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又懷上了?

第139章 又懷上了?

林晉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卻是無話可說的任由他們消失。

只是,前一刻還在緩慢行走的背影突然一滯。

顧琛易俯身將林瑜晚放置在椅子上,再一次溫柔的拂過她的眉眼,「等我一下。」

林瑜晚猜不准他想做什麼,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見他轉身毅然決然的朝着林晉方向走去。

林晉見他靠近,抬了抬頭,迎接他的卻不是顧琛易的身影,相反而是他乘風破竹般迎面而來的拳頭。

「嘭。」毋需情面的狠絕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他的顴骨上。

林晉被打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顧琛易卻是不為所動,低首將他從地上拖起來,言辭漠然:「我之所以幫你不是因為我怕你,我可以有一百種方式弄死你,但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林櫟的確是個好孩子,只是天道不公給了他一身病痛,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饒過你這一次,你最好給我好好的贖罪,替你兒子贖罪,你的那些勾當,都見不得光的買賣,最好全部停了,否則,我這次能救他,老天也容不得他。」

林晉被他狠狠的丟在地上,他抹了抹嘴角被打破過後溢出的血跡,自嘲的苦笑,「是,你說的沒錯,老天爺是在報應我。」

顧琛易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瞪着他,「你要相信這世上有因果報應,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他日會盡數報應在你的子孫身上。」

林晉渾身無力,就這麼虛脫的躺在地上,「我這些年也累了。」

「你好自為之。」顧琛易轉過身,背影隱沒在燈光下,空氣里若隱若現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

林瑜晚站起身,看着他再次回來,伸出手,合上他溫暖的大掌。

顧琛易俯身背對着她,「我們回家。」

林瑜晚趴在他背上,直接感受着他體內傳來的暖意,「我想吻你。」

顧琛易側了側臉,讓她的唇落在自己的臉頰上,「回家任你吻。」

月色朦朧,Y市又叫不夜城,這座城市似乎不知道夜晚的寂寞是什麼樣的,整夜整夜的喧嘩,大街小巷在華燈初上之際瞬間滿血復活,人來人往,好不鬧。

林瑜晚站在車前,看了一眼不遠處燈火通明的餐廳,捂了捂肚子。

顧琛易笑而不語的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感覺到肩上的重量,她看了一眼他,「餓了。」

「從中午開始就沒有吃東西對嗎?」顧琛易捏了捏她圓潤的臉蛋,「都瘦了。」

「……」

「今晚回去太晚了,明天再走吧。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顧琛易牽着她的手,兩道身影徑直隱沒在喧鬧的大街中。

Y市又有另一個美稱,豪華之都,因為地下賭場的魅力,周圍所有東西一併水漲船高,哪怕這裏的東西價值千金,也有人對這裏有着不一樣的愛。

霸爺面無表情的坐在賭場最豪華的包間內,目光灼灼的落在從一進來就保持沉默的老爺子,對着周圍的手下不耐的揮了揮手。

宏爺放下佛珠,平心靜氣道:「霸爺這些年是越來越懂得生活了。」

「宏爺說笑了,誰不知道你才是真正會生活的人。」男人嘲諷著拿起茶杯,嗅了嗅,「這是下面的人送上來的,武夷山大紅袍,我這個俗人也不會品茶,宏爺嘗一嘗,看看味道純不純。」

宏爺冷笑,「又不是品,不需要擔心味道純不純正,茶水不過就是修身養性的東西,不論貴賤之分。」

霸爺索性自斟自酌,「宏爺說的沒錯,這玩意兒還真是不適合我這等俗人。」

「我已經坐的夠久了,也叨擾了霸爺如此多時間,聽聞道上的人都說霸爺是分分鐘上萬入賬的人物,我竟然不知不覺浪費了你一個小時,實在是太抱歉了。」言罷,宏爺推開椅子就這麼站起來。

「宏爺自謙了,你老能夠來我這裏坐坐,是我的榮幸,看這夜色,今晚宏爺乾脆就在我這裏住上一晚,讓我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宏爺婉拒道:「不用了,我這人比不了年輕人,太鬧的地方相反會難適應。」

