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啪啪打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啪啪打臉

「哈,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在我以為我們之間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忘掉所有的傷痛,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就這麼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我寧願他真的扇我一巴掌,也不願意見到那樣的,那樣的場景!」

何青梅搖晃着手中的酒杯,似乎是醉了,又似乎是沒有醉,深紅色的酒液,一層層地掀起波濤,蕩漾出漂亮而危險的紋路,何青梅的眼睛盯着,久久沒有移動:「真的是很好笑。」

最好笑的。是這麼天真的她。

「他連硫酸都替你擋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王琳琳遲疑了一瞬,想到慕以竹這一次對何青梅不顧性命的保護,將疑惑說了出來。這樣的事情,若是不愛,若是不在乎,是不可能做出來的。

「沒什麼誤會。」

何青梅嗤笑一聲:「那個賤女人,不是才出現的,在美國的時候,就在慕以竹的身邊了。」

「現在的很多小姑娘,心機都挺深沉的,你還是再去弄弄清楚,也許慕以竹沒有和那個小姑娘結婚的意思呢,都是她說的,再說,一個吻,也算不上什麼」

「算不上什麼?」

何青梅重複了一遍,然後,仰首便要將酒水往嘴裏倒。一時沒有對準,酒水潑灑了一半在衣襟之上,脖頸處,紅了一片,像是沾染了一層血跡一般。

「青梅,你醉了。」

王琳琳皺着眉。想要奪過何青梅手中剩下的酒水,被對方靈活地躲了過去。

「我沒醉。」

何青梅面上的淚痕宛然,樣子卻是平靜地詭異:「放心,這一次,我真的沒醉,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琳琳,我只是。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在這裏呆了一年,最後,也就剩下了你,可以讓我放心地傾訴。」

陸浩笙,他的心意,何青梅不想要回應,所以,她沒有去找他,而且,陸浩笙知道太多她和慕以竹的過往,那會讓何青梅所有想要說的,不想要人知道的,都無所遁形,而小梅這樣的只是這一年認識的,又從來不曾知道她一丁點過往,何青梅也不想要更多人知道自己的可悲可笑:「我是不是很煩?」

「怎麼會,我很榮幸成為你的心情垃圾桶,來,有什麼不愉快的,儘管到我的懷抱中吐出來,我全都給你接着。」

王琳琳仔細看何青梅的樣子,半天,還是分辨不清這是真的醉了,還是真的沒有醉。

「還是你好,果然,還是友誼萬歲,男人,根本就比不上朋友,靠不住,一點兒都靠不住,都說女人善變,其實,男人才是最善變的,上一秒將你捧上了天堂,下一秒,也許就將你摔落了地獄,你說,對不對?」

「厄,其實也是有好男人的。」

想到自家那個智硬的傢伙,王琳琳決定自己不能昧著良心無條件附和何青梅的話。

「是有好的,可惜,我就栽在他這一棵歪脖子樹上了。」

何青梅痴痴地笑,有些悵然,又有些得意:「我第一眼見到他,就喜歡他了。」

王琳琳嘆息了一聲,為了何青梅的感情所經歷的眾多坎坷,何青梅愛的不是不深,愛的不是不包容,只要慕以竹願意給予一點希望,何青梅便能夠浴火重生,只是,那個男人,吝嗇於給予,便是給予了,又馬上將其撲滅。

「我知道,青梅,他沒有珍惜你,是他最大的損失。」

王琳琳終於將何青梅手中的酒水趁機拿了下來。

何青梅又把腦袋靠了過來,神神秘秘的樣子:「告訴你一個秘密。」

「嗯?」

「慕以竹從來沒有吻過別的女人,她從來沒有當着我的面吻過別的女人,第一次,我親眼看到他和那個賤女人接吻。」

「我們之間,認識了二十多年呀,我那麼那麼喜歡他。」

嗚咽一聲,喉嚨中溢出一聲悲泣,王琳琳望着女人眼中面上的傷痛與絕望,張開了唇半晌,終是沒有再勸說什麼,這段感情,何青梅已經受了太多的傷,她愛的太深,愛的太極端,現在終止,也許會比較好。

「他讓我那麼難過,所以,我要報復他,狠狠地報復他。」

先是神秘詭異的表情,說着說着,卻又笑了起來:「我這麼痛。」

何青梅的手指,點着心口的位置,一下,一下地點着,臉頰上泛起了潮紅:「他怎麼可以,不痛。」

「我這麼難過,他怎麼可以,不難過!」

話音方落,一直說着自己沒有醉的女人,趴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青梅,青梅?」

輕輕拍著何青梅的肩膀,沒有反應,王琳琳鬆了口氣,喝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等醒過來,就沒那麼難受了,翻出手機,撥通了孫智柯的電話,作為男朋友,這個時候,就需要他過來幫忙了。

