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西門慶正在外面吩咐平安好好照顧東方不敗,突然覺的好似有一陣冷風吹過,他不自覺的的打了個顫。好似有所察覺的往東方不敗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又回頭吩咐平安。

吩咐好了之後,他這才坐上馬車,離開玉皇廟。雖然不捨得美人,可是一早就說定了今天回家,要是老爺子等不到自己,哼哼,估計他也沒命享受美人了。

濟世堂就在縣城東面,有五間門臉,門臉後面則是七進的院子,十分寬敞。

門臉旁邊有一扇大門,專供人進出。西門慶看了看天色,便吩咐車夫自行去安頓馬車,自己則跳下馬車,往藥鋪走去。

每天的這個時分,父親西門達都會在藥鋪里,或是盤點賬目,或是查看藥草,他想要見父親,自然要去藥鋪。

不過他一下馬車,就發現右面有很多馬車,很多人,幾乎要把街道給堵塞住。那馬車上有很多東西,粗略一看,有各種家什,各種生活用品,好似是在搬家一般。

再仔細看那些家什,他眼中閃過驚詫。那普通的一個板凳,竟然是烏木邊花梨心的,而那靠背椅,更是紫檀的,鑲了上好的理石,更別說那些金漆點翠的屏風等物了,一看就是大家之物。

而看那綿延到街口的馬車,還有馬車上數不清的箱子,就知道這主人多有錢了。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他隔壁這家一直沒人住,前一段時間他還想著要不要想個辦法把這家買過來擴大下店面呢,現在就有人來了,而且看起來來的還是個十分有錢的,西門慶的嘴角不自覺的帶了一點笑意。

「你們這是新搬來的?」西門慶問一個正在忙碌的小廝。

小廝本來有些不耐煩回答,不過在他看清西門慶的長相及穿戴后,立刻變的恭敬起來,「您是?」

「我是你們的鄰居,這家濟世堂就是我家開的,我姓西門,單字慶。」西門慶顯的十分和藹。

小廝一聽,變的更加恭敬起來,濟世堂也算份不小的產業了,而且能在這條街上住著的,都是些有些能耐的,所以他趕緊道:「原來是西門官人,我這就去稟告我家官人。」

說著,他就一溜小跑跑進了馬車隊里。

不一時,兩頂轎子便越過車隊,來到了西門慶的身前。前一頂轎子轎簾一掀,下來一個二十左右歲的男子,男子長的還算周正,就是稍微有些駝背,所以看著有些提不起氣來,不過他穿的倒是非常好。

男子一見西門慶,只覺的眼前一亮。其實平安誇西門慶長的好那些話並不全是奉承,西門慶長的確實十分俊逸,兩隻眼睛璨若眀星,身上有一股說不清的精氣神,就好似沖詫雲霄的青龍一般,只簡單的站在那裡,便是自成一道風景線。

「西門兄,我姓花,名子虛,今天剛搬到這裡,以後還需要西門兄多多關照。」花子虛抱拳施了一禮。

西門慶還了一個禮,笑道:「說什麼關照,這可不是太見外了嗎!你既然搬到我隔壁,就是我們的緣分,我們正應該多多親近才是。我自幼住在這裡,有些地方倒是比你熟悉些,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花子虛聽他這麼說,臉上的笑意更多了,「你說的是,今日一見,我就覺的我們十分投緣,以後正是應該多親近。」

