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西門慶笑呵呵的在旁邊看著,等到官差退到一邊,他才蹲下身對蔣千福道:「蔣老闆也怪不得我,要是你一直誠信經商,不要那批壞掉的藥材,那你廣順堂撐過這次,說不得此時落魄的就是我了。

可惜啊,可惜,蔣老闆,你的心不好,咎由自取。」西門慶冷哼道。

蔣千福眼前一白,險些暈倒過去,他一直以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別人在算計他,原來,他自己才是最大的兇手嗎!如果重新來過的話,蔣千福黯然,就算重新來過,以他的性格,在那種情況下依舊會那麼做。

這人,是算準了自己的性格,想到這裡,蔣千福狠狠的瞪了西門慶一眼。

西門慶挑起眉眼,「我記得當初有人說要把我當狗養,卻不知道現在誰更像狗一些呢?」

蔣千福瞬間失去了全部力氣,耷拉著臉沒有說話。

西門慶傾斜茶杯,將茶杯里的水倒在他身前的一個小坑裡,「估計以後三天蔣老闆都沒有水喝了,這杯茶我勸蔣老闆還是喝了的好。」倒完,他就起身來到了兩名官差身邊,笑道,「兩位說是不是?」

一邊說著,他還將兩錠銀子塞了過去。

官差見了銀子,立刻叱道:「快喝,不然你就等著渴死吧!」

蔣千福實在渴的厲害,再加上他知道官差既然這麼說,那如果自己現在不喝,他真的可能被渴死。抬頭憤怒的看了一眼西門慶,他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趴在那個小土坑便開始喝水。

「還真是跟狗一樣喝水呢,西門大官人,您真是高。」一個官差對西門慶奉承道。

經過這次的風波,西門慶雖然刻意隱瞞,但還是傳出了一些名聲,又因為他家裡只有一個,所以官差叫他西門大官人。

另一個一聽,也趕緊湊趣。

周圍的百姓看著這一幕,也是嬉笑的多,偶然有一兩個露出同情顏色的,就會被旁邊的人告知這位蔣老闆的惡行,那些人也就心安理得的看熱鬧了,甚至開始起鬨。

西門慶被蔣掌柜盯了一眼,只覺的心裡微沉,這人倒是能屈能伸,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覺的不放心。

雖然他被發配了,可是他的兒子跟家人還在城裡,而且現在世道亂,他也不一定就回不來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他是不是該更加心狠一點呢?

想到這裡,他捏了捏手中的藥包,這包葯下去,閻王也難救。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一個肅然的聲音響起,「跟我回家!」

西門慶朝著話音傳來的地方一看,自家老爹正站在那裡,臉色十分不好看。

知道自己老爹最為溫厚,肯定是看不慣自己這侮辱人的行為了。老爹從上次醒來之後身體就更加不好,可不能再惹他生氣。想到這裡,西門慶笑了一下,對著兩位官差打了個拱,就朝老爹走去。

老爹見西門慶這樣,臉色倒是好看了很多,沒有說話,帶著西門慶一路往家走。

「得饒人處且饒人。」老爺子沒回頭,淡淡的道。

「啊?啊!」西門慶好似乖寶寶一樣答應著。

老爺子回頭瞪了他一眼,「蔣家還有李長安那裡,不許再去找麻煩。」

「看您說的,好似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我這麼做,還不是想為您出口氣。」看老爺子臉色不太好,西門慶趕緊應承道,「那他們不來惹我,我怎麼會去害人。」他裝作十分委屈樣子。

老爺子嘴角一抽,要是以前,他當然不會跟他說這些,可是經過這次的事,他卻有些摸不準自己的兒子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兒子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兒子的性格變得讓他有些害怕,那種無法預測,無法掌控的感覺。

「做人要行得正,走的直,不要讓人戳脊梁骨。」老爺子又加了一句。

「自然,您這些金玉良言,我都記著呢。」西門慶笑眯眯的道。

「沒個正行。」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別整天笑嘻嘻的,糊弄誰呢?」說完,他又沉吟了一下,「以後沒事別往外跑了,在家幫我照顧一下生意。」