何青梅說是要報復,可是,王琳琳對她有的了解,也知道那只是放狠話罷了,何青梅對慕以竹的感情,她能夠做到的最狠的地步,也就是離開那個男人罷了,這樣從另一個角度看,也挺好,所以,將何青梅送到家裏,拜託鄰居幫忙照顧一下,王琳琳便匆忙離開了,她現在也是麻煩纏身,孫智柯的家人,一直對王琳琳多有不滿,接受她也只是勉強,這麼晚回去,王琳琳還要趕通宵做企劃案呢。

王琳琳沒有猜錯,何青梅對慕以竹,從來也只能夠做到嘴上說說,真的做些什麼實質性傷害到慕以竹的事情,她是不會的,只是,何青梅醉過一場,瘋過一場,想要將自己曾經鬆動過的心再緊閉起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卻有人,不想要她安安靜靜地將慕以竹只是埋葬在心底。

望着面前這個嬌俏可愛的女孩子,何青梅冷了面容。

「何小姐嗎?你好,我是成樂嘉,很高興見到你,常聽人提起,第一次見面,何小姐果然婉約動人。」

從成樂嘉嘴裏出來的小姐還有什麼婉約動人,明明不是什麼刻薄話,何青梅就是覺得自己被狠狠地刻薄了一把,她的手,忍不住捏緊。

而且,那個常聽人提起是什麼鬼,是聽誰說的,她在京城可沒有幾個熟人,這一刻,何青梅的心忍不住亂了一瞬。

「要談些什麼,到後面去談,我沒有興趣在這麼多人面前唱戲。」

何青梅仰高了下巴,倪了成樂嘉一眼,從身高上鄙視對方,不管成樂嘉嘴裏說了些什麼讓她心慌的話,從見到這個看似純真,實則眼睛裏滿是機巧算計的女孩起,她就決定了一件事情。

成樂嘉有些鬱悶的發現自己需要仰著頭看何青梅,心裏暗自咒罵了一句,傲什麼,不還是沒人要的破爛嗎?

當然,她面上只是越發地甜美。

看到成樂嘉毫不防備地先進去了甜品店後面的巷子,何青梅輕聲對不放心跟過來的小梅說了聲:「沒事!你去招待客人吧。」

王琳琳沒有關閉甜品店,也沒有將地方租給別人,所以,這裏還是何青梅的。

下意識地躲開了地上的一個垃圾袋子,成樂嘉皺着眉頭,甚至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看着明明每天打掃的後巷子,便像是看着一堆噁心無比的垃圾一般,甚至掂着腳尖走了幾步,那姿勢,那作態,好像自己是多麼的高貴,踩在這樣的地方,是如何地難忍一般,讓何青梅看的都一時怔住,然後,便是一陣好笑,讓自己難受了這麼久的,就是這麼一個東西,這一刻,何青梅確信,慕以竹不管會不會和身前的女孩在一起,都絕對不可能愛上這樣的東西。

然後,便是更加強烈的憤怒,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將慕以竹從自己身邊徹底搶走,她配嗎!

「我這次來,其實是為了我和慕大哥的事情。」

成樂嘉一邊說着話,一邊低頭,想要從包包里往外掏出什麼東西,她的眉宇間,滿是得意與一絲的囂張,只要想到慕以竹清醒之後,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四處尋找何青梅,若不是他的傷勢不允許,醫生強制將他留在醫院,便要親自來找何青梅了。

更甚至,對她和鄭明宜說的聯姻的事情,滿是鄙夷的一聲滾,成樂嘉就覺得心肝肺都跟着疼,最疼的,還是自己的臉面,她在鄭明宜面前下的保證有多重,說的和慕以竹在美國的時候有多熟悉,慕以竹給她的那一聲,我不認識你,比什麼都狠。

「雖然慕大哥和你離婚了,但是,你們總是相識一場,這一次,他又是為了你傷成了那樣,說實話,遇到你,慕大哥可真的是可憐,聽說你一年前還為了慕大哥和你離婚自殺?這一回,慕大哥和我結婚,你總不會也要自殺吧,如果自殺的話,我建議你,千萬別在慕大哥面前,要知道,那可是很破壞心情的......」

成樂嘉手裏捏著的請柬還沒有送到何青梅的面前,下一刻,她的臉,隨着重重的一聲響,真的痛了起來,而且,是很痛。

手中的所謂請柬任意地掉落在了地上,成樂嘉獃獃地捂著自己脹痛無比的臉頰,耳朵里一陣嗡嗡鳴響,看着何青梅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你敢,打我?」