「無妨,我會給宏爺特別安排一處清幽雅緻的環境。」霸爺先行打開包間的大,「宏爺如果再拒絕,就是看不起我這裏了。」

宏爺無奈點頭,道:「如此便多謝霸爺的一片好心了。」

男人笑容可掬的走在最前,「去給宏爺拿一點籌碼,讓宏爺好好的玩盡興了再去休息。」

宏爺被一堆人推著無可奈何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牌桌上特意送來的籌碼,輕嘆一聲,直接將籌碼推出一半。

霸爺連連阻止,「都說宏爺年輕時可是有賭神之說,今天就讓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看一看宏爺的風采。」

宏爺轉了轉籌碼圈,「都是下面的人以訛傳訛,那些謠言霸爺這樣的人物也會相信?」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相信無風不起浪,所以宏爺不用謙虛了。」

宏爺在數十雙眼睛的攻勢下,只得嚴肅的將籌碼丟出去。

夜色漸濃,微冷的夜風拂動着街道兩邊的綠化樹,兩道身影重疊著走在嘈雜的馬路上。

林瑜晚拿着剛剛買下的烤魷魚,站在燒烤攤前時光是聞到那股味道就覺得口水在加速分泌,在糾纏攻擊下,顧琛易答應給她買一串。

顧琛易拿着紙巾替她抹去嘴角的孜然,「這種東西吃不多會傷胃。」

林瑜晚舔舔唇,「好香,你要不要嘗一嘗?」

顧琛易看着她遞上來的烤串,忍俊不禁一笑,「回去再嘗。」

林瑜晚知曉他的意思,面色羞赧的移開目光,一口咬下一條腿,意猶未盡的再舔了舔嘴巴。

顧琛易護着她走過人潮擁擠的夜市地帶,琳琅滿目的街邊小吃發揮着它獨有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的就想停下腳步。

在林瑜晚第十次無辜大眼睛攻勢下,顧琛易索性給她戴上眼罩,「吃多了會消化不了。」

林瑜晚委屈的搖了搖紅唇,「我還是餓。」

顧琛易扶額,「你晚餐的時候吃了一整份椒鹽牛排,還有兩杯果汁,一大塊炭燒排骨,再加上剛剛那串魷魚,你真的覺得自己沒吃飽?」

林瑜晚很肯定的摸摸肚子,「你看我都餓瘦了。」

顧琛易忍不住的伸手掐住她圓滾滾的臉蛋,真想讓她看看自己沒有懷孕前那性感嫵媚的身段,再看看現在,嗯,雖然現在看着更漂亮的身材,可是她身為一個女人就沒有覺得自己有點豐滿嗎?

「你嫌棄我胖了?」林瑜晚瞪大眼珠,恨不得將眼睛貼進他的心口。

顧琛易忙不迭解釋,「胡說什麼,我只是怕你吃多了晚上消化不良。」

「不會,再吃一塊,那個年糕看着好好吃。」林瑜晚伸出一根手指,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真的只吃一塊。」

「……」

林瑜晚見他毫無反應,撇了撇嘴,「今天你差點就看不到我了——」

顧琛易急忙捂住她的嘴,不假思索點頭應允,「好,我給你買。」

林瑜晚張開嘴,看着他挑來選去,似乎打算在眾多的長條形中選出最迷你的那一塊,忍不住,她就這麼拉着他的手,強行將叉子塞進嘴中。

顧琛易見她還打算繼續過來搶,索性自己一股腦的咽下一大半。

「……」林瑜晚哭笑不得的站在他對面,就這麼眼睜睜的瞪着他狼吞虎咽般吃光了所有辣年糕。

「……」顧琛易咽下嘴裏的東西過後,有那麼一瞬間是想吐出來的,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得不認命般的吞進去,隨後,只見平日裏俊美的容顏霎時緊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那張白皙的臉頰也瞬時變得通紅一片,就像是塗滿了脂粉一樣。