「正當如此。對了,我們有個兄弟會,裡面都是些志向一致的兄弟,今日你搬家,不是很方便,等你閑下來,我介紹這些兄弟給你認識。」西門慶笑的意味不明。

「真的?太好了,本來還擔心到這裡沒有了相好的朋友呢,現在可是瞌睡就有人給枕頭,你可千萬記得才好。」花子虛拉著西門慶的手,有些不捨得放開。

西門慶還沒回答,後面便跑過來一個小廝,在花子虛耳邊說了什麼。花子虛一聽,急忙對西門慶道:「今日事情繁雜,後面出了點事,我要去看看。」

「你忙,等閑下來我們再聊。」西門慶趁機將手抽了回來,很貼心的道。

花子虛連連點頭,也顧不得坐轎子,便帶著小廝朝後面而去,不一時,就消失在車隊里。

西門慶看他消失,目光一轉,就落在後面那頂轎子上,那轎子四角墜了瓔珞,轎簾是淡粉色的,一看坐的就是女眷。

此時,那轎簾一邊微挑,露出一個瓜子臉,細彎彎兩道眉的女子面龐來,顯然是轎中的女子正在往外觀望。

西門慶的目光正好對上女子的目光,不過他卻沒有閃避,而是有些輕挑的眨了眨眼睛,眼中好似秋波蕩漾,說不出的情意。

轎簾立刻被放了下來,而且那轎中的女子好似有些太慌張了,竟然在放轎簾的時候打到了轎子邊,發出「咚」的一聲,之後就再沒有聲息了。

西門慶嘴角勾了勾,轉身離開。走了幾米,他故意回頭看,果然發現那轎簾又有了一絲縫隙,雖然沒有上次的大,但也能看出轎中的人正在看他。

轎中的人估計沒想到他會回頭看,立刻又將轎簾放下,這次是真的沒了動靜。

西門慶嘴角的笑意更多回過頭,不再看那邊,轉身進了濟世堂。

濟世堂中,有先生正在看診,還有小夥計正在來回忙碌著,一片繁忙的場景。

小夥計見到西門慶進來,就要彎腰行禮,西門慶擺了擺手,徑直往後堂而去。

後堂中,果然見到老爺子在那裡翻看賬本。

西門達早年東奔西跑的做生意,直到二十多歲才定居在清河縣,將近三十歲才生了西門慶。如今西門慶正當壯年,老爺子卻已經老了,兩鬢間滿是白髮,脊背有些佝僂,眼睛也有些花,看賬本的時候必須低伏在桌面上,偶爾還會咳嗽兩聲。

西門慶看著這樣的父親,眼睛有些發酸。母親早逝,父親怕繼母虐待自己,就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養大。

人的精力畢竟有限,父親又要忙店裡的工作又要照顧自己,身體一直在走下坡路,所以西門慶在玉皇廟所說的祈求父親平安的話倒不是假的,他沒有兄弟姐妹,真的希望老爺子能一直陪著他。

也許是西門慶的目光太過炙烈了,老爺子好像有做感應似的朝這邊看來,見門口站的是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不過很快又板起臉來,肅聲道:「回來了?」

西門慶連忙將臉上所有表情都收拾起來,露出他那慣有的笑容,只不過這次的笑倒是多了幾分真意,「可不是回來了。爹你可不知道,這趟可把我累苦了,那山溝里啥都沒有,就是蚊子多。」說著他擼起自己的袖子,讓老爺子看他胳膊上的幾個紅點。

老爺子嘴唇微動,抬起手好像要去抓西門慶的胳膊,不過他半路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樣,又把手按了回去,低聲斥道:「挨幾下叮算什麼?想當年我走川販葯的時候,睡過墳圈子,跟野狗搶過食。」

「我當然不如您厲害!」西門慶笑著恭維。

「你看看你的樣子,站好了。」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柜子右邊的抽屜,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打開小瓶子,他從裡面倒出一點兒晶瑩的液體,塗抹在西門慶的胳膊上,嘴裡念道:「這麼好的東西給你用,就是浪費。」不過他嘴裡雖然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也沒有慢,抹了一層,好似還覺得不夠似的又倒了一些,又抹了一層。

西門慶嘻嘻地笑道:「誰叫我是你兒子呢!這東西不給我用,給誰用。」竟是一副無賴的樣子。

老爺子好似有些怒了,啪的一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寧願扔了也不給你用。」說著將小瓶子收回了抽屜里。

西門慶也不惱怒,收回胳膊低頭看著胳膊上塗抹的藥膏,臉上滿是得意。

老樣子見他這樣,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很快又板起臉來,「聽說你這次搶了廣順堂的藥材?」

西門慶點點頭,無所謂的道:「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就知道惹禍,一點兒也不讓我放心。」老爺子看起來好像在訓斥,其實聲音中不自覺的多了一份得意與高興。

不過說到這裡,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以後好好在家跟我做生意,不要沒事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看那些都是些什麼人,都只會混日子或者吃喝嫖賭,一點兒正經事兒不幹,你成天跟著他們,以後等我死了,指不定哪天就餓死了。」

老爺子說起這件事兒,氣得滿臉通紅,撫著胸口開始咳嗽,他是真的為自己的兒子擔心。

西門慶又是拍後背,又是關心,趕緊保證以後再也不跟這些人來往,然後,靜靜的站在一邊聽著訓斥,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只不過他心裡在想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老爺子見他態度還算好,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示意他趕緊回去,洗漱吃飯。他知道兒子這兩天在外面受苦了,早準備了一鍋葯膳給他補身體,如今,時辰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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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與西門慶的種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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