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叫板

第9章 叫板

第九章叫板

薛靜柔不讓動金芸,自己撒手不管只顧和白長歸家長里短,可憐小忙想盡辦法搞疏通,卻發現金芸手底下有些關係,對方軟硬不吃,弄的小忙灰頭土臉,十分懷念薛靜柔的鐵腕手段。

酒吧被封的消息,是白長歸和薛靜柔從寺廟回來第三天,白少起興匆匆告訴白長歸的。

他算明白薛靜柔副業致富的原因了。

白長歸雖然不在白氏集團主事,但這白家大少爺的身份實實在在,他解酒吧的困境,不過一句話的事。

「求我。」白長歸昂首端坐,目空一切,「求我我就幫你。」

薛靜柔咬著半顆蘋果,往沙發上一跪,直接就是五體投地的大禮,「酒吧的事不用你,我求你快去做飯吧!我快餓死了!」

白長歸難得想顯擺威風,卻被潑冷水,自覺受到侮辱,便打算餓餓薛靜柔,讓她體會他的好。

薛靜柔愁得蔫蔫的,把剩下蘋果啃乾淨,擔心白長歸真去幫酒吧的忙。慶幸的是,當天晚上小忙便送來消息,說酒吧可以重新營業,末尾,小忙詭秘補充一句,說是那邊幫的忙。

在白長歸看不見的地方,薛靜柔著實沉下臉,知道好日子過到頭,有些事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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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長歸一進公司便喚來金芸,他對金芸向來客氣,這次卻是真生氣,「你找她麻煩有什麼用?為什麼不沖我來?」

金芸還是那副柔軟親和的姿態,「長歸,我打聽了點薛小姐的事,她雖然漂亮,但除了尋釁滋事一無是處,白家清清白白的家世,容不下她這些毛病,你再喜歡她,也不可能把她娶進門。」

「她抽煙喝酒一身缺點,說不定還曾違=法7犯?罪,你一時喜歡她,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可你能和她過一輩子嗎?」金芸難得激動起來,雙拳緊握抵在胸口,儼然心有不甘,「我溫柔賢惠忍辱負重,又能做你事業上的幫手,我們才是彼此良配,舉案齊眉,伉儷情深。」

「沒有情,何來深?」白長歸冷笑。

金芸怔忪。

白長歸正色道:「她在你眼裡一無是處,在我心裡卻是天下第一,金芸,你已經在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金芸緩緩搖頭,神情冷峻,仿若大難臨頭,「婚姻不是兒戲,長歸,該回頭是岸的人是你!」

白長歸和她永遠說不到一處,只能揮手讓她出去。

下班時突降暴雨,白長歸不便買菜,兩手空空回的家,薛靜柔像是早有預料,居然早訂好一桌外賣,堪比滿漢全席。

白長歸換身衣服出來,就見薛靜柔坐在桌邊偷吃,樣樣不落,塞得嘴裡鼓囊囊,像只年幼的饕餮,眼裡全是食物。薛靜柔能吃好吃,一遇到美食就忘乎所以,白長歸看她吃飯便覺有食慾,心情也舒暢許多,「我有事想問你。」

薛靜柔百忙之中抬頭看他。

「我說過事不過三,你以後還騙我嗎?」白長歸捏緊椅背,低聲問她,「你以後還會離開嗎?」

薛靜柔放下筷子,認真說道:「我一直都不想離開你。」

白長歸眼裡有了笑意,他點點頭,竟然滔滔不絕起來,「等過一陣子,我帶你回家。我奶奶脾氣不好,你多擔待,但也沒關係,我會和她說清楚。我爸媽身體不好,你盡量輕聲細語,那些豐功偉績千萬別提。我會事先和少起打招呼,讓他別揭你的底。還有姑姑和姑丈……」

薛靜柔緊張道:「他們還記得我嗎?」

「不清楚。」白長歸答道:「我從不提你的事。」

薛靜柔眨眨眼,握緊筷子,忽然心生怯意,「如果我一直沒回來,你怎麼辦?」

「不知道。」白長歸擬定人生大事,解決心腹重患,一身輕鬆,他坐下吃飯,說出口的話如一日三餐平凡,「沒有你,地球照轉,對我而言,也不過是這一生圓不圓滿的問題。」

薛靜柔看著白長歸,眼眶微熱,卻忍不住先笑出聲,「也是,誰離了誰不能活。」

「樹離了土不能活,」白長歸故意叫板薛靜柔,「魚離了水不能活。」

薛靜柔翻白眼,硬生生把那點淚意翻回去,「鍋離了蓋還不能活呢。」

白長歸故作無謂,「那就一直配著。」

薛靜柔笑道:「也是。」

白長歸斜眼偷看她,又輕輕重複一遍,「那……一直陪著?」

這時候的白長歸像極一個孩子,薛靜柔看著他,心裡忽然冒出個荒唐念頭,她以為白長歸就是她的孩子,是從她心尖上剜下來的一塊肉,她想他愛他,因為他們本是一體。她悄悄抽動鼻子,鄭重其事道:「嗯,陪著。」