林瑜晚打開礦泉水瓶,掩嘴偷笑着將瓶子遞過去,「吃獨食的下場。」

顧琛易仰頭一口氣喝掉大半瓶水,卻依舊忍不住的張大嘴,「怎麼會這麼辣?」

「誰讓你一個人吃的?這就是吃獨食遭天譴。」林瑜晚替他順了順氣,又剝開一顆糖,「吃一顆糖試試看。」

顧琛易蹲在角落裏,燈光的虛晃下,能清晰的看見他額角不由自主溢滿的汗水。

林瑜晚拿出手絹替他擦了擦,「好點了沒有?」

顧琛易抓住她的手,「這麼辣的東西你是怎麼咽下去的?」

「我又沒有一口氣吃光所有。」林瑜晚見他唇角紅彤彤一片,宛如被塗上了厚厚的唇膏,很是誘人。

顧琛易緩過了勁兒,長吁出一口氣,「好了,去酒店吧。」

林瑜晚扶起他,「要不要再給你買瓶水?」

顧琛易搖頭,「走吧。」

林瑜晚瞧着他明顯還噴着火的口氣,安靜的站在他旁邊,伸出手握緊他的大手,十指相纏,她莞爾一笑。

酒店內,宏爺興緻高昂的坐在沙發上看着一前一後進入視線的兩人,放下手裏的紫砂壺,笑道:「剛剛他們說你們還在逛夜市,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瑜晚接上一杯溫水,遞到顧琛易面前,解釋道:「他搶了我東西,然後辣到走不動了。」

宏爺仔細的留意了一下面色紅潤只是氣息不穩的顧三少,搖頭笑道:「看來是搶了晚晚的吃的了。」

「爺爺怎麼知道的?」林瑜晚掩嘴一笑,「爺爺是沒有看到他剛剛辣到蹲在地上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寵物似的。」

「Y市的聞名的辣市,這裏的東西基本上都與辣椒脫不了干係,能把堂堂顧三少弄的這麼神情懨懨,想必一定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宏爺笑道。

顧琛易喝完整杯水,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嘴巴終於不再是被辣的說不清話,「我以前也是吃過C國辣椒,沒想到這裏的辣椒它不是入口就能感覺到辣意,它是在回味中上勁兒,一下子弄的我措手不及,真是讓您看笑話了。」

「無妨,這裏的味道我也嘗過苦頭,它的辣味的的確確是慢慢的上來,原本以為不辣,就卯足了勁兒死命的吞下去,當勁兒上來的時候堪比幾十年的佳釀,一下子便把人弄蔫了。」

「也幸好是我吃了。」顧琛易移目看向仍舊偷着的丫頭,真不知道她吃玩後會不會直接送去急救。

林瑜晚正欲辯解什麼,似乎剛剛吃過的東西就像是一盤五味雜陳在自己肚子裏散了開,一時隱忍不住轉身便朝着洗手間方向跑去。

變故太快,幾乎是在眨眼間就發生。

顧琛易回過神,只來得及看見小丫頭反手扣上的動作,忙不迭的跟上前,聽見裏面斷斷續續的嘔吐聲,焦急不安的拍著,「晚晚,怎麼了?」

「嘔。」林瑜晚趴在盥洗池邊,瞧著自己吐出來的污穢,按下水流開關,啼笑皆非的靠着牆,果然吃多了。

宏爺聽見響動,急忙跟上來,「怎麼吐成這樣?難道又懷上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只是顧琛易知道這絕對是錯誤的提示,他苦笑道:「不會,應該是吃多了消化不良。」

宏爺咂咂嘴,「我還以為我又要抱曾孫了,趁著年輕,多生幾個。」

林瑜晚打開洗手間,神情頹廢的趴在顧琛易懷裏,「難受死了。」

「讓你不能吃了吧,我去給你準備消化葯。」顧琛易抱起她,對着老人道:「老爺子我先帶她回房間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

「去吧,實在不行去醫院看看。」

「我知道輕重。」顧琛易徑直朝着房處走去。

房間內,林瑜晚瞄着眼盯着自始至終都一聲不吭的男人,瞧着他拿着藥片遞到自己面前,看着她吞下去過後又默不作聲的走進洗手間。

氣氛很是詭異,林瑜晚知道自己做錯了,貓著腰,踮着腳走向被他反鎖了的洗手間,聽着裏面嘩啦啦的水流聲,悻悻的轉身往著回走。

咔嚓一聲,原本緊合上的磨砂玻璃被人從裏面打開,瞬間,一股淡淡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縈繞而來。

