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晚餐
「喬治，你覺得電腦特效未來會怎麼樣？說實話我對特效方面的東西並不是很了解，但這可能是一種趨勢，不是嗎？」看着談的興起的兩個人，亞當突然插話道。
盧卡斯沉吟了一下，說道：「說實話，亞當。這跟我的想法其實是一樣的。事實上你說的技術現在就有可能實現，但是那將會使影片的製作成本太高道一個天文數字。電影的製作周期也將無限延長。」
「哦？是技術上有什麼難題嗎？」亞當好奇的問。這並不能怪亞當，他前世只是一個中國的咸濕導演，電腦特效這種東西聽說過，但沒有用過。前世在中國哪怕是那些所謂的大導演，在電腦特效方面真正懂行的人恐怕也沒幾個。更不用提亞當這種拍連上映都成問題的電影的導演了。事實上這種導演不光在中國有，全世界各地都有這樣的導演。他們拍攝電影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參加各個電影節，如果能拿到獎的話還能夠領到國家給頒發的獎金，這就是他們製作電影唯一的盈利手段了。
這種情況在北美相對來說要好一些，畢竟有荷里活這樣的電影中心長達近百年的影響。電影與商業結合的思想已經深入人心，那些拍攝獨立電影的導演那個不想獲得大製片廠的青睞，擁有製作大投資電影的機會？
亞當想到了大洋彼岸那個國家，90年代後期，電影開始提出商業化，第一個崛起的導演馮小剛不是也被那些自詡為藝術家的四代，五代導演攻擊過嗎？而且攻擊持續了長達10年。事實上如果不是電影圈的人，誰認識那些所謂的第四代，第五代。一個個製作著不知所云的電影，全國各地電影節展覽，運氣好點兒的也能夠出國。見到一個稍微在商業上取得成就的導演，就眼紅的不得了。仔細一看，咦？這小子是干攝影師出身，以前還是做電視劇導演的。最重要的是對方還不是北影幫的人。於是一個個自尊心彷彿受了極大的侮辱，跳出來開始指責對方的電影缺乏藝術性，缺少人文關懷。
亞當在心裏不斷吐槽著，事實上上一世亞當也應該算作文藝片導演的一員，不過他並沒有加入指責對方的陣營，第一是地位不夠，第二也是因為亞當畢竟在荷里活混過幾年，知道電影商業化的重要性，自己既然沒有能力去改變一些情況，也不能使情況變得更加糟糕。至於那些所謂的第四代，第五代。20年之後的他們又在那裏？思想陳舊的人早晚會被歷史掃入道故紙堆當中。
「可以這麼說，事實上軟件技術已經沒有問題了，但是硬件技術卻又很大的問題。」正在亞當胡思亂想的時候，盧卡斯說話了。
亞當的思緒被盧卡斯的說話聲拉了回來，思考了一下，亞當問道：「能告訴我是什麼問題嗎？」。
正在這時候他們點的菜被服務員端了上來。亞當看着桌子上做的不倫不類的中餐，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然後艱難的咽了下去。看着對面盧卡斯和斯皮爾伯格就這威士忌吃的有滋有味的模樣，亞當終於明白了這家店在美國生存了幾十年的原因。
亞當叫過侍者，用故意偽裝的半生不熟的中文說道：「給我上一個水煮肉片，一個溜肥腸，爆炒腰花再來一個孜然羊肉。」說着看了看侍者，又強調了一遍：「我要最正宗的中國菜，不是這種經過西化的。」亞當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侍者剛要轉身，亞當又叫住他：「對了，你們這裏有沒有正宗的中國白酒？」在侍者疑惑的目光中，亞當又指了指對面的兩人說道：「我給他們叫的，讓他們嘗嘗中國白酒就中國菜。」侍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我們老闆的侄子前幾天從中國過來，帶了一些中國的二鍋頭。」「好，就要二鍋頭。」亞當這連忙說道。
看着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盧卡斯和斯皮爾伯格，亞當故作鎮靜的說道：「有以前學過幾年中文，剛剛點了一些正宗的中國菜和中國酒。你們現在吃的那些都是經過西化的了。」
見對面兩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亞當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喬治，你還沒跟我說電腦特效技術到底有什麼問題呢。」
盧卡斯放下筷子，將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擦了擦嘴道：「其實電腦特效我們工業光魔早都在研究了，也開發出了用來製作特效的軟件。可是計算機的硬件並不能支持大規模的電腦特效技術。」
