的天氣於任何人來說,溫暖和休息是最嚮往的事情。

折騰整晚的旱魃大本營終於安靜起來,燈火不斷的熄滅,僅剩下一些昏黃的路燈。

激戰半天的旱魃部下回來之後又四處搜尋,人人都累得精疲力竭,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即使轟隆隆的響雷也無法把他們驚醒,何況被窩中的溫暖是那麼的讓人愜意。

今晚輪到放哨的守衛,一邊漫不經心的巡視陰暗角落,一邊埋怨著自己命苦值班,但沒有任何人會認為旱魃大本營會受到襲擊,因為今晚的天氣實在太惡劣了。

他們完全沒有發現,不遠處幾十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們。

段然向歐陽宇飛做了作戰手勢,歐陽宇飛會意,向十位副將揮了揮手,帶著十位副將向守衛們摸了過去。

一些守衛捲縮在沒有雨水的角落吸煙取暖,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緊密的人影從黑暗死角竄了出來,守衛們聽到動靜習慣性的抬頭,見到歐陽宇飛,還沒來記得呼喊便已經倒了下去。

歐陽宇飛並沒有對自己的目標下死手,但他的喉嚨被歐陽宇飛扣住,然後拖到段然面前。

段然抹去臉上的雨水,淡淡的說:「旱魃住哪裡?」土私狀弟。

活著的守衛看清楚是段然等人後,眼睛透射出難於置信,顫抖著說:「你,你們?」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段然說著,歐陽宇飛一用力,那人表情扭曲的指了指裡面,歐陽宇飛鬆了鬆手,那人急促的喘了幾口氣:「中間的很奢華的大帳篷。」

段然站了起來,轉身離去歐陽宇飛瞬間拗斷了那人的脖子。

十位副將摸摸冰冷的臉,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接受偷襲旱魃的事實。

二十位精銳騎兵依照著段然的吩咐,很快就把守了旱魃大本營的各個制高點,並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手裡握著弓箭,身邊放著五個箭筒,每個箭筒二十支箭。

而段然則帶著游月,雪狐,歐陽宇飛直接向旱魃居住的大帳篷走去,還走得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經過一些路口遇見幾位警惕盡職的守衛,完全不給他們盤問的機會四人驚人的速度以一招必殺的手法,讓他們離開了人世。

段然絲毫不害怕幾人說話,因為,大雨完全遮蓋了他們的聲音。

段然四人靠近了旱魃的營帳,外面有十幾個守衛,都是旱魃的親信,反應自然也比較敏捷,還沒等段然他們走上前,已經有一個人踏前幾步,大喝一聲:「你們什麼人?」

段然嘴角一揚,淡淡的說:「敵人。」

旱魃的守衛聽到段然的話,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隨後伸手往腰上摸去,早已經準備好的二十個制高點的人,瞬間放出了奪命的利箭,精準的刺進他們的胸膛。

十幾聲慘叫響起,十幾處血花濺起,融合著雨水緩緩流淌。

遠處閃過幾個身影,那是旱魃隱藏在暗中的哨兵,他們顯然見到深夜有人來襲,忙拿出尖銳的口哨準備吹響,隨即又是幾箭穿過,箭破雨空,四聲慘叫響起,隨即又恢復了寧靜。

營帳裡面響起了動靜,段然微微一笑,淡淡的說:「旱魃,還不快出來迎接你段爺爺。」

不等段然踏進營帳,旱魃等人掀開帳簾走了出來,旱魃右手握著的斬馬刀散發著寒氣。

一道閃電劃過,把旱魃身軀照得魁梧挺拔,兇悍的五官陰森可怕。

轟……

雷聲伴隨著閃電響起。

游月果斷的揮手,十幾支利箭電閃之勢向他急速擁去,旱魃眼神怒睜,斬馬刀迅速出擊,如此近距離的強箭被他揮刀劃了個弧形就全部掉落在地上,顯示出他精湛的身手。

段然伸手制止了制高點的人放箭,止不住的贊道:「好身手,不愧是曾經優秀的殺手。」

剛才旱魃在營帳中正休息,交談不愉快之後,姚龍江也及早的離開去休息。

直到第二次慘叫旱魃才醒來,然後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想要出來砍斷來人的脖子,但沒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段然,從心底感覺到震驚,止不住的反問:「你到底是誰?」

「殭屍,身為不落皇朝的叛徒,你活的也夠久了,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死。」游月的殺意讓旱魃有些不寒而慄:「你是不落皇朝的人?」

「旱魃,你還是這麼多廢話,這可不是一個殺手該養成的毛病。」

旱魃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摸著頭罵道:「你們拼殺半天難道不累嗎,真經得起折騰。」

段然臉上帶著苦笑,嘆息著說:「確實累得要命,但是,不殺你,我晚上睡不著啊,姚龍江呢?」

段然說著,旱魃也左右看看,並未見到,也懶得去管,而此時的姚龍江則帶著兩個新晉的鬼王伺機而動,要麼打要麼逃,這一切都得看戰局的轉變,姚龍江可不是傻乎乎的跟段然面對面硬拼。

旱魃望著楚天,試探性的問:「做個交易如何?我把鬼龍的人頭給你,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反覆奸詐之人,更加堅定段然殺他的決心,怪不得會背叛不落皇朝,段然揮揮手,雪狐跟歐陽宇飛瞬間攻了上去。

一把短刀,一把扇子,一把斬馬刀拉開了激戰的帷幕,刀光劍影,兇險環生,這場對戰於雙方來說都是生死關頭,必定要踏著一方的屍體,另一方才能活下去。

旱魃的部下終究還是聽到動靜,紛紛起身想要查看究竟,誰知道,剛剛打開房門就有利箭射來,一些反應敏捷的人瞬間滾入房間關緊木門,一些半醒半睡之人則被利箭當場射穿了胸膛。

二十位精銳的弓箭手,都隱藏在黑暗中,身邊都有百支利箭,足夠壓制暴露在亮光處的兇徒。

棋逢對手,大戰正酣。

雪狐的短刀宛如毒蛇吐信般直取旱魃胸口,旱魃斬馬刀微微下沉,用厚重的刀身擋住短刀,歐陽宇飛趁他力氣用盡,內力運起扇子迅速打開,斜向上劃去,直取他受傷的右腕,旱魃察覺出歐陽宇飛的用意,腳步微移,斬馬刀讓雪狐的短刀偏移,然後順勢打退歐陽宇飛的扇子。

正在三人激戰的時候,還是有很多旱魃的部下,躲過了箭矢,想盡辦法逃出了房間,也顧不得反擊隱藏暗中的弓箭手,他們心裡都清楚,來敵肯定是全力對付旱魃,當下竭盡全力的向旱魃營帳奔去,中途不斷的有利箭射過,密集的箭雨把一部分人都射殺在雨中。

衝到旱魃營帳的時候僅有二十餘人,還沒拔出砍刀營救,段然提起唐刀砍去,刀光閃過,鮮血濺飛,刀起人滅,很快二十餘人都死在了段然的刀下。

旱魃臉上終於閃過慌亂之色,激戰這麼久,還以為千餘弟兄都已經聽見動靜,會趕過來圍殺段然等人,誰知道,一場大雨加上段然的周密計劃,竟讓支援斷絕。

讓他更驚訝的是,雖然受了點傷,但是跟他交戰的二人未免也太過厲害了,一人速度之快刀法詭異防不勝防,另一人扇子活靈活現,內力也不錯很是難纏,更何況,那個認識他的女子還沒有出手,在打下去恐怕真要命喪黃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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