林瑜晚詫異的回過頭,他身上還帶着水蒸汽,整個皮膚滾燙的貼上她的身體。

顧琛易緊緊的抱着她,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就如天堂到地獄,又從地獄回到人間的心路歷程,他在給林晉打無數個未接來電之後,他甚至都想過今天會不會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多麼慶幸,他的電話通了,他的賭注勝了。

現在一個人放鬆過後,就是所有的偽裝潰敗,他捧着她的臉頰,強勢霸道的吻住她的雙唇,一點一點的攻城略地,一點一點的將她融合進自己體內。

林瑜晚雙手擁着他的腰,感受到他不正常的體溫過後,閉上眼,任憑他不再繾綣的溫柔。

顧琛易解開她的紐扣,將她的衣衫褪去,就這麼吻得難分難捨的一同卷進洗手間。

鏡子倒影著兩道交織糾纏的身影,燈光(熱小説網)曖昧的打在地面上,玫瑰花香瀰漫揮散,滿室旖旎……

「咚咚咚。」清晨酒店服務員推著餐車禮貌的叩響房。

顧琛易睡意惺忪的打開些許縫,問道:「我沒有叫早點服務。」

「是老爺子給你們準備的。」服務員道。

顧琛易回眸瞥了一眼熟睡着的身影,輕聲道:「先不用了,等一下洗漱好之後,我會再通知你們送過來。」

言罷,未等服務員再說什麼,他直接合上那扇,生怕過多的聲音吵醒熟睡中的小傢伙。

床幃上,她一如既往習慣性的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摸到熟悉的溫暖過後,往上移過去,越發靠近他的溫暖。

顧琛易將她的頭抵靠在心口,一搭一搭的順着她的長發,「再睡一會兒。」

「嗯。」夢囈般的回復,她甚至疲憊到連眼皮都拉不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坐在房間中的宏爺等不下去了那般推走出,看着對面依舊緊閉的房,試探性的趴在上聽了聽動靜。

有時候他真的很不喜歡這些酒店的隔音措施,虧得他耳聰目明,卻依然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老爺子,您是想叫醒三少和三少夫人嗎?」一旁的保鏢看着宏爺恨不得黏上去的體態,急忙問道。

宏爺尷尬的揮了揮手,「年輕人累了點就喜歡嗜睡,不用叫醒他們,我就先回去了,等他們醒來,你告訴他們我走了便是。」

「是,我替您安排車子。」

「不用了,我已經讓人來接我了。」宏爺話音未落,走廊一頭男人的身影由遠及近。

墨璃取下墨鏡,道:「車已經安排好了。」

停車場內,兩輛商務車並排而停,宏爺走上其中一輛,閉目養神道:「回去之後告訴堂里的人讓他們一個個的警覺一些霸爺的眼線,恐怕這寂寞了幾年的老頭子也終歸按耐不住了。」

墨璃愕然,「老爺子的意思是霸爺不安分只區區在這Y市當地頭蛇了?」

「他恐怕想做整個C國的龍頭大佬很久了吧,只可惜被我關雲堂壓着,讓堂里的兄弟們都提高警惕,這個人不是猛獸,是毒蠍,他擅長的便是背後挖陷阱。」

「我會通知下去的。」墨璃扣上安全帶,看了一眼後視鏡內的動靜,確信周圍一如往常過後,拉下手剎。

宏爺冷笑,「這隻老狐狸,我們和後面那一批人分開走,我們走京雲高速。」

墨璃不明,「為什麼要繞路。」

「我之所以打算和晚晚他們分開,是自然知道這個老頭不打算讓我一路通暢的回去,讓後面那車人小心一點。」

墨璃明曉此事的重要性,拿出手機,轉達着宏爺的吩咐。

車外,藍天白雲,陽光穿透雲層,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就如蒼穹上灑下的輝煌,甚是耀眼。