想了一下，盧卡斯又說：「去年的時候，工業光魔製作了一個3分鐘長的電腦特效短片。三個團隊共同製作，總共耗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還為此報廢了好幾台計算機。如果一部正常長度的電影全部都由電腦製作特效的話。。。。」盧卡斯對着亞當送了聳肩：「你知道的。」
亞當就算再白痴也聽懂了。電腦特效的應用是必然的趨勢，這一點很多人都明白，盧卡斯就是其中之一，還是為此做過試驗那種。但並沒有人現在就去做，不是因為技術不夠，而是硬件不達標。
想到這，亞當的思路也漸漸清晰了起來，想想前世英特爾剛剛開發出新款處理器之後，《侏羅紀公園》馬上就開始立項也就知道，現在的技術難點並不在軟件上，而在硬件上。而硬件生產涉及到的領域絕不單單隻是計算機領域。包括材料成本，技術研究，工業生產等領域。並不是說你知道某一個領域的發展趨勢，就能使某些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東西提前出現，就像當年哥倫布提出日心說之後被當作異端一樣。你所提出的理論超出了那個時代的認知，又沒有足夠的硬件支持。相信如果當年哥倫布擁有一架高倍數的天文望遠鏡，或者一個完整的宇宙飛船的話，教會想定他的罪也並沒有那麼容易。畢竟與神權天然對立的就是王權，歐洲的各國王室不會讓能指出教廷錯誤，並且能拿出具體證據的人被教廷人道毀滅。
在三人沉默的時候，亞當叫的菜和酒都被端了上來。亞當夾了口菜嘗了嘗，忽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扭過頭去擦了擦，給盧卡斯和斯皮爾伯格一人倒了一杯白酒，自己也倒了一點。三人碰了一下杯，都抿了一口。亞當看的出兩人好像是都喝不習慣，趕緊招呼對方吃幾口菜壓壓酒味。
白酒的氣味是最重的，並不是說白酒的度數高，而是散發的氣味濃，這也是為什麼雞尾酒很少會出現白酒的原因。因為沒有什麼別的酒或者果汁，飲料能蓋得住白酒的氣味。
亞當又陶醉的抿了口杯里的酒，找侍者要了碗米飯後，就掄起筷子吃了起來。盧卡斯和斯皮爾伯格看着一邊吃還一邊流眼淚的亞當，以為這小傢伙是辣的，呵呵笑了兩聲，兩人也開始低頭吃飯。
······
「《e.t.》第124場。」
片場里響起了斯皮爾伯格的聲音，今天是劇組拍攝的最後一天，昨天影片就已經拍攝完成了。今天只不過幾個主要演員過來補拍幾個鏡頭。
「ok，great！」終於在拍攝了三遍之後，斯皮爾伯格終於喊了通過。隨後在劇本上翻了幾下，然後抬起頭喊道：「全部完成了，工作人員負責整理設備，演員換下戲服就可以離開了。對了，別忘了明天晚上的慶功宴！」
劇組成員都歡呼了起來，亞當也跟德魯和亨利兩個小傢伙到了別。說到德魯這個小傢伙也在前幾天正式成為了斯皮爾伯格的教女，可愛的小姑娘誰都喜歡，不是嗎？更何況德魯還有一個厚臉皮的媽媽。
「德魯！」亞當走到德魯面前，說道。
「怎麼了，亞當？」德魯好奇的問道。
「嗯，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被那些不好的事情誘惑，不要迷失了自我。」亞當認真的說道。看見德魯意味深長的目光，亞當深吸一口氣，壓下暴跳如雷的衝動，有說道：「這是來自朋友善意的提醒。」。說完亞當不再看德魯，往監視器方向走去，斯皮爾伯格就站在後面觀看今天的拍攝素材。
「嘿，斯蒂芬，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電影嗎？劇本我已經寫好了，你可以先看看，等明天慶功宴的時候再給我答覆。」說着，亞當將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斯皮爾伯格。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科幻題材？你確定10萬美元能製作科幻題材的影片？」斯皮爾伯格一臉的不相信。
「你看過了劇本再說，我把他叫做軟科幻。」說着亞當對着斯皮爾伯格揮揮手，邊走邊說道：「你要把鬍子颳了，才能出演這個角色。我還要為你去尋找女主角呢，事實上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主角的問題，5萬美元我想就已經夠了。」斯皮爾伯格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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