白長歸吃菜,嘴角微揚,無論如何藏不住笑意,薛靜柔見他這副模樣,也歡歡喜喜地笑,熱熱切切地吃。

這世上愛情很多,失了愛情,地球不會停止公轉自轉,人依舊活著,不過是今生幸不幸福,圓不圓滿的問題。

薛靜柔曾經是白長歸的豁口,如今她回來了,白長歸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圓滿,他無大志向,此生幸福圓滿,已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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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重新開張,小忙一整晚容光煥發,特地辦了個亂七八糟的剪綵大會,薛靜柔作為老闆,理所當然成為剪綵人。彩帶一斷,酒吧里彩燈音樂齊開,歡呼震耳欲聾,一名服務生走到薛靜柔身邊,附耳說話,薛靜柔微微皺眉。

小忙立即問:「怎麼了?」

薛靜柔起身朝外走,見小忙一瘸一拐跟上,作勢要砸他腦袋,「回去!」

小忙立定,神色緊張,「靜姐,你要想做什麼,一定提前告訴我,我就算攔不住你,也能給你殿後。」

薛靜柔氣笑,「你能給我殿什麼后?」

小忙站在原地,不置可否,薛靜柔不再理他,出門會客。

天氣越來越冷,金芸穿件淺咖色風衣,踩著高跟鞋站在街角,她看上去與這條街格格不入,便有窺伺已久的流痞晃晃悠悠湊上前,涎笑問她要電話號碼。

金芸嚇一跳,用皮包擋住自己,一邊拒絕一邊後退。

流痞得了興趣,越湊越近,眼看要伸手揩油,薛靜柔提了他后衣領猛拽,直接掀翻在地,冷笑道:「手這麼賤,不要也罷。」

話音剛落,薛靜柔壓著他胳膊往外一折,流痞發出驚天嚎啕,手臂已經骨折。

薛靜柔拍拍手,走向金芸。

金芸畏懼地後退一步。

薛靜柔嗤笑,「這裡不適合你,往前走兩百米有家咖啡廳,可能還營業。」

咖啡廳正要打烊,店主認識薛靜柔,便懶洋洋放她們進去坐坐。

金芸和薛靜柔相對而坐,金芸開門見山,語言溫柔,「我很快就要嫁給長歸,你別纏著他行嗎?」

「結婚?」薛靜柔狐疑,感覺金芸就像個自說自話的妖怪。

「我知道長歸喜歡你,如果不是他最近太過分,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大學遇見長歸,從那時起就認定非他不嫁,我在他身邊陪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我絕不會放棄。」金芸說著說著已是泫然欲泣,「薛小姐,凡事都講先來後到,我先遇上長歸,你不過近日才認識他,還請你不要搶走長歸。」

先來後到?

薛靜柔往後靠,沙發太柔軟,竟然將她沉沉后陷,直陷進回憶,一時好似看見那個青澀年幼的白長歸。她記得白長歸那時是班幹部,成天不苟言笑,學校補習班和家裡,三點一線,規律到令人髮指。

他是優等生,是乖寶寶,她成績中等,是小太妹,兩個世界里的人第一次說話,似乎是學校辦門卡要收學生一寸照,薛靜柔明明交過一張,白長歸卻將它弄丟了,腆著臉來要第二張。

從那以後,薛靜柔就注意上白長歸,她雖然鬧,卻也有女孩特有的心細和敏感,很快,她發現全天下最清心寡欲的白長歸偶然會偷看自己兩眼。

於是她猜到他那點心意。

然後她做了什麼呢?

她把16歲時真心喜歡自己的白長歸騙走,和人綁了,讓他家裡出贖金。

她曾經壞到那個地步,白長歸依舊顧念她的前途。她想等自己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後,光明正大回到白長歸面前,到時哪怕搖尾乞憐求他再看自己兩眼,這輩子開開心心,也很滿足。

可她如今還是這副模樣,這副無可救藥的模樣。

白長歸不喜歡她了,這才是理所當然,但他仍喜歡她,並且要與她共度一生。

薛靜柔心想,白長歸真是太傻了,太傻太傻太傻了。

「薛小姐?」金芸晃晃手指,滿臉疑惑,「你在聽嗎?」

薛靜柔回過神來,忽地笑了,「金芸,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醫生。」

金芸沒聽明白,「醫生?」

「嗯,找點權威的。」薛靜柔點點自己額角,認真道:「你這兒有毛病,而且病得不輕。」

金芸騰地站起身,面紅耳赤。

「另外,你可以針對我。」薛靜柔嚴肅道:「但你不該動酒吧的生意,你用腳趾頭想想都該知道,哪怕為了白長歸,你也不該招惹我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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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讓不讓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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