酒店客房內,一股蛋糕香氣揮散在她的鼻間,林瑜晚目色朦朧的睜開雙眼。

顧琛易溫柔的一吻落在她的唇上,「醒了?」

林瑜晚瞥向餐桌,「餓醒了。」

「洗完臉再吃。」顧琛易拿起衣裙替她披上。

林瑜晚這才發覺自己全身一絲不掛,面紅耳赤的縮進被子裏,只是香肩半露。

顧琛易俯身湊到她面前,「你要知道男人早上起來更危險。」

林瑜晚伸出手將衣裙弄進被中,就這麼躲著把裙子套上。

結果還沒有站起來又無可奈何的躺回去。

顧琛易知道昨晚上折騰狠了,自覺贖罪的蹲在地上,等待老佛爺的親臨。

林瑜晚爬上他的後背,靠在他耳側,「腰好痛。」

「等一下我替你揉揉。」

洗手間內,林瑜晚本打算下來,結果他卻愣是不放她下來,兩個人兩支牙刷兩個漱口杯,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刷我一刷,就這麼疊著羅漢似的高難度動作漱完了口。

當趴在他背上吐出最後一口泡沫的時候,林瑜晚忍俊不禁的瞪着鏡子裏兩個身影,「你嘴上全是泡沫。」

顧琛易仰頭側臉直接蹭了她一臉。

林瑜晚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從他背上溜下來,就如同囚禁了幾百年的心得到了釋放,然後*下,她又一次想要脫下他的襯衫。

顧琛易蹙眉,拉住她的手,「我只有這一件衣服,撕壞了等一下我就要赤果出去了。」

林瑜晚輕嘆一聲,迫於無奈的放開他的領子,「心好癢,你替我撓撓。」

顧琛易捏住她的鼻子,「先把臉上的泡沫洗掉再說這話。」

林瑜晚轉過身,趴在盥洗台上清理著臉上的泡沫,腰間一雙手輕重有度的替她揉了揉。

顧琛易下頷抵在她肩膀上,在她耳側莞爾道:「我覺得現在應該換你替我撓撓了。」

「……」

林瑜晚背靠在枱子邊緣上,踮起一腳,邪魅的盯着他俊美如斯的五官,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滑過他的眉眼,直至落在他剛剛被自己咬的發紅的雙唇上。

一個人口渴久了,總會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糊塗事,譬如他,再如她。

洗手間內,當回過神的兩個人看着滿地狼藉的時候,一抹苦澀的笑意在兩人臉上不約而同的綻放開。

顧琛易看了看地上被撕成一塊一塊,還很是有規則的襯衫,再看了看一旁面色羞赧,泛著苦笑的女人,不由自主的扶額。

林瑜晚拿着浴巾遮住身子,撿起地上的衣褲,當看到被撕成了抹布狀態的裙子時,笑意更深。

顧琛易所幸自己的褲子是完好無損的,「我去給你買一條裙子。」

「你就這麼果著上半身出去?」林瑜晚是拒絕的,他的身材,一分一毫都只有她可以看。

顧琛易套上西裝外套,內里風光若隱若現,更引人遐想。

林瑜晚拽住他的手,「要不讓外那些保鏢去買吧。」

一句話適時的提醒他,顧琛易笑道:「我知道怎麼做了,你就乖乖的躺在床上,別出來。」

林瑜晚哪裏還敢跑出來,全身上下除了小衣小褲外,她再膽大妄為也不敢上演果奔戲啊。

顧琛易見她規規矩矩的在被子裏縮著身子,打開客房大。

兩側的保鏢安靜的站立着,對於路過的服務員自始至終都保持着目不斜視的嚴肅認真。

「你跟我進來。」顧琛易點下其中一人。

保鏢有些不明,卻依舊還是跟着他一同走進了客房中。

「去洗手間把襯衫脫下來。」顧琛易道。

「嗯?」保鏢詫異,直接抬頭四目對視,當目光落在顧琛易空落落的西裝外套上時恍然大悟,道:「我馬上去。」

短短兩分鐘,男人將脫下的白色襯衫平整的放置在桌面上,隨後依舊目不斜視的走出去。

顧琛易解開外套紐扣,換上還殘留着保鏢度的襯衫,對着床上連頭都不敢探出來的身影,莞爾道:「我去給你買衣服,無論是誰按鈴也別開。」

被子輕微的抖了抖,顯示着她的回復。

兩名保鏢見到顧琛易的離開,未曾進入房間的那人迫切問道:「三少讓你進去做什麼?」

男人斜睨了一眼好奇的同事,扯了扯自己的外套,「你難道沒有看到我襯衫沒有了?」

問話那人不明道:「三少讓你脫衣服做什麼?」

「他的襯衫被丟進了垃圾簍里。」保鏢回憶著剛剛進入洗手間過後的場面,地上雖然被清理的七七八八,但角落裏還是殘留着一兩條撕開的衣服材料,如此明顯的事情,他當然心知肚明三少的用意。