「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媽媽都沒有打過我,你怎麼敢打我!」

成樂嘉說着話,便要往何青梅身上撲,她的十根留着尖尖指甲的手,往何青梅的眼睛上招呼,雖然沒有章法,卻分明是狠毒之極。

「我打的就是你。」

「砰!」的一聲,早有防備的何青梅重重的一腳,將成樂嘉一腳踢了個正著,慘叫一聲,成樂嘉捂著自己的肚子,蜷曲著身子,軟倒在了地上,何青梅的一腳,毫不留情,成樂嘉這樣從小嬌生慣養,從來只有自己收拾別人,沒有被人動過一根手指頭的人,怎麼可能熬得住,臉色慘白地蹲坐在了骯髒的地上:「你怎麼敢,嗚嗚,好痛。」

「我是成家的人,我爹地,媽咪不會放過你的!」

女孩抬起的眸子中有淚水,也有更多的惡毒,她掩藏在嬌艷外表下的心腸里,正在不斷計劃着要如何讓面前的女人摔倒很慘,她有人,有錢,她可以讓何青梅,死的很慘很慘。

「在想如何報復我?」

何青梅冷笑,往前走了一步,成樂嘉忍不住往後挪了一步。

成樂嘉從來沒有遇到過何青梅這樣的女人,在她的認識中,若是想要打擊一個人,不就是應該從精神上狠狠擊潰嗎?她用這樣的機巧,從許多人手中取得了無數別人視之如珍寶的感情,然後在膩了之後,毫不留情地扔掉。

一直有保鏢跟着保護的很好的成樂嘉,從來沒有想到,有時候,心機不是萬能的。

何青梅凝視着成樂嘉眼中的惡毒與險惡,蹲下身子,與捂著肚子蜷縮著的女孩對視:「我等着你口中的成家,口中的爹地媽咪來找我,我等著看你們要如何不放過我。」

何青梅的指尖挑起成樂嘉尖細的下巴,望着對方受驚似的捂住那腫脹通紅的一邊臉,指尖劃過:「真可憐,這小臉嫩的。」

何青梅笑的就像是一個惡毒的反派一般,指甲狠狠一戳成樂嘉的臉,在對方瑟縮的表情中,收回了手,然後,拿出紙巾,擦拭著指尖,便像是在擦拭着什麼髒東西一般,對比著方才成樂嘉進巷子時的表現,真真的是相映成趣,成樂嘉的臉色陣紅陣白。

何青梅站起了身子,順便將成樂嘉剛剛拿出來的掉落在地上請柬拿了起來,翻開,上面並擺着兩個名字,一個是成樂嘉,一個,是慕以竹,這是一張婚禮的請柬,她和慕以竹結婚的時候,也發過請柬,雖然簡單,卻也是她一個個人斟酌的,沒想到,有一日,會見到慕以竹的名字和別的女人的名字擺在一起,正大光明地擺在一起,手指,忍不住捏緊了請柬,何青梅的臉色蒼白了一瞬,也只有一瞬。

她的手慢慢地鬆開。

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再壞,也不會比她原來想的那麼壞了,起碼,面前的成樂嘉,何青梅只是這麼短暫的照面,已經確定絕對不會被慕以竹喜歡上的,只是......

「我不管你究竟是真的愛上了他還是只是為了聯姻,才和他結婚,我現在說的話,希望你一直記得,好好待他,別負了他,否則的話」

何青梅冷笑着將請柬扔到了成樂嘉的面前:「我不介意和你好好地再談一次。」

那個談字,她加重了語氣。

「這張我見猶憐的小臉蛋,如果狠狠地劃上一刀,想來是很精彩吧。」

何青梅又撫了一把成樂嘉的臉,手腕上那道猙獰可怕的傷疤,在成樂嘉的眼前晃過,讓女孩的臉色越發慘白。

女人的腳步越走越遠,成樂嘉咬着唇,狠狠地攥著拳頭:「何青梅!」

「呼。」

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何青梅摸著自己心口的位置,雖然還是憋悶的厲害,卻也不再那麼痛了,果然,誰讓她不痛快,馬上狠狠地報復回去,才是她何青梅的風格。

成樂嘉嗎?那個小姑娘,何青梅對她的感覺,極其地差,比起白清沫的感覺,還要來的差,以前以為白清沫就已經是討厭的女人的極致了,成樂嘉,卻更加令她厭惡。

披着天真外衣的惡毒小姑娘,明知道自己的存在,還專門過來示威,甚至說出那麼樣子的話,而且何青梅可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她那個時候一通打到美國的電話,成樂嘉,成了讓她選擇自殺割腕的最後一根壓倒駱駝的稻草。