西門慶立刻苦了一張臉,殷勤的道:「咱家那葯埔有您老一個就夠了,我去了,根本就是添亂。」說完,他用手扶住自己的腦袋,裝作要暈倒的樣子,「爹,我這頭怎麼突然有點暈。」

小廝玳安一看,趕緊扶住了西門慶,對西門達道:「老爺,少爺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的,都瘦了一大圈呢。」

西門達皺了一下眉,看了一下西門慶,發現他的臉色果然不是很好,有點蒼白,下巴好似也有些尖了。又想起前幾日的兇險,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西門慶一個孩子在這風浪中苦苦掙扎的無助與痛苦。

都是自己沒用,這些日子苦了這孩子了,這麼一想,他的心便軟了下來,「行了,每次讓你做正事你就找理由,爛泥扶不上牆。」說完,他也不管西門慶,快步回了葯埔。

西門慶被教訓了一頓,也不惱怒,跟在西門達身後說著好話,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當天晚上,留香園中,西門慶宴請了自己那九個兄弟,九個人是從頭到后都參與了的,當時還沒覺的什麼,現在一想,卻覺的又敬又怕,自己這兄弟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談笑間便將一個處於上風的對手給滅了。

西門慶環視了一圈便明白了大家的想法,不過他卻沒說什麼,只是說些平時玩樂的話,哪家的姐兒琴彈的好,哪家的姐兒會侍候人。

一說起這些,眾人立刻拋開了之前的感覺,這哪裡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分明是跟自己一樣的,便笑著談論起了平時最喜歡的話題,最後,當然是賓主盡歡。

第二天,西門慶一早就朝著玉皇廟而來。這幾日家裡有事,都沒能來看看自己的美人,如今一閑下來,自然坐不住了。

來到玉皇廟,只見兩輛頗為豪華的馬車停在一邊,西門慶的心就是一沉,不過轉瞬,他又恢復了平靜。這玉皇廟的香火還算不錯,經常有大戶人家的娘子來祭拜,有馬車也不算奇怪。

果然是心裡有鬼,西門慶自嘲的笑了笑,讓車夫直接去玉皇廟的後院。

來到後院,剛一敲門,平時那個開門的小道士就一臉驚慌的跑了出來,「官人,不好了,你放在這裡的那個人……」

西門慶面色一沉,推開小道士幾步來到院里,正看見讓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不是很大的院子中站了□□個人,旁邊是幾個家丁,中間,一個長的油頭粉面的人在那裡搖旗吶喊,「表弟,一段時間不見,你這本事可是大不如從前,要不要我幫幫你?」

他的旁邊,原本應該在屋裡的藤床擺放在那裡,床上滾著紅白相間的兩個人,下面那個兩隻眼睛血紅一片,好似擇人而噬的妖魔一般,不過這卻絲毫不損他的艷麗,反而為他增添了几絲想要狠狠折辱的氣質,不是東方不敗還是誰。

此時他頭髮散亂,身上的衣服被撕開,露出了片片瓷白的肌膚,在破碎的紅色中更添妖冶,一副想要反抗卻不能,滿臉怒氣與噁心的樣子。

而他的身上,一個身著白色華服滿臉淫-邪的男人正壓在他身上。這個人西門慶是認識的,正是知縣的兒子,蘇衙內。

蘇衙內有些氣喘吁吁的,但一聽旁邊他表哥的話,立刻反駁道:「表哥,我今天正要讓你看看我的本事。」說著,他揚起左手,好似要扇東方不敗,嘴裡還不乾不淨的道,「□□的東西,讓你再鬧騰。」

眼見著那巴掌就要落下,東方不敗卻不動了,他半眯了眼睛,手緊緊的握住了他好不容易從藤椅上扯下來的尖細藤條,好似等待獵物的花豹一般匍匐著,單等獵物上門,便一擊致命。

蘇衙內還不知道死神就在眼前,還以為東方不敗被他嚇到了呢,一臉的得意,但手裡的巴掌卻沒有停下,敢讓他在他表哥面前丟臉,他非要好好教訓他一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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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與西門慶的種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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