另一人聽到這裏也便是一清二楚他話里隱藏的意思,他們都是意氣方剛的年輕人,這方面的需求,人人都需要啊。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

顧琛易回來的很快,幾乎是在林瑜晚因為無聊剛剛數到一百的時候,房被人從外推開。

聽見響聲,小腦袋從被子裏露出一角,「買好了?」

顧琛易點頭,將裙子從袋子裏拿出來,「穿上吧。」

林瑜晚如釋重負般將裙子從頭直接套下,穿戴整齊過後,目光如炬的落在他身上,忍俊不禁仰頭大笑起來。

顧琛易揉了揉她脖子上因為自己太過心急而咬下的一道唇印,「以後注意一點分寸。」

「是你先扯開我的裙子。」林瑜晚糾正他的錯誤。

顧琛易蹙眉,「是你故意磨蹭我。」

「我只動了口,而你卻是動了手。」

「……」顧琛易按住她的小腦袋,將麵包塞進她嘴裏,「吃東西,別說話。」

林瑜晚瞄了他一眼,隱忍着笑意。

顧琛易斜睨著暗暗偷笑的女人,輕聲道:「吃飯的時候別笑,等一下又會消化不良了。」

林瑜晚伸出手指滑過他的脖子,「這裏有東西。」

顧琛易抬起手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卻是什麼都沒有,看了眼她脖子上的痕迹過後,忙不迭的跑進洗手間。

脖子上清楚的兩道痕迹還帶着點齒印,他哭笑不得的拿出膠布將脖子上黏住。

「咚咚咚。」鈴聲驟然而響起。

林瑜晚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走向房方向,打開的瞬間,只看見一個陌生人笑靨如花的站在外面。

男人紳士的問道:「我能進去嗎?」

雖然對於他的印象有些缺失,不過男人一開口,林瑜晚便想起他是昨晚上見過的那個人,皇家賭城的老闆,Y市龍頭大佬,江湖上尊稱一聲霸爺。

男人見她無動於衷,繼續問道:「我知道很冒昧,但作為昨天的誤會,我想我必須上道歉才行。」

「不用了,薊霸爺都說這是誤會,就不用挂念在心上了。」林瑜晚開口婉拒道。

「雖然顧太太原諒了我的無心之失,但我們道上的規矩錯了就要彌補,我今天過來也就是為了彌補我昨天險些釀成的滔天大罪。」

林瑜晚見他徑直走進,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急忙拒絕道:「這事已經過去了。」

「嗯,看來這裏的環境還是不錯,薊顧太太既往不咎,那我就唐突的邀請你和顧三少留在這裏多玩幾天,畢竟我Y市也算是旅遊之都,各大景點不比A市差。」

「多謝霸爺盛情邀請,只是家裏還有些事,我們必須得趕回去。」

男人可惜的搖搖頭,「還真是遺憾,薊如此,那我也就不多做挽留。」

「晚晚,這位先生是誰?」顧琛易從洗手間出來,注意到屋內多出的一個陌生人,不得不提高警覺。

男人先開口道:「昨天有些誤會,我如果知道林晉綁來的是顧太太,我想我一定不會答應他這個一看就是未經考慮的決定。」

顧琛易一聽便猜出了男人的身份,周旋道:「霸爺不用自責,這事跟你無關,我顧家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遷怒他人,你請不用擔心。」

男人和顏悅色,大笑一聲,「如此我便是放心了,本想着留着二位在我這裏多玩幾天,可惜顧太太婉拒了。」

顧琛易上前,站在她身側,道:「家裏還有事,望霸爺別見外。」

「也對,聽說過蘇勝業務繁重,我也就不為難你們了。」男人笑意淺淺的轉身離開。

房合上的剎那,林瑜晚扭頭看了一眼他,問道:「你覺得他會是好心留着我們嗎?」

「我想我們得趕快走了,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顧琛易穿上外套,牽着她便往大方向走去。