成樂嘉的樣子讓外面等著的保鏢見了大吃一驚:「小姐,這是誰傷了你」

「閉嘴!」

成樂嘉陰狠地盯了甜品店一眼,何青梅在裏面:「先離開這裏,哼,今天就帶了你一個廢物,要不然的話」

要不然怎麼樣,她沒有說,成樂嘉已經決定,回去就找父母哭訴,先把這家甜品店拆了,然後,再找幾個人,收拾何青梅,對付女人最有用的那幾個招數,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也做過好幾次了,手熟的很。

摸著自己的臉頰,睫毛垂下,眼底的陰影,讓身邊挨了罵的保鏢不敢多言。低坑休號。

何青梅打了成樂嘉,自然不會以為事情就會這麼算了的,她本來可以就這麼一走了之的,像是先前打算好的,直接離開京城的,可是,成樂嘉來這裏專門挑釁她,而且還是要和慕以竹成婚的女人,為了這麼一口氣,何青梅也絕對不願意就這麼走,她倒是要看看,成樂嘉要怎麼對付她。

何青梅已經做好的準備,成樂嘉也確實派了人,只是,成樂嘉和何青梅都不知道,鎮上,還有慕以竹的人,慕以竹交代了史密斯從A市調了人過來保護何青梅,白清沫潑硫酸的事情,怎麼可能讓慕以竹放心,他剛剛清醒,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要找何青梅,他以為,這一次,何青梅會在他身邊,只是,讓他失望了,何青梅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那一瞬間的失望,慕以竹是真的傷心了。

可是,他還是在之後馬上聯繫了史密斯,讓他安排人去保護何青梅。

不止是慕以竹的人在,何青梅的這家店面是王琳琳名下的,成樂嘉剛剛走,王琳琳也得到了消息,當時便逼着孫智柯想辦法給成家遞話。

還有陸浩笙,便是知道自己和何青梅沒有機會了,愛一個人的心情,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忘卻,他也是知道成家和鄭家有聯姻的打算的,京城裏雖然很多人被成樂嘉蒙蔽了,可是,像是陸浩笙這樣交流廣闊的,卻是知道成樂嘉的真正性子的。

她曾經在高中的時候,雇了五六個混混將一個得罪她的女同學強暴了,後來那個女同學自殺,事情雖然及時壓了下去,到底是太過了,所以才會被成家送到國外去暫時避過風頭。

陸家和孫家都給成家遞了話,成樂嘉打算的一半手段用不了,成家現在也禁止她胡鬧。

只是,成樂嘉任性起來從來都是不分時候的,成家不幫着她,她手上還是有點兒人脈的,那些混社會的人,只要有錢,什麼事情都能夠辦。

當何青梅被五六個混混圍住,聲聲污言穢語入耳的時候,她臉色霎時間冰寒,雖然猜到了會有人找麻煩,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手段,何青梅慢慢地往後退,在領頭的綠毛淫穢的眼神,逼近的一刻,猛然從包里掏出了防狼噴霧劑,對着眼睛噴了出去,同時,挑着西邊位置最瘦弱的一個,一腳狠狠地踹了出去。

「啊,我的眼睛,臭婊子,抓住她!」

一個拐角,何青梅猛地把身子縮入了角落,同時,從包里取出了電擊棒,手指,摁在了開關的位置。

「人呢?」

只是幾個呼吸,小混混尖利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何青梅的手猛地一按,下一刻,她張大了眼睛。

何青梅望着出現在面前的兩個男人,將剛剛圍在她身邊的幾個說着污言穢語的混混打倒在地。

「你們是?」

「咳,是老闆讓我們來保護,夫人的。」

想了想,兩個人還是用了夫人二字,何青梅疑惑的眼神一頓,方才那麼危險的情況都沒有害怕緊張,此時,知道是慕以竹的人在保護她,卻是莫名地手發抖:「我早不是慕夫人了。」

「夫人,老闆很擔心你,上一次出了潑硫酸的事情,被嚇的不輕,這不是一醒過來,就把我們從A市大老遠地叫過來了呢?」

想到來之前史密斯教給他們的話,兩個人中身子高瘦的那個開始給慕以竹刷好感度。

「夫人你什麼時候去看看老闆?老闆在醫院裏等的都是望眼欲穿了。」

話出口之前困難,出口后,便順利了。

何青梅望着面前兩個人討好的笑臉,又看了一眼周圍被打暈了一地的幾個混混,逃走了一個,是那個領頭的綠毛,手指摩挲著,感受着指尖的繭子,垂低了睫毛:「我會去看他的。」

成樂嘉,絕對不能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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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嫁到,竹馬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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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啪啪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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