林瑜晚不由自主的緊繃神經,「宏爺呢?」

「剛剛保鏢對我說了宏爺一大早就回去了,我怕他有什麼陰謀,這個人太過邪佞,不得不防。」顧琛易打開房,驀然一驚。

林瑜晚見他身形一頓,還沒有來得及問什麼,他又一次關上了那扇。

顧琛易繞過桌子朝着陽台方向大步流星般走過去,就這麼看了一眼便放棄了接下來的動作,聲音透着絲絲縷縷的危機感,「來不及了。」

林瑜晚順着他的視線探頭瞥了一眼,酒店外一輛輛越野車裏走出一道道身穿深色西裝的男人,酒店外的大已經被一群人圍堵住。

「他為什麼要囚禁我們?」顧琛易毫無頭緒,按照許霸這個人的野心,他絕對不會染指蘇勝或者林氏這種企業,難道他的目標是宏爺?

可是他卻故意把宏爺放走了?

林瑜晚見他緊皺的眉頭,不安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從昨晚開始,他強勢留下宏爺開始,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勁,當時我以為他至少會顧慮我顧家和關公堂,看今天他的準備,明顯是破釜沉舟打算狠賭一把了。」顧琛易道。

「我聽不明白,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Y市地頭蛇,他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得罪顧家,就算這裏的高官們再不管,也不會任他如此猖狂。」

「不,他的目標不是我們,他只是——」顧琛易愕然,心悸不寧的拿出手機,電話還沒有響,就已經癱瘓。

林瑜晚看着他手機出現的一通亂碼,瞠目道:「他們故意干擾了信號,不會讓我們打出任何一個求救電話。」

「他的目標的確是宏爺,他之所以故意放宏爺先走,是為了在路上,前無去路,后無退路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將他交代在野外。」

「你是說老爺子他——」

「可惡,我竟然沒有想到他會如此不安好心,宏爺已經走了。」

「可是不對啊,就算他要對付宏爺,關着我們做什麼?」

顧琛易抬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你是宏爺欽點的繼承人,如果出現任何意外,關公堂會即刻交在你手上,如果你無法第一時間回去,那麼就會由堂里有威望的長老暫代職位。」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先殺了宏爺,然後關我們幾天,只要有人在這個時間接替了那個位置——」

「而且依照這群本就不服氣的人來說,你連宏爺的身後事都沒有參與,更不配做什麼堂主,他們會義無反顧的罷黜掉你的存在,只要有人跟許霸裏應外合,關公堂,宏爺這輩子的心血只怕是給他人做嫁衣了。」

「那我們怎麼辦?爺爺怎麼辦?」林瑜晚焦急的圍着屋子轉,六神無主的穩不住那顆惶惶不安的心臟。

顧琛易想過要不要背水一戰,強行突破重圍,可是看着客房外不動聲響便將他所有保鏢解決的一乾二淨的黑勢力,他有把握自己可以逃出來,可是她呢?

林瑜晚牽起他的手,溫柔的撫摸着他的掌紋,「現在形勢如此嚴謹,我知道你會以大局為重。」

「你不要說這些話,我顧琛易不是什麼英雄,我也不稀罕那個虛名,我只要能和你好好的幸福到老,我別無他求,所以你別用那些大義凜然的話來迷惑我,我不可能為了任何人而選擇放棄你。」

林瑜晚低下頭,燈光隱沒在她的發梢,她越發用力的握緊他的手,「所以我們就要乖乖待在這裏嗎?」

「不會。」顧琛易目光深邃的望向窗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中似乎氤氳着什麼外人無法窺視的秘密。

就算他許霸能困住他們又怎樣?他自然相信自己的大哥會有所警覺,他一定會在這看似如此風平浪靜的陰謀中嗅到不一樣的味道。

顧家的確已經發現了詭異的地方,前往Y市的所有部下在一個小時之前全部失聯,特別是在關公堂宏爺的噩耗傳出過後,所有人,包括顧琛易的電話一併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顧瑾易嘗試着讓技術人員強行突破顧琛易的手機防火線,將他目前的地址信息發送出來,可是顧琛易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高級黑客,他設置的防火線他們這些人想要一時三刻突破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怎麼樣了?還是沒有消息?」顧瑾易已經喝完了三杯咖啡,可是電腦屏幕上還是一片亂碼。

「三少的手機解碼太難,強行破解大概還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工程員道。

「我等不了那麼久。」顧瑾易坐立不安的站起身,宏爺那邊全程封鎖了消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家三弟和弟妹會不會也在那輛車上。

傳回的消息稱京元高速上宏爺的私人汽車被兩輛大貨車同時撞擊上,現場血肉模糊,目前確信車內五人無一生還。

關公堂那邊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只是為了穩定大局,他們必須要等到宏爺的屍體運回A市過後才會發佈信息。

黑界教皇,宏爺就這麼離世,而且死因不明,一輛貨車哪怕開的再快,在京元這條特定的三車道高速公路上,也不可能會碾壓過一輛商務車,就算髮生碰撞,貨車也會在撞上的同時踩住剎車,而不是推著商務車前行長達三百米過後任其撞上另一輛大貨車。

如此情況之下,只怕是有人故意謀殺。

宏爺這樣的人物,死因蹊蹺,黑界上必然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只是……

如果有人動顧家的人,他想他會讓他知道比殺了宏爺的代價還悲愴。

「大少,老爺派人來問您今晚三少和三少夫人是不是會回去?」外,警衛問道。

顧瑾易蹙眉,老爺子那裏他還保密著,搖頭道:「你就說三弟想在Y市陪着弟妹散散心。」

警衛關上會議室大,房間內只剩下鍵盤的敲擊聲。

「叮……」手機鈴聲在靜默中打破沉寂。

顧瑾易走至窗前,語氣如同以往那般不溫不火,道:「有什麼事?」

「家裏出了那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顧謙易一通直言,「如果不是我打電話回去,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原來弟妹被人綁走了?」

「沒事了,三弟已經找到了,你待在醫院裏照顧好弟妹就行了,家裏的事不需要太擔心。」

「我當然知道我現在不能離開醫院,只是你不應該瞞着我的,畢竟我也是顧家的人。」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我會即刻通知你。」

顧謙易遲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大哥,你是不是還有事瞞着我?」

「你想多了,好了,這個時間段你應該去給弟妹準備午餐了吧,好好的照顧好她,她現在還在月子期間,儘可能的讓她保持心情愉悅。」

顧謙易挪開電話,半信半疑的相信着顧瑾易的話,只是雖然平日裏他話最少,可是今天總是尋着機會掛斷電話,他難道很忙?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什麼,便看見從電梯里進入視線的女人。

裴亦推著輪椅上的徐江琦緩慢的從走廊一頭走過來,看着她宛若正常人的行動乃至笑容,顧謙易莫名的一驚,難道她恢復正常了?

「二少,這是去給冉冉準備午餐嗎?我剛好要給江琦送雞湯過來,也給他們準備了雞湯,你替我送過去好嗎?」裴亦將另外兩份保溫包遞過去。

顧謙易愣愣的站在原地,低頭瞧著自己手中突然多出的兩個湯盅,驀然回過神,倒退一步,惶恐的自上而下打量著氣色紅潤的女人,「你真的恢復正常了?」

裴亦莞爾,「我現在感覺很好,謝謝關心。」

「不對啊,昨天看你還傻傻獃獃的,難道也是被徐江瑞那小子給嚇到然後瞬間腦迴路正常了?」顧謙易問道。

「不是,你誤會了。」

「也對,你應該在這之前不知道他活着的消息,難道是被徐大少給嚇到了?」顧謙易目光下挑落在徐江琦的傷腿上,「這割肉救弟的舉動的確挺讓我佩服的。」

「你真的誤會了。」裴亦解釋道:「有些事想通了就自然而然痊癒了。」

「……」顧謙易忍不住的輕嘆一聲,「我感覺我很不好,我需要靜靜,也別問我靜靜是誰,她不是第三者。」

「……」裴亦詫異的望着走過他們的落寞身影,不安道:「二少看着情緒很低落。」

「他大概是得了產後憂鬱,不用擔心。」徐江琦開口安撫道。

「……」他還把自己當成那個七八歲心智的丫頭?

「或者是刺激太大,一時之間腦迴路發生了短缺,等他自動續接過後就會恢復常態,不需擔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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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寵你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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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又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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